水雲早已經從蕭煜口中得知了通天老祖的事,但如此頻繁的閉關出關可有些不尋常。
還無法推敲浮華樓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但這請帖上說的好聽是邀請,卻沒人會以為真這麼簡單。
衆門派才拒絕了浮華樓藥草加成的提議,要說後者沒有什麼想法是不可能的,浮華樓近些年來獨霸慣了,自然不能忍受其他門派不如他的意,而借着這次壽誕的借口,可就不一定是好想與的了。
甚至可以說,前去的人很可能會被浮華樓當成人質,作為威脅各門派的籌碼。
所以他才會選在通天老祖壽誕這樣的時日,因為各門派都必定會派有足夠身份的前去。
隻是……清軒尊者手指摩挲了一下請帖上葉時的名字,微微閉目……他們又為什麼要着重要求帶上葉長傾呢。
浮華樓作為天魂域的第一大派,卻并算不上是曆史如何悠久的,它的崛起就源自于通天老祖,這個被譽為天魂域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也是各門派千百年來唯一的一位聖尊。
如果不是因為此,各門派也不會如此忌憚浮華樓,靈脈隻能說是一方面罷了。
因為他們根本就打不過通天老祖,對方卻可以輕易的讓他們折于劍下。
所以即使知道這場壽誕是讓他們自投羅網,他們也隻能跳進去。
從禦魂界回來後,葉時還是鮮少出門,每天都在專心的修煉,而何顔基本上大部分時間都會跟她待在一起。
從上次離開到現在,水雲又陸續有小靈師進入了靈者級,而原本的靈者也有人突破至靈尊,自此不管覺醒沒覺醒天賦技,都不能再進入禦魂界了。
自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鐘銘幾個也都快速的突破,似乎是看到蕭煜進入了禦魂界,所以都暗自鼓勁。
關于浮華樓請帖的事,小靈師們都有所耳聞,但這事一向跟他們沒什麼關系,所以隻是平時沒事的時候八卦八卦。
比如說最後會是哪位尊者前往浮華樓,又可能會帶些什麼人。
不過水雲的門生們對浮華樓的印象都不算好,會自願去的恐怕寥寥無幾。
“哎我聽說浮華樓要在通天老祖的壽誕上來場武藝切磋,這意思怕是要帶上幾名門生去了。”張風宣神秘兮兮的道。
“你哪裡聽到的?”嚴子明好奇道。
“你别管我從哪聽來的,重點是要有人代表水雲去跟其他門派比試!”張風宣癟嘴道:“去給那什麼老祖耍猴看嗎?”
“你這是把自己也罵進去了。”鐘銘默了一下道:“就算有人去也不會是我們。”
嚴子明道:“知道都是誰嗎?”
“應該還沒确定下來呢吧。”張風宣道:“要問說一定要帶着小怪物去,我可還沒見她輸過,到時肯定給其他門派好看!”
蕭煜擡頭看了他一眼。
水雲的門生對于這樣的比試自然是不願意去的,不是不想跟其他門派切磋,隻是不想去浮華樓,也不想打給他們看。
别看通天老祖是天魂域的第一高手,但介于浮華樓一向的橫行霸道,小靈師們不讨厭他就算是好的了,崇拜是丁點沒有。
聖尊确實難得,但他們有時候甯願沒有這麼一位聖尊。
行程将至,最後前去浮華樓的名單确定下來,将由清軒尊者帶隊,攜沈清修等一衆弟子前往,其中卻并沒有葉時的名字。
隻是還不等他們出發,浮華樓居然先來人了。
“浮華樓的還來做什麼?不是請咱們去了嗎,難不成還怕我水雲會食言不成!”
而且這次浮華樓可沒來什麼嫡系的弟子,而隻是一名管事,一個連靈者都不是、給主人家管雜事的管事。
小靈師們知道這事後頓時不高興了,少年人脾氣多沖,讨厭了就怎麼都看它不順眼。
而且他們水雲可也不是什麼小門小派,這得多敷衍呀,要來拜訪連個尊者都沒有,尊者沒有哪怕來個靈者也湊合啊!
“我們少爺的意思,是怕諸位大人路途辛苦,所以特派秋三來好好照顧諸位大人。”
對方話說的客氣,但如果不是用鼻孔看人還有些說服力,簡直比他家少爺譜擺的還大。
明重淵面不改色的聽他一通說,卻是一向言簡意赅的性格,隻有必要的時候才會回上兩句,也不會讓人挑出不妥來。
“靈師大人們都準備好了嗎?路途遠乏,我們也好早日出發,免得錯過了老祖的壽辰可就是秋三我的罪過了。”
秋三身上的衣衫也是錦衣玉飾,一點都不比大家公子差,甚至他用于點綴頭冠的玉石都是靈珠做的。
但到了水雲卻顯得處處格格不入。
“我會轉告尊者。”明重淵穩穩的坐在那裡不動。
秋三見此有些惱怒,但想了想還是壓下了脾氣,繼續道:“我們少爺一向考慮周到,怕長傾小姐跟着我們這些糟漢子會受了苦,所以特意為其準備了一輛妖獸車辇,也好叫長傾小姐看看喜不喜歡。”
但是他話落後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轉過頭去就見着明重淵正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眸珠暗沉兇戾。
從禦魂界裡帶出的血性像是猛錘似的砸在頭臉上,秋三隻覺得心霍的一跳,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明重淵卻好似隻是随意的瞟了他一眼,随即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完全無視了他剛才的話。
秋三被氣的嘴唇直顫,卻又畏懼于他的實力,張了張嘴最後小聲的哼了一聲,快速道:“還望大人們不要自作主張才好。”
說完就火燒屁股的離開了,生怕會被明重淵找茬,跟他一起來的隻有靈童級的護衛,根本就打不過靈者,而尊者那樣級别的人物可不會為他一個小小的管事費心。
盯着秋三的身影走遠直至消失,明重淵才放下手中的杯子,敲在案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而秋三離開後卻并沒有回客居,卻是轉了個彎去了水雲湖,水雲美景素來遠揚,但能見到的人卻是寥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