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往往不想人們想象得那樣美好。
惡魔雖然瘋狂,但因為他們的狡詐和陰險,因為他們總是妄圖去宣揚他們的邪惡,所以他們亦有弱點,亦會恐懼,但正是這種精神上的完備,讓惡魔的力量強大。另一方面,用血飼法制造出來的劣魔,他們學到了惡魔的瘋狂和邪惡,卻也隻是學到了學到了瘋狂和邪惡。
他們的精神是極端且充滿缺陷的,形象地說,人類的陣營是守序善良,惡魔的陣營是守序邪惡,那劣魔就是混亂邪惡。
瑪菲,作為一個高等劣魔,她的字典裡根本就沒有恐懼。
所以,傑克和羅夏的審問注定沒有結果。
瑪菲更是在死前用自己的骨頭把自己穿成了刺猬,如果不是羅夏出手,此時的傑克已經被“自爆”幹掉了。
更可惜的是,兩人順着羅夏之前跟着的那條透明的細線,一路走到了一個下水道的十字口,根據感覺估算,那裡看起來是灰燼城的刺客行會的下方。
然後,細線就在這裡斷掉了。
在下水道的四個路口,不知名的人用幹涸的鮮血畫了四張笑臉,仿佛是在嘲諷傑克和羅夏的天真。
線索以斷,這一次下水道之旅毫無收獲可言,還死了三個警員。
之後,羅夏打算去威廉子爵的莊園裡探查一番,傑克當然也很想跟去――這麼好玩的事,誰都想摻一腳,對吧?
可惜,他被羅夏阻止了,因為他現在太弱了――不過這也确實沒錯,傑克隻是一個一環魔法師,就算拿出槍來,如果不靠近距離偷襲或者【世界】,他根本不可能奈何的了五級以上的戰士和法師。
所以說這明明應該是新手村為什麼有那沒多高級npc啊!!!
然而,現實世界又不是遊戲,怎麼可能按着傑克的想法來運轉呢?沒辦法,他也隻能拿上便宜買的一堆魔法,帶上蒂法,先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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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在這個世界完成魔法機械化,就得學習魔法。而學習魔法時,傑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切忌不要用前世的科學來套在這個世界上,畢竟世界不同,各種參數都不一定一樣。但當然,前世的科學對這個魔法世界依然有所助益,它能給傑克很多的啟發,并讓他明白怎麼去系統化的學習與推導。
所謂科學,其實不是确定的定理,而是一種思維方法,一種總結客觀世界,得出自洽假說,并用客觀世界來檢驗的邏輯,而這樣的科學思維,對魔法世界同樣适用。
傑克不想用所謂的冥想感知法去唯心地理解符文和魔法結構,他的看法和【質問者】蘇文・帕裡一緻,要學魔法,就得客觀地去學。
然而,令人遺憾的是,就算經過了這麼多年,奧術議會對符文、魔法結構的理解依舊十分膚淺,他們基本上和傑克差不多,知道這幾個符文組合起來是幹什麼的,卻不知道符文間有什麼聯系,這些符文又為什麼能幹這些事。
這就像是一個人知道蘋果從樹上一定會掉下來,卻不知道為什麼――就算如此,現代的理論派魔法比古代的感知派依然先進易學很多,這導緻法師的數量大規模的提升。
但三天過去了,傑克卻并沒有翻看他拿回來的那些書,他并不是在偷懶,嗯……雖然陪妹妹玩了一整天,但那并不是偷懶對吧!
傑克其實一直在研究他得到的那個魔法刻印,根據薩菲娜的說法,魔法刻印是有傳承能力的,隻是,不同的法師設計的傳承條件亦不相同――或許他們都想找最聰明最有天賦的傳承者。但不管怎麼說,想要短期提高戰力,傑克覺得這種時間系的法術一定能給他很大的幫助。
在三天時間裡,傑克試了各種輸送魔力的順(zi)序(shi),總算在一次實驗中,找到了開啟傳承的方法,他必須從刻印中央左側一點的一個古怪結構――看起來有點像煉金術裡的升華符号――開始輸送魔力,順便一提,從其他地方開始輸送魔力的話會百分百開啟時停。
但是,這還不算完,開啟的傳承帶着傑克的意識來到了一個古怪的幻境。
黑色的虛空中有一個巨大的圓形平台,傑克一開始就出現在了平台的正中央,他的面前是一本翻開的大書,書的第一頁是一段傑克完全不認識的字。他環顧四周,在平台上,立着無數扇面朝不同方向的門――那是有點像哆啦A夢的任意門一樣的東西,它們把傑克和書圍在了中央,而在整個平台的上方,懸浮了一個巨大的鐘,傑克可以很輕易地看見它。
之後,傑克花了一天時間去查這行字是幹嘛的,他在灰燼城圖書館裡翻了20本字典,終于确定這是古代的高等精靈們使用的語言,作為一個毫無語言天賦的外語苦手。傑克先畫了兩個小時學了高等精靈那鬼畜的語法,接着一個字對一個字地将那串話翻譯了出來,結果大緻如下:
“我一直思考,戰争是否會将這個世界推向深淵,我一直恐懼,和平是否會讓我們一同滅亡。星辰落下,太陽升起,時間遊離在世界之外,我們能夠掌控它,但又似乎是它在掌控我們。但無論如何,我的傳承者,考驗時間到了。你需要在一個小時中找出逃離這片幻境的那扇大門,隻有那樣,我才會将時間的力量傳授給你。”
“【往逝者】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爾。”
傑克有些蛋疼地看了看環繞在自己身邊的那幾萬扇的門,他覺得這個可以試到他死掉。
他試着打開了一個門,穿過一片黑幕,他就從另一扇門裡走了出來,第一個小時,他是無功而返的,直接被送了出來,第二個小時也是一樣。
雖然他有一些絕望,但有【星】幫忙記錄位置,記錄已經試過的門,他覺得可以試着找找規律或者直接窮舉一下,但第五次試驗時,他一不小心打開過一個已經開過一次的門之後,他震驚地發現了。
這個門所對應的門和上次對應的門是不一樣的。
由此可以推理,或許他每次進入幻境後,那扇出去的門都是在變的。
上帝,我抗議,這遊戲不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