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來到三川郡之後本來是想投靠以前一位叫羅石的朋友謀個出路,可是誰知道這個羅石表明上和和氣氣實際上包藏禍心,之前他們兄弟幾人一個不防遭了暗算,死傷慘重,若非自己身邊的兄弟比較多,實力還都不錯,這些人一時沒有将自己等人全部拿下,否則的話根本出不了那個院門。
“噗~!”
可是還未走多遠,韓遂旁邊的那位神力境後期武者被一道罡勁擊中一口鮮血吐出,整個人跌飛了出去,直接滑到了白風的腳下,雖說背後血肉模糊但是一時半活兒卻并沒有斷氣。
“兄弟。”韓隊悲呼一聲,急忙跑了過去想要救援。
但是很快羅石等人便直接堵住了他的去路。
白風自始至終看在眼中,思考了一下,然後暗道:“罷了,還是幫一下吧,雖說這個韓遂和自己結下了梁子,但是這事情居然遇上了還是施下援手。”
他不是為了韓遂而選擇幫忙的,他幫忙僅僅隻是不想讓自己變得冷漠而已,若是這事情沒遇上自然和自己無關,而是偏偏自己遇上了。
“幾位錢也搶了,人也殺了,何必再趕盡殺絕。”白風騎着追風走進了這條小巷之中。
此刻正悲痛絕望的韓遂已經做好了等死的準備,聽到這個有些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卻見衣着飄逸,氣度非凡的年輕男子乘騎而來,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後方才人了出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不是别人,卻是之前在古河城有過一番恩仇的那人,至于名字他現在還不知道。
“是你?”他臉色複雜,似乎很難相信這時候白風會突然冒出來幫忙。
“你是什麼人?”羅石示意一下其餘幾人别急着動手,因為看此人的行頭不像是等閑之人,也不知道是那個勢力的公子,少爺。
白風平靜道:“隻是一過路之人罷了,你們手段可是有些過了,别人通常隻取錢财不傷性命,你們倒好這錢也要人也殺,難不成你們真以為三川郡内沒有人治得了你們?識相的話就給我從這裡滾,否則三息之内我要你們全部人頭落地。”
說到後面他身上浮現出冰冷的殺意。
羅石臉色變了變,似乎在心中衡量利弊,然後又仔細打量了一下白風,見其身着銀月蠶絲的寶衣,坐着一頭神力境後期的妖獸,身價不凡,不是自己等人可以招惹的,要知道這裡稍微有些勢力背景的人幾乎都和搬山境武者有牽扯。
“算你走運,我們走。”他當即招呼一聲,帶着手底下幾人立刻撤退,兩個呼吸的時間便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韓遂臉上有些不敢想象,這個白風如此呵斥他們居然還真将他們給呵斥走了,若非确定這個羅石和白風沒有關系,他甚至都以為這人就是白風派來殺自己滅口的。
“三川郡内狗多,總喜歡亂咬人,尤其是像你這樣的新人,你對他們兇一點,跋扈一點他們反而忌憚你。”白風說道。
韓遂想到自己的處境,無奈一歎,拱手道:“大恩不言謝,有機會的話我會報答你的。”
“咳,咳咳。”之前那位重傷為死的武者掙紮得想要站起來,可是傷勢太重無力起身。
“兄弟,你怎麼樣了。”韓遂急忙趕了過去。
“那罡勁震碎了我的髒腑,我不行了,韓大哥或許他說得對我們不該來三川郡的,呆在古河城内多好,咳咳......平時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還有手底下那一個個嬌媚的女人伺候,日子何其痛快,可惜我這日子到頭了,也是報應吧,禍害了那麼多姑娘如今被别人給禍害了,韓大哥我先走一步了。”
這武者說完身子一顫,然後直接斷氣死去,其實他并沒有這麼快死去,還能掙紮好一會兒,剛才他是自己将自己的心脈震碎,求個痛快。
韓遂此刻悲痛無比,自己帶來的四個感情不錯的弟兄前後不到片刻全部死了,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一下子他感到了茫然和無措,仿佛不知道日後如何是好了。
白風見到他這種樣子非常理解,因為上輩子他被人奪走一切的時候也是如此,隻是當時的他更慘,身受重傷,好不容易積攢的一些錢财被搶,而且舉目無親,既沒有親朋相助,也沒有好友幫忙整個人一下子都要失去所有的信念了。
沒有經曆的人是無法體會這種真正走投無路的感覺。
“回古河城去吧,現在出城還來得及,繼續呆在這裡的話對你來說隻有壞處沒有好處。”白風丢下一句話,然後轉身離去。
韓遂此刻回過神來,下意識的便向着白風追了過去,此時此刻他心中不知道為何竟開始指望這個和自己曾經有仇的男子來。
“閣下等等。”他追上來道。
白風說道:“還有什麼事?我之前能出手幫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其他的事情我可無能為力,你别纏着我了。”
韓遂咬牙說道:“閣下的能耐我很清楚,我此番前來不是想尋求閣下的幫助,可是希望閣下給我一個機會。”
“你要什麼機會。”白風問道。
韓遂說道:“一個報仇的機會,那個羅石殺了我那麼多弟兄這個仇我不能不報。”
“你倒是有點義氣,不過我可以給你報仇的機會,但是你能替我做什麼?”白風說道:“我們可還算不上是朋友。”
“隻要我能做到的我都能替閣下去做。”韓遂咬牙道。
白風思索一下,想想看有什麼地方用得上這個韓遂的,要報仇的人執念可是很可怕的,有些事情就需要這種人去做,很快他腦海之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然後道:“我的确有一件麻煩事需要你去做,可能有點危險,當然你也可以拒絕,但是事情若是成功之後我可以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考慮一下吧。”
韓遂知道自己身無分文,又受了不小的傷,自己一個人的話絕對沒有半點報仇的希望,如今擺在自己眼前的唯有這個機會了,當即他想也不想道:“不用多想了,我答應了,隻要不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我便替你做了。”
白風說道:“放心,不是九死一生的事情,隻是讓你幫我應酬一些事情,而且這事情需不需要你還難說,不過這幾日就會有消息了,若是到時候用得上自然會讓你去做,如果用不上的話我也會送你一些丹藥,讓你另謀出路。”
“閣下能否現在就于我一些丹藥,讓我好去收斂我那幾位弟兄的遺骸。”韓遂猶豫了一下,懇求道。
白風想了一下,拿了十枚血石丹給他:“當我提前付給你的一部分酬勞,我就在前面那間客棧落腳,你到時候來尋我吧。”
韓遂一拱手,然後便大步離去。
白風騎着追風繼續前進,也不擔心這個韓遂會拿了丹藥跑路,就算是真跑了也沒關系,十枚血石丹而已,就當是送給他們那些人的棺材費,這點損失不痛不癢,誰叫現在他是有錢人了,哪怕是光顧一次青樓也是花掉一枚血石丹。
來到客棧之後他便開始休整了一下,洗了個澡,去了去風塵,之後約莫三個時辰之後韓遂便來了。
白風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會來,所以特意備好了水酒招待。
“吃些酒吧,兄弟死了這事情的确很難過。”
韓遂歎了口氣,也不說話擡起酒壇就猛灌起來,似乎那些烈酒可以将自己心中的悲痛給沖刷掉一樣。
很難想象,半天前兩人還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這時候居然會坐在一起喝酒。
“這兩天好好休息,到時候我若真有事吩咐下來你可别辦砸了,不然不管你有事,就連我會受你牽連。”白風說道。
而在第二天時候。
三川郡靠近神武宗地盤的一處名為慕容府的府邸之上,一位臉帶狠辣之色的女子此刻手中正捏着一封信。
“可惡,我尋這家夥數月這厮竟然來到了三川郡。”慕容青猛地伸手一拍,手中的這封書信瞬間化作了齑粉,她氣的站起來道:“我還一直以為這厮當日從我手中溜走之後還徘徊在巨川城附近,讓我好找,這厮害我被異獸巴蛇追殺,險些喪命此人不除我心中的恨意難消。”
“家主,那送信的人何在,何不抓來問問?”旁邊的一個婢女問道:“拷打一番必能知道那賊人的下落。”
慕容青臉色一沉:“送行的人不用抓了,抓了也問不到的,三川郡這麼大想要找到此人無疑是大海撈針,他既然敢送這份信肯定會主動的顯露出來,這厮一段時間不見膽子越來越大了,想要來個以強搏弱,對付我,可笑。”
“家主,那人既然在三川郡這聯姻一事該怎麼辦?巨川城附近幾個城池可都有派他們家族的少主前來。”婢女問道。
慕容青冷哼一聲;“聯姻一事不過是試探罷了,看看哪家心虛不敢派人前來,若是哪家少人必有蹊跷。”
婢女說道:“金吾城一個叫白家家族好像還沒有派人前來,我們派過去随行的下人也沒有音信,會不會這兩件事有關系,或者說這個送行的人就是白家的人?”
“你想的有些道理,不過此事不急,再觀望十天,如果十天白家的人還沒有來那麼我就派人去滅了這個白家,甯殺錯,不放過。”慕容青冷冷的說道:“但是在這之前我的将這個當日從我手中溜走的賊人揪出來,也許此人是故意截殺了白家的人,讓我等以為是白家有問題,說不定到時候我一過去白家那邊就冒出一個搬山境的武者。”
“家主,這不可能吧,窮山僻壤豈會有搬山境高手。”婢女難以置信道。
慕容青平複了一下心情坐了下來:“此人善使詐,心計不下于我,當日我便被他所騙險些身死,所以不可不防。”
若是白風在這裡的話聽到這一番話肯定會一臉古怪的看着她,說一句你想太多了。
不過慕容青心機頗深,所以一直喜歡将事情想的複雜,不是一句話說的好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越是陰險之人就越會把别人想的陰險。
白風一番設計的目的其實并不是因為了陰這個慕容青,現在他還沒有這個實力,他一切都是為自己白家擺脫嫌疑,隻要白家嫌疑擺脫,那麼他就能徹底的抽開身來對付這個慕容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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