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這個叫小梅的女子紅暈未褪,帶着懶散和安逸靠在男人懷中,比起前天來,昨晚的她更加顯得嬌媚動人,看來經曆了一次之後這第二回便放得開了,沒有了那股怨氣和不甘之色,都已經一宿過去了,也不急着離開,頗有一種迷戀之意。
白風看着這女子緊緊貼着身子摟着自己,眼中露出一絲無奈之色,他已經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因為當初春娘剛來到白府之前也是這樣子的,生疏過後便是親密,每次過後也是這般摟着自己,一刻都不想松開。
這女人動情了!
他心中意識到了這一點。
“這下可不秒,要是這小梅陷得太深我豈不是成了負心漢,到時候事情便不好收場了。”白風有些頭疼了。
他上輩子最怕的就是這種事情,所以才幹脆去青樓呆着,不管如何發洩也好,一夜過後便留下錢财便可以毫無顧忌的離開,一點也不用擔心背負感情債,而重生之後他更加清楚自己白家在金吾城是第一大家族,以後青樓估計都去不了,所以便将憐彩兒,春娘弄回來做個侍婢,以後也不用再去外面留宿。
可是白風不可能一輩子呆在金吾城吧,哪曾想到這一出來便撞上了這樣的事。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不隻是這個小梅,那個趙姑娘我也得保持一點距離,嗯......還是最好是找個借口離開趙府比較好。”白風心中想到。
“小梅!”
“嗯,白公子,奴婢在呢。”小梅睜開眼睛臉上露出一絲羞澀的笑意。
白風說道:“明日你不用再過來了。”
小梅的那笑意瞬間消失,取之的是慌張不安:“白公子,是奴婢昨晚伺候的不好麼?”
“小梅,你是趙府的女眷,我白風隻是一個浪子,也許過些時日就要離開巨川城,我是不想讓你陷得太深,這麼說你明白麼?”白風看着她說道。
“奴婢明白了。”小梅那成熟美豔的臉上露出了失落,遺憾之色。
她又不是什麼沒有情感經曆的少女,自然清楚白風的顧慮,有道是一夜夫妻百夜恩,這兩天下來她自己都感覺到了自己開始依戀這個陌生的男子,若是再這樣下去的話難免不會動情,到最後隻怕苦的還是自己。
“白公子這兩天是奴婢這輩子過的最快樂的兩天,今日一别奴婢以後便有可能也見不到白公子了,若是.....若是白公子以後還來巨川城奴婢願意再伺候白公子,縱然隻是一晚,或者是一個時辰奴婢也願意。”小梅摸着男人那英俊的臉龐,幽幽的說道。
白風聽這麼一說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了,他是很重感情的人,尤其是不想辜負女子,因為上輩子他就錯失了一位至死不渝的女子,這讓他每每想起都心如刀割,後悔不已。
“早知道我就不應該來趙家。”他心中暗道。
小梅戀戀不舍的起身道:“白公子,奴婢告退了。”
白風這時候忽的将其摟住一個轉身便把小梅壓在了身下。
“白公子!”小梅嬌呼一聲,摟着男人的脖子,呼吸急促起來,臉上帶着十足的期待之色。
“給你留句話,聽好了。”白風附在她耳旁道。
小梅點點頭,小嘴吐着芳香的熱氣:“白公子請說,奴婢記着。”
白風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猜測你多半是趙大富的侍妾之類的,如今趙大富第一次拿你來伺候别的男人,待我走後日後你在趙家的地位隻怕會大不如前,念在這兩日的情分上,我給你一條後路,倘若活的不如意便沿着北邊的那條官道去金吾城,那裡有我的一些勢力,能保你餘生無憂,此話莫要對旁人說起。”
“謝,謝白公子。”小梅頓時有些感動道。
他能做的就這麼多了,若是這小梅生活無憂,自然用不早投奔他處,但要是日後真在趙家呆不下去,并且哪天真來到了金吾城,那白風也不介意府上多個女婢。
白家那麼大,養些個閑人還是養得起的。
不過這種情況白風認為不會再出現了,因為以後他會盡量避免這種事情。
不然到處拈花惹草,那父親還不得拿棍子追着自己打。
與此同時。
趙蓉今天早早的便請來了,并且一向不怎麼打扮的她還特意打扮了一下,然後心情緊張的向着白風的住處走去,因為昨天白風答應過她指點其修行,如今她一大早的便有些坐不住了,便主動的過來。
可是她剛走到白風的所在的院子内,便聽見斷斷續續的咿咿呀呀的女子聲音飄來。
“嗯?”趙蓉好奇的循聲過去,可是還沒走幾步聲音就又斷了。
“是趙姑娘?不知道趙姑娘這大清早的登門拜訪所為何事。”屋内白風的聲音傳來。
此刻,小梅卻猶如驚弓之鳥,滿臉潮紅的縮在男人懷中,适才她心中感動之餘便忍不住主動侍奉起來,哪知道這竟險些被府上的人撞上,這要是被發現了那以後當真是沒臉見人。
“白公子,奴婢要不躲一躲?”
白風說道:“躲什麼,她又不會進來。”
趙蓉在門外道:“白公子,昨天你說要指點我修行,所以我這按耐不住便跑了過來,沒打擾白公子吧。”
“我有點事需要處理,還請趙姑娘稍等片刻。”白風說道。
“沒關系,沒關系,我不急,若是白公子有事的話就先忙。”趙蓉說道。
“先忙?”白風看着懷中的小梅,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小梅羞不可遏,軟綿無力的掙紮了一下:“白公子還是趕緊過去吧,下回再......”轉而一想,似乎好像沒有下次了,之前白風便說了今晚不需要自己再過來了。
“噓,你小點聲。”白風說道。
小梅紅着臉輕聲嗯了聲。
足足兩個時辰過去,都快日上三竿了,白風才從屋内走了出來,這時候他看見那個趙蓉在院子的涼亭内等的昏昏欲睡,不斷的打着哈欠。
“抱歉趙姑娘,有些事情耽擱了,讓趙姑娘久等了。”白風臉色自若道。
趙蓉一下子精神了過來,急忙站了起來:“沒關系,反正我也沒什麼事,隻要白公子不嫌我麻煩就好了。”
白風說道;“那就不浪費時間了,你先将這門武技看一遍,不懂的地方再來問我。”說着将先前得到的那記載着八步趕蟬的金錦遞了過去。
這門武技雖然不錯,但是卻很考驗一個人的資質,也是屬于那種入門容易,但是卻難以精通的類型,以趙蓉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學到大成,故此他也不擔心武技洩露出去。
趙蓉接過來認真的看了一會兒,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擡起頭說道:“白公子,我,我看不懂。”
“怎麼會看不懂,這上面都是勁氣運行的方法,不算很負責。”白風納悶道。
趙蓉紅着臉說道:“我以前沒有學過武技,所以還不太會運用勁氣,上面寫着的一些話都看不明白。”
“原來是新手。”白風這下有些頭疼了,眼前的這個趙蓉很顯然是有修為沒實力的武者,這一類武者說實話和普通人真沒多少差别,就是身手矯健一些,一旦學起武技來就和小孩學步一樣。
和當初的憐彩兒一樣。
但是憐彩兒可比她好多了,憐彩兒有着驚人的天賦,而且學的武技又是由容易的形意拳,到複雜的雙狼沖月拳,可以算是循序漸進。
可這他哪有讓趙蓉循序漸進的時間,再說了她的天賦也不好。
“看來你這八步趕蟬是學不會了,不過我先前答應過指點你武技也不能說話不算數,這樣吧,我隻教你這其中一種運力的法子,隻要你學會之後雖然做不到八步趕蟬,但也能自保有餘。”白風說道。
趙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麻煩白公子了。”
“學這個先要控制好自己的步伐,你看我走路。”白風往前面走了幾步。
趙蓉驚道;“白公子你好厲害,居然連一個腳印都沒有。”
白風說道:“這就對了,武者身體下沉的力量是可以用勁氣洩去的,我将原本一腳的重量通過勁氣洩到旁邊去,如此一來重量就分散了,自然就沒有留下腳印,這隻是第一步,而要學會八步趕蟬,光靠卸力不夠,因為每一位武者都會卸力,這最關鍵的便是勁氣的運用,你已經是通脈境中期的武者了,勁氣能達到皮肉之内,完全可以控制肌肉,皮膜來做到這八步趕蟬的第一步......”
他隻得大費口舌的講解起來,真不知道當初教這個趙蓉的武者是什麼人,真是有夠吝啬的,出了教會她煉勁之外,什麼都沒有教。
不過以這趙府的情況來看,多半是請來的野路子武者,肯定是打着能少教一點是一點的想法。
而且趙蓉的煉力方法也極差,用的是最普遍的野馬站樁式。
這種煉力法效率太低,換做常人估計一輩子也隻有通脈境初期的境界,趙蓉能有中期的修為,估計是被趙大富用打量的資源喂上去的,倘若換做是白風的卧虎煉力法,這十幾年來怎麼樣也是一位神力境武者。
白風也明白,武技的缺少不光是趙蓉一個人,許多武者都是如此,他們耗費最多的資源,修煉着最差的武技,換回來的卻是不堪一擊的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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