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的接收了天居峰之後,白風也算是有了一處新的落腳之處,不過目前而言這座天居峰不隻是白風一個人所有的,除了山頂之外在山腳處,半山腰上都有不少的武者居住,在帝國武院之内雖然不準武者私自搭建住處,但是這規矩是有漏洞的。
若是你擁有一座山峰,那麼整座山峰你可以随意的居住,而且不限制人數,所以在帝國武院内不少為了節省麻煩的武者幹脆就入住在别人的山頭。
對于大多數的武者而言是不會經常在一個地方居住太久的,為此花費不菲的丹藥買下一處住處并不劃算。
“白風,那你打算怎麼處理天居峰附近的其他武者?這裡可是我們的山頭,容别人居住是不是有些不太好。”香香問道。
白風此刻在天居峰的山頭之上随意閑逛,查找着一些漏之魚,這偌大的山頭之上宮殿,閣樓之中他不信沒有一些武者還留在這裡,之前發生的事情估摸着還有人不知道,所以很有必要親自搜尋一番,将這地方給肅清幹淨。
“你想說卧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白風問道。
“這難道不是麼?”
白風笑道:“何必那麼麻煩,天居峰比之前的飛來峰還要大,我們又用不到這麼多地方,把山腳,山腰讓給其他武者居住又有何妨,難不成你還怕别人危害我們不成?”
“話雖如此,可是你我以後在此地生活難免有些不自在,上次在卧虎峰的時候,晚上你我休息的時候不是被人闖了進來險些謀了我的性命麼?那次多虧是有你相救,若不然的話我肯定是難逃一劫的。”香香有些擔憂道。
她是一朝被蛇咬了,現在感覺很不安全。
白風說道:“卧虎峰的情況和這裡的情況不同,那是有預謀的暗殺,是有人想要殺人滅口,不過在這裡我們的仇家可沒有幾個,就算是有也被我給解決了,你不用擔心,另外我會讓大鵬鳥警惕着,上次的事情不會再發生的,而且危險是否會發生和你居住在什麼地方沒有關系,關鍵是看有那些人想對你圖謀不軌。”
“算了,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香香抿抿嘴,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其實你說的也有一些道理,不過我需要天居峰上有武者,這樣的話我才能利用他們打聽帝國武院各個方面的消息。”白風平靜的說道:“别小看這些武者,他們的實力都不弱,遲早會有需要他們的時候。”
“按你的想法倒也有一些好處。”香香說道,随後她又有一些疑惑道:“對了,白風你這是要去哪?”
“四處逛逛,我感覺這山頭上還有一些武者,需要肅清一下。”白風說道。
“原來是這樣,還以為你想把我帶哪去呢!”香香風情萬種的嗔了男人一眼。
白風納悶道:“我為什麼這麼做。”
香香頓時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這家夥的反應又變的遲鈍了,自己一個嬌滴滴的美人跟在旁邊就沒有動一點想法麼?
“這裡。”白風步入了一座角樓之内,這敢一走出去便有一隻宛如牛犢大小的巨犬咆哮沖出,攔在了他的面前,警惕十足。
這巨犬通體漆黑,毛皮之上隐約有火焰騰起,顯得神異非常。
“異獸禍鬥。”白風目光微動:“大荒山之中的特有妖獸,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不過這隻是一隻幼年的禍鬥,實力太弱,看家護院倒是可以,但是想要争鬥厮殺,卻還是遠遠不足。”
這頭禍鬥的實力不過是搬山境後期,這樣的實力在帝國武院不算什麼,縱然是異獸天生強大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吼~!”禍鬥似乎聽出了白風的意思,顯得很是不滿,低吼一聲張嘴便是一團烈火噴出。
火焰夾帶着勁氣,能如跗骨之蛆一樣可以不斷的在武者身上燃燒。
“小東西倒是挺兇的。”白風身體周圍一股雷霆閃動,瞬間就将着圖火焰擊的粉碎,而後餘威不減一道閃電準确無誤的擊中了這頭異獸禍鬥。
哀鳴一聲,這頭禍鬥立刻渾身一抽倒在了地上,顯化境級别的力量它還是沒有辦法反抗的。
“來着何人?”
忽的,一個略帶敵意的聲音從角樓的深處響起,一道人影迅速的沖了出來。
是一位男子,身材高大,氣質不凡.......當然這不是重點。
白風說道:“天居峰已經易主了,現在這座山峰我是山主,我想如果有必要的話還希望閣下離開此處,另尋住處,莫要在此地擾我清淨。”
“天居峰被你奪了下來?”男子目光微微一動,盯着白風:“你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
“我的地方需要證明麼?”白風說道。
“如果你不能證明的話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若是你心中不服,可以随時再來找我,我叫鐘離昧,另外今日之事我會記下。”鐘離昧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抽搐的禍鬥,目光之中露出了不善之色,似乎很在意自己的妖獸被傷。
白風說道:“看來你還是不相信這天居峰已經易主了,我也不與你争辯什麼,這裡是我從洪安手中赢來的地契,如果還堅持留在這裡的話,我隻有親自請閣下你離開了。”
說着他拿出了地契。
看來這個叫鐘離昧的武者是那種不輕信别人話的人,往往這種武者意志會非常的堅定,和白風是一類人。
而當地契拿出來之後,這個鐘離昧方才有些相信了白風的話。
這座山峰的确是易主了。
“沒想到地契真的在你的手中,洪安居然将天居峰也輸給了你,也對,此人好賭,遲早也有輸的傾家蕩産的一天。”鐘離昧說道。
白風說道:“既然你已經料到了這一天會到來,那你也應該想好了離開這個地方吧。”
鐘離昧說道:“當初洪安請我來天居峰不是為了讓我在這裡當住客,而是在這裡讓我當供奉,我在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替洪安守住天居峰,有道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以你所見眼下我應該怎麼做?是遵守之前的約定,還是做一個言而無信之徒。”
“那看你的意思是想替洪安出手麼?真沒想到這樣的賭徒還能找到一位重恩義的人當供奉。”白風笑道。
“世上的事情誰又說的準呢,地契在你的手中,這座山峰自然是歸你所有,若是不在你的手中那麼又歸誰所有?”鐘離昧目光微動說道。
白風說道:“看來閣下是想試圖奪走我的這地契,你的目的和之前的那些武者一樣,不過你是不會成功的。”
“為何?”鐘離昧淡淡的說道:“以你的實力可以戰勝我麼?”
“你和自信,隻是你覺得我會敗麼,若是我敗了現在也不會站在這裡和你說這麼一番話,早就被先前的那些武者給擊敗了。”白風說道。
“我沒有想過要奪地契,這不是我的東西我不會出手去強,我隻是想将這地契......毀掉!”
這個鐘離昧的聲音剛一落下,便猛地出手。
勁氣瞬間沖出身體,化作一股奇特的力量鋪天蓋地的湧向白風,這股力量的一出現四面八方便發生了劇烈的震動,無數的裂痕從附近的牆柱上,地闆上蔓延開來,而且這裂痕不隻是針對周圍的事物,就連空氣之中也有裂痕。
肉眼可見的白色龜裂密密麻麻的出現,仿佛能将天空都給撕碎一樣。
“好可怕的武技!”
白風臉色驟然一變,他感覺到了這武技強大的破壞力,和他的什麼地煞驚雷拳,地煞六識斷魂法不同,這是一種純粹的殺伐武技。
“咔嚓~!”一聲清脆的聲音從他手中的這快玉牌上傳來,手中的地契竟然也出現了裂紋。
這可是帝國武院鑄造的地契,堅硬程度不下于一件下品防禦妖器,武者想要摧毀的話根本沒有那麼容易,可是現在這地契似乎變的比瓷器還要脆弱了,随時都有崩碎的可能。
到手的東西豈能就這樣被别人毀去。
沒有了地契以後白風還怎麼掌管天居峰。
沒有多想,他立刻将這地契放進了空間扳指之中,隔絕這股力量的破壞。
不過白風的這一舉動雖然保護了地契,可是他卻發現這力量卻在侵蝕自己,衣角被這股力量一波及立刻變的粉碎,皮肉碰到這力量也感覺到了一種撕裂的疼痛。
這讓他大為意外,他的天罡不滅鬥戰法已經修煉到了幾乎大成的地步,其防禦力已經可以抵擋顯化境後期武者的攻擊了,可是在這力量面前他竟有種要被撕裂的感覺,盡管他的肉身依然完好無損,可是這股疼痛是真的。
“退~!”
沒有多想,白風立刻卷起旁邊的香香化作一道雷霆迅速的離開了角樓,來到了半空中。
鐘離昧緊随其後立刻也同時沖了出來。
“你的力量雖然很強,但是想要從我手中摧毀地契隻怕還做不到。”白風目光凜冽,渾身上下被一股雷霆之力包裹,他知道剛才此人的攻擊是沖着地契來的,不是沖着自己而來,若是目标是自己的話估計這一擊會讓自己很狼狽。
“能傷我的肉身,你施展的這武技定然是能位列天罡之中。”
“你的見識倒是不凡,我修煉的是天罡寂滅法,尋常的武者根本扛不住我的攻擊,你卻能硬生生的擋下來,你的肉身修為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地步。”鐘離昧亦是神色凝重的說道。
一番試探性的交手便知道彼此的實力有多少。
“天罡寂滅法!”白風目光一閃,他這是第二次接觸天罡武技了,幾個月前他在帝國武院的競技場上和一個叫呂志才的武者交過手,那人會一門名為天罡千幻訣的武技,也是位列三十六天罡之中,其詭異能力讓他感覺格外的棘手。
如果不是此人在競技場上留手,當日敗的就是他。
而自那之後白風便明白天罡武技的強大和可怕。
自己的天罡不滅鬥戰法尚且能讓一位武者短短幾年時間成為顯化境的強者,這種神奇之處是親身體會過的,不過天罡不滅鬥戰法是修煉一類的武技,并非殺伐類的武技,若是遇到天罡級别的殺伐武技,那威力會有多麼強大?
以前不知道,但是眼下估計可以明白了。
地煞武技和此人施展的天罡寂滅法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
“很好,既然你會天罡武技,倒也值得我與你交手一翻。”白風沒有絲毫的懼意,相反他還躍躍欲試,想要和此人大戰一翻。
帝國武院藏龍卧虎當真是不假,這一座尋常的天居峰上居然會隐居着這樣一位實力強大的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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