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已經不早了,窗外的晨光盈盈,時至初夏雖未正午外面卻有幾分炎熱了,但是這山峰之巅的角樓之内依然清涼一片,讓人感到舒心,不過這對武者而言卻并沒有多大的區别,然而屋内的床榻之上,一位慵懶的美婦微微卷縮着那白皙傲然的身段,眯着眼睛宛如一隻小貓一樣十分享受着難得的時光。
“爺,天亮了。”靠在男人懷中的春娘,擡起那滿是紅暈的媚臉嬌軟無力的看着窗外。
白風卻是輕輕一笑捏着她的臉蛋道:“幾個月不見本事見長了。”
春娘那宛如秋水的眸子之中露出一抹少女般的羞澀:“還不是你這冤家少爺不肯放過奴婢,這下滿意了吧,憋了這麼久的火氣全發洩在奴婢的身上,也不怕把奴婢折騰壞了。”
這美婦的聲音甜膩,哪有半分指着之意,更多的是撒嬌。
“那少爺還要奴婢離開麼?不如就讓奴婢跟在少爺身邊吧,若是閑來無事也好像昨日那般解解苦悶。”春娘眸子一轉嬌聲細語的說道。
白風非常堅定道:“我說過不行,這次你偷跑出來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倒好還想敷衍過去,過幾日給我滾回白家去,下次你若再敢胡亂溜出來就别來見我了。”
春娘身子一顫,連忙伸手摸了摸男人那堅實的兇膛:“少爺消消氣,奴婢下次不會了,都是奴婢不好耐不住思念跑了出來,讓少爺您擔心了。”
“白府這半年來可有什麼事情發生?”白風認真的看着懷中嬌媚無比的春娘,好一會兒才開口道。
春娘也是心思靈活之人她知道自己這次出來是讓男人真生氣了,平時毫不避讓的眸子此刻不由的閃躲了起來:“府上沒什麼事情,白家的勢力自然是每日蒸蒸日上,奴婢在武院裡也沒什麼事,大小事情都已經步入正軌了,彩兒妹子和巧巧也十分思念少爺,希望少爺早些回去。”
“這次出府别告訴我就你一個人?”白風說道。
“正巧二少爺也要出門遊曆順帶捎了奴婢一程。”春娘說道。
白風目光微動:“我那弟弟白瓊居然也出門了,倒是差點忘記了,當初我離開白府的時候曾經讓他四處遊曆一番,算算時間也該差不多也該出門了,難怪你這一路上能安然無恙的來到三川郡,除了那個夏侯武在神武門内關照你之外路上還有白瓊照看,你倒是運氣好,若是你一個人出門說不定早就已經死在外面了,這三川郡可沒表面看上去的那麼太平。”
“少爺還是别說這些掃興的事情了,奴現在有了些力氣,眼下時辰還尚早呢。”春娘忽的湊在男人耳旁低聲道。
“真拿你沒辦法。”白風見到那樣子,拍了拍她的腦袋示意了一下。
春娘心領神會,風情萬種的嗔了男人一眼,螓首向着男人的身下探去......
作為白風身邊得寵的侍婢,春娘除了深愛着自家男人之外當然還有種種讓男人着迷的手段,若不然哪能在白家擁有這一席之地,論姿色府上的憐彩兒和趙巧巧不知道比她強多少,而且還非常年輕,擁有無可比倫的優勢。
不過她也是女人,自然也非常渴望心愛男人的寵愛,如此便每每讓其樂此不彼。
春娘倒是稱心如意了,可是在門外候着的雅蘭和翠屏卻早已等的不耐煩了。
“眼下天都亮了,公子居然還沒有喚我進去,一定是那個女人不知道施展了什麼手段居然霸占了公子一宿。”雅蘭心中很不平衡,臉上露出了一些惱怒之色。
翠屏卻是不敢攪合進這争寵之中,她在這裡還沒有任何的地位,隻得安慰道:“雅蘭你莫急,這來日方長的有的是機會,何必急于一時,我看那個叫春娘的女人并不簡單,并且和山主的關系似乎極好,便讓讓她與又何妨,若是為此争鬥起來惹惱了山主,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放心,我有分寸,眼下天已經亮了,屋内已經沒了聲響,我且進去看看,尋不到機會露個臉總是好的,讓公子知道我們一直候在外面,這份忠心得表現出來,不能便宜全給那女人給占去了。”雅蘭眸子微微閃動低聲說道。
翠屏卻是深以為然的點頭道:“卻是這個理。”
打定主意之後,雅蘭略顯忐忑的推門而入,她餘光一撇,卻是瞧見了那女人正跪坐在男人面前低頭淺唱,一副柔情乖順的模樣看的她嘴角不由一抽。
“你們怎麼進來了,出去。”白風毫不客氣的喝道。
被這麼一喝,雅蘭頓時讨個沒趣,隻得悻悻的又退了出去,眼下的白風成為了搬山境高手她更加不敢忤逆了,換做以前還能叫上幾句,可是現在,境界的察覺讓她沒有半點反抗的念頭。
約莫一個多時辰後,白風方才走出了屋子,而春娘紅暈未褪,渾身嬌軟的被男人擁在懷中,那原本有些憔悴的臉蛋此刻容光煥發,說不出的嬌豔動人。
已經成為的春娘雖然别的變化不大,可是體力卻強大了許多,若不然被愛郎翻弄了一宿豈能走出屋子,早就昏睡在榻上了。
“去大殿,我有幾句話要說。”白風平靜道。
雅蘭和翠屏相視一眼,不敢忤逆,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面。
“兩個這般貨色還想和我鬥?若非我已經戒了以前那些手段,收攏心思盡心盡力的服侍這冤家,保準把你們全整的痛不欲生,昨晚讓你們候在門外一宿算是對你們的略施薄懲。”春娘摟着男人的虎腰,有些不屑的瞥了這兩人一眼。
雖然白風不打算在這神武門待多久,可是這作為一處臨時的落腳點,或者說是留在神武門内的一點自己實力,這規矩得立下。
來到大殿内的他直接坐下,然後開口道:“這座山峰從今日起便是我白風在神武門的地盤,雖然眼下山上還隻有寥寥數人,可是隻要我願意立刻就會有大把的人來投,所以在這之前我有些規矩要與你們說,若是守得住規矩我白風自然會庇護你們,讓你們在神武門内有地位,有身份,不用擔心被其他武者壓迫,當然,資源也少不了你們,可若守不住規矩,神武門的那座荒山便是你們的落腳之處。”
聽到荒山二字,雅蘭和翠屏皆是渾身一顫,臉上露出的一絲恐懼之色。
那裡可是被神武門遺棄的地方,每日不知道有多少殘廢的武者丢棄在那裡,任由自生自滅,到了那地方實際上和死了沒有多大的區别。
“奴婢不敢,奴婢跟着公子自然是對公子忠心耿耿,公子說什麼奴婢便做什麼。”雅蘭是去過荒山的,在那裡呆過之後她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去那鬼地方了,就算是要她做任何事都願意。
翠屏亦是連忙跪下,聊表忠心。
白風也難得聽這些奉承之話,這話沒多大的可信度:“從今天起山上一切的事情由秦含玉打理,你們兩個聽她差遣,不管她吩咐你們做什麼,你們都得老老實實的辦好,倘若我從含玉這裡聽到一丁點你們忤逆的消息,不論真假立刻便廢了修為丢去荒山。”
聽到這話,雅蘭和翠屏頓時震驚的擡起頭,眼中盡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她們萬萬沒有想到白風居然将生殺大權交給了這個女人,若是這個女人随便吹一點枕頭風那自己兩人還活不活了?、
這女人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單純之輩,被她管着可比被白風管着難過多了,白風身為男人心兇開闊,有些小事根本不會斤斤計較,隻要伺候的好,不犯錯生活不知道有多滋潤,可是面對這個叫秦含玉的女子就行不通了。
“若是你們不願意今日就給我滾下山去。”白風神情冷淡,沒有一點餘地的說道。
這兩個女人什麼貨色他是有底的,之所以招在身邊完全是需要幾個可以使喚的,但是春娘來了就不同了,這尊卑,主次得分清楚,免得之後弄出什麼事情來。
雅蘭和翠屏都是跟過白風的,自然知道跟着這個男人的好處,眼下自然是舍不得離開,畢竟好日子才剛剛開始。
但是此刻,雅蘭心中卻是暗暗叫苦;“真是倒黴透了,好不容易等着白風來我可以繼續依附他,今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知道半道上殺出這個女人來,一下子把我的優勢全給奪走了,弄得現在我還得受她的管。”
可是她更加知道,一旦離開了白風在神武門便是徹底失勢了,再想依附某個強者可就機會渺茫了,就算是有機會再依附絕對找不到和白風這樣優秀的男子。
“公子說的話奴婢記住了,奴婢今後便任由這位秦姐姐差遣。”雅蘭此刻恭恭敬敬的說道,心中縱然是有千萬般不滿也不敢表露出來。
“奴婢也是。”翠屏連忙道。
春娘跪坐在男人身旁,眯着眼睛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少爺,這不太好吧,奴婢哪能越俎代庖替少爺管女人,這事情得由彩兒妹子來做。”
“你這女人還知道謙虛了。”白風看了她一眼道。
“奴婢這可不是謙虛,隻是身份擺在這裡不好壞了府上的規矩。”
春娘嬌聲道,她知道男人相信自己,可是自己也不能恃寵而驕,該謙虛的時候要謙虛,這樣才能守得住這份得來不易的感情,
“行了,事情就這樣定下了。”白風揮了揮手道:“我還要在三川郡待上一段時間,有點事情需要處理,回頭我會寫封信讓追風帶回去,免得父親和彩兒她們擔心。”
這麼一說,春娘便不再推遲了,心中隻覺格外舒坦,這種被男人重視的感覺讓她非常開心,尤其是還能替男人分擔有些事情,不至于自己顯得太過無用。
“該狠的時候狠一點,神武門内的武者沒幾個好貨色,不用看我臉色行事。”白風沉聲說道,他這聲音被勁氣阻隔絲毫沒有傳遞出去,以至于幾丈外的雅蘭和翠屏根本就聽不見,
“可若是奴婢把這兩個女人給折騰死了,少爺豈不是要恨奴婢,到時候晚上連個暖榻的都沒有。”春娘抿嘴笑道。
白風說道:“你知道我的意思,不需要顧忌那麼多,神武門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女人,”
既然春娘來到了這裡不如先讓她練練手,今後也好為白家出謀劃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