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的背後似乎都隐約顯露出了康劍飛的影子,這個局是針對白風布置的,身處于局中的人是很難察覺的,因為等到事情開始醞釀之後一切都開始有些晚了,畢竟這一次康劍飛在暗,白風在明。
而這就是康劍飛在帝國武院的底氣所在,以他在帝國武院的能量完全可以讓白風寸步難行。
不過白風也的确讓康劍飛感到棘手,一進帝國武院便懂得借皇族大勢,讓他不敢動手,之後想要動手的時候派出去了三個顯化境級别的殺手,結果運氣不好,這個白風進了大荒山,三個亡命之徒不敢深追,害的自己半道而截的計劃失敗。
這一失敗便是牽一發而動全身,讓康劍飛徹底無法遏制白風的成長了,果不其然,白風并沒有殒命在大荒山,反而靠着大荒山這一個兇險萬分的地方曆練出了一身強大的實力,也不知道其中得了什麼機緣。
等白風再回到帝國武院的時候便以其手段重創卧虎式,弄得現在偌大的一個皇族勢力有種幾欲崩潰的下場。
康劍飛不得不承認白風是一個厲害的人物,從一個那麼偏遠的郡縣小城,拳打腳踢之下闖入出了如此一番不俗的成果,這可不是尋常人可以做到的。
若非成為了敵人,康劍飛是很希望和這樣的人做朋友的。
隻是現在是不可能的了。
“遏制,斬殺,皆被破解了,那麼我這借刀殺人你又如何破解?”康劍飛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或許你會察覺是我在布置這一切的,但是那又怎麼樣,我不先動手的話等你站穩腳之後也會對我動手,有道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你可别怪我手段有些低劣。”
“你繼續打聽這個白風的消息,以此人如此剛烈的性格多半是會和執法隊動起手來,若是這樣的話就正中我下懷了,我定然會讓這個白風再也無法翻身,他不知道這裡的規矩,所以也不會明白破壞規矩之後所承受的代價會有多大,越是如此,就越好針對他。”
康劍飛說道,他對這個白風的性格也算是摸的比較透了,此人是一位徹徹底底的武者,行事剛猛,殺伐果斷,無拘無束,或許在武道之上會走的更遠,更加的長久,但是在這裡這種性格是會要人命的。
帝國武院是什麼地方?南山帝國培養武者的地方,你不服管教,桀骜不馴,那對南山帝國而言就算是潛力再大,資質再高,也會毫不留情的毀去。
縱觀帝國武院的曆史,不知道有多少天才人物被規矩殺死,那怕是帝國的皇子,也得在遵守規矩。
“是,公子,屬下明白了,這就去打探天居峰上的消息,這次執法隊中的其中一位武者早已經被屬下買通了,相信絕對能為公子帶來準确無誤的消息。”一個屬下拱手道。
“很好,去吧。”康劍飛點頭道,他心中暗道:“何止是一個屬下買通了,自己可是親自将賀連博給買通了,若不然這件事情還怎麼發展,還怎麼針對白風。”
此刻,天居峰上。
白風尚且不知道這一切正被人算計着,他隻知道整件事情當中透漏出一絲不尋常的氣息,隐約覺得是有人針對自己。
可是卻沒有往更深處去想。
香香這個時候倒是輕松愉悅,媚态頻生,容光煥發的她擺動着腰肢跟在男人的身後,一雙水盈盈的眸子時不時的看向了白風,那種自然流露出來的柔情和甜蜜是誰都能感受到的。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折騰了我那麼久,就不能讓我歇歇麼。”
白風說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很快,兩人來到了大殿。
這時候賀連博等人還在大殿内氣定神閑的等候着,沒有絲毫不耐煩的神色。
“這是......執法隊。”香香立刻收起了那小女人的姿态,媚臉上露出了一抹凝重,她在帝國武院生活了那麼久自然對執法隊很是熟悉,一眼就看出來了,不過當她掃看一下之後卻有些詫異了起來:“賀連博,是你?”
賀連博有些異色:“真沒有想到居然能在這裡遇到香香姑娘。”随後又帶着一抹笑意的看了白風一眼。
真沒想到這個白風居然把香香給拿下來了。
香香闆着臉道:“賀連博,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身為執法隊的隊長,來這裡之是為了辦案。”賀連博說道。
白風問道;“你們兩個人認識?”
香香撇撇嘴道:“老相識了,此人以前投靠過小姐的麾下,有過一番交集,算算時間,應該是一百年前的事情吧。”
“原來如此。”白風說道。
一百年的時間聽上去很長,但是對武者而言也不算太久,顯化境武者的壽命都高達四百年,算起來的話也不過是尋常人的十幾年而已。
賀連博笑道:“想當初蓉妃才驚豔絕,風華絕代,當真是讓在下好生仰慕,隻可惜當年蓉妃突然失蹤,讓我卻是遺憾了好些年,沒想到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香香姑娘倒是越發的貌美了,竟和這位白風易有如此緣分。”
他沒有想到當年蓉妃身邊那個炙手可熱的婢女,香香,如今卻也泯然衆人矣,做了别人的女人。
要是蓉妃不消失的話,這個香香如今的身份地位可是自己望塵莫及的。
“說吧,到底是辦什麼案子,我們初至此地可沒有犯什麼事。”香香淡淡道:“你可别胡亂冤枉人,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香香姑娘的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賀連博笑道:“不過想想香香姑娘既然這麼說了,那我自然會公事公辦,絕不會讓香香姑娘為難,我來這裡是詢問王鷹的死因,現在我初步懷疑是白風動手殺了王鷹。”
“我的男人沒有殺他。”香香輕哼了一聲:“當時我親眼所見。”
“當時沒殺,不代表事後沒有殺,當時王鷹已經被白風轟成了重傷,别說是一位顯化境武者了,就算是一位搬山境的人也能奪走王鷹的性命,所以我想知道在王鷹離開天居峰的這段時間内白風在做什麼?白風,如果可以的話還請勞煩你别說話,也别試圖傳音,不然我會更加懷疑你的。”賀連博說道。
白風神色淡然:“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想問什麼請便。”
香香美眸微動,她知道白風現在是生氣了,以自己對白風的了解,越是生氣就越是冷靜,真正憤怒的時候是不會表現出來的,若是白風真的顯露出了怒火,那必定是故意演的,不是真的。
“王鷹離開天居峰之後我和白風自然是在肅清天居峰上的武者,沒時間去殺王鷹,是真是假你心裡清楚,别拿你那慣用的伎倆對付我。”
“那請問香香姑娘肅清山峰之後呢,白風又做了什麼?”賀連博依然是耐心十足的詢問。
香香秀眉一挑;“那還用問,自然是和我呆在一起。”
“呆在一起做什麼?”
香香有些溫怒道:“我和自家男人呆在一起你說做什麼,賀連博難道你這些年做太監去了?”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并不能完全洗脫白風的嫌疑,你們關系這麼好未必不會互相包庇。”賀連博說道。
“賀連博,你想怎麼樣直說便是,何必拐彎抹角的。”香香冷着臉道,
賀連博說道:“這樣吧,隻要香香姑娘将你和白風在一起的畫面顯化出來,讓我知道白風當時真的和你在一起,沒有去殺人,我就知道白風沒有嫌疑了,立刻就帶人離開。”
香香先是一頓,随後頓時氣的咬着牙盯着他:“賀連博,你說什麼?”
把當時的畫面顯化出來這還真說的出口,自己當時正在侍奉白風,這等私事豈能被外人看去,賀連博這麼做簡直就是故意的羞辱自己。
賀連博說道:“我想香香姑娘應該聽清楚了在下剛才的話。”
“我聽你全家,賀連博,給我滾出去。”香香頓時怒不可遏,再也冷靜不下來了,竟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絲毫沒有在意風度。
這時候已經不是什麼風度不風度的了,身為女人的她被人這樣羞辱豈能容忍,她香香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人。
“白風,你不需要管管你的女人麼?這般無禮可不行。”賀連博并不生氣,依然淡定自若。
白風說道;“香香說的沒錯,你的确應該滾,若是在平時,就憑你這句話你現在已經人頭落地了。”
“呵呵,身為執法隊隊長的我,被人威脅的次數可不少,不在乎這一次。”賀連博說道:“不過,白風你要是真希望我就此離開的話那我也不會勉強,但是你殺害王鷹的嫌疑可就沒有辦法洗脫了,到時候結果會怎麼樣可就說不準了。”
“賀連博,有些年沒見你的膽子倒是變的很大了,連這樣肮髒的手段也敢使出,真以為我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麼?”香香怒氣不減,那美眸之中盡是恨意。
白風這時候揮了揮手示意香香别說話,他開口道:“賀連博,你這樣針對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就算是我承認了王鷹是我殺的,遂了你的心思那麼之後呢?你打算怎麼做,在這裡當場把我拿下麼?或者為了故意刁難我一番,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還真的想要誇獎你一句,真是一條聽話的狗。”
“白風,就憑你這句話,你這個罪名我定下了。”賀連博臉色驟冷道。
白風點了點頭:“這個随便,不過罪名什麼的我已經無所謂了,因為你們今天所有人休想再活着踏出天居峰一步。”說着,他臉上露出了森然的殺意:“想用這種小手段威脅我白風,你們也得看看自己的命夠不夠硬,執法隊?我倒要看看你們平日裡是怎麼執法的。”
聲音落下他的斬龍刀赫然出現在了手中。
額頭之上閃電印記流光運轉,天居峰附近的天空之中立刻就雷雲彙聚,天空頃刻之間便暗淡了下來,這雷雲來的突兀,可是卻密集無比的圍繞在了這座山峰附近,将這裡的一切都給籠罩住了,連一點縫隙都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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