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艙蓋掀起,随着一聲好像嘔吐的聲響,q17拔出了喉嚨裡的呼吸管。
“多羅,報告情況。”,爬出二号艙的q17咳盡喉嚨深處的餘液,拿起一旁的對講機問道。
“啊……是……是的……隊長……”
“怎麼回事,聲音那麼慌亂。”
“呀……沒什麼……隻是……我隻是覺得……我姐姐真可怕。”
q17苦笑一聲:“她選擇了成為一個戰士。”
“不不……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就在剛才,……不,是就是現在……她……她……”多羅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慌亂。
q17眉頭一皺,扭頭,隻見一号水槽中的那個人影正飛速的做着各種眼花缭亂的動作,用于支撐身體的溶液絲毫不能遲滞她的動作,甚至于在她的幻影般的動作擾亂下攪動成一股股洶湧的漩渦。
“嚓”少女的動作驟然一停,然後猛的做了個拔出的動作。
“我姐她……她……她幹掉了……她把地獄騎士幹掉了……好快,14秒。”多羅用近乎驚恐的聲音結結巴巴的說道。
q17眉頭一擰,拿起通訊器道:“把難度……”他頓了頓,看了水槽中的少女一眼後,歎了口氣,“算了,今天就這樣吧,訓練結束,把資料上傳。”
“收……收到。隊……隊長……”
“怎麼?”
多羅用近乎害怕的不确定語氣問:“那個人……是我姐姐吧?”
“廢話,她當然是你的姐姐,她還是她,她選擇走上了一條危險的路,但她還是你的姐姐……這點毫無疑問!”q17眉毛斜立,铿锵有力的說。
“明……我明白了!”多羅的聲音晃了一下,認真道,“記憶隔離解除,一号艙離線,排水完成,艙門打開。”
q17背後哧的一聲響,一号艙的艙蓋打開了。
渾身赤裸的少女跪倒在“幻境”艙的底座上,咳嗽着。
q17正要走過去,忽然渾身肌肉針紮似的抽了一下,頓時釘在原地。隻見那安雅擡起頭看見q17,神色先是一喜,繼而好像意識到什麼般,小臉忽然漲的通紅,一臉尴尬的猛轉過頭,一手捂着兇口,一手遮住下身。
進入模拟艙是要脫衣服的,現在兩人都是赤身相對。q17對面前的美色倒是沒多少感覺,畢竟他所處的那個年代本來就是非常開放的時代,況且戰場環境下,不可避免男女裸體之類的事情早已放的開了(冬眠艙裡裸露的男男女女),最後一點,畢竟對方隻有十二歲而已,那點身材雖說并非搓衣闆,但也根本談不上誘惑。不過不管怎麼說,在這麼一個幼女面前心安理得的賣弄自己的(哔……),q17自認還沒老張那麼變态,要是影響對方心裡成長那就罪過了。
一臉平靜的q17以閃電般的速度一手捂着下身……幹,一隻手不夠遮的,忙兩隻手一起,總算勉強遮全了。舉目四望,見一旁的鈎子上挂着毛毯過去取下一條圍住腰間,另拿了一條往安雅身上一披一卷,平靜的說了一聲“别着涼。”轉身往更衣室去了。
少女攥着毛毯的邊角,怅然若失的站在原地……
“姐……”
喇叭裡傳來多羅幸災樂禍的聲音,“你被隊長看光啰!嫁不出去喽……”
安雅冷冷的看向頂上控制台的玻璃舷窗,做了個掐的動作。“噎……”喇叭裡多羅的聲音頓時變得像是被掐了脖子的雞的聲音一樣,“偶錯咧……偶錯咧……鳥命啊(饒命啊)。”
安雅撅了撅小瓊鼻子哼了一聲,攥着毛毯跑向了更衣室。
控制台上,多羅揉着脖子心有餘悸道,“隊長說的沒錯,姐姐還是姐姐,和以前一樣……吓人。不過剛才那下感覺真的被掐了脖子似的,好疼啊。”多羅的手從脖子上移開了,他并沒發現自己的脖子上赫然五個纖細的紅色指印。
披上便服的q17抄起了放在一旁的pda,那上面是他今天的日程安排。昨晚雖然忙碌了一夜,但充其量不過完成了一些文書工作,回來後的第一天,日程就已經排滿了。上午視察安雅的測試和幻境系統的工作狀況以後,是去對植物園,水循環再生工廠,反應堆室等三個分别是制造氧氣和食物,飲用級别水循環,以及能量供給的要害部進行第五次複查(前面四次是強尼做的),然後薩摩藍要求的,去看看他培訓的新人進度,接着是q17新的專屬武器及動力铠甲插件測試,期間還要負責幾位“外賓”的接待,狗頭人的處理,參加外圍防禦體系會議,艾麗莎那裡關于小白(龍)的部分檢測也需要q17過去親自處理,晚上還要負責做飯。昨晚這一切,臨睡前還要繼續處理積累的公文(主要是大量的殖民地初期規劃需要q17決議)
“滴”對講機響了,q17拿起道,“這裡是q17,請講。”
“這裡是強尼,隊長,試爆場那裡……你的狗背着一隻兔子闖了點……小禍,很小的事情,不需要你來處理,不過,出于安全考慮,希望你能處理一下那條狗。”
“強尼……那不是我的狗,那是隊裡大家的狗。”q17撓撓頭,有氣無力道。
“明白了,還是請隊長約束一下那條狗,讓他安分點。”
“收到,我會給他找點事情做的”。
就不知道給我消停點,q17打開門跑向事發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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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事情鬧得很大麼?我們非要這樣要躲起來不可麼……”
光鮮亮麗的通道裡,非常格格不入的立着兩個破紙箱,兔斯基和旺财蹲在箱子裡,頭上纏着綠色布帶,滿臉用蠟筆畫的絡腮胡子……
“有點,擅闖試爆場這類地方可是槍決的罪名。”
“啊!”
“安拉,那是人類的法律,我們兩個又不是人,等風頭過了就沒事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大哥,蹲這箱子裡有用麼?”
“廢話,這可是我從潛龍諜影中學來的精妙藏匿術,直接源自上古年間的日本忍者忍術,就算敵人貼着我們的臉也找不到我們。”
“可是,箱子外面那個丫頭已經看了我們半個小時咧……他真的沒發現我們嗎?”
“沒事,她不可能發現的,别動就好。”
穿着碎花月白裙的小白站在兩個箱子面前,不時好奇的繞着箱子轉着圈圈,還從箱子的正面的兩個洞眼看進去。
“白……白……”奧露娅一臉焦急的喊着,一邊從拐彎處走了出來,看見兩個箱子前的小白,松了口氣般的神色一喜,跑了過來。
撅着嘴佯裝生氣的奧露娅蹲下身摟着小白,在她鼻子上重重刮了一下。
“呀呀……”小白扭動着身體,發着沒有意義的音節,手向着那兩個紙箱揮舞着。
“怎麼了?”奧露娅正要看向紙箱,小白卻忽然扭頭對着奧露娅後方歡叫起來。
奧露娅順着小白歡叫的方向看去,手挎着一份文件的q17剛健步如飛的走出拐角……兩對目光正好交彙在一起。
q17的身形一頓,停下笑了笑道:“呀,早安。”“早……”奧露娅露齒甜甜一笑。那充滿陽光氣息的笑意看的q17一陣出神。要說q叔對奧露娅一點沒感覺是騙人的,但q17對奧露娅的感情卻一直很複雜。一方面,這個少女身上充滿了年輕女子的最傳統魅力——溫柔、純潔乃至某些方面難以置信的天真,另一方面,這個少女在處事行為方面又穩重成熟的讓人難以置信,溫文爾雅,适可而止,言行得體,不驕不躁……遠遠超越了她表面年齡的端莊賢淑,行事果斷而又有主見,甚至于很少顯露出憤怒、驚訝、羞澀等大幅度的感情變化(考慮到她的真實年齡又并非不可理解)。可以說,性格上她既像一個純真的妙齡女孩,行為上又像一個有着豐富人生經驗的老人。或許這就是木精靈遠超越人類的高壽帶來的副效果吧,畢竟,她的的年齡可是……
可以說,這樣的她無論嫁給誰都會是一個很好的賢内助。但q17真的能承載的起這份沉重的感情嗎?她是本地世界的一個“異星人”,壽命可達千年。而q17隻是一個壽命不到她十分之一的人類,而且是一個處刑服役的陸戰隊員,最重要的是,對這個世界來說,q17隻是一個過客而已,q17知道,一旦找到回去的方法,他就會毫不猶豫帶着n939的諸人重返星際的戰場。如果不能給予她幸福,那就别帶給她不幸,既然兩人還沒到愛的死去活來的地步,q17也犯不着破釜沉舟。兩人保持着這樣朋友以上、戀人不滿關系,收手的時候也不會太難做……挺好。
小白跑到,踮着腳尖伸着手,焦急的“呀呀呀……”叫着,要q17抱抱。奧露娅隻堪堪比她高一個頭,而且精靈本身體格就纖細瘦弱,根本滿足不了她的欲望,也隻有q17這個身高一米八五,滿身肌肉的大漢才能滿足這個小女孩抱抱的需求。
q17苦笑着,蹲下,一隻手就把丫頭摟了起來。
“呀……”小丫頭很興奮的怪叫一聲,撲倒在q17的兇口。
q17哭笑不得,看向奧露娅道:“盡快教她說話吧。”
“恩”抿嘴笑着的奧露娅用力點了下頭。
“……咯哩……”浮在q17兇口的小白發出了一聲奇怪的音節。
“嘩”一旁的紙箱被掀飛了,狂怒的旺财做着掀桌子一樣的動作。
隻見旺财一臉兇惡的沖着小白狂吠,“看不下去啦!臭娘麼,你哪個道上混的,跟我搶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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