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方府,雪妃清晨起來時,臉帶笑容,神清與爽,白公公看着越的緊張,覺得娘娘一定是有了什麼決斷,才會如此。
白靈城那邊傳來消息,明月諸女沒有找到,離開白靈城後,她們像是消失了一般,行蹤難測。
他卻不知,雪妃昨晚觀想時,看到光山忽然大亮,上面盤膝而坐的李慕禅清晰飽滿起來,不複先前的朦胧,若隐若現。
她頓時明白,李風是醒了,已經沒有了性命之憂,這其中的隐秘,外人根本不知道,隻有她一個人明白。
看到這個她忍不住高興,壓抑不住的喜悅。
第二天清晨時分,李慕禅與明月醒過來,兩人都神清氣爽,内力流轉,形成一個循環,仿佛在一個人經絡内無異。
明月暗察内省,内力越的精純與渾厚,倒是師父傷勢還未能痊愈,内力流轉還有幾分遲滞與晦澀。
兩人的手掌慢慢分開,李慕禅微微一笑:“明月,你的修為進步很快。”
明月嫣然笑道:“師父你不在,我就一個勁的練功。”
她唯有寄情于練功,才能忍住悲傷,這般勇猛精進之下,李慕禅所灌的内力她融入的極快。
李慕禅點點頭,笑道:“不要這麼拼命的練,過火了反而不佳。
“嗯。”明月輕輕應道,看看他。
李慕禅摸摸臉笑道:“我臉上長了hua兒?”,“師父,你好像變樣子了。”,明月紅着臉說道。
李慕禅笑道:,“變醜還是變俊啦?”,“…………我不知道。”明月忙搖頭,飛快的下了榻跑開了,李慕禅搖頭失笑,這個小丫頭還真是古怪。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這一次真是脫胎換骨,相貌并沒有生變化,變化的是氣質”對于天地之奧妙多了幾分感情,自然會形于外。
他剛要起身,雪娘袅袅進來,端了木盆,嫣然笑道:“先生,起床吧,大夥都等着你吃早飯呢。”
李慕禅笑着起來,洗過臉,接過雪娘遞上的毛巾,問道:“湖主呢?”,“湖主已經走了。”雪娘道。
李慕禅動作頓一下,看向她:“走了?”,雪娘點頭:“湖主好像天沒亮就走了”讓咱們慢慢出,不必急着回去,說你的傷勢要溫養為主。”
李慕禅慢慢點頭,心下怅然,勉強笑了笑。
………………………………………………,接下來的十幾天”李慕禅與衆女一塊趕路,慢慢的走,終于回了星湖小築,而李慕禅的傷已經痊愈了。
他不但傷勢盡複,内力也更精進了幾分,身體也越的強悍。
這一路上他修煉了金剛不壞神功,用金剛不壞神功代替溫養,破而後立,讓身體變得更加強橫,達到刀劍不入的地步。
不過,若是神兵利器,或者以渾厚的内力馭使,他仍要小心。
到了星湖小築之後”李慕禅馬上要拜見湖主冷無霜,卻被告知,湖主已經閉關入定了。
這十幾天來,李慕禅眼前不時閃現當初療傷的一幕,心下急切想見冷無霜,卻沒想到撲了個家。
不過他随即恍然,這也是正常,可能湖主心裡也矛盾”不想見自己罷。
他有些無奈,又感怅然,以虛空之眼觀看,整個島盡在眼前呈現,看到了山巅上坐着的冷無霜。
他如今的虛空之眼可洞徹十幾裡,範圍沒有增太多,但越的清晰,毛曆曆在目。
冷無霜一襲白衣飄飄,盤膝坐在山巅,微阖眼簾,雙手結印,合眸定息,一動不動像是一尊玉女雕像。
她即使一動不動也透着優雅曼妙,其美不是嬌豔,卻是畿香泌人,不知不覺中鑽入人心裡,難以拔除。
李慕禅歎了口氣,沒有打擾她,自己心裡也有些複雜,當初對湖主有,想要征服,如今卻又有退卻之意,她真如仙女一般,一塵不染,隻可遠觀不可渎玩,好像任何俗世的情愛都會玷污了她。
他也決定閉關,修煉上古練氣術,這一次的一死一生給了他深刻的感悟,對五行運轉理解更深,極助于上古練氣術的修煉。
他先安置了明月,有許小柔她們在,明月有人照料,然後他準備入關,這一關不知何時才能出來。
這天清晨時分,陽光明媚,李慕禅正一個人演練拳法,忽然明月過來禀報,湖外有人找,自稱姓溫。
李慕禅一身勁裝,頗有幾分英氣勃勃的氣度,他怔了怔,慢慢點頭:“明月,你随我去迎一迎吧,應該是你溫師姑到了。”,“溫師姑?”,明月好奇的看看李慕禅。
“大衍滄海山。”李慕禅道。
明月恍然大悟,露出好奇神色,她對師父的經曆極好奇,既是星湖小築的人,又是大衍滄海山的弟子,還真是傳奇的經曆呢。
這位溫師姑不知是何模樣,自己一共提到過兩次,每次師父的臉色都有些複雜,看來别有隐情。
她心如貓撓,好奇得不得了,想看看能讓師父動色的師姑究竟是何模樣。
………………………………”………………,李慕禅與明月出了屋到了棧橋,然後跳上一隻小船,李慕禅站在船頭,明月以内力催動小舟,如離弦之箭。
她如今的内力已經算是一流高手,在星湖小中,差不多與五品弟子相媲美,已然是不俗。
小船奇快,在湖面上疾掠,一會兒到了湖邊,遠遠看到湖邊站着一婀娜曼妙的青衫女子,靜靜望着這邊。
明月一邊操縱小船,一邊偷瞧李慕禅的臉色”卻見他開始還有些複雜,到了後來越來越沉靜,看到岸邊的女子時,越的平靜了”有些古怪。
小船慢慢減,飄飄到了近前,岸邊的女子清晰可見,她看了幾眼,即使身為女子也忍不住贊歎,好一個絕色美人兒!
自己的師姑都是美人兒呢,師父還真是豔福不淺呢”她偷偷的想道。
小船靠岸,李慕禅卻站在船裡不動,抱抱拳微笑:“大師姐,你來了。”
溫吟月掠一下飄飛的秀,眸子定定看着他”輕輕點頭:“嗯,師弟,你果然沒事。”
李慕禅笑道:“我命硬,死不了,大師姐一路辛苦了,請上船罷。”
兩人的目光緊緊膠着在一起,李慕禅溫和沉靜”沒有乍見的驚喜,平平淡淡,溫吟月也沉靜從容,清冷如雪,唯有一雙眸子緊盯着他。
明月在一芳觀看了半晌,覺得這位師姑有點兒像湖主”又不太像,隻是有那麼一絲,好像對世事都有些冷漠,對人也有幾分冷淡,但兩人的氣質又截然不同”湖主是清雅,這溫師姑是冷豔。
兩人對視了半晌,溫吟月最終敵不過他的目光”轉望向明月。
明月忙上前:“弟子明月拜見師姑!”
溫吟月一怔,扭頭望向李慕禅:“她是……?”
李慕禅點點頭:“是我收的弟子。”
溫吟月露出一絲微笑:“好”不必多禮。”
她打量了明月一點,微微點頭:“恭喜師弟了。
李慕禅搖頭笑道:“還沒能向師父禀報,但願師父不埋怨才好。”
“你能找到衣缽傳人,師父隻有高興。”溫吟月淡淡道,邁步進了小船,站到李慕禅身邊。
“明月,回去吧。”李慕禅道。
明月脆聲應一聲,忙暗運内力于小船下面,一聲不響的催動,如離弦之箭在湖上飛掠,轉眼功夫到了棧橋。
李慕禅徑直帶着溫吟月到了自己的小院,溫吟月一路上打量,一言不,明月也不敢多說話,靜靜的在後面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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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自己該知趣的離開,但又好奇這位溫師姑與師父的關系,她隐隐覺得這位溫師姑與師父非同尋常。
兩人進了李慕禅的小屋,明月很有眼色的端茶倒水,點心水果,還特意跑到許小柔那邊,請何若水親自下廚。
她忙完了,然後站在李慕禅身後,靜靜的一動不動,讓兩人忽略自己。
李慕禅自然不在意她,溫吟月也不在意,隻是靜靜看着周圍,不時拿起茶盞輕抿一口。
半晌過後,李慕禅開口:“大師姐,師父還好吧?”
溫吟月道:“還好,被你的消息吓得夠嗆。”
李慕禅搖搖頭:“這次本以為真的要離開這個世間了,沒想到絕處逢生,看來天不絕我。”
溫吟月頓時臉色陰沉下來,雙眸閃過一道冷芒,小亭的溫度驟然降了下來,明月心頭一緊。
她暗自吃驚,果然不愧是師姑,竟有如此氣勢,修為自然是極高的。
“誰下的手?”溫吟月問。
李慕禅搖頭道:“算啦,這件事不提也罷。”
溫吟月蹙緊黛眉:“誰下的手?!”
李慕禅歎了口氣,搖頭道:“是皇上。”
“南理的皇帝?”溫吟月一怔,挑了挑眉毛:“你怎麼會與他有關系?”
兩人根本就是八仗竿子打不着,一個在大内,一個在武林,怎麼會碰到一起,而且要殺他?
李慕禅道:“說來話長,卻也湊巧。”
“你準備怎麼辦?”溫吟月問。
李慕禅道:“先等等再說。”
“不報仇?”溫吟月蹙眉問。
李慕禅搖搖頭,苦笑道:“報仇?談何容易?”
溫吟月明庫閃動,若有所思。
李慕禅吓了一跳,忙道:“師姐先要不要魯莽,我用了大明王經,還是落到這般田地”“……,大内有天武殿,都是絕頂的高手,每一個都不遜于我”當初我曾闖過大内,闖不進去。”
“嗯。”溫吟月漫不經心的點一下頭,沉吟不語。
李慕禅看她模樣,心下急”忙道:“好吧,師姐,這個仇不必你來報,我自己報。”
“你要報仇?”溫吟月望來。
李慕禅苦笑道:“大師姐以為我真的不會報仇?”
溫吟月打量他幾眼,忽然嫣然一笑:“你會報仇!”
……………………………………………………,李慕禅呵呵笑了起來:“奪命之仇豈能不報?,不過嘛,想要報仇也不容易,需要好好練功,憑我如今的武功,報仇是癡人說夢。”
“嗯。”溫吟月點頭。
李慕禅道:“大師姐你住一陣子罷,與我一塊兒閉關,我這些日子有些感悟,咱們一塊兒研究一下。”
溫吟月搖頭道:“我得趕緊回去”山上離不開。”
李慕禅笑道:“大師姐,你不在,還有徐師姐她們呢,況且師父偷懶罷了,她在總不會有什麼事。”
溫吟月道:“嗯,不過山上……”,李慕禅擺擺手:“我知道,大師姐你是擔心有人闖山是不是?”
溫吟月怔了怔,慢慢點頭,臉色陰沉下來。
上一次神秘高手闖山,傷了滄海山的精氣神,折了銳氣,也留下了陰影,即使如溫吟月這般頂尖高手也會擔心。
李慕禅皺起眉頭”湧起一團怒火來,對上一次的家夥深惡痛絕,想要恢複大夥的信心,不知還要多久,做多少事。
但不把當初的元兇逮住,除掉,這便是一團陰影,一根刺”會永遠的紮在滄海山弟子們的心口,壓得他們擡不起頭來。
身為滄海山弟子”李慕禅對此既氣又怒,臉色變得陰沉。
溫吟月淡淡道:“你上次創了滄海神針,大夥有點兒底氣了。”,李慕禅咬着牙想了廣會兒,道:“我最近又創了一套心法,大師姐你帶回去,讓師父與諸前輩們研究一下。”
他轉頭道:“明月,拿筆墨來。”,明月脆聲就一聲,忙轉身去了,過了一會兒拿來研好的墨與紙,擺到小亭的石桌上。
李慕禅提起筆稍一沉吟,然後慢慢開寫,片刻後放下筆,拿起紙箋輕輕一抖,遞到溫吟月跟前:“這是我無意中得來的心法。”,溫吟月看一眼周圍,黛眉蹙起。
李慕禅笑起來:“大師姐不必擔心,我不會洩星遊小築的心法,這套心法是從外面得來,與小築無關。”,溫吟月盯着他的眼睛看,片刻後才慢慢接過了,若是因為滄海山而壞了星湖小築的規矩,她絕不會答應。
片刻後她擡起頭來,露出驚訝神情,她的武學修養極高,看過幾眼便知道眼前這套心法的玄妙與威力。
這套心法遠勝滄海神功,威力也增了數倍,滄海山弟子們若能修煉,實力會提升數倍,即使不能獨霸大衍,也足以自保了。
………………………………………………,李慕禅道:“其中的關竅,有些是我自行添加上去的,大師姐回去後與師父再仔細推敲一下,找弟子們試着修煉。”
“好。”溫吟月點頭,鄭重收了起來。
李慕禅想了想,一拍巴掌道:“大師姐,這樣吧,我跟你一塊兒回去看看師父,好久不見師父,真是想念!”,他念頭一動,一直被壓抑着的各種思念之情紛紛湧上來,不僅是對滄海山,還有父母,大哥二姐,李健他們,甚至梅府的幾個師兄。
這一次險死還生,他驟然想起他們,覺得親切無比,很是想念。
“再好不過!”溫吟月忙點頭。
她知道師父極想念小師弟的,隻是一直強裝着,每次提到他,都要罵上兩句,好像不喜歡一般,卻是用來擋抵思念。
明月忙道:“師父,帶我一起!”,李慕禅扭頭回來看着明月,笑起來:“好吧”你一塊兒回去,見一見師祖。”,明月笑道:“師祖她老人家長什麼樣子?”,李慕禅笑眯眯的道:“師父她是個美人兒。”
“真的麼?”,明月嘻嘻笑問,看向溫吟月。
溫吟月搖搖頭:“師父聽你這麼說,定要罵你的。”
李慕禅呵呵笑起來”眼前又閃現竹照師太抿嘴笑罵的神情,似嗔似喜,眉眼帶笑,雖是罵人,他卻毫不生氣,反而歡喜。
明月疑惑的看看李慕禅,又看看溫吟月”不知道他們說話何意,師祖年紀應該很大了,還是個美人兒。
李慕禅一想到竹照師太,頓時坐不住了,道:“咱們不必多耽擱”馬上啟程吧,師姐要不要歇息一下?”,“我又不是嬌小姐。”溫吟月道。
“那好,咱們馬上出!”,李慕禅起身,道:“明月,卻收拾一下,咱們這會兒離開!”
“是,師父!”明月〖興〗奮的回答”随即又頓住:“那雪娘姐姐她們……?”,李慕禅道:“她們且住這裡,過一陣子我回來接她們。”,“桑娘姐姐可會鬧的。”,明月悄聲道。
李慕禅笑道:“咱們偷偷溜走,魯一封信給她們就是。”,“嘻嘻,好的。”明月吐吐舌頭,〖興〗奮的點點頭。
待她跑開了,溫吟月淡談道:“看來你這個弟子對你很敬愛。”,李慕禅笑道:“還好……”,大師姐沒準備收弟子?”,“我還不算出師。”,溫吟月搖頭。
李慕禅笑道:“大師姐什麼都好,就是往往較真。”,……………………………………………………
溫吟月淡淡道:“我較真?”,李慕禅笑道:“難得糊塗,人活世上沒必要什麼都弄得一清二楚,一是一,二是二”這樣活着太累了。”
“難道如你這般迷迷糊糊?”,溫吟月淡淡一笑,道:“你現在還記着自己有多少女人罷?”
李慕禅笑道:“還好。”,“梅師妹在山上想你想白了頭,你在這裡風流自在。”,溫吟月冷蕪李慕禅搖頭道:“大師姐何出此言。”,“哼”難道我看不出來?”,溫吟月淡淡笑道:“星湖小築裡女弟子無一不美,依你的風流性子能耐得住?”
李慕禅搖頭苦笑:“大師姐可冤枉我了!”,溫吟月盯着他”目先如刃,随後又縮了回去:“你不必跟我狡辯,你對得住梅師妹就好!”
李慕禅摸了摸鼻子,他生出幾分愧疚,與雪妃那般糾纏,确實對梅若蘭不公,但他活于世上,不想留下太多遺憾,想要貪心一回。
若是在後世還罷了,在這個世道,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之事,他自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溫吟月冷笑道:“你該收收心了,别再讓你的女人們傷心!”,李慕禅笑了起來:“大師姐,你呢?”
“我?”溫吟月淡淡瞥他一眼:“我不在其中!”
李慕禅道:“大師姐是狠下心來要抛開我了?”,“不錯!”,溫吟月點頭。
李慕禅歎了口氣,搖搖頭:“大師姐還真是狠心!”,“狠心?!”,溫吟月冷笑一聲,搖頭道:“我反而慶幸自己從泥潭拔出來,及早抽身,沒陷進來。”,李慕禅笑道:“大師姐真這麼想?”,溫吟月道:“你見一個愛一個,這天下之大,美女何其多,你能愛得過來嗎?!”,李慕禅笑眯眯的道:“大師姐言過其實了!”,溫吟月冷笑道:“我還不知道你~?恨不得把天下的女人都摟進懷裡,不放過一個!”
李慕禅皺一下眉頭:“大師姐,這言過其實了罷?”,溫吟月冷冷道:“我還覺得不夠呢!”,李慕禅搖搖頭歎道:“原來大師姐是這麼看我,還真是讓我傷心呢。”,溫吟月冷笑一聲,扭過頭不再理他。
……………………………………,明月回來時,看兩人緊繃着臉,氣氛壓抑,知道趁着自己不在時,兩人吵架了,心下好奇卻不敢多問。
師父很少這麼闆棄臉的,萬事都是雲淡風輕,等閑視之,帶着淡淡微笑,遊刃有餘,像這般緊繃着臉生氣的情形罕之又罕。
看來定是溫師姑說了什麼話,把師父氣着了,能氣着師父的,也就是親近之人,外人不管說什麼話都氣不着師父的。
她知機的不說話,緊随在李慕禅身後,李慕禅留了兩封書信,三人跳上小舟,由一個少女駕舟離開了小島。
許小柔三女正在替湖主護法,沒有出來,其餘諸人各忙各的,看着悠閑,卻都有一攤子的事。
但是雪娘三女也各有事忙,正在随着星湖小築的弟子們修煉武功,或者學習廚藝,别的技藝。
三人飄然而去,出了星湖小築便一路疾行,施展輕功。
這一次李慕禅沒有幫明月,讓明月自己施展輕功,兩人的度都極快,李慕禅在前,溫吟月本還想緩一緩,照顧一下明月,見李慕禅這般也不再多事,與他并肩而行,明月跟在另一邊。
明月确實覺得吃力,需要完全催動開來,一點兒力氣不剩,這般疾行下來,她隻能堅持兩個時辰便賊去樓空。
在她精疲力竭,再也堅持不住的情形下,李慕禅忽然緩了一下,度驟減,輕飄飄如禦風而行。
明月頓時松一口氣,一邊運功一邊回氣,踩着奇異的步法,她的步法走動功,借助于動作來調息,比起打坐調息更妙。
這一路上疾行,她不時的力竭,然後慢慢恢複,李慕禅一直沒有幫她,隻在她力竭之時緩一緩,容她運功恢複内力。
如此這般,她内力如泉水一般,沒能蓄滿便很快用盡,然後再恢複,随後又用盡,再恢複,這個過程循環起來。
從星湖小築到大衍的滄海山,不知經曆了多少回,待到了滄海山下,她覺不但内力大漲,而且越精純了幾分。
雖然吃了不少的苦,開始時内力用盡了,很快就恢複過來,但随棄時間的過去,她精力越來越不濟,身體越來越疲憊。
而李慕禅與溫吟月卻像沒事兒人一般,她隻能咬着牙堅持,憑着一股念頭,絕不給師父丢臉,死死的撐住。
這一路她顧不得看風景,全心全意專注于〖體〗内,控制着内力,盡量的精确與節省,最大化利用,施展輕功時不浪費一絲的内力。
如此這般,到了滄海山腳下時,她回想這一段路,一切都模糊了,唯有痛苦之感而已。
即使受了苦,她仍暗自感激,四五天的路程,自己内力大漲,越的精純,師父的法子還真是妙呢。
……………………………………
站在滄海山下,李慕禅笑道:“明月,這裡就是滄海山,滄海山弟子上山,不準用内力。”,明月搭手到眉頭看了一番,贊歎道:“好高啊。”
李慕禅笑道:“走,上去!”
三人都沒有通知山上,想給竹照師太一個驚喜,他們對山腳下的滄海山弟子笑着擺擺手,慢慢往山上走。
看到李慕禅,四個滄海山弟子大是驚喜,恭敬的行禮,李慕禅如今在滄海山幾乎成了一個傳奇人物,内外弟子無一不知無一不曉。
看到這般,明月挺起兇脯,嘴角微翹着。
這時是傍晚時分,夕陽西下,滄海山沐浴在晚霞中,台階上人來人往,外門弟子仍舊忙碌,他們往往一天下來都閑不得。
他們經過李慕禅身邊時,往往露出驚奇神色,急急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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