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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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那些都是謠傳喽?”朱奎仰着脖子問。
李慕禅笑道:“算是謠傳吧,不過我受傷的事是真的,知者甚少,如今卻傳得天下皆知,是有人想要趁機興風作浪吧。”
朱奎嘿嘿笑道:“南宮大俠你安然無恙,咱們也就放心啦!”
李慕禅抱拳笑道:“多謝朱先生的關心了,思道不才,這次遭人暗算受此重創,累得大夥擔心了,罪過罪過!”
朱奎哈哈笑道:“南宮大俠你太過謙虛啦,你可是事關咱們大衍武林穩定的定海神針,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咱們可沒好日子過啦!”
衆人搖頭不已,這個朱奎真是不會說話,怎麼難聽怎麼說,不會說得委婉一點兒什麼話到了他嘴裡,偏偏走了味道,真是氣人!
李慕禅呵呵笑了笑,道:“思道命硬得很,大夥安心即是,今天思道在暢懷閣開席,宴請諸位算是報答諸位的好意!”
“哈哈,南宮大俠請客,咱們自然不會客氣,就這麼說定啦!”朱奎得意的笑道,扭頭掃一眼衆人甚是不屑。
他心下暗忖,這幫無膽鼠類,見了南宮思道,屁都不敢放一個,平時的威風都沒了影子,隻有自己才有這般膽氣,是真正的男人!
李慕禅抱了抱拳溫潤的目光再次掃過婁人,然後點點頭,飄然落回了大宅内,不見了人影。
人們議論紛紛,氣氛熱烈而歡快,卻是安下心來南宮思道是大衍武林的守護者,他一旦身亡,大衍武林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其中也有頗為失望的,乃南宮思道的仇家,恨不得他馬上死南宮思道這些年來雖然殺人不多,卻有不少的仇家。
人們三三兩兩往暢懷閣而去,一邊議論着一邊走不時響起歡快的笑聲,輕松愉快。
暢懷閣位于中州城東距離南宮世家約有兩百米遠,乃是南宮世家的産業,是中州府數一數二的大酒樓,奢華非常,一般人無福消受。
縱使身為武林高手,也并非每一個人都很富貴,大衍軍隊強橫,武林人物處于弱勢,不敢犯法,武功再高也要老老實實的。
這些武林高手中,多數人都沒有财力去暢懷閣吃酒席,這次有機會去白吃白喝,自然再好不過,加上南宮思道無恙,他們放下擔心,輕松愉快。
中午開席,李慕禅親自出場,南宮三兄弟也一起,與衆人栊籌交錯,好不熱鬧,衆人都是欽佩非常,沒想到南宮思道身為天下第一高手,竟然如此随和平易,沒有一點兒傲氣與架子,與什麼人都能說到一起,其風采端是令人心折。
這一席一直開到了晚上,夜sè濃深之時,衆人多數都是喝醉了,李慕禅有千杯不醉之酒量,他們自然不是對手。
看到歪歪扭扭四散倒地的衆人,李慕禅與南宮三兄弟笑了笑,飄然離開了暢懷閣,返回了南宮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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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李兄你要走?”南宮元亨眉頭一挑,訝然問。
四人剛落座,都是一身的酒氣,正坐在一起喝茶,聽到李慕禅這句話,南宮元亨縱使沉穩堅定,也不由失聲叫出來。
其餘兩人紛紛望過來,南宮無妄道:“李兄,這麼着急走什麼啊?”
李慕禅笑道:“現在已經控制住了,但還要再加一把火!”
“加什麼火?”南宮無妄問。
李慕禅道:“我想去西趙一行,挑戰一下西趙的國師趙緻遠!”
“趙緻遠?”三人眉頭皺了一下,lu出擔憂之sè。
“怎麼?”李慕禅笑問。
南宮元亨道:“李兄,父親生前曾想與趙緻遠交手,卻一直沒有機會,父親說此人武功絕頂,天下罕有,他沒有必勝的把握。”
“這趙緻遠如此厲害?”李慕禅問。
南宮元亨點點頭:“父親曾說,他這個天下第一高手算不得準,有許多的絕世高手甘願寂寂無名,不求聞達,是懶得與他交手,所以他才會有天下第一高手之譽。”
李慕禅搖頭笑道:“南宮大俠客氣了,練武之人少有沒有好勝心的,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乃練武之人的本性,難以移除,縱使不求聞達的隐者,也想要看看自己武學如何的,所以南宮大俠是過謙了,想必天下間确實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南宮元亨歎了口氣,搖頭道:“父親一直說自己差得遠,咱們隻是坐井觀天,不知天下之大……”
李慕禅慢慢點頭,對南宮思道的想法有些了解了,确實,對于武林高手而言,超脫出武功層次達到武道範疇,便算是無敵,但對于真正的追求天道者而言,卻僅是開始。
“李兄你真要去會一會這趙緻遠?”南宮元亨問。
李慕禅笑道:“這也算是代南宮大俠完成遺願吧,這趙緻遠神秘莫測,我想探一探究竟。”
“那我便不多說了。”南宮元亨沉吟道:“父親的劍譜李兄可有?”
李慕禅點點頭:“我曾見過南宮大俠的破空劍譜。”
“我給李兄看看原本吧。”南宮元亨道,起身放下茶盞往外走,
李慕禅沒有勸阻,他也好奇破空劍譜的原本是什麼樣子。
對于武功秘籍而言,原本遠比抄本有價值尤其對于李慕禅而言,他能發覺一些常人無法發覺的東西。
南宮無妄道:“李兄,再等幾天再走呗,不着急的。”
李慕禅笑了笑:“早晚要走,隻要我擊敗趙緻遠你們就算徹底安全了,若是需要南宮大俠出現,你們傳信給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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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嘬chun輕嘯一聲,嘯聲悠悠揚揚的飄了出去,然後他打開窗戶,一聲清唳聲中,黑影一閃一隻奇異的小鳥鑽了進來,落到李慕禅的肩膀上。
它乍看起來圓滾滾的像一個肉球,肉球上有兩隻圓圓的小眼睛,像兩顆黑寶石浸在水銀裡,眼光清亮。
圓圓的小眼睛眨了幾下,看看李慕禅然後又看看南宮利貞與南宮無妄,歪歪頭,透出好奇神情。
兩人一看它這般模樣,頓時笑起來,南宮無妄道:“這是什麼鳥呀長得真是古怪,不過好像很有靈性!”
李慕禅笑道:“這是迦藍鳥,能聽得懂人話我讓它随着你們,一旦有事馬上傳訊給我便是!”
“迦藍鳥”兩人點點頭,南宮無妄伸手去mo它,它卻輕輕一跳,避過了南宮無妄的大手。
南宮無妄“咦”了一聲,再探手去mo,又mo了一個空,看着圓滾滾的像肉球,好像笨重,但移動起來卻迅如光影,南宮無妄的武功已經極高,探手如電,卻總是撲個空。
十幾次之後,南宮無妄罷手,無奈的搖搖頭:“真是怪鳥!”
李慕禅笑道:“它的速度奇快,超乎想象,從大衍到大汗,不過一天的功夫便能飛到,想要避開你,自然不難。”
南宮無妄吐一下舌頭:“乖乖,這麼快?”
李慕禅伸手momo迦藍鳥,笑眯眯的道:“它很通靈性,一旦有敵意,它絕不會靠近的,即使靠近,也會率先攻擊,你可要小心一點兒。
南宮無妄不信,朝它瞪了瞪眼睛,伸手道:“小鳥,過來!”
蓦的眼前黑影一閃,南宮無妄忙叫不妙,縮手後退,卻已經晚了,隻覺手背一疼,低頭一瞧,已經出現一個紅印。
李慕禅笑道:“好啦,三公子别鬧了,它若真下死手,你現在要掉塊肉了,沒事不要招惹它。”
南宮無妄momo右手背,吐舌頭叫道:“乖乖,真是厲害,比武林高手還要厲害啊,哪淘來的這般怪鳥?”
李慕禅搖頭笑了笑:“别怪鳥怪鳥的叫,它聽得懂人話的。”
“好吧,那就叫好鳥!”南宮無妄搖頭失笑:“哪弄來的,我從沒聽說過這怪鳥。”
李慕禅道:“是一位長輩所贈。”
“要是還有,送我一隻如何?”南宮無妄恬着臉道。
李慕禅搖搖頭:“此鳥罕有,壽命長,但生育低,不知要多少年才會下蛋,要看機緣的,要看你的運氣了,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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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着話的功夫,南宮元亨走了進來,看到迦藍鳥怔了怔,望向李慕禅,南宮無妄忙搶着介紹了一番,羨慕之sè溢于言表。
南宮元亨點點頭,沒有多說,李慕禅笑道:“日後它就跟着你們了,三公子你若喜歡,不妨好好親近它,像對人一樣,要待之以誠。”
南宮無妄的嘴咧開了,笑眯眯的點頭不已,雙眼放光的盯着迦藍鳥,迦藍鳥好像被他看得害羞,跳到李慕禅另一肩頭,擋住自己的身子。
南宮元亨從懷裡取出一個木盒出來,紫褐sè的方形木盒,看着像是過了很久,平平淡淡,沒有什麼光澤與異樣,讓人忍不住想要劈了當柴燒。
李慕禅雙手接過了,放到桌上,然後慢慢打開,一本泛黃絹本靜靜躺在盒中,散發着古樸氣息。
李慕禅慢慢伸手按上絹冊,感受着上面傳來的氣息,輕輕點頭道:“果然是破空劍訣的原本,确實不俗。、。
他感受着破空氣訣的氣息,然後拿了出來,翻轉過來“破空”
兩個字一下映入眼簾。
他不由的退後一步,身上青衫獵獵抖動,正瞪着他看的南宮三兄弟隻覺一股浩dàng沛然的力量湧了過來,毫無反抗之力直接後退,被按到了牆上,像是一座山般壓着,無力動彈,發出“砰”一聲悶響。
李慕禅驚覺,扭頭看一眼,歉然的笑笑,三人隻覺尊形一松,能夠喘上氣來,血氣卻翻湧振dàng。
他們驚奇的對視一眼,雖知李慕禅修為深厚,沒想到竟如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