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時間的推移,陳君昊和那劉剛下筆的速度越來越慢,到最後甚至仿佛是停滞了一般。
看起來兩人都是到了緊要關頭。
周圍的人都是符文師,雖然他們都沒繪制成功過符文封印之劍,但他們都能從陳君昊和劉剛兩人繪制的符文陣上面看出兩人的實力應該在伯仲之間。
誰要想更勝一籌就看最後這一段時間的發揮了。
這樣的繪制極為耗費神念,更别提是到最後緊要關頭了,陳君昊感覺腦袋已經是沉甸甸的,每多運用一份神念腦袋的負擔就多增加一分。
但到了這個時刻陳君昊哪裡會放棄,咬牙堅持那麼一會之後,他終于是畫上了最後的一筆。
長出一口氣的他不禁是看向一旁的劉剛,一看之下眉頭不由得皺了皺,因為對方竟也是在同一時間完成了最後一筆。
沒想到竟然是一個難纏的對手!陳君昊眉頭皺得更深了。
遠遠的,他就能看出對方勾畫的符文陣跟他一樣,都是三級符文封印之劍的陣法。
在陽甯島,符文封印之劍總共分為那麼五級,一級最低五級最高。
他們能勾畫出三級的符文陣已經是非常不錯了,所以自然讓周圍那幾人羨慕和欽佩不已。
兩人繪制完後作為考核官的陳愈自然是走了過來。
仔細看了兩人繪制在木劍上的符文陣之後,陳愈立即是看出來光通過肉眼是無法比較兩人所繪制出來的符文陣的強弱的。
想要分出誰厲害的話必然要試劍才行。
“兩人繪制出的符文封印之劍看不出強弱,隻能通過試劍了。”陳愈開口道,說到這裡話鋒一轉,“不過由于有一人還沒繪制完,所以我們隻能再等等。”
說到這,周圍的人都是帶着一臉調笑的神色看向另一邊的林龍。
在他們看來林龍待那麼久根本就是在混時間啊。
“我說那誰,你不行就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不要浪費陳愈大師的木劍啊。”有人甚至是開口諷刺道。
“或許他是想等别人繪制失敗然後不戰而勝。”有人腦中靈光一閃,當即是如此說道。
“原來如此,真是夠聰明的,不過用不在地方啊。”這樣的話立即是讓其他人反應過來。
“嘿嘿,這下他就好了,得罪了陳愈大師看他以後進入陽甯島怎麼混。”
在這些人這樣的譏諷中,林龍手上的筆也是停了下來。
雖然林龍是停了下來,但在周圍的人看來他根本就沒有繪制出符文陣來,所以他們也隻是往林龍那邊望一望而已。
唯有作為考核官的陳愈繼續往林龍那兒走。
來到林龍身旁後,原本臉上帶着譏笑神情的陳愈老臉陡然一僵,因為對方那木劍上分明已經畫上了一個完整的符文陣。
雖然這符文陣在結尾的時候看起來有些淩亂,但以他的經驗來看這的确是一個完好的符文陣啊。
“陳愈這是怎麼了?”
疑惑的人不禁是往林龍這邊湊,一看清林龍木劍上的符文陣後他們一張臉無不是變得難看起來。
因為看這樣子對方分明就是成功繪制出了符文封印之劍啊。
這也就是說對方的實力的确是在他們之上,想到剛才對對方的嘲諷,他們臉色不禁是難看起來。
不過,這小子剛才明明沒有可能繪制出這符文劍,怎麼會在轉眼間就繪制成功了呢?
在他們看來,隻有像陳君昊和劉剛那樣消耗那麼大才真正是在繪制符文劍,像林龍這樣根本就是在玩。
他們哪裡知道以林龍的實力根本就能輕而易舉繪制出這樣的符文封印之劍。
一旁的陳愈自然也是疑惑,不明白林龍怎麼突然就繪制出來了,他有些後悔剛才為什麼沒有注意一下林龍。
不過這後悔也是一閃而過,因為從林龍繪制的這符文封印之劍來看,根本就沒有陳君昊和劉剛的強大。
“好了,那下面就試試看,看這三把木劍哪一把最強大。”陳愈随後說道。
因為林龍的木劍看起來比其它兩把都要差,所以陳愈也不介意拿來比較,免得别人背後說他不公平。
在陳愈的示意下李玉剛去找來五根鐵棍綁在一起然後放在大廳中間,然後再叫來一名武士境二重的武者。
“這木劍的能量比真實的符文封印之劍弱了很多倍,再加上使用它們的是一名武士境二重的武者,所以它們基本上沒有可能把這五根綁在一起的鐵棍劈斷,等下我們隻要看它們能劈到什麼程度就知道哪一把能量較為強大了。”陳愈道。
這的确是再準确不過的方法,所以衆人都是點頭贊同。
随後,在陳愈的示意下,那名武者則是拿起一把木劍,用自己的最強的玄氣激活它之後立即是朝着下方的那五根鐵根劈去。
隻聽得一聲脆響,五根鐵棍有三根直接是被劈斷。
看到這種情況,一邊的陳君昊松了一口氣,這一把木劍是他的,試劍的結果已經是讓他滿意。
不過也隻是稍微松一口氣而已,畢竟那劉剛的還沒測呢。
随後,那名武者抓起了劉剛的劍,再次用自己最強的玄氣激活然後又是朝着那幾根鐵棍劈去。
一聲脆響之後三根鐵棍應聲而斷。
兩人的實力是在伯仲之間!
看到這種情況陳君昊皺起眉頭來,因為等下是實力強的人優先選人的,現在實力在伯仲之間怎麼選人?
“不對,這次那第四根鐵棍上面分明有一道細微的裂痕,剛才那次的木劍并沒有劈出這樣的裂痕!”
這時候,有人突然是這樣喊起來。
順着那人的指向望去,衆人果然在第四根鐵棍上面發現了一道輕微的裂痕,而在第一根木劍劈的地方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裂痕。
陳君昊也是發現了這一點,當下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因為從這一點看這劉剛的木劍明顯比他的強大,一旦陳愈宣布劉剛獲勝,那劉剛就有優先選擇權,如果劉剛先把那李同選走的話他就隻有哭的份了。
奶奶的,這劉剛哪裡來的?郁悶不已的陳君昊在心中罵着。
這個時候他也隻能用期待的目光看向陳愈,希望他能搞出什麼名堂來。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陳愈仿佛就看不見這一點般,直接是面無表情地開口道,“下面再看看第三把木劍怎麼樣?”
陳渝明顯是想把這件事忽略過去,有的人雖然有點不滿,但也無可奈何,畢竟對方的身份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