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臨近中午之時,一位樣貌普通的青年帶着滿臉疲倦與無奈的從一間木屋之中走出來,然後看着從旁邊的一間木屋之中走出來的同學抱怨道。
“耐心一點吧,隻要教會這些伊空人我們的語言文字,我們就有可能回家了!”
聽到抱怨,同樣有些疲憊不堪的青年拉爾出言安慰自己的同學。
“這根本就不是耐不耐心的問題!”聽到拉爾的安慰,這名青年更加激動了,“你知道我們在跟什麼樣的存在上課嗎?一群巴格達啊,陸地上可以硬剛坦克的人形機甲,騎上飛行坐騎,就可以手撕戰機的怪物啊!”
“……”聽到自己這名同學的話,拉爾的臉皮也忍不住抽搐了兩下,不光是這名喪氣的同學他的心理壓力大,他們這些人還不是一樣,隻不過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我們每天都要給一群随手就能拍死我們的人形機甲上課!這種随時都有可能被拍死的感覺,你知道嗎?”喪氣青年的情緒有些激動。
“我當然知道,你在給那群人形機甲上課,難道我就不是嗎?”拉爾掃了一眼自己這位心理承受能力較差的同學,同樣也有些煩躁。
他可是有良好的家境,還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女朋友,而且是已經訂婚了的那種,而現在,他卻被束縛在這個原始而又蠻荒的世界之中,軟禁在這裡給一群土著當語言老師。
如果他幾年都不能回去的話,天知道他家裡會變成什麼樣子,他的女朋友會做出何種的選擇,會不會給他帶上一頂充滿生機的帽子。
按照政府一貫的尿性,他被土著強綁了,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列上失蹤人員的名單,基本上跟死人沒什麼區别。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還不過去吃飯。”而就在這時,他們的導師埃倫走過來,而此時,這位身軀已經完全恢複到20歲巅峰狀态的女博士,現在可謂是意氣風發。
她的臉上完全看不到一絲一毫因為教授伊空人學習他們文明語言的苦惱,反而能夠感受到她那種由内而外的喜悅之情。
“是,導師!”看到這位從外表年齡幾乎跟他們沒什麼差别,甚至比他們還小一些的導師,兩名學生臉上都露出了十分微妙的神色。
他們的這位老師自從被那位土著王者以神奇的力量恢複了青春之後,就變成了那位烏爾王的狂熱崇拜者,或者說是信徒!
這位老師現在幾乎每時每刻的都在向他們這些學生們洗腦,想要勸導自己的那些學生跟他一樣信仰這位宛如神靈般的烏爾王!
關鍵是這種信仰,在女學生群體之中的擴散速度異常的迅猛,或者說根本就不用這位女博士進行太多的引導,渴望永葆青春的女學生們都紛紛開始崇拜烏爾王。
她們同樣想要從烏爾王那裡獲得可長生不老的恩賜,為此,她們教授伊空人學習她們文明語言可謂是異常賣力。
而相比之下,他們這些男學生的意志,稍微堅強一些,但同樣開始有男學生被女博士的言語動搖,畢竟短生種真的很難抵擋對長生不老的誘惑。
……
“長生不老麼!”連日來,觀察了這一群異界人類一段時間的穆瑞亞坐在自己的王座上,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他原本的打算是苟到傳奇,然後收服這個世界孕育的強大傳奇生物,集結這個世界的力量與這窺探本世界能量資源的文明硬剛一波,直接打到他們低頭,讓他們坐到談判桌上來乖乖與他進行談判。
到時候他以自身強大的武力為基礎,以伊空世界持有的能源為籌碼,與這個世界進行一場交易,用能源來換取知識!
到時候他帶領着伊空人的文明直接進入星際時代,而這樣讓整個文明進行一場徹頭徹尾蛻變的功績,足以讓伊空世界分離出一滴本源,作為獎勵來回報他了。
但在這個過程之中,還有一個比較緻命的問題,那就是他當以絕對的武力将對方世界壓入到下風之時,對方會不會狗急跳牆,向伊空人的世界發射毀滅性的武器。
穆瑞亞絲毫不懷疑一個已經跨入到星際時代的文明其制造核武器的速度與産量,這種級别的文明已經有資格拉着一個世界跟他們一起陪葬了。
“攻心為上,攻城為下!想要取得勝利,除了戰争以外,還有很多方式!”
穆瑞亞的眼中倒映着這些時日,被他的騎士捕獲而來的異界人類所做的一舉一動,其他的人暫時不能确定。
但是其中那一位被他施展力量,恢複青春的埃倫博士,還有那一位被他複活的女學生,亞姬。那兩位基本上已經成為了他的虔信徒。
穆瑞亞可以看到從她們身上延伸而出,然後萦繞到自己身上的信仰之力,且不止是她們,來到這裡見證了跟神迹沒什麼兩樣的學生們身上,都有一根非常細的信仰之力線條連接到穆瑞亞身上。
如果這些信仰之力多到了一定的程度,穆瑞亞可以以此為基礎,直接封神了,當然不是在伊空人的世界封神,而是在星際文明的世界封神。
而這樣愚蠢的行為,穆瑞亞當然不會幹,他連在埃拉西亞世界封神都瞧不上,怎麼可能瞧得上這種世界呢。
但是他不封神,就不代表他沒有想法,要知道還有其他利用這些信仰的方式呢。
“長生的誘惑!嘿,我早就應該想到才對,根本就沒有必要發動戰争!”
穆瑞亞輕笑了兩聲,然後悠哉悠哉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向着這座宮殿的後院走去,找到了在那裡正在練習叫聲的魅煞。
吼!
昂!
嗚!
後院之中,魅煞正努力的壓低自己的聲線,發出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叫聲。
“行了,行了,别怪叫了!”穆瑞亞看到這一幕,分外無語的叫停道。他當然知道魅煞到底是在幹什麼。
所謂失去的才是最寶貴的,對于魅煞而言也是如此,它在獲得了穆瑞亞本尊的的部分血液之後,完成了一次脫胎換骨的蛻變。
在這場蛻變之後,它如願以償地擺脫了之前被它視為恥辱的“喵喵”叫聲,恢複了它之前那顯得極為威嚴的吼叫聲。
但是恢複了自己之前的吼叫聲之後,魅煞頓時就後悔了,因為它發現,自從它進化之後,穆瑞亞除了出行的時候帶上它以外,平時碰都不碰它一下。
這就魅煞異常的惶恐,在進化之前,魅煞就擁有高度發達的智慧,它自然知道自己現在如此的形态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導緻的。
在進化一次之後,魅煞就知道自己抱上了一個超級粗大腿,它通過融合之後的血液,隐約間感應到沉睡在穆瑞亞心髒之中的本尊。
但是讓魅煞極為郁悶的是,它發現它失寵了,之前以武力手段逼迫它臣服的大腿,現在對它極為冷淡。
而魅煞在沉思數日之後,它就将自己失寵的原因歸咎在了自己聲音的變化上。于是,為了奪回穆瑞亞對自己的恩寵,魅煞開始苦練自己的聲線,想要恢複之前的被它視為恥辱的“喵喵”叫聲。
這樣的一幕自然被穆瑞亞望在眼裡,這讓他無語了半晌,這個看上去性格傲慢的家夥,其本質也是一條舔狗,可以随時出賣自己的節操,隻不過想讓它跪舔,出賣節操的門檻比較高而已。
“嗷嗚!”聽到穆瑞亞呼喊它,魅煞發出聲音低沉的嗚咽聲,這就是它這些時日來苦練聲線得的成果。
“嗚喵王,我找你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看到匍匐在它的身前,乖巧的不得了的魅煞,穆瑞亞突然感覺到一陣索然無味,相比之下,他還是喜歡之前那個桀骜不馴,對他愛搭不理的魅煞。
而不是現在這個姿态更加神俊,力量更加強大,對他也更加服從的魅煞。但是魅煞态度在短時間内的急劇變化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畢竟在它融合了血液之後,嗚喵王可以感受到他本尊的存在了。
“嗷嗚!”嗚喵王很想像之前一樣發出喵喵的叫聲,但是不論它如何壓低聲線,都也隻能發出這種嗚咽聲。
“嗯!”穆瑞亞聽懂了嗚喵王聲音的意思,“是這樣的,我想問一問,你有沒有興趣成為神,成為一位掌管的生與死的神靈?”
“嗚?”聽到穆瑞亞的話,本來正在費心思讨好他的魅煞微微一愣,然後發出有些疑惑的喊聲,因為在伊空人的語言體系之中,并沒有神靈這個詞彙,隻有神樹!
“就是成為一位掌管的,生與死的至高存在,類似于神樹一樣,卻比神樹更加自由。”穆瑞亞想方設法地向魅煞描繪神靈是一種什麼樣存在。
中等世界的規則不可能跟埃拉西亞世界的規則一樣完善,穆瑞亞估計在這種世界封神的話,可能不會受到太大的限制,神靈的本體可以在大地之上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