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那就再好不過了。”
茯苓子輕笑一聲，開口道：“還是有關于孟婆湯的材料，由于地府缺少了妖軀跟怪丹，所以我不得不前往凡間一趟，而且我已經有百年時間未曾去過凡間，還需要二位提供一些情報狀況。”
“好說，好說。”
牛頭跟馬面徹底的放松下來，隻要不是傷及到他們自身的事情，一切都好說，隻不過，你露出這副感興趣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他們兩人望着茯苓子臉上的微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頓時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場景，連忙開口說道：“孟婆，我們二人可并非山精野怪化身，生前也隻是凡人而已，隻不過是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才變成這副模樣，您老人家千萬别打什麼壞主意了！”
“這樣啊，那真是可惜了。”
茯苓子點了點頭，絲毫不掩飾臉上的些許遺憾神色，直看的一旁的牛頭跟馬面大氣都不敢多喘。
原本他還以為對方兄弟兩人，肯定留着生前的妖軀和怪丹，拿出來也省的他多跑一趟，沒想到并不是所想的這個樣子，牛頭跟馬面在生前竟然也隻是凡人，死後才化為這副怪異的模樣，真是可惜啊。
牛頭跟馬面對視一眼，後者立馬準備轉移視線的話題，開口道：“孟婆，您要找的無非就是妖軀與怪丹，雖然地府數量稀缺，但是凡間卻是随地可見，我們兄弟倆給您老人家說個去處，那裡作惡多端的妖怪數量衆多，取之不盡呐！”
“嗯……”
茯苓子伸手摸了摸下巴，略微沉思片刻，然後露出一副看白癡的眼神，開口道：“你這個家夥，說的不會是西牛賀洲的積雷山吧？鬼都知道那裡群妖聚集，但是牛魔王可不是好惹得，你敢去麼？”
“額……不敢。”
馬面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媽耶，這位老祖宗還真是不好應付。旁邊的牛頭也是一臉悻悻然，雖然說都是屬牛的，但是他一個地府小陰差，又怎麼能夠跟牛魔王相提并論？人家一根指頭就能摁死他不知多少次了！
“天庭都不敢管的地方，你讓我孤身一人去送死麼？”
茯苓子白眼一翻，他隻是不清楚凡間的狀況而已，你丫扯到妖界是什麼意思？以為随便找個地方，就能把他給糊弄走麼？
“南贍部洲也有一處區域，聽說那裡位于煌靈泉附近，有一個名叫煌靈大王的妖怪，手下群妖實力不弱，孟婆您老人家可以去那裡一趟，為民除害可是大功德啊。”
旁邊的牛頭也開口講訴。
“嗯？一聽這名字，肯定就是個打醬油的，本身又能有多少道行？浪費時間，不去，不去。”
茯苓子擺了擺手，臉上流露出不感興趣的神色，他才不會承認牛頭所說的那隻妖怪跟他熟悉，期間也碰到過幾面，而且還因為一顆數千年成分的仙藥交過手，嗯，兩人實力五五開！
“那……南贍部洲的奎因寺？”
“秃驢的地方？不去。”
“北俱蘆洲的蓮花台？”
“女妖怪陰氣太盛，不去。”
“額……東勝神洲……”
“不去。”
“……”
哪裡都不去？你這是要上天啊！
馬面緊皺起眉頭，思量再三，又開口說道：“孟婆，既然群妖聚集的地方去不得，那您就要去凡間各地走一遭了，我跟牛頭之前也去過一處地方，那裡妖氣彌漫，怨氣橫生，也算是位數于凡間的小妖界，修道者都不敢插手。”
“照你這麼說，那裡道行高深的妖怪應該很多了？”
茯苓子一臉詫異，沒想到凡間還存在着這種地方，就連那些眼高于頂的修道者都不敢管，這不就是縮水版的天庭跟妖界麼？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就不用再發愁去處了。
馬面望着升起幾分興趣的茯苓子，心中也欣喜起來，連忙開口道：“孟婆，那個地方的妖怪，十個裡面有九個都是惡貫滿盈的家夥，如果要收集妖軀跟怪丹，那的确是個好去處啊！”
“對啊，對啊！”
旁邊的牛頭立即開口附和，同時也眨了眨一雙無辜的牛眼，裡面流露出幾分竊喜的神色。
茯苓子有些詫異的望着兩人，看着他們那一副無比積極的模樣，伸手摸了摸下巴，思索道：“不對啊，你們兩個莫非是打算诓我？說到别的地方都是一副興趣缺缺，怎麼到了這裡，就變得這麼火熱了？”
“沒有，沒有，哪有的事！”
牛頭跟馬面連忙搖了搖頭。
“嗯？果真沒有麼？”
茯苓子微眯起眼眸，臉上流露出熟悉的親切笑容，反手抽出三十米的大刀，哐當一聲放在桌子上。
“……有！有啊！”
牛頭跟馬面瞬間吓了一跳。
然後在茯苓子的眼神壓迫下，兩人對視一眼，馬面有些尴尬的開口道：“當初我二人途徑此處，在土地廟那裡歇息落腳，土地公好酒好菜招待我等，并且将上告天庭的重任交付于我二人，回地府好告知閻羅王，在凡間折子參上一筆。”
“可是由于醉酒誤事，耽擱了十大閻羅上天庭議事的日程，也就沒有辦到……”
牛頭伸手撓了撓腦袋，悻悻然的說道：“因此，我們二人也沒有臉面再去見土地公，這件事情也就此落下，就是不知道那個被妖怪霍亂的地方究竟如何，土地公……估摸着也快涼透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茯苓子臉上流露出好奇。
“大約……幾百年前吧。”
牛頭跟馬面一臉的尴尬。
“……”
這特麼都多久了，能不涼透麼！
“你們呐……兩個坑貨……”
茯苓子伸手揉了揉眉心，感覺頗為無語。
我要是那土地公，就算是涼透了，也非得過來抽你們一頓不可，太特麼欺負老實人了！枉我好酒好菜招待，本以為會有好結果，抱着希望等待天庭來增援，誰知道等來的是無盡的絕望啊。
“還請孟婆相助！”
牛頭跟馬面一臉的悲戚，跪在地上，懇求道：“是我兄弟二人對不起土地公，沒有臉面再去見他，您老人家如果前去，見了土地公的屍體，還請幫忙收斂，如果還沒涼透……那就最好不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