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70章 試探
在感覺到對方那股探尋的氣息時,衛玥身體内的五系魂力本能的開始排斥,雖然此時已經魂力用盡,但是内心深處那股力量還是有一定的防禦力量的。
相對于她的緊張,此時的竹老已經從開始的驚訝到後邊的坦然了。
“怎麼樣?”看着前方那兩個沉默的身影,此時殷玄倒是有一些不安,尤其是在看到小東西的雙眸流出血淚時,他感覺心都要碎了。
如果不是因為之前生氣而沒有來觀戰,要不然他是萬萬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竹老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繼續開始診脈,時不時的捋捋發白的胡須,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看着面前的身影。
“這小女娃是你心上人?”語氣中,透着濃濃的八卦氣息。
聽到他突然詢問這個,殷玄先是一怔,而後表情複雜的看了眼前邊的老頭,此時是問這個的時候嗎?
而衛玥在聽到那個醫師居然就這麼看出了自己的身份,倒是覺得有些驚訝,看來他是因為給自己探脈才知道的吧?畢竟這男子女子的脈象是不同的。
“不說話?那就是了。”竹老嘴角慢慢的洋溢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收回自己的手微微起身。
“到底如何?”看着對方那嚴肅的模樣,殷玄頓時覺得事情似乎真的不大好了。
見一向沉穩的他居然會露出這個的表情,竹老便更加肯定的确定了心中的想法,饒有興緻的看了眼此時床上那個懵懂的身影,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
“你倒是說話啊!”此時殷玄已經開始急了,他也不懂自己為何突然會變得這般急迫。
那是一種好像自己一直寶貝的東西就要消失了一般,有種隐隐的心痛。
“這不大好辦,估計再過幾個時辰,這丫頭的雙眼就會徹底的失眠,要治好,得費一番功夫。”竹老面色凝重的說着,語氣中透着絲絲無奈。
看到一向自信的醫師突然變成了這副模樣,殷玄自然是知道這次的病情一定很嚴重,“無論如何都必須救她,救不好,信不信我拆了你這破屋子?”
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那股強勢的威懾力,連一向自诩鎮定的竹老都覺得有些吃不消,“别……别激動,我隻是說難,又沒說不能救,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那還快點動手?”見他這麼說了,殷玄便開始催促,這治病救人,自然是越快越好。
聽到他這般急迫,竹老擺擺手,示意他不要激動,“要治好她也不難,隻是有幾味藥比較難尋,這有點難辦。”
“呵!隻要你說的出,這個世上,有誰敢攔我?”殷玄嘴角一彎,眼角微微挑起,綻開一抹無比自豪的笑意。
看着他眉眼間那股恍若神邸一般的自信光芒,竹老自然是很相信的,眼前這個人的能力,他可是比誰都清楚。
“竹茛草跟明月露雖然難找,但是對于你來說一定不是問題,隻是還有一個,那就是遠在流荒之地的琉璃城,他們有個至寶琉璃玉,隻要得到它的碎片即可,那可是絕佳的藥引。”竹老慢條斯理的說着,時不時的關住着面前這個人的表情。
在聽到琉璃玉時,殷玄本能的皺了下眉,那個地方,可不是容易進去的。
流荒之地向來都是流放四國一些大罪人的地方,各種妖魔鬼怪都有,而琉璃城則是通往極地流荒的唯一通道,說好聽點是一個城,其實是隐藏于四國外的秘族人,他們世世代代的都守護着那個通道,不讓人有一絲的逃離機會,強大到令人害怕的地步。
“怎麼?猶豫了?”看着他的表情有些複雜,竹老微微挑眉,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
殷玄搖搖頭,在聽到竹老這麼說時,他擔心的并不是琉璃城的問題,而是如果真的的去了,沒有十幾天是回不來的,小貓兒等的住嗎?
躺在床上的衛玥雖然有些犯糊塗,但是對于他們的對話還是聽的一清二楚的,即使是看不清周圍,但是她依舊能夠感覺到那熾熱的注目眼神。
“小貓兒,等我回來。”殷玄歎口氣,最終下了決定,好似突然想到什麼,轉而看向一邊的身影,“在我回來之前,我希望她還能好好的,如果她有一絲的閃失,你應該知道後果?”
感覺到他的步步緊逼,竹老隻得讪笑着往後退,“那是自然,我的醫術,你還不相信嗎?”
“最好是這樣。”殷玄狠狠的剮了他一眼這才溫柔的看向遠處床上的身影,眼底帶着一絲的不舍。
擔心自己會因為舍不得而逗留,簡單的交代幾句後,這才帶着飛行獸快速的離開。
此時時間對于他來說,可是極為的珍貴的。
感覺到身邊沒了那抹注視的眼神,衛玥的眉頭皺了下,而後慢慢的平複,大人物他應該是幫自己找藥引去了吧?
“怎麼?小丫頭舍不得了?”竹老向來觀人于微,自然是沒有放過剛才對方臉色那微微的變化。
“哼!就你這神棍醫師,我才跟你計較。”心事被戳穿,衛玥直接将頭歪向一邊,不打算繼續理會他。
“哎呀!被你發現了。”聽到她這麼說,竹老這才繼續笑着上前,很是親昵的坐到一邊。
“以你的醫術怎麼會不知道我的眼疾隻是暫時的?隻要休息一段時間自然會恢複,你忽悠大人物出去到底有什麼目的?你跟他有仇?”對于這點,衛玥還是有些好奇的。
“哪裡哪裡,不過是幫你試探一下他罷了,你不是也想知道他到底把你放在心裡什麼位置?所以才沒有當場揭穿我嗎?”竹老繼續笑着,眼底閃過一道精光。
見他這麼說,衛玥一怔,沒錯,剛才她沒有說出來,心中确實抱着一絲想要試探的心思,但是不知怎麼的,此時居然有一種内疚的感覺。
是因為自己欺騙了他嗎?
“不過你也不用自責,十日一過自然有分曉了。”竹老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開始寬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