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從心開始
天亮,兩人是在彼此的懷裡醒來。
深情對望,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嬰兒的哭聲響遍了房間,甯初才匆匆地走了過去。
抱起嬰兒,那哭聲慢慢的變得安靜,蘭煜從床上下來,環抱着他們母子兩人,在她耳邊呢喃:“有你們真好。”
甯初抱緊了懷中的小孩,這一刻,太過不真實。
蘭煜從她手中接過小孩,看着他們兩人的結晶,他回頭對甯初說:“明天,我就去把唐都的生意給結了,以後這世上沒有唐都沒有恒權,隻有甯初與蘭煜還有我們的小孩,無論什麼樣的困難,我們一家三口都可以挺過去。”
甯初瞬間熱淚盈眶,從前她覺得不可實現的事情,最終變成了事實。
以前,甯初總是太過于功名求利,所以才會離幸福越來越遠,這一刻,甯初才知道,何謂幸福,何謂取舍。
他們一家三口漫步在綠幽幽的草坪上,今天的陽光和洵,地上倒影着兩道修長的身影。
甯初與蘭煜一直都緊緊的握着手,嬰兒車裡的小孩估計是吃醋了,嘩的一聲就淘氣了起來,她含笑蹲在嬰兒車旁邊,轉動的上面的旋轉木馬,小孩看得一瞬不瞬瞬間止住了哭,然後眨巴眨巴的小眼睛,随後又呼呼的睡去了。
甯初緩緩站起,嘴角還帶着幸福的笑意,蘭煜上前幫甯初整理着微亂的劉海,他高大的身軀擋住了所有的陽光,可因為有蘭煜在,所以甯初不覺得陰暗。
蘭煜拾起她的手,“我已将郭林的轉院手續辦好,我們一起回國,好不好?”
知道回國就要意味面對他的父母,甯初的确有些害怕,隻是當甯初決定再跟蘭煜走在一起時,所有的困難都變得微不足道,隻要那裡有她的小孩,有她愛的人,一切困難甯初也不在乎。
翌日,歸程。
久别歸來的城市,一如以前的繁華,隻盼此次歸來,不像以往般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但願可以平凡的塵埃落定,此生不再紛擾。
蘭煜将她們安排在銅灣别墅,那裡離郭林的醫院比較近,探望也方便。
雲姨因為出現的水土不服早早睡去了,等甯初将小孩哄完之後,已是夜深。
蘭煜還在書房,她挽着一件外套走了過去。
将一件厚重的衣服蓋在他身上,蘭煜摁住她還沒有拿開的手,随着她冰冷的手慢慢變的熾熱,他才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蘭煜所指的機器是一台碎紙機,如此常見的辦公用品,她當然知道,所以甯初微微颔首。
蘭煜突然站起,繞到她的身後,抱着她的腰間然後握着她的手,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可他的大掌一直裹着她的小手,給了她無數的安定。
兩人共同開啟了碎紙機的開關,随後蘭煜在口袋裡掏出了那一份先前拟定的協議書,然後将協議書擱在了機器上面。
短短時間,那份完整的A4紙慢慢的變成碎條,甯初拾起了些許碎條,那原本密密麻麻的條款,早已一個字也看不清。
她轉頭看蘭煜一眼,他的灼熱一吻便落下,熱呼呼的氣撒在她的耳邊,“我不會讓我的老婆跟孩子,在其他地方孤苦伶仃的。”
無名指上傳來異樣感,甯初垂眸,一款精美的戒指戴進了她的無名指。
勻速的呼吸已經變成了哭泣,這樣的場景太能煽動甯初的情緒,甯初撲進了蘭煜的懷裡,是眼前這個男人給了她第二次重生。
甯初揚起她手中的戒指,在背後月光的映襯下寓意着新的開始。
甯初微微的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甯初當着蘭煜的面從容地取下了那枚戒指,蘭煜一下急了,“你要幹嘛?”
甯初笑笑,“小煜的皮膚還嫩着,我怕戒指一不小心刮傷了他!”
聽到她這般說辭,蘭煜的心才安定下來,還以為她又要拒絕,蘭煜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甯初拾起蘭煜的手,眼底一片情深似海。
“蘭煜,我愛你!”
甯初的第一次深情告白,背後沒有欺騙,背後沒有陰謀,隻有一個真實的她,還有心底一直想說又不敢表達的想法。
“我也愛你!”
這一問一答成為了今夜最動人的情話,兩人依偎着彼此,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定滿足。
第二天,蘭心慧跟唐少天來看小孩,一開始,甯初還是拘謹的。
畢竟她以前做出過對不起蘭家的事,可蘭心慧溫熱的笑以及句句關心的叮咛,才讓甯初慢慢的放松下來。
雲姨要幫小煜要換尿不濕,蘭心慧跟唐少天可是搶着來做,甯初在後面打趣他們倆:“這麼喜歡怎麼不生一個?”
這句話可引來了唐少天的同感,他指指蘭心慧抱怨起來:“還不是心慧說,怕身材恢複不了。”
聽唐少天的意思,看來他也想當爸爸了,甯初在背後适時撮合,“生完小孩,身材也不會怎樣啦,心慧姐你該考慮考慮,也好讓小煜有個玩伴!”
唐少天在一旁舉腳贊成:“就是就是!”
蘭心慧沒有作聲,整副心思都花在了小煜的身上,随後蘭煜回來了,他身旁還有顧嘉,甯初剛才卸下的重擔又再度落在了肩上。
于甯初而言,再難面對的人還是蘭煜的家人,不知道蘭煜是怎麼跟她們交代的。
顧嘉跟蘭心慧一樣,都表現得相對的從容,隻是發生了那樣的事後,他們心中真的會沒有芥蒂嗎?
似乎看出了甯初的顧慮,蘭煜走了過來,牽起甯初的手,給了她信心,最後顧嘉與蘭心慧他們還留下來吃了一頓晚飯,小煜中途餓了,甯初抱着他回房間喂奶,等她将小孩哄好。
便聽到門口有敲門聲,原以為是蘭煜,沒想到來着竟是顧嘉,她手裡還握着一對镯子,她就那樣的面目慈祥的走到甯初的身邊,好似以前的事一點都沒發生過。
“這是我給小煜買的镯子,等他睡醒後,拿給他試試看合不合适。”
甯初哽咽的接過那镯子,把頭垂下來說了一聲:“媽,對不起!”
顧嘉輕拍她的肩膀,“沒事的,都過去了,以後你們都好好的,我就開心了。”
甯初還是覺得愧疚,再次說了一聲:“對不起!”
新的一天。
甯初在家哄着小孩,蘭敬卻突然到訪,甯初當下愣了片刻,随後才不自然的喊了一聲:“爸!”
蘭敬揚手打斷了她的話:“别這樣稱呼我,我可承受不起!”
一句話就表現了蘭敬對甯初不滿的态度,甯初從廚房端來了一杯茶,而蘭敬則在客廳看着小煜,他并不像顧嘉那般的喜悅神情,他隻是冷冷的眼神,完全沒有喜愛之情。
不管蘭敬是否會喝壞茶,甯初還是端在了桌上,隻是蘭敬不但不喝,還将那杯茶掃在地下。
砰的一聲,吓壞了還在睡夢中的小煜,小煜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甯初忙着安撫哭鬧的小煜,随後吩咐雲姨将小煜帶回了樓上。
等小煜上了樓,甯初淡淡的開了聲:“爸……”
想到蘭敬不喜歡這樣稱謂,甯初又改口:“蘭伯父,有話好好說,别吓壞了小孩!”
“那可是你的小孩,與我何幹?”
甯初尴尬的站在客廳,蘭敬對他們母子倆的不喜歡遠遠大于預期。
耳邊再次傳來蘭敬諷刺:“我們蘭家從不缺女人幫我們生小孩,别以為你生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孩,就可以将你以前犯的罪一必勾銷。”
來路不明?
多不舒服的字眼,為什麼要質疑小煜的身份呢?
不知道是不是為母則強,甯初不能接受蘭敬對孩子亂扣罪各,所以她不服的辯駁:“小煜是您的孫子,您怎能這樣說他?”
結果,換來的是更尖酸刻薄的話:“要怪就怪是經肚子出來的,我蘭敬就算讓你一個乞丐來當兒媳婦,也不會讓施落的徒弟來蒙羞我們蘭家。”
蘭敬難聽的話依舊飄在空氣裡,“不管你出于什麼目的再次接近蘭煜,我都不會讓你得逞,如果在一周之後,你還不帶着那個雜種離開這裡,别怪我心狠手辣!”
甯初其實是想繼續反駁,隻是想到蘭煜會很難做,所以她忍了。
甯初抿着嘴唇沒有說話,此時,空氣裡傳來蘭煜的聲音,他剛從外面歸來,“爸,你是來看小煜的,我不阻止,但你是來拆散我的家的話,我并不歡迎!”
蘭敬柱在拐杖在沙發站起,氣騰騰的:“好啊,你現在翅膀硬了,敢這樣跟你父親說話,你一聲不響将唐都毀了,我都還沒跟你算賬,我看你是被這女人,迷得頭暈轉向了,連敵人都分不清了。”
蘭煜試着跟蘭敬說道理:“爸,唐都沒了,我們還有LKC不是嗎,上一輩子的恩怨就結了吧,我跟小初是真心相愛的……”
一聲咆哮打斷了蘭煜的話。
“混賬!”
蘭敬揚起手中拐杖一把打在了蘭煜的腿上,蘭煜沒躲,那條拐杖立刻斷了,可見蘭敬的力道之大。
看着他們兩父子,因她而這樣對峙,甯初焦急的幾度欲言又止,蘭煜壓抑着脾氣朝屋外的司機大吼了一聲:“周叔,将老爺送回老宅!”
送走了蘭敬,蘭煜一直站在窗邊看着園子的植物,甯初也沒打擾他,甯初從廚房拿來掃把,将蘭敬打碎的杯子打掃幹淨,随後拿出了藥箱,在他的背影喚了一聲:
“過來讓我瞧瞧你的腿!”
蘭煜聽話的坐了過來,甯初卷起他的褲腿,看着那條暗紅的痕迹,強忍着淚水最終還是沒有忍住,一滴冰涼的淚水滴在了蘭煜的腿上,蘭煜将她摟入懷裡吻着她的頭頂。
甯初晃動着淚眼看着他問:“是不是很疼?”
蘭煜拾起她的手放在他心髒的位置,“沒有這裡疼,沒有給你無憂的家,我這裡疼!”
蘭煜深情的眸讓甯初的心卷縮着,蘭煜握緊她的手,再次給她信心:“無論怎樣,隻要我們的心在一起,沒有什麼可以拆散我們的。”
翌日。
蘭煜在LKC的職務被停掉了,原來當初蘭煜接手公司時,蘭敬還留了一手,他早就跟蘭煜簽下附屬協議,如果蘭煜達不到蘭敬心中的成績,蘭敬則有權收回蘭煜手中的股份以及罷免的他的職務。
甯初還是從電視的片面報道得知此消息,甯初轉身看着沙發上那個悠閑男人,他完全沒有掀半點波瀾,如今是悠然自得喝着咖啡,看着報紙。
估計是甯初盯着他在看太久了,蘭煜才擡眸稍稍解釋了一下:“别擔心,我還有TC集團呢,不會讓你母子倆吃苦的。”
甯初不是擔心吃不吃苦的問題,她是怕蘭煜太過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她坐在蘭煜的旁邊略顯擔心的安慰:“你要是覺得難受,可以說出來的,我是不會取笑你的。”
蘭煜揚起了一抹笑,甯初焦急的再發話:“你這樣很容易讓自己壓抑壞的!”
蘭煜拾起她的手,很認真的說,“第一,LKC的職務,我早就不想要了,第二,我的心情并沒有低落,第三,你說壓抑,我還真的有一點,不過……”
蘭煜停頓一下,甯初焦急問:“不過什麼?”
蘭煜邪魅一笑,扣着她腰間在她耳邊呢喃:“我都一年沒有跟你那個了,你覺得我不壓抑嗎?”
甯初瞪着眼推開蘭煜,她都這麼擔心了,蘭煜竟然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最終,蘭煜還是沒有得逞,因為他家的小皇帝又将甯初給霸占了一早上。
下午,蘭煜與甯初去了醫院探望郭林,郭林還是老樣子,安靜的閉着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甯初幫郭林剪着指甲,不管他是否聽到,她都溫聲的跟他說:“郭林啊,你要快點醒過來,再過來幾個月,你的小煜弟弟,便可會認人了,到時我還指意你教他喊哥哥呢!”
蘭煜拍拍她的肩膀,然後幫郭林蓋了一下被子,以父親的口吻念了一句:“你這小子,快點醒過來!”
……
AA監獄。
洛麗莎一臉素顔的走出那道牢籠,擡眸看向頭頂的藍天,她握緊了拳頭,這加注在她身上的傷,她絕不會放過那些傷害她的人。
回到公寓,洛麗莎首先是上了一天的網,惡補了這些日子的空缺,之後,她才匆匆叫來一位私家偵探。
她将一張支票遞給那男人,并吩咐:“目标是蘭煜與甯初,我要他們的所有行蹤。”
三天後,洛麗莎找上了蘭敬。
此時的蘭敬正在茶館品着茶,她是前一天晚上才給蘭敬發的短信邀他見面,如今他來了,就代表他們之間的合作有戲。
洛麗莎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蘭伯父,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你還有一個孫子存在?”
蘭敬挑眉看了她,“就甯初生的那個野種?”
洛麗莎輕笑後搖頭,蘭敬疑惑的看着她,急切的問,“是誰?”
“是我跟蘭煜在十年前的生的,如今已經十歲了,不過……”洛麗莎露出了一點失落表情,“不過,他如今是一個沉睡不醒的人。”
這一高一低的消息,對蘭敬無疑是沖擊的,隻是縱橫商場多年,洛麗莎的打什麼算盤,他也猜到一二,所以他也不忌諱,“說說你的計劃。”
洛麗莎喝了一杯茶,恭維了一句,“跟蘭伯父聊天,就是省心。”
洛麗莎笑笑,直奔主題,“我想跟你合作。”
“我會跟你合作嗎?”
“會的,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再者……”
洛麗莎再給蘭敬下了一顆定心丸,“放心,我如今不想成為你們蘭家的兒媳婦,所以你不用猜測我是抱着什麼報複蘭煜的心态,我隻是要奪回我的兒子,以及懲罰那個令我極其讨厭的女人。”
蘭敬也不傻,“你很聰明,隻要我把甯初趕走了,蘭家的長孫就會是你的兒子,所以就算你不嫁給蘭煜,以後也會衣食無憂,要是你的兒子在我這邊得寵的話,你在蘭家更吃得開。”
洛麗莎笑笑,不否認她心存在這種想法,她說得含蓄:
“我能分掉你們蘭家多少錢,要是我的兒子得權,這财産最終還是你們蘭家的,若是甯初兒子,那蘭伯父你打拼了半輩子的江山,不就是拱手讓給了施落那個老鬼嗎?”
這句話可是說中了蘭敬的痛處,像他這種年紀,誰不會喜歡自己的孫子,唯獨甯初生的,他不能喜歡,因為正如洛麗莎所說,他不會讓他應得的東西讓給施落的人。
三天後,甯初與蘭煜在别墅内哄小孩,周躍突然給蘭煜打來電話,帶來了一個勁暴的消息:“郭林初蘭敬強行帶走了。”
猶如晴天霹靂,甯初頓時不知所措,蘭煜安撫着慘白着臉的甯初,“沒事,我這就回老宅看看。”
甯初挽上蘭煜的手,“我也去。”
蘭煜點點頭,最終兩人一同前往蘭家老宅。
老宅裡,蘭敬不見蹤影,家裡隻有顧嘉一人,而且顧嘉對他們的到來,略感意外,“你們怎麼來了?”
“媽,爸呢?”
顧嘉顯然不知情,“今早剛去國外度假了。”
甯初焦急的看着蘭煜,顧嘉疑惑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甯初焦急的說出了實情,“他帶走了郭林?”
顧嘉懵了,“誰是郭林啊?”
如今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蘭煜隻能用最簡潔的話語解釋,“也是你的孫子,是我跟洛麗莎生的,具體的以後再慢慢跟你解釋。”
蘭煜掏出手機,通知周躍,“去查一下醫院的監控,以及我爸的航班!”
甯初整個人都不安的坐在沙發上,蘭敬待小煜的态度都如此惡劣,真不知道,他會把郭林怎樣了?
甯初揉着她的腦門,整個心都懸了起來,顧嘉也試圖給蘭敬打電話,可蘭敬卻遲遲未接。
因為郭林的失蹤,甯初幾乎都沒合過眼簾,她最近好不容易才胖了幾斤,如今又全部還了回去。
小煜這兩天也惹了風寒,甯初心力交瘁下,最終昏倒在了地上,再次醒來,是在一天之後,她睜開雙眼,看看周邊的環境,她應該是在病房内。
茶幾上放了一束菊花,甯初心一顫,怎麼有人探病送菊花?
她疑惑走了下床,從那束菊花中掏出了一張卡片,看到裡面的字體,她手一抖,整束菊花都掉在了地上。
蘭煜推門而入,看到受驚的甯初,立刻放下手中的早餐,撿起地上的那張卡片,卡片上面打印了一行字,“甯初小姐,祝你不得善終!”
蘭煜安撫着甯初,視線則落在了那束花上,他守着甯初一晚上,也沒人來探病,怎麼他才走去買了一份早餐,病房裡就多了一束鮮花。
等甯初情緒穩定,蘭煜走到門外問周躍,“剛誰來過這病房?”
周躍翻出他的手機,“這是我從監控拍的,你前腳離開,後腳這位送花的小哥就将花送來了。”
周躍指着那送花小哥接着道,“我去問過這送花的小哥,他是附近花店的老闆,在這邊經營花店好幾年了,應該是位老實人,據他所說,是有一位小姐在他那裡買了一束菊花,說是要送去醫院的,卡片是那們顧客放的,由于店裡沒有監控,所以沒法查到顧客的身份。”
為了甯初的人身安全,蘭煜當天就把甯初送回銅灣别墅,别墅裡也加派了保镖。
次日,甯初在别墅哄着小煜睡覺,門外有門鈴聲響起,不想驚擾到了小煜睡覺,甯初輕輕擁緊了懷裡的小孩并往房間裡走去。
等小煜已睡着後,甯初再次回到客廳,剛才是雲姨開的讓,說是有人給甯初寄來了一份快遞。
她才回A市沒多久,這地址根本沒有人知曉,甯初疑惑的将快遞打開,隻是裡面看到的物品極其的驚悚。
裡面裝的是一個令人不安的小型布娃娃,那娃娃身上插滿了細針。
雖說如今不是封建社會,這種所謂的咒語不能信,隻是當你親眼看到這種帶着咒性的物件,心裡還是會覺得不安。
甯初将那隻醜漏的娃娃扔進拉圾桶,蘭煜剛好回到别墅,見甯初不安的樣子,便問雲姨,“怎麼回事?”
雲姨指指那垃圾桶,随後将那個快遞盒遞給蘭煜,蘭煜蹲過翻了翻垃圾桶的東西,便頓時明白了怎麼一回事。
蘭煜頭大的撓撓頭發,郭林至今下落不明,如今還有一位莫名其妙的恐吓者。
郭林依舊杳無音信,甯初幾乎都是食難安,整個人消瘦到不行,她整天心神不甯,不是打碎杯子,隻就是被台階拌倒,蘭煜真怕她出事,所以叫了顧嘉過來幫忙照顧小煜。
顧嘉推推蘭煜,“你帶小初也出去走走吧,小煜由我跟雲姨照顧下便可。”
甯初對于外出卻興緻缺缺,她整個心思都在郭林身上,蘭煜是半哄半騙的方式,才将甯初帶到公園裡散步。
一去到沒人的地方,甯初就崩潰的撲到了蘭煜的懷裡,她并不想哭,隻是她真的很擔心郭林的安危,看她這樣,蘭煜的心也是揪着疼。
一周之後,終于把蘭敬給盼回國了。
甯初與蘭煜早就在老宅那邊等候了,蘭敬一進屋朝見甯初的身影就變臉大吼:“周叔,你該退休了,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都給我放進家裡,成何體統。”
顧嘉聞聲下樓,将責任攬在她身上,“人是我邀請到家裡來的。”
蘭敬瞪她一眼,明顯對顧嘉的行為不大滿意,“看來你的視力也不太好。”
顧嘉悠悠地看他一眼,沒有做聲。
甯初焦急地問:“蘭伯伯,郭林還有病在身,請你告訴我,你帶他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