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0你沒資格(四更)
甯初咽咽口水,蘭煜這種态度,還聊什麼,她置氣的從沙發站起,提步離開,可蘭煜一手将她拽了回來,甯初重心不穩的撲倒在蘭煜的懷裡,甯初氣結,擡眸破口就罵,“蘭煜,你有病吧!”
“我的确有病,我是失心瘋,才會跟你在一起。”
蘭煜一吼,兩人均不舒坦。
蘭煜在想,出軌的是她,憑什麼還理直氣壯?
甯初在想,鬼混的是他,憑什麼他還大條道理償?
各懷心思,怎會低頭,所以,彼此僵持着,最終,甯初做了讓步,她說,“我給你五分鐘解釋。”
可蘭煜卻說,“你有資格聽我解釋嗎?撄”
可笑,女朋友都沒有資格,請問誰有?
再聊也沒有意思,甯初執意離開,蘭煜再次将她拉回,震耳欲聾的關門聲也蓋不過他的聲量,“是誰當時跟我說心甘情願的,怎麼才不到一周時間,你就堅持不下去了?”
甯初窩火,他這話什麼意思?明知道他左擁右抱,她也隻能視而不見嗎?甯初是說過,願意等他,但是并不代表,她可以容忍蘭煜的風流成姓。
甯初說出氣話,“行行行,就當是我堅持不下去,我們好聚好散!”
此話一出,甯初立刻後悔,她讨厭那種一生氣就說分手的女人,但如今,她何嘗不是這樣?
話已說出,顯然收不回,以蘭煜驕傲自大的性格,絕對容不得兩度被女人抛棄,所以,他的話難聽,“這份愛情,我要還是不要,都由我說了算,你沒有權利跟我談判。”
甯初從未有過的委屈,她是惹上無賴了嗎?她的感情,憑什麼由他說了算。甯初咬咬牙,擡眸反罵,“蘭煜,你無恥。”
“我無恥,那你又有多高尚?”
甯初前所未有的委屈,蘭煜怎麼能這樣說她,明明是蘭煜鬼混在先,為何卻說得像她出軌似的。
甯初心裡所有的委屈傾巢而出,她不想再解釋,因為越解釋,心越亂,她混身發着抖,都是被他氣得。
甯初好想打他,奈何雙手卻提不起來,好想罵他,又不知從何說起,說多無益,再說,也隻有争吵,甯初灑脫離開,為她自己保留最後的尊嚴,可蘭煜依舊橫在大門,甯初根本沒法離開。
蘭煜到底想怎樣,甯初給他機會解釋,他不要,甯初要離開,他又不肯,兩人僵持,蘭煜松開領帶,随後點了一根香煙,空氣裡立刻充斥着刺鼻的煙味。
包廂内鴉雀無聲,兩人的呼吸聲被放大三倍,甯初用力地将蘭煜一推,蘭煜後退了一大步,原諒甯初此刻的暴躁脾氣,換作是誰也會這樣。
這一推,無疑将蘭煜的怒火推到更高,蘭煜将香煙摔地,他嘴裡還含着一口未吐的香煙,就直接撬開了甯初的唇,甯初想逃,卻被蘭煜壓在牆上不能動彈。
那辛辣的煙味直接嗆得甯初淚流滿面,喉嚨的難癢遠遠不及心痛,蘭煜竟用這種方法折磨她,甯初心裡難受。
甯初癱軟在地,喉嚨拼命的咳嗽,那刺耳的咳嗽聲正好掩蓋了她心碎的聲音,那臉上的淚水早已分不清到底是被香煙嗆的,還是心痛的使然。
蘭煜高居臨下,那抹卷縮在地的身影,讓他心疼,蘭煜并不想對甯初這樣動粗,隻是憤怒亂了他的心智。看甯初隐讓的發抖,蘭煜握緊拳頭,此刻想将甯初抱起,可他狂妄自大的自尊心并不允許。
有些話,并不适合說,最終還是沒忍住。
“我們到此結束!”
經蘭煜之口所說,是真心,還是氣話,已不重要,他那顆被愛情傷的體無完膚的心,已經不起第二次打擊。
包廂裡的煙味依舊,可蘭煜已不在,甯初身體瑟瑟的發抖,卻不敢發出一絲哭聲,生怕别人看到她的狼狽。
包廂外,唐少天忍讓的看着甯初,她與蘭煜的談話,他全盤盡聽,甯初不幸福,他也難受。
看到甯初的無助,想擁她入懷,想大聲告訴她,你還有我,隻是事實殘酷,甯初的心從來也不曾有他。
唐少天滿載苦悶,想借酒消愁,可惜在場之人,皆是酒肉朋友,有利益,稱兄道弟,無利益,輕如微塵,與他們談心,還不如談金。
唐少天鬼使神差般,坐到了蘭心慧對面,他跟蘭心慧相識十幾年,撇開兩人的不和,還稱得上朋友。
兩人各自喝着酒,她愁,他也愁。
蘭心慧端起酒,欲要和唐少天碰杯,可笑吧,老死不相往來的兩人,竟然在一起喝酒。
有酒精,有什麼不可能,唐少天舉杯,兩人輕碰,破天荒的一杯酒喝下。
兩人沒有争吵,沒有惡言相向,真是少之又少的情況,如今還在一起喝酒,有些事情真的不受人控制。
時間不早,唐少天準備離去,隻是眼前的蘭心慧,還在豪飲,眼瞧她醉醺醺,顯然不能開車回去,唐少天熱心幫她找來朋友,隻是甄甯與洛唯早就離開,而蘭煜與甯初又不知所蹤。
把蘭心慧交付于陌生人,又非君子所為,唐少天比較頭疼,走與不走都不對。迫于無奈,唐少天将她塞進他的車裡,隻是她的住處,他并不知道,繼續撥打甯初電話,全是沒人接聽。
一個頭,兩個大,這回讓唐少天束手無策,他随口問蘭心慧,“你住哪裡?”
蘭心慧吱吱唔唔說了半天,說了等于沒說,無奈,唐少天隻好将蘭心慧載回他的公寓。
一路拉扯,唐少天順利将那隻醉貓帶回客廳,蘭心慧喝了一晚,可她還未盡興。
酒櫃上的名酒,未能逃過一劫,蘭心慧随手一拿,毫不客氣的又開了兩瓶,唐少天奪回酒瓶,蘭心慧瞬間破涕為笑,一時讓唐少天亂了分寸。
蘭心慧在哭訴,“當年她倆偷情的機票,都是我付款的,不對,不僅僅是機票,酒店也是我訂的,我這麼愛她,對她這麼好,他卻愛上了我的閨蜜,你說為什麼好好的愛一個人卻會這麼難?”
一向堅強如她,頑強如她,以為蘭心慧無人能敵,堅不可催,如今卻脆弱得一碰就碎。
唐少天溫聲安慰,“好了,别喝了,這種男人,不要也罷了!”
蘭心慧趴在吧台,嘴裡喃喃自語,“我就是愛他,可他的心裡從來都沒有我。”
蘭心慧一語說中唐少天的心坎,他也何嘗不是這樣,他就是愛甯初,可甯初的心裡就是容不下他,愁腸百結,百種滋味湧上心頭,唐少天一手端起酒瓶,他也跟着喝起來。
各有各的惆怅,各喝着各自的酒,一瓶接一瓶,在酒精的作用下,毫無好感的兩人,僅僅對視一眼,便燃起熊熊烈火,身子越靠越近,嘴唇最終親上,身上的那團烈火也越燒越旺,慢慢從客廳蔓延到房間。
不知道是兩個寂寞的人各取所需,還是酒精的使然,一件件衣服慢慢褪去,最後坦誠相見,進入了花叢進行了一翻美好的掠奪。
由于宿醉,兩人睡了很久,蘭心慧要比唐少天早一些醒來,看着陌生的環境以及掉落滿地的衣服,蘭心慧沒有過多的驚訝,她從容淡定的把衣服撿起,穿戴整齊,悄然離開。
同樣昏睡一晚的人,還有甯初,她是在黑暗的房間裡蘇醒的。
感情一事,甯初不想面對,卻又不能不面對。
分手,已成事實。
所有的美好,還未來得及回味,現在便已蕩然無存,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又開始陣陣心疼。
甯初鼓勵她自己,丢了男人沒什麼可悲的,丢了尊嚴才可悲,她打開音樂頻道,戴上耳機,讓一首别再為他流淚,把這段該死的愛情徹底埋葬。
電話鈴聲刺耳的響起,明知道不會是蘭煜打來,可甯初心底還是希冀是他打來的,請原諒甯初還未走出他的世界。
可現實很骨感,那人非蘭煜而是霍宇成。
“甯小姐,賞臉一起吃個午飯嗎?”
拒絕,心底是拒絕的。隻是,失戀的人不是最适合飽吃一頓嗎?
思量下,她違心答應,“好!”
幾秒恍惚,聽到門外有門鈴聲,甯初赤腳走出去,沒想到霍宇成就站在門外。
甯初稍稍整理衣服,将門打開,隻見霍宇成手裡拿着七八個飯盒,甯初一愣,這是要在她家開大食會嗎?
有些愕然,所以忘記請他進門,直到霍宇成咳嗽提醒,“不請我進去。”
甯初恍過神來,給他騰出位置,“請進,請進。”
霍宇成将飯盒放至餐桌,甯初回房換了一身衣服,再出來時,餐桌上是一頓豐盛佳肴。
一道道豐盛的菜,色彩豐富,香味撲鼻,頓時讓甯初心情大好,味道誘人,她咽咽口水,“感覺好好吃。”
看她這般可愛,霍宇成嘴角勾笑,其實,霍宇成站在門外有一段時間了,就是沒敢給甯初打電話。自那天甯初幫他解圍,甯初如天使般開導他,他那顆沉睡了六年的心,似乎有了異樣。
那一晚,霍宇成輾轉難眠,他安慰自己,隻是身體不适,才會産生錯覺,可第二天,腦海依舊是甯初的一颦一笑。腦海想起甯初拜托的事,他二話沒說就命人把合同送去,看着甯初回複謝謝兩字,他心底泛起喜悅。
霍宇成不是沒有談過戀愛,這種心動的感覺直接告訴他,他對這個女人有好感,而且是很強烈。
---題外話---啦啦啦,第四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