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125風木之悲(6000)
醫院内,四人被送至不同的科室救治。
經過搶救,四人均無大礙,霍宇成與唐少天都是皮外傷,蘭心慧相對嚴重一些,她的雙腿有多處傷口且左腳崴傷,而甯初也被搶救清醒,但是她吸入了不少的濃煙,醫生建議需要留院觀察一天。
甯初的病房,時不時傳來咳嗽聲,霍宇成正在裡面悉心照顧着她。
霍宇成凡事都是親力親為,為甯初端水,為甯初輕拍背部,混然沒有高高在上的樣子,甯初眼裡有些淚光,她由衷的感謝,“宇成,謝謝你。”
在甯初最彷徨無助的時候,霍宇成如天神般降臨,她能沒有觸動嗎,甯初說話還伴随着顫抖,霍宇成握着她的手安慰,“不用害怕,一切都過去了。”
甯初微微點頭,那種恐懼的後遺症,讓她惶惶不安償。
霍宇成在病房寸步不離,蘭煜在門外看得極其不滿,蘭煜掏出手機,給安琪打了一通電話,沒過一會兒,安琪随着幾名同事出現在醫院裡。
領導關心下屬,名正言順,為了看一眼甯初,蘭煜也是費盡心思。
霍宇成見甯初的同事探訪,便識趣的離開病房,他一踏出門外,便看到蘭煜筆挺的站在門外,僅僅一眼,霍宇成便察覺了蘭煜的敵意。
四目相對,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
“離開她,”蘭煜言簡意赅的開口。
霍宇成玩味的對上了蘭煜的視線,“憑什麼?”
“就憑她是我的女人!”
蘭煜的話語間充斥着霸氣淩然與不容質疑,可霍宇成卻不因此畏懼。
“那是以前的事。”
兩人争鋒相對,字裡行間都伴随着挑釁與對決,于是,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争正式拉起,霍宇成轉身離開,蘭煜則推門進入了病房。
蘭煜看了一眼甯初後,便坐到了沙發上,而其他人則圍在了甯初的病床邊,七嘴八舌的關切。
“甯經理,你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嗎?”安琪關切的問。
“謝謝你們的關心,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隻是剛才驚吓過度,現在心跳有點快罷了。”
有一位同事八卦的問,“甯經理,剛才那位帥哥是誰啊?”
衆人期待的看向甯初,甯初的回答卻毫無驚喜,“他是我朋友,是他救了我。”
“按照故事的發展,英雄救美之後,往往都會收獲一份甜蜜的愛情。”
一位女同事發表一番謬論,甯初懶得回答,隻是一笑帶過。
衆人逗留了一個小時,随後相繼離開,而蘭煜卻坐在沙發上,沒有半分離開的意思,最要命的是,蘭煜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過,全當甯初是透明人。
蘭煜有這種若視無睹的境界,甯初卻不能做到心無旁骛,這麼大的一個前任杵在她的病房裡,她能不能理解為蘭煜是在關心她。
甯初的内心有隻小惡魔在作怪,她忍不住問了句,“你怎麼不走。”
蘭煜才不會承認,他是專門來看甯初的,他撇清了關系,“我要留下來照顧我姐!”
甯初有點跟不上蘭煜的節奏,他要照顧蘭心慧,卻呆在她的病房,蘭煜的邏輯有問題嗎?
看甯初各種奇怪的眼神,蘭煜稍稍解釋,“她病房裡有一群閨蜜在探望着。”
“所以呢?”
甯初條件性的反問,她着實聽不懂這前因後果。
沒有聽到蘭煜滿意的解釋,他就說了三字,“攆我走?”
明明是疑問句,可蘭煜的話裡卻滿滿都是威脅,這三個字的弦外之音,應該就是你敢試試看?
所以甯初敢嗎,她不敢。
看蘭煜咄咄逼人的目光,甯初小聲抱怨,“不會是心慧姐的閨蜜都跟你有一腿吧,躲人都躲到我病房裡了?”
甯初隻是随口一說,蘭煜卻提醒她,“也包括你在内。”
甯初被堵得接不上話,她的确跟蘭煜有一腿,甯初還能說什麼呢,所以話題因此中斷。
甯初躺回床上繼續休息,不能趕蘭煜走,隻能忽略他的存在,于是,她睡她的覺,他玩她的手機,互不***擾對方,直到甯初的呼吸變得平穩,确定她熟睡後,蘭煜才緩步走至她的身邊。
蘭煜想伸手觸及她的臉頰,可他卻遲遲沒有擡手,看她憔悴的臉龐,蘭煜内心有兩個聲音在打架。
是繼續愛她還是去恨她?
蘭煜心底很亂,他極其讨厭這種猶豫不決的感覺,他多想徹底的去恨甯初,隻是他發現這很難。
甯初的手機有一條短信傳來,他用餘光掃向聲源,霍宇成的溫馨提醒,讓他看得刺眼。
“晚飯,我幫你備好了!”
一句話,讓蘭煜的心瞬間平靜,他剛才溫柔的眼神轉而變成戾氣,而且伴随着冰冷,随後,蘭煜離開病房,他的沖動又戰勝了理性。
蘭心慧的病房内,那一群長舌的閨蜜離開後,又歸于平靜,蘭心慧躺在床上,萬千思緒都圍繞一個名字,唐少天。
想起唐少天剛才救她時的一舉一動,她心裡感觸良多。
不知道唐少天的傷,是否嚴重?
帶着疑問,蘭心慧鬼使神差的打通了唐少天的電話。
電話接通,“我是蘭心慧,你……還好嗎?”
“嗯,小事,都是皮外傷?”
“哦,沒事就好!”
電話裡頭兩人都沉默了幾秒,蘭心慧淡淡道謝,“剛才謝謝你。”
“不用客氣!”
兩人草草挂斷電話,蘭心慧愣愣的看着手機屏幕,剛才那是多沒營養的一段聊天,怎麼會這樣,平時話唠的蘭心慧遇上了唐少天,竟會想不到溝通的話題,這太逆天了。
蘭煜回到辦公室,周躍問他是否要聽甯初的行蹤,蘭煜搖搖手,此時的他,并不想從别人口中得知,甯初與霍宇成在病房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畫面。
有些事情,隻要看不到,或是裝作不知道,心裡總會找到安慰自己的借口。
蘭煜打開郵箱,盯着那封神秘郵件而發呆,昨天那封郵件說,明天繼續,指的就是今天這一場事故嗎?可是,此次的矛頭并不是他自己,這讓蘭煜很困惑。
正當蘭煜想得出神的時候,那封神秘郵件,又很合時宜的發了一封過來,“今天的禮物可喜歡?”
蘭煜噼噼啪啪回複了一句,“見一面?”
他說,“總有機會的!”
郵件中斷,蘭煜坐在電腦前,研究許久,對此郵件,還是一無所獲,那位神秘人明目張膽,完全不畏懼蘭煜,如今發來的郵件也不再匿名,他就那樣嚣張的,留下了他的署名LI。
單憑兩個英文字母,任憑蘭煜有聰明才智,也沒法猜到對方是誰。
這一次的挑釁,每一件事都做得滴水不漏,想必這一次,他們是有備而來。
周躍将一份文件遞給蘭煜,“我剛查到這家咖啡廳,半年前就已經轉給了一個名叫LI的男人。”
周躍又将文件夾的最後一頁提到了最前面,“這是侯業這半年來光顧這家咖啡廳的記錄,他幾乎每周都去一遍,而且我們還查到,在不久前,候業給那個叫LI的男人彙過一筆巨額。”
又是候業,蘭煜捏捏眉心,如今施落反擊,明裡有侯業撐着,這暗裡又有一個叫LI的男人作打手,看來這場戰,非常難應付。
蘭煜帶上周躍去了洛唯的酒吧,酒吧被清了場,在坐的十來人全是蘭煜的國内親信。
蘭煜悶了一口烈酒,悶悶道,“我最近收了好幾封神秘郵件!”
衆人紛紛看向蘭煜,下意識的聯想到今天的爆炸事件,其中一人猜測,“施落做的?”
蘭煜煩躁的扯開領帶,接着又悶了一口烈酒,随後點頭。
甄甯理性道出心中疑問,“他們的目标貌似不是你?”
蘭煜其實也納悶,此次他們的矛頭竟是蘭心慧。
“他們不會是想綁架你姐吧?”其中一個人問。
“不排除這個可能。”
蘭煜目前也隻能往這方面思考,隻是這一出爆炸案,有太多的疑點讓他沒辦法捋清楚。
就如,那封郵件的操作者,他明目張膽的留下他的署名,而且又讓蘭煜查到他跟候業有關系,這總有一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似乎在錯誤的引導他往哪些方向走。
再者,籌劃了這麼大場爆破場面,施落是事發前一天才回的國,所以他在A市暗中幫忙的人,不會僅僅是那個神秘人,再然後,他們到底是如何确定蘭心慧的位置,如果蘭心慧沒有出現在那個商場,他們的目标又是誰……
醫院内。
甯初再次醒來,已是晚上七點。
昏睡了幾個小時後,她的心跳已恢複正常,甯初第一時間,看向沙發位置,蘭煜已不知去向。
甯初用力的拍拍她腦袋,随後責罵她自己,“甯初啊甯初,你的腦袋是不是秀逗了,那男人可是把你給甩了,你竟然還在奢求得到他的關心,你可不能這樣。”
茶幾上放着一個保溫瓶,甯初下床,将瓶蓋擰開,瓶内裝着熱騰騰的肉粥,光聞香味就已知道味道不錯。
身後響起霍宇成的聲音,“你睡醒了?”
甯初指着粥問,“這粥?”
霍宇成倒也誠實,“我吩咐女傭準備的,我一個大男人不會熬這些。”
霍宇成伸手将甯初扶至沙發,并幫她盛了一碗粥,遞至她面前,話裡更像是哄小孩。
“來,趁熱吃!”
甯初一愣,她何德何能讓一個大總裁,這般服侍她。
看霍宇成灼熱眼神,甯初有些緊張,耳邊是他的叮咛,“慢慢吃,别燙了。”
甯初穿着單薄,霍宇成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甯初擡眸僵笑,其實她并不喜歡,霍宇成的這般親近。甯初不自然的道了聲謝後,便一直低着頭喝粥,再次擡眸,兩人對視,又是一陣僵笑。
免得尴尬,霍宇成隻好說,“你膝蓋傷了,開車不方便,我明天送你回公寓!”
甯初欲言又止,“額……我現在暫時住在朋友家。”
“啊,怎麼會這麼突然?”霍宇成對她的話略感意外。
“公司怎麼安排,我就怎麼做。”
甯初明顯底氣不足,她總不能跟霍宇成說,她被蘭煜半夜逼遷的事吧。
把粥吃完,霍宇成又幫甯初削了一盤水果。
再一次受寵若驚!
甯初在病房裡看着無聊的電視劇,霍宇成則默默的在一旁陪着她看,甯初心不在焉的吃着水果,霍宇成一副不緊不慢的模樣,看樣子,是沒有半分離開的意思。
甯初也不好意思攆人走,隻好又尴尬的看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視劇,甯初看看時間,時間已經很晚了,明顯感覺到霍宇成臉上有倦容,可他卻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
甯初試着提議,“宇成,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不如你早點回去休息,您今天也累了!”
“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甯初嘴裡的水果被她一口吞下,她今天都睡了一下午,還怎麼睡得着啊?
甯初僵硬的走回床上,無奈,她隻好裝睡。
甯初雙眼微微閉起,隐約的看到霍宇成在離開前,還幫她調空調,拉窗簾,怕她着涼,還幫她添置了一床被子。
等霍宇成離開後,甯初睜開眼睛,她有些消化不了,女人強烈的第六感告訴她自己,霍宇成對她有意思,而且已經開始追求了。
完了完了!
甯初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後,有些心煩。
甯初對霍宇成隻有感激,而沒有感情,她該如何是好?
甯初心煩意燥的下了床,随後換了一身衣服,躺了一天,甯初真的沒辦法再繼續睡下去。
推開房門,走道上隻有幾個年輕的護士在值班,甯初輕聲關門,随後往院子裡走去,隻是剛走了沒幾步,便發現霍宇成竟然還坐在角落裡的長椅。
四目相對,甯初又是尴尬,又是心虛的問,“你還沒有走啊?”
“你呢,剛才不是已經睡下了嗎?”
霍宇成的話不冷不熱,甯初很難拿捏他此時的心情。
竟然逃不過,甯初隻能如實作答,“我睡不着,想到園子走走。”
霍宇成從座位上站起,“那我陪你吧!”
兩人走往庭院的路上,霍宇成明顯要比早上要沉默得多,估計他是意識到甯初剛才是裝睡,所以有點生氣。
夜已深,出來庭院活動的人幾乎沒有,偌大的庭院,悄然無聲,甯初在前,霍宇成在後,兩人沉重的腳步聲似乎加劇了這氛圍的尴尬。
沉默半響,甯初身後傳來了霍宇成的聲音。
“甯初。”
霍宇成呼喚着甯初的名字,這是霍宇成第一次喊甯初的全名,記得初次見面時,他總是禮貌的喊她為甯小姐,到後來,又親昵的叫她為小初,而此時,霍宇成竟喊了甯初的全名,甯初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
甯初沒有回頭,霍宇成又喊了一遍,“甯初。”
甯初硬着頭皮轉身,回頭便看到霍宇成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樣,“你可不可以,不要拒絕我對你的好。”
太過愕然!
甯初愣在原地,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僵笑維持,霍宇成毫無征兆的說了三字,“我愛你!”
砰的一聲,甯初的大腦炸開,貌似連蘭煜也沒跟她說過那三個字。
心裡有異動,可甯初知道,那些不正常的悸動,是因為緊張而形成,并不是愛的悸動。
甯初理性的拒絕,“對不起,我……”
甯初話還未說完,霍宇成便搶先攔了她的話。
“我突然跟你說這樣的話,我知道會很唐突,我也知道你現在對我沒有感覺,但是我隻想對你好,所以不要拒絕我對你的好,好嗎?”
甯初還未回答,霍宇成繼續表态,“不管你的答案是什麼,我都會繼續追求你,直到你答應我為止。”
霍宇成都說到這個份上,她還需要拒絕嗎?她的答案是什麼,也改不了霍宇成追求甯初的心。
甯初無奈的往前走,一如剛才,一人在前,一人在後,隻是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此時的氣氛比剛才還要尴尬。
空氣裡,突然飄來了激烈的罵聲,甯初與霍宇成的思緒也被瞬間拉回了現實。
聽到有一個彪悍的女聲在破口大罵,“濺人,别讓我在醫院裡再看到你。”
甯初微微看向聲源,看到那兩人的容貌,甯初心底蹦出了無數個疑問。
怎麼會是她們?
其中一人,甯初認識,她是郭運潮的妻子,洪雲,以前小的時候,甯初沒少受她的氣,而另一名,則是那天在山水台站在郭運潮身邊的那名女人。
想起那天在山水台,郭運潮與那個女人的親密動作,所以不用多想,如今這一出,肯定是原配大戰小三的戲碼。
郭運潮可是甯初的殺父仇人,所以對面那兩人,就算吵到天崩地裂,甯初也不會去插手。
甯初提步離開,恍惚間,洪雲突然罵了一句,“呂傳君,你這個狐狸精!”
甯初身體猛地僵住,洪雲剛才喊那女人為呂傳君,要知道呂傳君可是甯初母親的名字。
甯初再一次将目光投向那女人,就因為她與甯初母親有着相同的名字,那天在山水台在相遇,甯初早就懷疑過那女人,隻是當時看到她面容,一點也不像,就否定了心中所想。
甯初再次打量那名女人,她舉手投足間雖有母親的影子,可她的容貌卻一點都不像她母親,甯初心裡一下子湧現了許多的雜念,是人有相似,還是人有同名,又還是那女人就是她母親……
經這麼一鬧,甯初再也不能心無旁骛,或許甯初也想弄清楚這人到底是誰?
帶着疑問,甯初一步步的向着兩人走去,慢慢接近,各種不堪入耳的話飄進她耳朵,“你真他麻的犯濺,那場大火,怎麼不将你給燒死。”
那場大火?燒死?
太過敏感的詞語,甯初的母親就是葬身于火海。
天地間人海茫茫,能有個相同的名字并不出奇,隻是那個女人,渾身上下都有她母親的影子,而且就連碰到的遭遇,也如出一轍,這似乎太過巧合。
甯初的腦海,已經有了一個不确定的答案,隻是她并不願意相信眼前之人,有可能就是她的母親……一切都太過匪夷所思,甯初呼吸變得急速,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端的罵聲不斷。
地上的呂傳君苦苦哀求,“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破壞你們的感情,求求你讓我陪老郭最後一程吧!”
洪雲不為所動,她一手彪悍的推開呂傳君,滿是諷刺的責罵,“你也夠惡心的,當個小三還當得那麼的煽情,是不是想扮得可憐一點,好讓你跟郭運潮的私生女,好分多一點遺産。”
呂傳君整個人都跪在了地上哀求,“不是的,我隻是想陪老郭最後一程,求你。”
能讓一個女人如此的委曲求全,顯然眼前的呂傳君很愛郭運潮,可是,她再怎麼愛,也是一名小三,試問原配又如何能容忍小三的存在,即便郭運潮是死,洪雲也不會成全他們倆。
隻見洪雲重重的一巴掌煽在呂傳君的臉上,呂傳君立刻倒地,嘴角溢出鮮血,看得出她很痛苦,可呂傳君依舊不依不饒的纏着洪雲。
“求求你。”
洪雲的耐性耗光,她一腳踹向了呂傳君的肚子,呂傳君吃痛卷縮在地,洪雲毫不留情,繼續施暴,甯初看不下去,上前将洪雲推開,便大吼一聲,“住手!”
洪雲看到甯初後,便冷哼一聲,“還說你們不是來分遺産的?”
甯初被她說的一頭霧水,洪雲憤憤離開,呂傳君在地上凄慘呼喚,“求你讓我陪老郭最後一程吧!”
呂傳君聲嘶力竭,讓人看得心疼,甯初把呂傳君扶起,呂傳君本以為是陌生人幫了她,卻不曾想到那人竟是甯初。
待呂傳君看到甯初的容貌後,她臉上的悲傷瞬間變成驚慌,記得,那天在山水台,呂傳君初次見甯初時,她也是這種慌張的表情,而如今,她更加慌張,甚至慌張到想要逃。
呂傳君落荒而逃,一個踉跄,又摔倒在了地上,如此驚慌失措,很難讓甯初不聯想到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她就是甯初的生母,呂傳君。
甯初再次将呂傳君扶起,怕她再逃,所以雙手不自主就握緊了她的手臂,甯初吞吐的問,“你叫呂傳君?”
呂傳君别過臉,背對着甯初,沒有說話,甯初又繞到了她的面前,換了一種更直接的問法,“你是我的母親嗎?”
---題外話---節日快樂!麼麼哒!愛你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