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危險重重
朋友?
方複疑惑,候業要跟他交朋友,這事貌似并不簡單,方複不知道候業的話還有沒有其他意思,他謹慎的沒有說話。
候業淡淡一笑:“既然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遲早會是朋友。”
方複算是聽懂了候業的意思,候業是想和他合作,方複摸爬滾打了十多年,深知候業沒有如此的簡單。
候業與蘭煜不和,這點消息在道上已經傳許多年,隻是他為什麼要拉上他呢,很明顯,候業是想将方複擺上台面,而他卻坐收漁翁之利。
所以,報道一事,就是候業搞的鬼,被他這麼一弄,如今的方複,可謂進退兩難。
報道一事,已将方複的身份曝光,蘭煜肯定會對他火力全開,若不跟候業合作,他很快會被蘭煜除掉。
若跟候業合作,候業那人城府極深,中間吞并了他,那也是沒可能的事,可他又不能拒絕候業,一旦拒絕,候業定會将矛頭指向他,所以,他無論合作與否,都是個錯。
方複一直沒有開聲說話,候業在電話咳嗽一聲,像是威脅:“一切聽我的安排,你若敢擅自行動,你我便是敵人。”
候業挂斷電話,他的話很明了,無論方複的答案是什麼,他都必須要候業合作,方複一拳打在了桌面上,他千算萬算,竟然算漏了候業那隻老狐狸。
下班時間,甯初去到停車場。
此時,甯初的車旁依靠了一位男士,甯初皺眉走進了些許,才看清了那人竟是方複。
方複看到甯初的到來,便收起了手機,他一臉陶醉的樣子,似乎很享受的聽着甯初腳下高跟鞋發出來的聲響。
甯初走到他的面前,他一米八幾的身高,甯初隻能仰視了他一眼,方複擋在甯初的車門前,甯初很無奈的說:“方總,你有攔路的習慣?”
方複眯着眼笑:“沒有。”
方複站直身體,給甯初騰出足夠的空間,甯初瞪他一眼,随後将汽車開鎖,隻是她剛碰到車門,方複就突然湊了上來,他一隻手固定在車門上,把甯初困在了汽車與他的身體之間。
甯初抿抿唇,溫怒的轉過頭來,毫無畏懼的對上方複的視線:“想怎樣?”
方複毫不避違的直言:“一起吃頓飯?”
甯初玩味的對上方複的眼神,“如果我說不呢?”
方複眯着眼,“那就要看看我子彈的威力如何?”
語落,甯初的心髒位置被一個物品頂了一下,甯初低眸,方複竟用手拍包住了一把槍,并對準了甯初的心髒位置。
方複的臉依舊保持着微笑,他湊近了甯初的耳朵:“一頓晚飯都不賞臉?”
敢請甯初還有選擇的權利,槍口都頂着她的命門了,她能不答應嗎,甯初恨不得将方複剖開兩半,但此時很明顯不可以,她冷笑,“吃頓飯總比擦槍走火的要好。”
方複将手槍收了回去,人模人樣的說:“甯總,這邊請。”
餐桌上,兩人同桌而座,他們身後是黑壓壓的一片的保镖,而每一位保镖都随時做好進攻準備。
甯初安靜的坐在位置,方複問:“甯總,你貌似太過冷靜?”
甯初反問:“不然,你希望我有什麼樣的表情?”
甯初突然做了一個害怕的表情,又接着說:“方總,是想看這個表情嗎?”
甯初的淡定讓方複饒有興緻的看她一眼,他喝過一口茶道:“你竟然不害怕?”
“敢問我為什麼要害怕?我表露的再害怕,這頓飯還是要吃,而你依舊不會放過我。”
方複附上一個大大的笑容并稱贊:“你果真有點意思?”
方複繞到了甯初的身後,他随手問保镖要了一把槍,并抵在了甯初的腦門,甯初依舊冷靜坐在位置,并發出了兩聲呵呵的假笑。
方複扣下扳機,甯初淡定自若的喝了一口茶并提醒他:“我若死了,你的賭本就輸定了。”
方複陰森一笑,“你越來越對我的胃口了。”
方複拉開椅子,坐在了甯初的旁邊,甯初今天沒有戴戒指,他直接問:“蘭煜和你是什麼關系?”
甯初眼神很是冷漠,“我連你的真實姓名都不知道,你以為我會跟你說真話嗎?”
方複笑了笑,“短信上我早就告訴過你。”
甯初對上方複的視線,跟他一樣的謹慎:“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騙我呢?”
方複湊近甯初些許并保證:“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甯初端起茶杯,輕輕聞了幾秒茶香後問:“那接近我的目的呢?”
還未等方複回答,甯初補充了一句:“别給我來虛的,我要聽真話。”
方複臉上是壞壞的笑,“我記得昨晚蘇杭跟你談過,我想幹嘛?”
甯初冷哼一聲:“昨晚你們的人,還還跟我套近乎說要和我成為合作夥伴,可下一秒,方總你又動刀動槍的指着我,擔白說,我不喜歡你們的相處模式,就更不要談什麼合作了。”
甯初的話不冷不熱,可言語裡還是可以聽出了她的不滿情緒,方複懂甯初的意思,他揚揚手讓身後的保镖退到了門外。
方複邪魅的看着甯初問:“這誠意,甯總可喜歡?”
甯初露出了一點陰森的笑并微微點頭,“感覺還行?”
如今,隻有兩人在,方複幹脆直奔主題:“抿我所知,你和蘭煜的關系可不一般?”
甯初與他一再周|旋,“我們甯家與蘭家可是世交,我們的關系當然不一般。”
方複一直在試探,甯初卻裝作什麼都不懂的喝着茶,方複一拍桌子提議:“不如,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
甯初無辜的笑着并揚揚手,跟他說了一句客套話:“方總,你比我有資曆,不知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你跟吳健的打賭,我略知一二,光是吞拼自家股份,隻能鞏固你的地位,你真想将郭德做大,就要吞幾條大魚。”
甯初笑笑,繼續着她的無辜:“道理我懂,可是我怕我消化不了。”
方複笑得狡猾而且話裡有話:“一個人消化不了,兩個人就難說了。”
甯初扮無知:“比如呢?”
方複把話挑開:“比如蘭煜。”
甯初歎了一口氣并婉拒:“我們可是世交,這筆買賣我做不來。”
方複不死心的繼續遊說:“商字行頭,利字當先,那些世交關系都是浮雲,更何況,甯總的祖先可是姓郭,而不姓甯。”
甯初冷笑,“聽方總的意思,是想我大義滅親。”
方複朝甯初使了一個玩味的眼神,“我也是為甯總謀福利而已。”
甯初興緻缺缺喝着茶,這方複居心叵測,是傻子才會和他合作,方複使出渾身解數說服:“隻要你助我一臂之力,他日我不會忘記你的。”
“我?”甯初用手指着她自己,不可置信的開口:“我弱質女流一個,怕是越幫越忙。”
方複終于說出了最終目的:“你不是有5%的股份,我願意出10倍的價錢購下。”
甯初并沒有一口拒絕,她直言指出:“就算我賣了5%的股份給你,你充其量隻是一個小股東而已,貌似起不了作用。”
方複不知哪來的信心:“我日後會是最大的股東。”
甯初笑着站了起來,“那等你成為了大股東,我們再談!”
最終,甯初不顧方複不悅的眼神,離開了包廂。
方複握着手中杯子狠狠的念了一句:“甯初,你既然不與我為伍,就别怪我對你用什麼陰損招。”
方複用力的将手杯子摔在地上,他朝門外大喊:“龍五,你進來。”
龍五是方複的貼身保镖。
門外沒人響應,方複又喊了一聲:“龍五,還不給我死進來。”
依舊沒人理會,方複惱火走去開門。
将門打大,方複吓了一跳,走廊外的保镖竟全部倒地了,而此時正被候業用一把黑色的槍口對準了兇口,方複慌張的舉起雙手,随後被候業推進了房間。
“不想死的話,就簽了它!”
候業手裡拿着的是股權轉讓書的文件,候業想吞并方複手中所有的股份,方複不甘心,隻是聽到扳機扣響的聲音,他不得不簽下名字。
以為他自己會逃過一劫,結果文件一離手,耳邊便是一聲槍響,方複用盡全身力氣,虛弱的問:“為什麼?”
候業眸裡沒有一絲溫度,仿佛這血腥的一面已是很平常的事,他冷冷道:“我說過你不能擅自行動。”
接着又是無情的三槍,方複當場斃命。
第候業走後,蘇杭在一隐藏處走了出來,他混身冒着冷汗,沒想到他竟目睹如此膽戰驚的一幕,若不是他的車子在半路抛錨,說不定,他也一命嗚呼了。
方複的死迅,蘭煜很快便收到了風聲,蘭煜眸子一沉,方複的死,于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方複前段時間惡意收購了10%的股份,蘭煜故意不去打壓,本是想等方複再吸納多一點,再坐收漁人之利,沒想到竟被人捷足先登,如今股東大會将至,若那個捷足先登的人,是施落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蘭煜那邊共持有45%股份,而施落那邊則持有30%的股份,若再加上方複那10%,他隻需要再吸納5%便可以跟蘭煜抗衡,蘭煜揚手吩咐周躍,“盡快調查一下方複的股份,絕不能讓施落得手。”
另一廂,懷城的項目已被敲定,甯初與吳健的賭約,甯初為勝。
吳健原以為甯初必輸無疑,結果卻被甯初反咬一口,結局已分,但想要吳健就此奉上那35%的股份,是絕不可能的事,而甯初手上的股份,他也不會放棄,所以,甯初一回到公司,便遇上了麻煩事。
甯初如常下了車走回辦公室,就在停車場内,被一台黑色的車子擋了去路,下一秒,從車上下了六名壯漢,甯初本能的退了好幾步,并警告:“你們想幹嘛?”
六名壯漢均不作聲,隻是慢慢的逼近甯初,甯初雖有武術功底,可眼看這六人也不吃素的,所以硬拼這條路,根本不管用。
此刻,氣氛已染上危險的氣息。
甯初縱身一躍,本來她還是站在車前的通道,如今已翻到了車頂,車子由于強烈的跳動,發出了刺耳的聲響,甯初帥氣落地,下一秒便撒腿就跑,如今打不過,隻能逃了。
身後追她的男人怒吼道:“給我抓住她!”
那幾名壯漢窮追不舍,看來此次,他們是非抓到甯初不可,甯初從停車場逃到了地面,身後的男人則乒分多路包抄甯初。
剛才在停車場,甯初就消耗了大部分體力,如今她似乎有點力不從心,腳下的路全是上坡跑,甯初幾乎寸跑難行。
喘氣聲,心跳聲,交雜在一起,有一種玩命的節奏,這氛圍玩的就是心跳,慢一點,小命就難保,所以再累也要拼命跑。
前面的空地,有幾名年輕人正在玩滑闆,甯初搶了一塊滑闆便撒腿就跑,後的年輕人紛紛喊了起來:“喂,你拿我的滑闆做什麼?”
那幫年輕人本想追甯初的,可見身後那一班黑衣人,便立刻退了回去。
皇天不負有心人,跑了那麼久的上坡路,終于,看到了下坡路,甯初利落跳上滑闆,有了滑闆的幫助,甯初的逃跑速度明顯快了很多。
隻是四面八方的包抄,甯初還是沒能成功逃跑,在一個轉彎的路口,甯初被團團圍住,甯初從滑闆上跳下,乖乖的束手就擒。
如今前有猛虎後有追乒,甯初不做無謂的掙紮,留着點體力再伺機行動方為上策,最終,甯初被帶上了一輛汽車,而且她所有的通信工具也被沒收。
甯初被帶到一個廢棄工廠裡面,此時,吳健已在裡面等候,他直接丢了一份股份轉讓書到她面前,直接明了:“想活命,就簽了它。”
甯初無動于衷的站在原地,甯初深知,隻要她簽下名字,吳健必定會将她滅口,所以,隻要她一天不簽字,至少還有逃出去的可能。
甯初将文件推了回去,試着與他周|旋:“我要考慮一下。”
吳健舉了把槍對準了甯初的腦袋,“你沒得跟我商量。”
甯初破罐子破摔,一把嗆了回去:“那你就殺了我吧,咱倆一撕兩歡,誰也别想得到。”
吳健狠狠的瞪了甯初一眸,甯初也怒氣騰騰的回看,片刻,吳健收回了手,并厲言威脅:“你别給我玩兒,明天這個時候,我看不到你的簽字,我就跟你一撕兩歡。”
吳健将甯初的手铐了起來,随後離開了廢棄工廠,工廠的裡外都站滿了保镖,甯初想溜走的可能性極低,甯初崩潰的坐在地上,隻能祈求蘭煜來搭救她了。
甯初與蘭煜本來是約好一起吃午飯的,如今已經過了約定時間,甯初依舊不見蹤影,打她電話也沒人接,公司電話亦是如此,蘭煜擔心的去了趟郭德集團,才得知甯初今早根本沒回來過公司。
蘭煜一下子嗅到危險的信号,她的汽車明明停放在停車場内,可人卻不知所蹤,他掏出電話發動人力尋人。
蘭煜依靠在車門,他手裡握着一支香煙,而腳下則鋪一層滿滿的煙蒂,周躍拿着一台平闆過來:“我從警局調來了監控。”
蘭煜焦急點開視頻,看着甯初狼狽的逃竄身影,他那雙本就冰冷的眸,逐漸變得戾氣,蘭煜出動了唐都的勢力,對F市進行地毯式搜索。
依靠唐都的勢力,要找一個人并不難,所以甯初的下落很快便獲得,隻是白天救人并不适合隐藏,而且對方人馬衆多,蘭煜不可以單槍匹馬過去,盡管救人心切,但蘭煜隻能強忍怒氣,等到入夜再去救人。
廢棄工廠。
甯初依舊呆坐在地上,外面的保镖倒沒有難為她,隻是一天沒進食過,她早已餓得頭昏腦漲,許久,依稀聽到門外有打鬥的聲音,甯初欣喜站起,這是蘭煜要來救她了嗎?
沒過一會,有多名保镖匆忙的走了進來,他們将門反鎖上,其中一名壯漢,将甯初拖在身前,并用槍指着甯初的腦門,而其他的壯漢,有些人是用槍對着大門,有些人則是潛伏在其他隐藏角落。
嘭的一聲巨響,那緊閉的鐵門被一腳踹開,甯初念了一天的蘭煜終于如願出現。
蘭煜随多名保镖進入工廠,工廠内的人頓時對待起來,那劫持着甯初的男人大吼了一句:“你們再不放下武器,我就動手了。”
蘭煜看了甯初一眼,她用眼神不斷提醒蘭煜隐藏處有人埋伏,不用甯初提醒,蘭煜已經知曉,隻是看甯初慘白的臉,蘭煜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蘭煜一直舉着武器,若他們真的放下了武器,隻有死路一條,見蘭煜那幫人動也沒動,那男人又吼了一句:“我數三聲,你再不放武器,我便動手。”
“三。”
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嚣張。
“二。”
蘭煜手攥緊了手中武器,眼眸裡更是彌漫着一片血色。
蘭煜依舊沒有放下武器,那男人擠眉弄眼的,蘭煜這是逼他動真格了,那男人張口倒數,隻是還未聽到聲音,耳邊便聽到了一聲槍聲。
一直趴在屋頂侍機行動的周躍,一槍瞄準了那男人的命門,随着一聲槍聲響起,工廠随時火花四射。
其中一名壯漢想再次劫持甯初,蘭煜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前,在甯初護在了身邊,蘭煜在沖過來的途中,他的肩膀中了一槍,他忍着痛繼續和敵人較量。
不知從何時開始,工廠内已從火拼變成了赤手空拳的抗衡,蘭煜死死的将甯初護在身後,他用最後的一發子彈幫甯初打斷了手铐。
甯初雙手被解放後,整個人的活動能力也大大的提高,有好幾個壯漢團團圍着他們兩人,那幾個壯漢紛紛從大腿抽見了一把小刀,并朝兩人刺了過去,甯初整個心都提了起來。
蘭煜盡管中傷,可身手依舊了得,他一個縱身側踢,那些小刀有些被他在半空中接入了,有些則被他踢了回去。
其中一人不死心朝甯初一刀刺去,甯初餓了一天,眼前的一切皆有重影,她看到有人拿了什麼刺向她,她下意識想逃,可腳下卻完全使不上勁。
就在小刀刺向甯初的心髒時,蘭煜沖了過來,那尖銳的刀子,硬生生的插在了蘭煜的後背,蘭煜猛得轉身,用強有力的一腳将那名壯漢踢倒。
此時,周躍帶着一幫支緩的兄弟沖了進來,并将所有工廠内的人全部制服。
蘭煜忍着傷痛,将甯初扶了起來,甯初雖然眼前模糊,可蘭煜受傷的肩膀,以及他身上染紅的衣服,刺痛了她的眼。
甯初虛弱的問:“你受傷了?”
“别擔心,不嚴重。”
蘭煜一手将甯初橫抱起來,身後的周躍想上來阻止,卻被蘭煜的眼神擊退了,此時的蘭煜,身後還插着一把刀,肩膀還受了傷,他還堅持抱着甯初,讓周躍看得揪心。
擰不過蘭煜,周躍唯有迅速的打開車門,讓蘭煜他們兩人上了車。
周躍快速啟動汽車,将兩人送到醫院。
等去到醫院,甯初已經昏迷,蘭煜也因失血過多,身體比較虛弱。
經過搶救,兩人均沒有大礙。
甯初打過點滴後,很快便醒了過來,她一醒來,便直奔蘭煜的病房,此時的蘭煜還在睡覺,甯初輕手輕腳的坐到蘭煜病床邊,看着他傷口,她很自責,那一槍還有那一刀,都是蘭煜為了救她而傷的。
看着蘭煜蒼白的臉,甯初一下子蹦出眼淚,她輕聲抱歉:“對不起。”
蘭煜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甯初的淚眼婆娑,他握着甯初的手安慰:“自責什麼,我是不會讓你受傷的。”
甯初擡眸看着他又說了一句,“對不起。”
蘭煜伸出那條沒受傷的手臂,摸摸甯初的頭笑言:“剛被人用槍指着腦袋也不見你哭,怎麼如今就哭得梨花帶雨的,你這人真是奇怪!”
甯初撲進了蘭煜的懷裡,聽到蘭煜的心跳聲博動,甯初才覺得安心。
病房響起敲門聲,接着便聽到甄甯與洛唯的聲音:“看來我們來得不是時候……需要我們回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