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這一睡,就一直睡到了半夜,莫莉卡等人就一直幹坐在小飯館裡等他醒來。
等到他在米格瑞娜的壓迫下吃了點東西填了肚子,幾人才圍成一圈,詢問起灰和切雷來。
“先,我想知道,為什麼切雷也會失蹤?”安諾特比詢問道。
莫莉卡舉手,道,“那是因為我擔心灰和大衛叔叔,特意讓他跟去的。”
“不過,切雷的身手你們是知道的。大衛叔叔,究竟生了什麼,會讓去跟在你們後面的切雷都一起失蹤了呢?”
“難道是圍剿奇斯拉的任務出了問題?!”
大衛點了點頭,随即又搖了搖頭,道,“我們兵分了幾隊,我那一隊帶領的人員圍剿奇斯拉并沒有問題,問題出在了灰所在的隊伍上。”
他慢慢講述起了他的經曆。
大衛所在的小隊在圍剿奇斯拉途中,突然現灰他們所在的山丘被一片黑色所籠罩,随即他們圍剿的奇斯拉們變得兇暴萬分,一時之間傭兵們傷亡劇增增加,大衛等人根本沒有空餘時間去觀察那個山丘上生了什麼。
等到他們圍剿奇斯拉結束,趕到山丘那裡的時候,卻見到了遍地的屍體,以及遭遇到一些從未見過的古怪人偶。
當時,大衛等人的視線裡,看到是宛如蜘蛛一樣四肢在地面爬行的人偶,以及被圍攻的黛芙妮團長等人。
人偶們攻擊迅,又不畏生死,着實讓他們費了一番手腳。
等到全部解決完那些人偶,他才從黛芙妮口中得到灰和切雷的消息。
他們竟然為了吸引人偶的大部隊,一起跳下了山崖!
“我去了晚了,他們兩人已經跳下了懸崖,所以我一刻也不耽誤,立刻回了帝都,之後的事情你們也就知道了。”
大衛講述完畢,拳頭握的死緊,一時之間四人都閉上了嘴巴,屋裡一片寂靜。
無論是那古怪人偶,還是大衛描述的火玫瑰主力部隊的慘狀,都讓他們心驚不已。
沉默了半響,大衛道,“明一早我會去買攀岩的工具,再去一趟。”
安諾特比握拳,道,“我也去。”
莫莉卡搖頭,道,“算了吧,你還是留下來照顧你的弟弟妹妹,我和大衛叔叔去。”
“不行,灰和切雷正在危險之中,我怎麼可以安心下來留在帝都呢,我也要去。”
兩人争執起來,這時薇薇安舉起小手,弱弱道,“我相信灰和切雷。”
見三人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薇薇安白皙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紅暈,腼腆道,“我覺得灰姐姐和切雷哥哥都不是簡單人物,我們不用太擔心,也許過幾天,他們就回來了呢。”
“而且哥哥你不是說,黛芙妮團長說灰是自己主動跳下懸崖的麼?”
“所以我想,灰一定是有什麼想法才對。”
“再說,有切雷在,他一定會保護好灰的。”
平時腼腆害羞的女孩這時卻侃侃而談,待她說完,瞧幾人一臉驚訝的樣子,立刻小臉“轟”的一下,紅成了一片,又羞赧的低下頭去。
米格瑞娜咯咯笑着,抱着她的腦袋親了一口,道,“還是薇薇安想的清楚。”
短短的幾句話,卻讓幾人紛紛笑了起來。
安諾特比道,“薇薇安說的是,灰是什麼人,她可是高級盜賊,又會藥劑學,還會魔法呢!厲害的很,區區一個小山崖哪裡能難得了她。”
莫莉卡笑道,“對,而且切雷可不是普通的高級武士,他可是天生冰屬性體質的魔武雙xiu,這樣的兩個人又怎麼會輕易陷入險境呢。”
米格瑞娜也點頭,道,“我看灰那個孩子,可不是那種面對險境就會輕言放棄的人,就算他們真的遇到了什麼,也一定會化險為夷。”
“沒錯,而且大衛叔叔你都已經布任務了嘛。”
“是啊,有那麼多傭兵幫忙,肯定能找到他們的。”
“嗯,大衛叔叔,你還是多休息休息吧,瞧你,黑眼圈都有拳頭那麼大了。”
莫莉卡的話讓幾人都笑出了聲,就連這些天繃着臉的大衛也露出了那麼一絲笑意。
“灰那個女孩的确與衆不同,以她的能耐,或許能平安歸來也不一定。”
莫莉卡嚷道,“什麼不一定啊,我說是一定才對!”
“她可是我姐哦,絕對會化險為夷,平安歸來的!”
一時之間,衆人臉上都浮現了微笑。
大衛道,“灰不是很愛說話,但她會用行為來表示她的想法。”
猶記得她在無名鎮裡,對那些觊觎她美貌的傭兵們的警告,出手絲毫不拖泥帶水,漂亮的用氣勢鎮壓了全場之人。
“我們都知道,灰絕對不是普通人,但她從來不會炫耀什麼,也從來不用别的眼光看待我們。”安諾特比記得清楚,在傭兵公會門前,波爾和約翰對他冷嘲熱諷,是灰握住了他的手,安慰了他。
“是啊,灰這個孩子,看起來冷冷的,其實比誰都熱心呢,她隻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而已。”米格瑞娜眼角彎彎的,想起了灰才來飯館的時候,就出手幫忙解決了飯館的難題。
“嗯,灰總是會有很多有趣的東西,和她在一起很快樂。”薇薇安抿着嘴微笑着,想起了灰制作的藥劑,竟然能夠讓人變個模樣呢,真是有趣。
最後莫莉卡哈哈大笑起來,總結道,“姐既漂亮又聰明,心腸好,身手又那麼厲害,就連神靈都會喜歡她,肯定會保佑她的,所以,這次她肯定會平安無事。”
“沒錯,一定會平安無事。”
衆人一番讨論下來,雖然個個眼中都還有着一絲擔憂,心情卻比之前安定了不少。
睡意湧了上來,米格瑞娜連忙幫莫莉卡和安諾特比準備了房間,留他們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安諾特比就爬起了床,才下樓,就看見莫莉卡蹬蹬蹬跑了下來,驚奇道,“哎?你不是不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麼?”
“去去,少來。我可急着去找火玫瑰打聽消息呢。”
“你是說灰和切雷的消息?”
“是啊,今一早醒來我就記起來了,那火玫瑰傭兵團的駐地還在城裡呢,去找他們沒準能得到什麼确切些的情報。”
雖然心安了不少,可莫莉卡還是希望能親耳聽到他們平安的消息。
大衛說那個叫黛芙妮的團長,現在應該還帶着團員們在後面慢慢趕路,說不定她們會在回來的路上碰到灰也切雷也不一定。
而且火玫瑰傭兵團一定有聯絡用的鴿子,她完全可以請求他們寫封信給黛芙妮,讓她在路上幫忙注意一下呀。
大衛叔叔說了,火玫瑰傭兵團的團長很看中灰,這點小忙應該不會不幫的。
她這麼一解釋,安諾特比立刻豎起了大拇指,贊道,“真沒想到你也有頭腦這麼靈活的時候?”
“什麼?你什麼意思?!找打麼?”
“不,不,我這不是誇你麼,嘿嘿。”
“好了,别擋路。”
“啊,等等,我也一起去!”
沒多久,大衛也出了門,他準備去盜賊公會布消息,畢竟盜賊公會才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如果兩天後還沒有消息,他決定還是親自上路去尋找兩人蹤影。
畢竟那可是灰和切雷,一個他當做自己孩子般看待的存在,一個讓他當做好夥伴的存在,把他們的行蹤假手于他人,他總覺得無法完全安心。
一行人為了灰和切雷,迅行動起來,安諾特比和莫莉卡去打探消息,薇薇安則幫着米格瑞娜在飯館開張的同時,向那些常客以及大衛的朋友們詢問情況。
就在衆人為了灰和切雷忙的團團轉的時候,他們一人一狼外帶兩隻小精靈,卻已經脫離了峭壁。
升降機的出口是在某個小山丘隐蔽的巨石内,巨石内部完全被雕空,刻上了絢麗的魔法陣。在魔法陣的旁邊,還有無數複雜的金屬機械。
灰挑眉,這升降機的原理很像星際上古時期的機械文明,以能源帶動蝸杆轉動,再以蝸輪帶動立軸旋轉,以此來拉動纜繩,讓升降機升降。
隻是不同的是,曾經的機械文明,是電氣、液壓為能源,而這裡,卻是以另一端的魔法陣中的魔核為能源,來提供動力。
作為殺手的敏銳洞察力,讓她在一瞬間明白了這個地方的形成并不隻是一個人所能做到的。
至少,這裡有一名魔法師,一名機械大師,或許,還會有煉金師的存在。
想到這裡,灰更是囑咐了兩小和切雷一番,讓他們保密,不要惹事上身。
切雷是獸人,辨識方向的本領很是厲害,才短短幾日,帶着幾人已經回到了阿爾匹斯山脈的山腳之處。
粉晶晶和諾西西在自由了一段時間後,還是不得不進了妖精空間。
兩小臉上沒有一絲不情願,反而讓灰覺得有些抱歉。
“如果不想進去就不用進去了。”
“呵呵,沒有關系,妖精空間還是挺大的。”
“是啊,而且等灰你回到帝都,我們晚上不也可以出來了麼,不用擔心。”
兩小天真的話語,平和的心态,讓即便是冷冷的切雷,也不免對他們生出幾絲喜愛的情緒來。
一個月過後,一人一狼終于回到了帝都埃塞娥蘭。
再次回到人群之中,灰對于“回家”竟然有了幾分迫不及待的情緒。
曾幾何時,她也對于“家”這個詞彙有了感覺呢?
熱情的米格瑞娜,開朗的大衛,腼腆的薇薇安,活潑的莫莉卡,古靈精怪的安諾特比,幾人的臉蛋一一在灰的眼前閃過,讓她不由的捂了捂兇口。
深吸一口氣,她淡淡的勾起嘴角,和切雷一起穿過熙熙攘攘的大街,拐進小巷,來到了飯館門口。
正值午時,小飯館很是熱鬧,喧鬧的聲音隔着薄薄的木牆一直傳到外面。
灰心中一暖,推開飯館的門口,飯館内的吵雜,幾乎沒有幾人聽到這吱嘎的開門聲,隻有門口的幾桌在看到灰和切雷的同時,歪過了頭,臉上閃過一抹疑惑的情緒。
粉晶晶在妖精空間裡笑道,“灰,記得要說我回來了哦!”
我回來了…?
奇怪的詞句,卻讓人感覺很舒服。
淡淡擡頭,灰柔和的目光在看到米格瑞娜的同時,卻冷若冰霜!
“小妞,屁股不錯嘛!”一人在米格瑞娜臀部拍了一掌,另一人吹着口哨。
“真是風韻猶存啊!”
“别說,這沒生過小孩的女人和生過小孩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對,對,下面肯定很緊!”
“哈哈哈,你算了吧,人家大衛身強力壯,你這身闆恐怕滿足不了這個**呢!”
飯館裡哄笑聲一片,米格瑞娜忍着眼中淚水,強顔歡笑,托着盤子,把麥酒放在一人的桌子上。
這裡已經不再像是飯館,而是宛如酒館一樣,充滿了各種男人的臭味和酵的酒味。桌子上擺着的,最多的是麥酒,米格瑞娜擅長的菜肴都不見蹤影,隻有一疊疊劣質的下酒菜放在了桌子中間。
一隻鹹豬手捉住了米格瑞娜的手臂,她忍着惡心,笑着請那人放開手,然而那人反而露出一個淫穢的笑容,噘起嘴巴就要親上她的臉頰。
米格瑞娜推脫着,想要避開,然而對方卻不依不饒,竟然用兩隻手圈住了她。
周圍全是吹起口哨的叫好聲,米格瑞娜眼中是屈辱、是不甘、是決斷。
她咬着嘴唇,告訴自己,不過是被狗咬一口而已,不要在意,也不能在意,她要忍,她必須要忍!
她顫抖着身子閉上了眼睛,然而就在那人的油嘴就要接觸到米格瑞娜的前一刻,一陣風吹過,衆人隻見那人猛的僵直不動,下一刻他的腦袋如同一個大冬瓜,咕噜一下就掉了下來。
“噗――”血噴濺出來!
整個飯館靜寂了有那麼一兩秒,頓時驚恐聲此起彼伏。
“殺人啦!”
“救命啊!”
這些人不過是一些被雇來的地痞流氓,平日做的最多的就是欺男霸女,真正殺過人的不過少數,見到此番情景,紛紛驚叫着争先恐後的奪門而出。
那少數殺過人的地痞,也都帶着驚懼的眼神混在人堆裡跑了出去。
剛才,就在他們眼前,一人的腦袋掉了,而他們連對方人影就沒見着,光着一點就可以讓他們肯定,對方絕對是個高手。
明白了這一點,最會看風使舵的地痞們哪有不逃的道理。
(今天早上在路邊看到一隻狗在玩什麼毛茸茸的東西,湊近一看,是一隻小貓...555,好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