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皇帝吐血
觥籌交錯,珍馐玉盤,美酒金鼎,絲竹管弦,美人羅裙……
“噗嗤――”原本奢靡的氣氛突然被打斷。
隻見白虎國六皇子口吐鮮血,七竅流血,身子一僵栽倒在地上!
“酒裡有毒!”不知道是誰大喊一聲,衆人立刻丢掉手裡的酒杯。
緊接着青雀國的八皇子,衛國的四皇子,俞燕國的五皇子三人通通栽倒在地上!
“好啊!大岚國就是這樣招待我們的!毒酒啊!”白虎國六皇子身邊的人勃然大怒,一掌拍碎了案桌!毒死的是六皇子啊!是皇子啊!他要怎麼向白虎國皇上交代!
“大岚皇帝!你是什麼意思!”所有的使臣都憤怒的瞪着高高在上的大岚皇帝。
此刻皇帝氣的臉都青了,他怎麼知道為什麼!他也不知情!
“哥!”白天連忙拽住封齊的肩膀,他剛才看到哥哥也喝過酒!
“無礙,我的酒裡無毒。”封齊按住少年的手背安撫,“毒死的都是使臣,估計我們和使臣們喝的酒不同。”
毒死的都是使臣,使臣們自然也發現了,紛紛拔出寶劍警惕的看着大岚的人,“你們以為殺了我們就沒事了嗎?等着吧!若是我們不能回去,我們陛下必将踏平你們大岚!”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大岚皇帝氣的兇口劇烈起伏,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猛的站起身,冷冷道:“來人!給朕将他們拿下!”
哒哒哒……百花園瞬間被禦林軍包圍。
浮卿笛握緊手裡的折扇,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岚皇帝:“皇上可三思啊,你難不成真想殺了我們所有的使臣?”
不論殺不殺,衛國,青雀國,白虎國,俞燕國的皇子都死了,它們國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還不如先抓住他們将他們困起來!
“拿下他們!”大岚皇帝不容置疑的命令。
使臣們哪裡肯乖乖就範?紛紛不顧一切的沖向禦林軍――隻要逃出皇宮,隻要保護皇室安全就好了!否則他們的家人必将陪葬!
禦林軍同使臣們打成一團,使臣們數量雖然少,但是武功好,所以一時還是站了上風。
皇帝眯着眼睛掃過自己的臣子,這麼關鍵的時候他們竟然幹看着!“給朕上!将他們全部拿下!尚甯将軍,東世子,裴世子……你們站着幹什麼!”
狗皇帝!封齊心中冷哼,卻還是抽出佩劍沖上去,卻不施力,隻是敷衍的同使臣們打在一起。
聽到皇帝叫自己,裴竟元下意識的朝着白天看去,見白天動了動嘴唇,他才抽出長劍學着封齊半打半水。
禦林軍三千人,使臣不過五六十人,最後當然還是被成功拿下。
封齊潇灑的收起劍,回到白天身邊。
使臣們被禦林軍按在地上,他們不甘的瞪着大岚皇帝。
看着跪在地上的使臣皇帝終于松了一口,他頹廢的坐回椅子上,無力的開口:“将他們暫時軟禁在北宮,若是跑了一個你們就提頭來見朕吧。”
“是!”
浩浩蕩蕩的禦林軍押解着使臣們離開,一時間百花園陷入沉寂,誰也不敢開口說一個字,都眼巴巴的望着首位那高貴的天下之君。
“碰!”皇帝憤怒的推翻案桌打破沉默,伸出手指着下面的臣子,憤怒讓他的手不停顫抖,“好好!你們做的好!那酒是哪裡來的!哪裡來的!給朕立刻去查!”
監察大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那酒都是庫房裡拿出來的,可……可能是有人中途調換了!陛下饒命!”說着就咕咚咕咚磕頭,那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但是皇帝才不管那麼多,失職就是失職!“你監察不利,如今竟然發生如此罪無可恕的事!來人!給朕将他脫下去,立刻斬首,三日後抄家!”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臣冤枉啊!不是臣的錯!饒命……”
任憑監察大使如何呼喊,侍衛依舊毫不留情的将他拖了下去。
“是哪些人上的酒?”皇帝冷冷的問,仿佛地獄中的魔鬼,立刻又跪了一片宮女。
連監察大使都被斬首,她們在皇帝問起時就已經面如死灰,“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都是庫房裡拿出來的!我們不知道!不知道!皇上……”
根本就不給她們說話的機會,皇帝一揮手,立馬走上來十幾個侍衛,當場就将宮女們抹了脖子,鮮血濺了一地。
剩下的大臣們都低下頭不敢再去看皇帝,就怕下一個倒黴的是自己。
“好好百國大宴啊!就這樣變成了百禍大宴!咳咳!咳……”皇帝身體搖晃兩下,劇烈的咳了起來。
離皇帝最近的藍淩翔連忙扶住皇帝,卻見皇帝捂住嘴的手拿開,掌心裡竟然都是鮮血!
“來人!快來人!”藍淩翔焦急的扶着皇帝,對着下面大吼,“給孤傳太醫來!”
皇帝苦澀的一笑,拍拍藍淩翔的手,有力無氣的說:“扶朕回去,都散了吧,明日再議。”
看着皇帝被太子扶着離開,大家才吐出一口濁氣,心中暗暗猜測,皇帝恐怕是不行了,這麼一氣就吐血了,日後皇位的競争恐怕會更加厲害。
皇帝剛剛離開,那些臣子們就成群結隊的散去,臉上滿是八卦,一點也沒有剛才的恐懼。這樣的朝廷,又能堅持多久呢?如今最嚴重事,竟然沒有一個人提起和在意。封齊在心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我們走吧。”封齊拍拍白天的肩膀,繞過繞過白天。在這樣的場合他不能和玉堂太過于親熱,否則隻能将玉堂推到風浪口。
白天擡腳剛要跟上去,就被裴竟元叫住。白天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封齊,隻好停下等裴竟元。
“小少爺,”裴竟元走到白天身邊故作禮貌的行了一個禮,斜了斜眼睛。那正好是七皇子坐着的方向,白天立刻就明白,拱手同樣客套的行了一個禮,“裴世子多禮了。”
“小少爺,”裴竟元有些忐忑的靠近少年,伸手摟住白天的腰,“我們同路,不如一同走吧?”
白天明白裴竟元的意思,假意冷下臉,冷聲道:“放開我!”
“大家都是朋友,小少爺别這麼見外嘛,”裴竟元不着痕迹的将手裡的紙條放進白天手裡,然後故意朝着白天湊近,“小少爺怎麼不和東世子……啊!”
白天一腳踢在裴竟元小腿上,疼的裴竟元額頭冒冷汗,而罪魁禍首的少年卻假意害怕的退開,慌亂離開。
裴竟元站在原地揉着小腿,心裡滿是委屈――小少爺,你要不要這麼狠,不就是演一個戲嘛!疼死我了!還好這小祖宗沒有踢子孫根啊!否則他的下輩子就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