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冷旭陽的劫
“看看你的樣子,不過片刻之間,你就變成了這樣,還說不嫉妒?”白衣人冷淡的挑眉,愛情?還真是可笑的愛。
若是有人愛自己卻嫉妒自己的愛人,以至于傷害自己的愛人,他白長信甯願不愛。
好在柔素素不喜歡自己,這樣的美人,他可消受不起,就不知道冷師弟受不受得起了。
“你的樣子,真是十足的妒婦。柔素素,千萬别做傷害冷師弟的事,否則後果不是你承擔得起的。”白衣人說完甩袖而去。
他白長信平生無所愛,最在乎的就是兄弟,誰要敢傷害他兄弟,就别怪他不客氣。
至于冷旭陽喜歡衡淵,白長信表示與自己無關,那是冷師弟和衡淵長老之間的事,何況衡淵長老本來就是神話般的人物,白長信對衡淵長老那是和青雲宗的弟子一樣,報以十二萬的敬重,哪裡敢像冷師弟一樣,抱着非分之想。
但白長信還是蠻希望自家師弟拿下衡淵長老這個美人的,隻是總覺人家衡淵長老看不上冷師弟而已。
柔素素看着倒在院裡沒了靈氣滋養,快速凋落枯敗的白梅樹,心中感到陣陣快意。
她恨恨的擡腳碾壓地上的白梅花瓣。
我是愛旭陽哥的,旭陽哥隻能是我的!你有那麼多人尊敬還不知足嗎?等着,不管你是哪路神仙,我都會像這顆白梅樹般将你打落塵埃!
白長信找到冷旭陽時,冷旭陽正提着包袱出門。
白長信上前兩步擋在冷旭陽身前:“大晚上你這收拾包袱是要去什麼地方啊?”
“飛雪城。”
飛雪城?
白長信啧啧調侃:“冷師弟這去飛雪城是搶親去的?你搶得過忘君沉嗎?”
“長信師兄,你說師尊那樣的人會愛另外一個人嗎?”
“你……”白長信看着冷旭陽認真的神色不由得渾身一抖,擔憂的勸導,“冷師弟,你别沖動啊,這樣的事情誰也說不定。”
“長信師兄覺得,如果你愛上一個人,且非他不可,你會怎樣做?”
白長信隻覺得背後陣陣冰涼,冷旭陽現在給人的感覺怪怪的。
“我冷旭陽今生非師尊不可,若是不試試,豈不遺憾終生?就算是用卑鄙的手段将師尊綁在身邊也是未嘗不可。
看着自己的東西被别人奪去,我冷旭陽做不到,我一定要去把師尊搶回來!”
白長信心中一跳,忙道:“冷旭陽!你冷靜!你這樣下去會走火入魔的!别忘了你――你的劍道可是衡淵長老傳下的無情道!”
“我無所謂!”冷旭陽露出一個滲人的笑,“修行本就逆天而行,修道不過是為了飛升仙界,那入了仙界之後呢?
無所求,無所戀,請問何為仙?”
“冷師弟,你未至元嬰卻生心魔,未至化神卻遇情劫,若不放下,你的修道之路也隻能到此為止了。”白長信後退兩步,搖頭歎息,“情深不壽,情之一字是修行之人的斃命毒藥,冷師弟,你……”
“為情所生,為情所滅,是個人總會有七情六欲,而修道卻要絕情滅愛,道――不修也罷。”冷旭陽看着白長信,說完之後便擡腳離去。
師尊,你是我的心魔,我願生生世世為你所困,你是我的情劫,我願用生生世世來渡此劫。
隻要你是我的劫,你是我的心魔便好。
我甘之如始。
“哎――”白長信負手立于原地,看着因為主人已經離開而寂靜下來的院子,幽幽的歎息,“色字頭上一把刀,刀刀剜在斷腸處。情字頭上兩行淚,一行相依一行離。”
隻希望小師弟是前者而非後者,可惜其可能幾乎而無。
離婚宴隻隔十天,飛雪城已經被布置的一片喜慶。
滿城紅綢,滿城喜字,在這座銀白的飛雪城成了最鮮豔的色彩。如錦絹上的朵朵梅花,又如彼岸杜鵑,也似漫天的紅蓮業火。
“阿淵,你來看看,你喜歡那件!”忘君沉摟着一堆血紅錦袍興奮的跑進來,嘴角的笑怎麼壓都壓不住。
衡淵無奈的放下竹簡走向忘君沉,接過他手裡的一堆大紅衣袍放到榻上。
忘君沉甩着酸疼的手,朝着衡淵催促:“阿淵,你快試試啊,讓我看看你穿那件好看!”
“十日後才成親,急什麼?”
衡淵彎下腰去看忘君沉抱進來的喜袍,忘君沉則從身後摟住他,說:“能不急嗎?一想到阿淵還有十天就徹底是我的了,我就急得不得了。”
衡淵笑了笑,不答。
這些日子,衡淵和忘君沉愈加親熱,衡淵對忘君沉也愈加縱容。
和衡淵在一起時忘君沉完完全全是個小孩子性格,撒嬌,搞怪,使壞,簡直不能再幼稚,同樣的還有那小孩子般的占有欲,任性,偏執。
滿目的紅衣,看的衡淵眼花缭亂,他放下喜袍,推開忘君沉,轉身坐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又繼續拿起竹簡看起來。
“阿淵,怎麼?一件都不喜歡?”忘君沉委屈的蹲在衡淵跟前,趴在他的腿上,擡頭望着他。
衡淵眉頭一挑,不為所動。
“阿淵――阿淵――你說話啊。”
“不說我就吻你!”
衡淵這才低頭看向男人,眼中不溫不愠:“你穿那喜袍,如何?”
别以為他不知道,那喜袍是女子所穿的款式,隻是更簡單一點。
“阿淵――”忘君沉讨好的一笑,“我就是想看看,如果你是女子,那會有多美。”
“想看嗎?”衡淵神色不定的眯起眼睛,挑起忘君沉的下巴,“如果魔尊大人穿上女裝讓衡淵看看,魔尊若是女子該是何般天資絕色,君沉,你說如何?”
“咳咳!那個……阿淵,我開玩笑的,你别生氣,要是你喜歡我現在就去穿給你瞧瞧!”怕什麼,反正又沒别人看見,穿就穿!
“那你能像女子般乖乖躺着嗎?”
“這……”忘君沉一時間臉上五顔六色,視死如歸的看着衡淵,“要是阿淵不願意,我也未嘗不可……就是――阿淵,你是說說而已,不會認真的,對不對?上面……很辛苦的,那個……還是讓我來吧……”
一定是這樣的,阿淵這樣問一定是在生自己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