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目前,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魔界二護法竹螢以及十一護法鬼鏡來的是九州,而七護法楠笙帶領着大部分魔族勢力所去的地方則是北荒。
但還隻是可能,為了以防萬一,就兩邊都備下等同的兵力,到時候也方便應對。
司律神君走後,薄靖萱跟在司律神君身後,出了門也要走。
既然是要替師父報仇,她最好就在那附近守着,絕不能再讓何螢逃走。
百裡長卿跟在後面,細細勸導:“你想殺了何螢,但這件事情我們得慢慢來。
不管你之前所說的這十一護法便是魔界十萬年前的新任魔君,是不是真的。
但是現在,整個魔界基本都是二護法竹螢在打理,而竹螢是何螢的同族姐妹,你覺得竹螢不會護着她?
而這九州内萬一是真潛伏着大量的魔族勢力,你覺得憑我們二人之力能在衆多魔族勢力中殺掉何螢。”
一路,他也不攔她,隻是在後面跟着,畢竟這仙魔兩界已經平靜了十萬年了,不管這兩界的矛盾有多深。
但是現在,誰引發了仙魔大戰,誰就會是千夫所指的罪人。
薄靖萱:“散布謠言,就說魔界螢火蟲妖在九州殺人,并制造瘟疫,逼迫他們,要麼交出此人,要麼就在九州,我們大戰一場。
反正,大批的魔族勢力潛入九州,天界之人也不可能不管。”
一句話,說的極為認真。
而且,也還在理。但是卻不切合實際。
百裡長卿:“何螢,畢竟是魔界的三護法,他們不可能交出此人,反而會說,何螢已經消失了十萬年了,早就死了。
而二護法竹螢,目前身為魔界的一把手,因為地位之高,别說她隻是殺了九州一個國家的世子。
即便她殺了一個仙人,我們也不能因此鬧得神魔兩界僵硬。
所以這仇要報,這隻能算我們私人恩怨。”
薄靖萱:“我知道,就是突然想起來,覺得不爽快。”
一路走,一路往前,她腦子不好使,有時又好沖動,她自個是清楚的,但也隻是嘴上過過嘴瘾而已。
她沒有想要立即就去埋伏的地方守株待兔,然後報仇。
她就是想發洩一下,想出去走走而已。
百裡長卿一眼睨過去,瞅準時機:“不爽快,那我們就來個爽快的,反正這三護法何螢已經消失了十萬年了,要麼死、要麼,就是被關在鎖妖塔裡的。
所以我們若是殺了她,這魔界之人想找我們算賬,他們也是沒足夠理由的。”
薄靖萱:“那就是,你要出手?”
繞來繞去,還是得殺了這人痛快。
薄靖萱:“那你有法子嗎?逼她現身,或者?”
百裡長卿:“法子,自然是有的。
就是你别沖動,你的仇人,自然也便是我的仇人。”
走在前面的腳步頓了一下,之後,又繼續的前行。外面,街道上已經被傳的沸沸揚揚。
說是國主所在宮殿被魔族之人襲擊,指不定,還有能使人變成魔的瘟疫傳播,整個街上沸沸揚揚的,最後謠言越演越烈。
小商販、店鋪,也都跑的跑,關的關,原本還繁華一片的主城,如今才短短不到一個時辰,就如同狂風過境,一些皆被刮跑的一幹二淨。
薄靖萱:“那現在?”
薄靖萱:“要不,先破了謠言?”
畢竟,螢火之刃,雖然劍上帶毒,尤其是沾血之後,還具有傳播的功能,但這毒也十分的好解。
隻要有晨間的露水就行。
百裡長卿手中也把玩着一樣東西,是白色的玉箫,在手中轉着:“既然出來了,就先去宮殿看看。
指不定,還能審出點什麼。”
薄靖萱回頭看去,那神色,太過肆意,有點像早有預謀。雖然看着有些玩世不恭,卻又讓人特别的安心。
于是便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低下了頭,往後退一步。
議事宮殿内,凰钰把上座的椅子,從乾龍國國主的寶座上搬了下來,移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悠閑的坐着,雙手環抱,一隻腳敲在另一隻腿的大腿上。
眼眸略微眯了眯了,隻看向那大殿中央。
琉璃國的世子琉璃昊看着被冰封的那兩具屍體,不停的念着經,竟然還拆了一個凳子上的墊子,跪在地上。
看模樣,十分的虔誠,而且還挑不出一丁點刺。
但總覺,還是有些不對。畢竟那屍體中的一個是他妹妹,這為妹妹念經祈禱沒錯,這神色低落,仍強打着精神也沒錯。
但就是在他妹妹死去的那一刻,他總覺得他的表情不對,他的行為以及做法也不對。
但是旁觀另一人,則是更古怪。
乾龍國的國主,此人膽小怕事,平日裡無事的時候,那是一身的王者氣概,而且周身都有氣勢。
但是這事發生,他或許會因為擔心烈焰國的人來找他算賬,于是憂心種種、坐立不安。
或許,他就幹脆什麼都不問,該吃吃、該喝喝。
但當下,他也跟着琉璃昊跪在兩具屍體的面前誦經,念往生咒做什麼?
他與這琉璃國的公主是什麼關系?
他與這烈焰國的世子又是什麼關系?
這往生咒乃是為死人超度送行的,司律神君又不是絕對肯定了,這倆人是不能救,他就開始為人超度。
雖然,琉璃國的公主琉璃月與他做過一個月的夫妻,但那也是在琉璃月死後,魔族三護法占了琉璃月的身體。
然後與他成親,過了一個月而已。
難道,這人是因為後怕,怕焰筱楓跟琉璃月萬一活過來了找他算賬?
眸子,眯的更饒有意味了。
焰筱楓死的時候,那柄刀刺穿了焰筱楓腹部之後,便朝他襲來。
而且招式很兇猛,是置人于死地的招式,但是轉瞬,當大殿内一切亮堂起來的時候,原本朝他攻擊的拿把刀也不見了。
整件事情都很蹊跷,他敢肯定,殺死焰筱楓的兇手,一定在他們中間。
隻是這司律神君是神,不可能做出這等不利于九州安危的事。而剩下的,便隻剩下琉璃國的世子-琉璃昊,以及乾龍國的國主大人。
薄靖萱跟百裡長卿到的時候,宮殿之内的門鎖先是先動了動,而後被人一轉動,鑰匙一别。
原本聽的清清楚楚的兩道腳步聲,而房門被推開一看,直接就下一跳。
這分明、分明,就是隻有一人。
凰钰:“你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