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白笑的臉都抽了抽,隻是十指相扣,便老老實實的往前走。心中暗歎,這美男計不管用?
亦步亦趨的跟着,再進入寺廟再裡面的一個院子時,突然四面八方來了一群人将他們圍住。
:“捆好,一同帶去柴房。”
說話的聲音,是略顯稚嫩,是一個九歲大的男孩。對面人多,而且是出其不意的将他們拿下,薄靖萱與黎子白相互對視一眼。
那九歲大的男孩便是這三百年前的黎子白,當朝的大皇子,兩個人一大、一小,眉宇間是尤為的相似。
被壓送到柴房之後,那個九歲大的男孩一揮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随帶着門也被關上。
大皇子手上一把鋒利的匕首,朝被捆綁在一起的那兩人靠近,黎子白目光上下極為平靜的掃着他:“怎麼,你與我長的甚為相似,莫非是懷疑,你是我兒子?”
大皇子一哼,瞪他一眼,随後就看向那薄靖萱,想到那日薄靖萱扮成重病在身的流浪女,騙人錢财的事,唇角略勾了下:“什麼人士,哪來來?以及上次站在你身邊的紅衣男子是誰?”
薄靖萱看着他,唇角也略勾了一下,黎子白都不怕,她怕什麼?
便看着那半大的孩子:“上次那塊玉是你的吧?誣陷的好好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看上了那小姑娘呢。”
那孩子的臉上煞白,僅九歲大的大皇子拿着匕首對着她的臉就要刺下去,黎子白眼眸一挑,移動着,兩個人是背對背綁着的,将薄靖萱轉到自己身後。
而自己未被捆着的雙腳往上一挑、一勾,将那柄刀挑掉,随後身子再一偏移,讓那柄刀在落下的時候正好将捆綁着兩個人的繩子割斷。
頓時奪得自由,黎子白将那半大的孩子拎到一邊,半彎下身子,盯着那孩子,是同樣的一雙鳳眸、偏小一号的:“你覺得我是誰?”
那孩子跟方才的黎子白一樣,是同樣的雲淡風輕、面無懼色,一雙眸子看着他,小手突然就伸向他的臉上,一抓。
抓出一道血痕,也沒抓出什麼人皮面具來。
黎子白面上破了相,一陣痛。眸子微皺着看他,有些深不可測,突然唇角上挑了一下:“現在出去,我就說我是你爹,跟你娘偷生下的你,你說你這大皇子的位置,你還能不能保得住?”
那九歲大的男孩也是一個機靈鬼,盯着他:“逆天命,穿梭時空,可是要遭雷劈的,這麼喜歡欺負一個年幼時候的自己,難道說我長大後有自虐傾向?
還是你有病?”
黎子白的神色突然凜冽了下來,拿出手帕去擦自己的臉上,一雙眸子更深不可測起來:“你知道?”
大皇子:“不知道,我會屏退那些人?說,你們想做什麼?”
黎子白單手把他撈起來,左右搖晃着,一雙眼更是如被惹火的了猛獸一般:“那天在土地廟,你偷聽我跟土地公的對話?”
那孩子被搖的頭昏腦脹,一雙眸子還是瞪着他,像百獸之王的獅子,威嚴不可侵犯:“給你一個選擇,我們做個交易。我有錢、有權。”
黎子白将他放下來,而後那個大皇子從身上拿出一瓶藥,不大的手遞到他面前:“在城南臨安街上有一家青樓,裡面有我的暗線。近來城郊出現多起失蹤案件。
我想以青樓做掩飾,作案的是一隻青狐,前陣子一直吸食男子精氣,而昨晚被我重創。今晚,為了補充妖力,青樓男子為多,她定然會去。”
黎子白陰笑了下:“你這是在讓我幫你去捉妖。”
小黎子白讪笑,從懷中拿出一疊銀票、地契,還有一張紙,上面寫着:“幫你追女朋友。”
嘴角一斜,是不約而同,壞壞的笑。
黎子白将錢收了,那大皇子,小黎子白一甩衣袖,則讪讪的走了。
薄靖萱方才被他們倆那氣勢給吓住了,一直隔了好幾步,但是他們的話,卻是聽的清清楚楚。
走過去,便輕聲的問:“他的那青狐,是不是我們也要找的青狐?”
黎子白點頭,随後又拉了下她的手:“今日不要去見紅依了。我們現在寺廟裡守着,到了晚上,再去青樓裡去盯着。”
定軍侯府,薄景琂被人下了藥,一直未醒。
紅依找不着人,便尋到了定軍候府,薄景琂這裡。兩個指頭在他鼻子上一夾,人弄醒之後。
一身紅衣,牙齒咬着,磨着牙,咯噔咯噔的:“我媳婦呢?”
薄景琂被弄醒之後,看了這天色,已經大亮:“她沒過去尋你?”
紅依咬着牙,呵呵笑着:“人呢?”
薄景琂揉着頭,晃動兩下,醒來時腦袋裡的那一陣混沌,頓時清醒了許多。
從床裡起來,一雙眸子是無比的亮堂,直接斜了一眼:“一個人都找不到,怪我了?”
從床上走下來,紅依想上去拎住他的衣領,被薄景琂一瞪,心底有些怕怕的退了一步。
他現在的法力隻有七成,而薄景琂則是十成十的法力,他自然是打不過。
而這人在外人面前表面溫和,其實霸道、狂、狷。
退而求其次,紅依見他将衣服穿好,緩緩的道,略抖着腿,得瑟:“你不會想毀約吧?”
薄景琂笑了:“這周遭有狐妖的腥味,八成是半夜有狐妖來過将那倆人給拐走了。
他們二人法力盡失。而我從不會因為睡覺而耽誤正事。你應該能夠判斷出來,我是被人迷暈了吧?”
轉而嘴角邪惡的一扯:“你不去救你媳婦,讓我來幫你追,你是連一個狐妖都打不過嗎?”
再轉而,話畢,薄景琂人已經不見了。
紅依停止了方才的那一抹淡定,悶的慌,心裡面也堵的慌。他沒經曆過這些事,整個人,一身紅衣立在那裡,有些傷。
也不知如何去找,便在這京都四九城來回跑着,突然想到他在郊外的茅草屋附近就有隻妖狐,猛然跑去。
可茅草屋附近的那個茶棚,十分蕭瑟,隻餘有隔夜灑落在地上的雞血,以及一條狐狸斷尾。
心中頓了下,那狐狸抓人指不定是要補自己的妖氣的。而且肯定是住在這裡的那隻青狐。
而這茶棚原本的那個老朽,其實是靜安寺廟後院的一棵老槐樹,平日裡不怎麼做壞事的,所以這裡面的蹊跷,他最好先到靜安寺廟的老槐樹那裡去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