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靖萱頓時就覺得耳根子都發燙了起來,又不敢發作,生怕驚動了裡面的人。
便離黎子白遠一點,這附近有許多銀鈴以及符咒,她又不會破解這些符咒,也不敢保證她能躲過這些銀鈴逃出去。
所以也就象征性的距離他身邊遠了一臂的距離而已,但是好在肢體上,是沒有任何的觸碰了。
但是裡面的東西卻是仍是沒停,因為是夜深,許是洞房花燭夜所有的話都說的差不多的樣子,現在裡面隻有男人的低喘音,以及那象征性動作的啪、啪。
啪嗒。
但怎麼沒有女子的聲音?
又瞟了一眼,那靠着牆坐着,半閉着眸子一副假清高,似乎他現在不是在聽人家新婚燕爾、洞房花燭的牆角。
而隻是在一片寂靜的竹林,聽風聲,靜靜沉思罷了。
而且,還是非常雅緻的那種。
一張臉,溫潤爾雅、風華絕代,跟那一副壞心意,一肚子壞水的大尾巴,大腹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真搞不懂,這人是怎麼做到表裡不一的,明明就是他想來看,硬脅迫她過來聽牆角。
如今到了牆角這一處地,他倒顯得悠閑自得,就好像是她非要過來,而他隻是在一旁舉止優雅的作陪似的。
眸子朝那邊死瞪一眼,看着那如玉一般的人,目前跟一座石雕一樣沒有半點反應,仍舊是他自己的那一副閑聽棋子落燈花,鳳眸半閉神采奕的悠閑自在、唯我的形象。
似乎這周邊根本就沒有其它人,方才她瞪他也跟不存在一樣。
眸子裡,惱着火,但礙于當下情景,又不好發作。便悄悄的站了起來,運用了一點仙術,無聲無息的,踮起腳尖偷偷的朝窗口去瞄。
眸子裡瞬間火紅,差點驚吓摔到地上。
這哪裡是女子的聲音,分明就是已經累的睡過去了,但偏偏那個不怕風流死的,還不斷的~
後面的,就不說了。太污了。
而且污的她想揍人,臉頰更是绯紅。
女子的上半身還用了薄被掩着,生怕被着涼,但是下半身,卻是~
直接大刺刺的就在男子的眼皮底下,腿略屈,而男子是半跪着,隻能看到側臉,那兩鬓前的發絲已經粘稠,但動作卻是很穩,而且節奏十足,根本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他混蛋的,她以往以為書中的滾床單,都蒙上被子滾的,即便玩花樣什麼的,那也在新婚之夜之後。
第一次就敢這樣,記得在不久前往生殿的那次,雖然是他強迫她的,但也是蓋着薄被的,她臉皮薄。
而這,那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暴露在面前之人的面前。
從三百年後穿來的兩人,看着三百年前的他們在混床單,而且還是彼此的第一次,第一次就被人這樣明目張膽的看去。
還這種姿勢,這現在已經三更多了,半夜三更,他也不怕累死。
扁着唇,兇口蘊着火,臉頰也越來越绯紅。
真搞不懂,她下凡曆劫的時候,幹嘛還非要以自己的本來面部曆劫,不然,看這副情景,她完全可以當作是看别人的活春~宮。
因為在往生殿,雖然可以看到六界之内發生的任何事情,但是這種,卻是看不到。
在往生殿的那一方池子裡,能看到的所謂人間的春~宮直播,那也是穿着衣服,蓋着錦被,一點都不露出半點重要部位的。
像這種辣眼的一幕,她還是第一次見着,沿着牆根慢慢的身子往下矮,剛要往後退一步,突然背脊往後直接碰到了某人。
一吓,又要忍住不不出聲,又差點忍不住,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腰間被人從後頭摟住,然後那人探過頭來,身子往下矮着,直接堵住她的嘴。
唇角厮磨,想掙紮,又不敢鬧出太大動靜,驚動了裡面的人,但是也絕不能讓他胡來。
大不了就是忍,想必,除了唇角碾磨一下,他還不敢弄出什麼動靜。
所以就僵硬着身子,随他遍的意思。
一邊聽着裡面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一邊還要忍受着身後這人的唇舌糾纏。
大爺的,他竟然敢把舌頭伸進來。
不知道舌頭在裡面攪動會有聲音嗎?
幹脆嘴巴一合,用牙齒咬了起來,黎子白疼的直皺眉,又不敢大力動作,也同樣生怕驚動裡面的人。
幹脆直接帶着她,躲過這些銀鈴,原路返回。
剛走出宮門外,他趁着她咬過他後的片刻松齒,将舌頭縮回來,但是唇角仍不不離,反而是更是猖狂的直接咬住她的唇。
薄靖萱看着周圍的景象,既然是從那處牆角出來了,而且也不是在警戒森嚴皇宮内,這處街道上的外人,又是沒有的。
幹脆就使出法力,大不了就打起來,總之,就一定得推開這一個色!中流!氓。
一隻腹黑的大尾巴狼,走哪哪都把自己說的是清風亮節,絕不趁人之危,而且絕不在沒有名分的時候,逾矩做不該做的事。
更是打了十多萬年的光棍,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什麼的。
可壓根就是一個色中痞子,還鹹豬手、鹹豬嘴,上來就屈肘,一手往後就對着他的兇口砸,一手則要去掰開他控制住她頭的手。
黎子白是從身後抱住她的,一手鉗制着她的頭,好控制住這個纏綿那,而且甜膩的觸碰不中斷。
一手,則是拖着她的腰,壓根就沒法空出手,再顧着她的掙紮。
幹脆手下一用力,摁着她的頭,兩人離的更近了一些,唇下一咬,咬着她的唇角又微微狠了一點。
腰間的力度,也特地加大了一點,腳下速度更快,不出幾分鐘,跑回他們在京都那個兩進兩出的宅院。
進了門,直接把人壓在床上。
他受不住了,聽牆角聽了會,他現在隻想強來。
再者,唇角略勾了勾,突然翹起來,松了她的唇。将上半身的身子,也略微擡了擡。
臉頰微微泛紅,如沐春風,更有桃紅飛撲而上。
一雙眸子更是無比的清澈,聲音也有點清亮,帶着點涼意,就像又恢複了他那高高在上,一副清風霁月、高雅形象的他,百裡上神。
唇角微勾起着:“難道,你就沒有感覺?除了羞恥之外,就沒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