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前,萊恩城的荒郊外。
昏黃的火光穿過低矮的木窗,融進漆黑的夜色。
破舊的木屋中,老人正坐在火爐旁取暖。
屋外寒風呼嘯,冰冷刺骨,已經進入了東獵帝國最寒冷的時節。
炙熱的火焰烘烤着老人的身體,一股暖意充斥着他的全身,讓老人感到甚是舒服。
但老人卻心事重重,雖蒼老卻正氣凜然的面容此刻充滿着擔憂。
明天應該就是石決執行任務回來的時間了,不知道那十九歲的少年,是否能夠安全無恙的歸來。
雖然與他相處的時間并不長,但銀伯知道,那少年靈魂清澈,感知能力非同一般,是修習術法的一塊好材料。
更重要的是,他正義善良,擁有一顆勇敢無畏的心。
從見他的那天起,銀伯就意識到,石決就是自己所要找的那個人。
吱嘎......
這時虛掩的木門被推開,沒有一點的預兆。
高大的青年就這樣慢慢的走進了屋子之中。
他咧開嘴角微笑着,卻看起來是那麼的兇神惡煞。
“你怎麼來了?”老人看見桀德的出現,沒有半點的驚愕。
“嘿嘿......我回生活了十幾年的家,難道還需要什麼理由嗎?父親......”
桀德用讨好的口氣說道。
“别叫我父親,十幾年前我就将你逐出了家門,我已經沒你這個兒子了!”銀伯從火爐旁站起身。
他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着,情緒有些激動。
桀德本是幾十年前,一次意外之下,銀伯在萊恩城所撿到的一名棄嬰。
當時銀伯不忍對棄嬰不聞不問,并且銀伯相信,相遇即是緣分,他便将棄嬰帶回家中撫養。
從桀德學會走路的那天起,銀伯就按照軍中錘煉軀體的方式,鍛煉着桀德的身體。
并且讓銀伯欣喜的是,桀德擁有魂脈,擁有成為術士的資格。
他對桀德寄予了厚望。
銀伯盼望着他能快些長大,好将那塊自己視為珍寶的魔石,傳承于他。
可令銀伯想不到的是,懂事後的桀德卻兇狠狂戾,殘暴冷血。
最終銀伯對他失望透頂,便将桀德逐出了家門。
“話怎麼能這麼說呢?雖說我一直在外,但我的心可是一直挂記着您的!”
桀德繼續笑呵呵的說道。
“哼,少給我來這一套!你趕快給我離開,我不想再見到你!”
桀德這時收斂起了笑容,這臭老頭還是這麼的不識好歹。
“我就不拐彎抹角了,銀伯,這次我來的目的,是為了那塊高階魔石。”
桀德冷冷的說道。他望着老人的目光,如同蘊藏了千萬支冰冷的箭。
“哼!我就知道,但我還是那句話,我是不會把它交給你的!”
銀伯怒道。
“今天我必須得得到那塊魔石!你要是不将它交出來,可别怪我不念往日的父子之情!”
桀德已經怒氣沖天。他是小時候從銀伯的口中得知那塊魔石的存在的。
銀伯一直将它視為珍寶,不輕易将魔石展露給外人看。就連桀德,也從未見過那塊魔石的真面目。
“我不可能将魔石交給心術不正的人!”
桀德若是得到那塊魔石,必定會作惡多端。
“我可是你的養子,本該就由我來繼承!”
桀德漲紅了臉,向銀伯憤怒的嘶吼。
“你......你是打算将它交給石決那小子麽?”
桀德這時顫抖的問道。
他想起銀伯在他手中所救下的小子,銀伯似乎很是欣賞他。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就死了這條心,總之我是不可能把魔石交給你的!”老人背過身去。
“夜深了,慢走不送!”老人說了這句話便不再理桀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