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希一邊優雅地端着酒杯喝着,一邊玩味地看着她!
由于她喝得太猛,最後嗆得咳了起來,嬌小的身體微顫着。
景希接過她手中的酒杯。
“紅酒,需要慢慢地品嘗,不能這麼喝。”說着,他給她遞了紙。
殷時雪道了聲謝謝,她覺得自己今天的表現真是糟糕透了,為什麼在他面前會這麼手足無措?
等等,她怎麼會在意自己在他面前的表現?天哪!!!
想到這裡,她覺得很可怕,她意識到自己在慢慢的對他産生一種莫名的情愫,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了。
“服務員,來一瓶最烈的酒,”這是殷時雪說的,她讨厭現在緊張兮兮手足無措的自己,這一點都不像她,或許喝了酒就好了,她覺得。
景希饒有興趣地看着她,笑了笑,“殷小姐為何突然想要喝酒,要是你喝醉了,我可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殷時雪沒說話,但是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臉燙得像火燒一般。
酒來了,她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純淨得沒有一絲雜質,濃烈的酒香瞬間撲鼻而來。
當然,最後景希阻止了她。
“我不喜歡喝醉酒的女人!”
不喜歡喝醉酒的女人?
殷時雪目光炯炯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她真的就很沒骨氣地松開了握着酒杯的手……
這一幕映在千冥的眼裡,千冥在一旁輕蔑地冷哼了一下,聲音很小,小得沒有人能聽到。
“千冥!”
聽到三王子喊他,千冥立刻換上了讨好的笑臉。
“少爺,何事?”
景希指着那杯剛倒的酒,“把它喝了。”
千冥一愣,自己怎麼就惹到三王子了?一臉愁然,沒辦法,三王子殿下的命令不得不聽,更不能問為什麼。
弱弱的回了聲,“是!”
千冥拿起酒杯,杯裡的酒滿得都快溢出來了,他硬着頭皮,一口氣将它倒入喉内,頓時辣的他龇牙咧嘴……
殷時雪看着千冥,有點想笑。
之後,氣氛融洽了許多,兩人也逐漸談開了,景希向殷時雪分享他在世界各地品過的紅酒,他讓酒保端來各種紅酒,并教殷時雪如何品鑒。
兩人相處得很愉悅,景希至始至終那麼紳士那麼耀眼。讓人根本聯想不到他會是人人恐懼的吸血鬼。
不僅聯想不到,而且他還有一種緻命的吸引。
讓殷時雪沒想到的是,霍江益突然出現了。
霍江益将手中的刀指向正在優雅品酒的景希。
千冥和後面的女吸血鬼眼神殺氣騰騰地沖了過來。
“終于找到你了,A市禦景之都的投資人,景先生?”此刻霍江益冰冷着臉,仿佛大戰一觸即發。
而景希,根本眼睛都不擡一下。“噢,看來你已經很了解我了。”
殷時雪站起來,擋在景希面前。
“霍江益,你這是幹什麼?”殷時雪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你……你跟蹤我?”
霍江益露出詭異的笑容,“要不然……我怎麼會這麼快就找到他呢?”說完,他臉色一沉,“殷時雪,你讓開!”
“霍江益,我不允許你這樣做,他救了我爸爸!”
“他們都是嗜血如命的怪物,不除掉他們,世間永無安甯之日。”
“可是他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人,而且你知道嗎,他還救了所有的人,他為了救我爸爸還受了傷,我不允許你傷害他。”
“可你别忘了,無論他做過什麼,都無法改變他是吸血鬼的事實。”
“是,你說的沒錯,可是你呢?難道你就不是吸血鬼嗎?”
霍江益看着她,眸光突然暗了下來。
“霍江益,我……我沒有别的意思,我隻是不想讓你誤會景希,他和你一樣,都是好人,請你放過他吧。”
此時景希已經站起來了,他走過來輕輕攬過殷時雪的肩,那般随意自然,帶着明媚的光,寵溺的味道。殷時雪詫異地看着他。
“如果我是你,我就去查那些僵屍是怎麼來的,而不是在這裡浪費時間,因為,即使你知道我是誰,你也拿我沒辦法。”
景希說的沒錯,他現在是A市重要項目的投資人,關乎A市未來的發展,誰會相信他會是吸血鬼呢?又沒有任何證據,他有什麼理由抓他呢?
霍江益眸光依舊陰冷。
“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那我們就先走了。”說着,他輕輕一笑,便攬着殷時雪離開。
“殷時雪……”,霍江益欲要追上來,卻被千冥擋住了去路。
殷時雪根本不知道景希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怎麼突然對她這麼親密,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隻能跟随着他手掌的力度,被帶了出來。
殷時雪稍稍一擡眸,就能看見他的側臉,線條俊逸,這樣走着,殷時雪像靠在他懷裡,她突然産生一種錯亂的幸福,讓人迷戀。
“對不起,霍……霍江益他……”
殷時雪感覺自己都無法組織語言了,說得結結巴巴。
景希像看穿一切似得,“放心,我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殷時雪這才點點頭,“謝謝。”
那天晚上,景希送她回家,離别時,她居然有些不舍,畢竟見到他沒那麼容易。
沒想到在家門口時居然被殷振撞見了,他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
“進來坐坐吧”,殷振說。
“景先生”,殷振看着他和自己的女兒在一起,他态度有些僵硬,“我女兒現在還在念書,我不希望她現在談男女朋友,況且您身價如此,我們實在是高攀不上……”
“爸,你說這些幹嘛!”殷時雪尴尬地看了看景希,打岔到。
“沒關系,我可以等,等她畢業。”
殷時雪驚得望着他,他一臉認真的樣子讓她有些恍惚。
殷振聽到這話似乎有些生氣了,“景先生還不明白嗎,你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女兒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以後也隻會找一個普通的人家……”
“您的顧慮我明白,相信以我的能力,一定不會讓時雪受到一點傷害,我會用生命去保護她。”
殷時雪内心一振,這大概是她聽過的最美的情話了。
殷振氣得站了起來,嘴角抽搐,冷冷地說,“我是不可能讓我女兒和……和一隻僵屍在一起的,就算你今天要了我的命,我也絕不會答應。”
“爸,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況且他還救了你呀!”
殷振沒理她,繼續對景希說,“我老早就看出來你想打我女兒的主意,救我也是因為我女兒吧,哼,一隻僵屍會變換自己的身份來投資禦景之都?你到底安了什麼心?”
景希眉眼依舊蘇展,他誠懇地回答,“當然是為了您女兒。“想着,感覺似乎漏掉了什麼,又補充到,“也是因為您确實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工程師,我很崇拜您,能一起完成禦景之都這個項目,我感到很榮幸。”
殷振聽後卻嗤之以鼻,“别再浪費口舌說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了,你和我女兒是成不了的,所以我們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請回吧!”
被下了逐客令,景希臉上依舊很平靜,殷時雪根本就猜不透景希的心思,她承認他說得話有那麼一秒讓她心動,可是他說得是真心的嗎?
等景希離開後,殷時雪被殷振狠狠地教育了一番,讓她永遠都不要再和景希來往。
之後,殷時雪再也沒有見過景希了,他她去過他之前所在的辦公樓,也沒有看到,去他喜歡的酒吧,依舊看不到他的身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仿佛他從來沒有路過她的世界,一切都是一場夢。
霍江益說,“殷時雪,你瘋了嗎?”
她沒理會,她知道她自己很清醒,可是有些“情不自禁”,不是清醒能控制的,有時她會特别的想念一個人,她有點心慌了,她從來沒有因為見不到一個人而心慌過。
她清楚的知道,喜歡一個人,你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提醒你,你很想他,無論你承認與否。
看着女兒發呆,殷振隻能皺眉,隻是最近實驗室裡在研究新藥,都比較忙,女兒的事就擱在一邊了,說起這個新藥,研制出來比之前的藥更有效果,可以控制屍毒在體内擴散。
剛好今天女兒來實驗室裡找他,索性找個事給她做做。
“時雪,把這個新藥品研制的資料給小益送去一份。
“喔!”
她接過父親手中的一份資料,就出門了,打的去了霍江益的住處。
進了屋之後,看到霍江益坐在電腦旁好像在認真研究什麼,他眉頭緊鎖,好像遇到了難以解開的題。
殷時雪把東西放在他面前,告訴他,這是新藥品研制的最新文件。
他隻是“哦”了一聲,頭也沒有擡,當她不存在一樣,繼續做他的工作。
殷時雪瞥見了他手裡拿着的一張照片,頓時吓得大驚失色。
那張照片明明是一個被剝了皮的死人的照片,而電腦那邊桌子上還放了好幾張,血淋淋的,看着讓人頭皮發麻瘆得慌!
在見到照片的那一刻,殷時雪早就驚叫出聲,霍江益這才擡頭看向她。
“這……這是什麼……”殷時雪顫抖的手指着那些血淋淋的東西,語無倫次。
“最近A市發生了三起剝人皮慘案,可是沒人來認屍,我在查是否跟吸血鬼有關。”
“吸血鬼?”一聽到這三個字,殷時雪像被電擊了一般,讓她不禁想起了心底的那個人,但是她不會把剝人皮和景希聯系起來,她相信景希不會那樣做。
“萬一不是吸血鬼呢?”
“目前也隻是猜測,因為這個案件有點不合常理,這三具女屍年齡都在18—22歲之間,前面兩個死者已經有人來認屍了,奇怪的是,報案人說死者才失蹤24個小時,昨天人還好好的,但法醫勘察得來的結論是死者至少在一個禮拜前就已經身亡,那麼死後的這個期間,在家裡面活的好好的又是誰?”霍江益說着,又陷入了沉思。
殷時雪越聽越覺得背脊發涼。
“會不會是……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