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面,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是葬了一個人。”
我點頭。
這個痕迹的大小就是一個人的大小,而且……有刻意将泥土壓緊的行為,但是經過棺材這麼一壓,更加明顯了。
“我去找東西。”
說完,我就轉身了,這裡還真的沒有什麼東西,要是能夠帶鋤頭什麼的過來,那還容易一點,但是誰也不知道會有這種東西,根本就想不到好嗎?
我考慮了一下,說道:“我回去拿工具。”
剛想要離開,就被老陳叔一把抓住手腕,他搖頭,否認了我的想法。
“不行,要是被人看到了,我們反而是說不清楚,而且,知道的人越多,就不好查。”
也是啊,這農村,廁所都是在外面,起夜的人也不在少數,要是被人看到,确實是一個大問題。
“行吧,我去找一下東西,我們湊合着用。”
老陳叔點頭。
找了半天,實在是沒有找到合适的,最後隻能和老陳叔一起拔了一棵樹。
然後……兩個人就開始了浩大的工程……
挖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終于挖開了,丫丫的,這些人挖的給挺深的,浪費了老子好多力氣才完全弄開。
害怕被人看到,我們來不及觀察屍體,就急匆匆地挖土填坑。
又是一個小時。
我已經是滿頭大汗了,後背已經完全濕了,就像是被人舀水潑了一遍。老陳叔和我把屍體搬走,到了一個山洞裡面,我們弄了一些雜草蓋住。
天色不早了,趁着家裡人還沒有發現,我們要趕緊回去。
回到家裡,所幸大家都睡了,我上房頂之前也給大家說過我不舒服,而且我房間的門被我反鎖了,想來他們是還沒有發現。
把鞋子上面的泥土處理了一下,我就偷偷溜進房間了。
蒙上被子,不一會兒,就是天亮。
我老媽大早上地跑來敲門,看到我黑黑的眼圈,她好奇問了一下,我說昨天晚上發燒了,一夜沒睡好,被她念了一頓,說什麼不舒服不知道告訴她,讓我等一下去打針……
隻要沒有被發現,被念一頓是不算什麼的。
下午的時候,他們都出去了,岚山說她老爸還有事情要處理,我想想也是,那麼大的公司,負責人肯定是日理萬機,哪裡有時間在這裡耗?
而岚山,她隻是我女朋友,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她老爸也看到了我家的情況,恐怕他是不會同意的,岚山一個女孩子,一直在我家也不好。
但是她放心不下我,千叮咛萬囑咐,讓我等一下一定要去打針,我應下了,她才和她老爸回去。
他們走了之後,我舒了一口氣,雖然舍不得岚山,但是我知道眼前的情況。而且,他們一走,我要做什麼也會方便得多。
他們走了之後,我就換了一身衣服,悠哉遊哉地去了老陳叔家。
等到四周沒有人了,我們才去了那個山洞。
洞裡很幹,沒有水啊之類的,但是很黑。
昨天晚上為了保險,我們把屍體放在了一個很隐蔽的地方。
順着這條路一直走一直走,有一條岔路,然後就是一個拐彎。
這個地勢很好,不容易被人跟蹤,因為拐彎之後又有岔路。
這樣……怎麼跟蹤?一個轉彎之後就不知道去哪裡了,而且這裡面太黑了,必須要開手電筒,膽小的根本就跟不到轉彎的地方。
但是……說實話,我還是很害怕的。
老陳叔走在前面,我跟在他的後面,越往前走溫度就越低,我覺得後背發涼,好像有人跟着我。
心理作用,心理作用,我不停地暗示自己。
也許是老陳叔聽到我的呼吸聲越來越重,他問道:“你害怕嗎?”
我吞了一下口水,說道:“有點。”
老陳叔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怕什麼?一個大男人。聽過一句話嗎?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血氣方剛的,幹嘛淨想一些有的沒的?”
我想想也對,我一個大男人,怕什麼?
這樣想着,也就坦然了不少。
終于到了那裡,我們把人從岩石之中的縫隙裡面拖出來。
這是一具男性的屍體,忽略骨骼和體型,他的面容還是完好的,看的出來。但是他的臉已經僵硬了。
我掰開他的眼睛,裡面已經隻有眼白了,而且混濁不堪,根本就在裡面看不到一點靈氣。
人,應該是死了很久了。
老陳叔看了一下他身上的衣服,提出了他的懷疑。
“這具屍體很奇怪啊,這個妝容,還束發,這個時代誰還會那麼打扮?除非是演員,但是也沒有劇組來我們這個窮地方啊。”
我點頭,看了一下他的屍體,說道:“而且,他的眼睛已經隻剩下眼白了,肯定已經死了很久,按理來說,人的屍體根本就放不了幾天,這具屍體根本就沒有用任何的藥物浸泡過,還能夠那麼完整。”
老陳叔點頭。
我們都知道這具屍體很奇怪,但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裡面畢竟是不通風,那麼長時間的觀察,加上心裡一着急,我的額頭已經沁出了一層薄汗。
電筒打到老陳叔的臉上,我發現他也是滿頭大汗,比我好不到哪裡去。
我們太累了,坐在地上大口喘氣,我看着老陳叔,提議道:“等一下我們還是看一下他的身上有沒有什麼東西吧。比如随身帶着的玉佩,比如身上奇怪的标志,這樣找到他身份的可能性會大一點。”
老陳叔點了一下頭。
甘羅,眼皮好重,昨天晚上折騰了那麼久,又沒有睡好,今天又來這麼一出,不困才是奇了怪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眼睛一閉,我就開始睡覺。
睡了大概一兩個小時吧,老陳叔就把我叫醒了。
一臉懵的我站起來,稍微清醒了一點,這才想起來,還有正事要辦。
起來,打開手電筒,開始檢查這個人。
從臉上到脖子,然後是手,肚子,腿,腳……
這個人的身體還是挺白淨的,就是手上有很多的老繭,看他的這身裝扮,也不知道是不是練武……雖然這個想法有點離譜,這個可能性也不大……
除了手上的繭子,好像真的沒有什麼東西了。
我和老陳叔都有點失落,但是眼睛一轉,我看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他的肩膀上……有一個顔色很淺的标記。
我拿電筒照射,并沒有發現什麼,但是把電筒拿到剛剛的位置,就看見了那個标志。
我害怕是自己眼花了,就叫老陳看了一下。他看到的也是和我的一樣。
那個标志好像本來就不明顯,經過光線一照,就更加的不明顯了。
我用手擋了一下電筒,發現稍微亮了一點。
看清楚那個标志之後,一股熟悉感湧上心頭。
和老陳叔對視一眼,我們異口同聲:“很熟悉?”
想了好久,我終于想起來,說道:“那支箭上的标志!!”
老陳叔像是聽到了什麼驚天大密一樣,他幾乎是跳起來,大聲叫道:“對,那個标志!!”
看來,這具屍體一定不是普通的屍體,我們又有事情做咯,好歹又要查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