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張超目瞪口呆,好幾秒鐘後,他才回過神來,一把從我手中将黑玉拿走,口中驚訝道:“這很可能就是阿鼻地獄的領主符,虎禽!”
“虎禽?”我面帶疑惑的看向張超。
“沒錯,據我們了解,阿鼻地獄的異族人,他們的圖騰就是這虎禽,乃是上個荒古時期的神獸,看着外形還有裡面這個字,絕對貨真價實的領主符,隻有異族領主才配擁有。”說着他猛的擡頭看向我:“你究竟再古墓哪個棺材裡拿到的,那墓主人恐怕和這異族人有些不可分割的聯系,很有可能就是異族首領!”
“這…”我的心裡一下子就慌了,因為我自己很清楚,那墓主人就是良将軍,而良将軍又是白衣的前主人,暫且不讨論我自身和良将軍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系,單從目前我所了解的,怎麼都沒有聽說過良将軍會和這些異族人會有什麼關系。
“這不太可能吧?我覺得這事情還是得研究一下。”我有些不确定的說道。
張超也覺得不太可能,點頭說道:“我也隻是猜測,說起來異族人的首領又怎麼可能會葬在我們這裡呢,那如果不是,這塊領主符又怎麼會出現在古墓裡呢?”
我的心裡也在犯嘀咕,想了想就立刻感應續命燈,想要和白衣溝通,問一問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白衣?”
“主人!”
“我問你,良将軍生前是不是接觸過異族人?”我立刻問道。
“異族人?什麼異族人?我不明白。”白衣一臉疑惑。
我這才想到,所謂的異族人不過是我和張超對那些人的稱呼,這才詳細的和白衣說了事情的原委,白衣才恍然大悟。
“那是魅影族,和魅族有些聯系,魅族就是由魅影族演化而來的,良主人曾經進去過阿鼻地獄,但是那裡面的記憶我已經遺失了。”白衣有些委屈的說道。
我暗歎口氣,搖了搖頭,眼看就要知道事情的始末了,沒想到白衣對以前的記憶也是知之甚少。
這才擡頭看向張超,發現他手裡不停的把玩着那塊領主符,見我看向他,他擡頭說道:“這裡面的字應該是一個符咒,我剛才試探的往裡面送了一些靈氣,這塊玉居然發出了一道金光,我看到裡面的字突然從裡面沖了出來,沖出了窗戶。”
說着他轉身看向窗外,我随着他的目光向外望去,這一看我不由大吃一驚。
隻見目光所及的遠處高塔上,王敬平正目不轉睛的盯着團長張超手裡的領主符,一動不動。
我登時緊張了起來:“遭了,估計剛才發出去的是什麼信号吧,這魁恐怕是收到了信号這才再次出現的。”
張超立刻将領主符收了起來,看向穿在,眼中立刻露出了強烈的殺氣,一道無形的境界威壓向着遠處的王敬平沖擊了過去。
我也是黃金級高手,自然感受非常清晰,那道威壓沖到一半距離時,那王敬平的眼睛突然發出了一道紅色的瞳光,一道更加強大的威壓力量從他那邊噴發出來,使得張超身形一頓,面色蒼白,險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就在這時,另一道黃金級高手的威壓力量向着王敬平壓了過去,這才讓張超緩過一口氣,面色立刻恢複了很多。
王敬平感受到另一股力量的到來,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散發出更加強大的威壓抵擋了過去。
至此三人之間展開了一場持久的威壓戰。
這股第三個力量我很熟悉,正是來自方老,看來他也是發現了異常釋放威壓來試探的。
“快幫忙,我們要撐不住了。”突然張超皺着眉頭沉聲說道。
我不敢猶豫,立刻全力運轉煉體術,一道金光直接飙射出去,向着王敬平就沖了過去。
王敬平感受到第三道威壓時先是驚訝,而後是不屑,當他看到這道金光時,突然眼中漏出了恐懼的目光,立刻強忍着被反噬的危險強行收回了威壓,口吐一口鮮血,轉身跳開躲開了金光,回頭看了我一眼,眼中怒火沖天,一個縱身消失在了高塔之上。
張超撤回威壓,身體一軟扶着桌子慢慢坐下,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擡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我,眼神裡充滿了好奇:“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這樣一股力量?”
我搖頭:“這…恕我不能告訴你。”
他歎了口氣,說道:“好吧,你擁有這樣的力量,希望你能好好利用他,這樣看來,這塊領主符放在你身上,我也就能放心了,但是我希望你能一直在我們的眼線下,防止他再來偷襲。”
我猶豫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伸手接過領主符收了起來。
“團長,你還好吧?”我上前扶住張超的胳膊,小聲問道。
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過了一會才說到:“我要休息一會,你自己找地方休息吧。”
我隻好告辭走出了辦公室,出了門才發現,原本滿是士兵的廣場,此時竟然一個人影都沒有了。
雙眼望去,廣場上空空如野,帶着疑惑我走到中間的臨時停機坪,這是一個直升機停機坪,此刻正停着十幾架軍綠色的直升機,裡面一個人都沒有,正當我準備再往前去看看的時候,突然直升機的對面走出了一個人來。
定睛一看,正是剛才從高塔上跳下來的王敬平,此刻他面無表情的看着我,雙眼寒芒畢露,無形的殺氣從他體内散發出來的,不過他又好像在忌憚什麼,卻遲遲不敢上前。
我心裡似乎也明白剛才張超團長為何如此驚訝,恐怕就是因為剛才我向着王敬平展開威壓時,那道從我體内釋放出來的金光,讓王敬平十分忌憚。
我們兩個就那麼靜靜地看着對方,似乎都在等對方松懈下來,好伺機而動,堅持了足有十多分鐘,王敬平眼中的寒芒突然一散,他回身直接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眼看着他消失,我卻一動不敢動,生怕有什麼意外發生,過了好幾分鐘我才徹底放松下來,暗自摸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心虛不已,要是剛才真的和他發生沖突,恐怕我也讨不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