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秦翰,他也是皺着眉頭四處觀望着四周,我知道它也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信息,就在這時,阿玉拉着我的手突然一緊,她擡起手指着不遠處的前面驚喜的對着我努嘴,我看過去這才注意到,前面的路竟然一下子變了樣子,隻見原本四五米寬的山洞一下子變得寬敞了起來,接着魚鱗光可以看到,裡面的道路起碼有十米寬,門口還有幾個雕像立在那裡,我一看到這裡,立刻意識到我們一定是走對了路了,驚喜的回過頭示意大家加快速度過去。
我們睡袋裡的氧氣已經不多了,幾個人如果在再不去的話,恐怕真的得死在這裡面了。
幾個人不敢多做猶豫,我拉着阿玉的手當先走在最前面,向着離我們最近的那一座雕像走過去,離近了才看清那個雕像的真面目。
兩米左右的高度,面部清晰可辨,讓我更加意外的是這幾個雕像在水中常年浸泡,竟然一點苔藓都沒有,看材質也是一種特殊的石頭雕刻成的,顔色是青黑色的,幾個人慢慢的靠近最外面的那一座雕像。
突然我的腦中靈光一閃,這座雕像似乎在哪裡見過一樣,想了半天終于意識到什麼,我激動的看向身後的人,不停的向他們打着手勢,可惜他們根本就看不明白我的意思。
這座雕像就是我碰到烏鳥時在那處平台上看到的高大雕像,可是後來一想,或許他們幾個人都沒有看到這一座雕像,阿玉特麼是在雕像下的一個墓室内走過去的,至于秦翰他們更加沒有可能見過這座雕像。
我暗暗搖了搖頭暗道可惜沒有能夠溝通自己想法的人,緊接着阿玉突然指着雕像後面的一座立着的雕像,激動的眼睛直眨,我擡起眼睛往前看去,也發現了那座雕像,當我看清的時候也是一陣激動,因為那座雕像就是血屍的雕像,樣子和我們在第二處平台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環顧了一下周圍,還有四五個高大的雕像排列在石洞的兩邊互相對立的站着,樣子有的神聖無比,有的兇神惡煞。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些應該都是這整座古墓上散布各處的守墓神,他們一定還有着屬于自己的墓室,散布在古墓的某一個角落,也有着大将軍“良”和血屍一樣的平台,統禦着各種奇蟲怪獸,甚至控制着古墓裡的粽子大軍。
想到這裡,暗自慶幸大家還算幸運,沒有再碰到其他的幾個大粽子,否則我這條命怕是不保了。
幾個人看完了雕像,并沒有發現什麼奇特的地方,于是略作調整,繼續想着裡面的山洞進發,與其說是山洞,但是這裡面的環境卻有着明顯的人工開鑿的痕迹,面前的石道一下子變得寬闊了起來,四周都被打磨成了正方形的通道,一直向着深處蔓延。
前面的路不知道還有多深,大家互相看了一眼,有看看已經快要幹癟的睡袋,心裡都明白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再不走出去,大家真的要玩完了。
于是大家也不再猶豫,我伸手向前一指,衆人一起向前快速的前進着,雖然在水中行走十分艱難,但是對生的渴望,已經讓我們忘記了什麼是疲憊,大家都奮力的向前慢着步子。
很快我們已經沿着石道向前鬥了大約二十多米的距離,忽然感到前面水流開始急促了起來,我心中一個激靈,難道前面有出口嗎?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皆是露出了激動的神色,我相信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什麼比生的希望更能振奮大家的心情了。
幾個人毫不猶豫的向着聲音的方向加快了速度,又過去了幾分鐘,終于老遠就看到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直通向上的台階,大家一見到這台階,俱都是一陣莫名的激動,都開始奮不顧身的向着那裡遊了過去。
太久時間泡在這冷水裡,大家早就已經耐不住了,更何況我們還有人受了不輕的傷。
兩分鐘後我們遊到了石階上,慢慢的向上滑行着,雖然看到了生的希望,但是剛才我們碰到的食肉魚對我們的威脅依然十分巨大,它們也是順着這條路在我們前面過來的,誰也不知道它們是不是就在上面等着我們上去呢。
上去的途中,我仔細的感受着水流的方位,根據水流動的速度,我知道上面應該是一個入水口,速度并不是很急,應該是一個比較穩定的地下暗河,心裡也大大的安定了下來,現在唯一需要小心的就是那些食肉魚。
很快我們就看到頭頂幾十米的高處,一道暗暗的光亮斜射進石洞内,我一看就知道上面一定就是出口,好在腳下到處都是魚鱗片,整個墓道依然通明,這也對我們出去給到了很大的幫助。
并沒有看到危險,幾個人加快了速度,很快就遊出了墓道,來到一處巨大的地下暗河裡,剛出石道我們就四處觀望四周的環境,發現這裡的河水竟然清澈見底,水裡的魚鱗片滿目皆是,大片大片的魚骨山到處都是,驚得我們目瞪口呆,如此我們也斷定這裡一定就是那種食肉魚的老巢。
幾個人相視一眼,都知道我們所處的環境是多麼的兇險,于是也不敢猶豫,立刻動身向着頭頂遊過去,透過清澈的水底,可以看得出這條地下暗河足有三十多米寬,長度根本目測不到,水流是從我們面前的上遊一直蜿蜒向下來的,根據方向感判斷,上遊應該就是我們要去的雪山。
我們互相打着手勢,手拉手向着岸邊遊過去,在我們對面的岸上,雖然光秃秃的什麼都沒有,但是有幾塊巨大黑色石頭整齊的擺放在岸邊,幾個人很快爬到了黑石邊上,劉大牛立刻冒出了腦袋大口的喘了一口氣,大罵道:“哎呦卧槽,總算是出來了,憋死老子了。”
大家都陸續的露出了腦袋,來到黑石旁邊,扶着石頭向着岸邊走過去,大家此刻的心情不是勝利的喜悅,反而各個心情凝重,除了粗重的喘息聲,在水中行走時帶起的嘩嘩流水聲,再沒有了任何的聲音,仿佛大家剛剛經曆了一場筋疲力盡的大戰一般,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