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大家都緊張到了極點,如果這兩個怪物對上了還好,倘若它們并沒有打起來,反而聯手對付了我們,那我們是必死無疑,一個在鼎内與我們纏鬥,一個在鼎口虎視眈眈,這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啊。
鬼胎和飛屍對視了幾秒鐘之後,飛屍竟然出乎意料的慢慢退了出去,看來它也不敢招惹這個鬼胎,鬼胎原本煞氣就很重,一切邪物都會對它有着一種自然的畏懼感,飛屍雖然也是煞氣極盛的怪物,可是面對鬼胎也隻能乖乖的躲開,可見這鬼胎是多麼危險的東西。
見飛屍退走鬼胎發出了得意的笑聲,忽然一雙紅色的眼睛在我們身上橫掃了一遍,似乎鎖定了目标它一聲尖笑,沖着我的面門一下子躍了過來,我看到它向我攻擊自然反應的就要躲開,可是我發現這鬼胎的速度簡直快的離譜,我還沒有邁開腿,它就已經到了我的面前,張開它那食人花一般的嘴就要咬我的肩膀,我一看你他娘的想要我的命也沒那麼容易,三棱軍刺在手中一個反轉,刺向了鬼胎的嘴巴。
阿玉在一邊看的真切,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過後,也端起槍朝着鬼胎就是一番連射,十幾發子彈打在了鬼胎小小的肚皮上面,竟然沒有一顆打進它的身體裡面,子彈大都隻是在它肚子上留下了幾道印子後,又被彈到了地上,我的軍刺也緊跟着紮到了鬼胎的嘴巴裡,可是我發現軍刺根本就紮不透它的喉嚨,它一口咬住我的軍刺,嘴裡發出了一聲細細的得意的笑聲,那聲音在身邊聽起來,就像是收音機裡經常聽到鬼故事裡的鬼叫聲一般瘆人,一下子我的頭皮都開始麻了。
阿玉見開槍打它根本傷不到它,一下子也慌了,不住的向後退着,嘴裡還對我小聲的說着:“你快松手啊。“
我知道阿玉擔心我抓着軍刺的右手,我向她搖了搖頭冷俊的對她說:“你後退。”
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能幫到我什麼,點點頭往後退了幾步,直接貼到了鼎壁上。
我凝視着鬼胎,它也用它通紅的眼睛看着我,它通紅的眼睛裡根本分辨不出它現在的情緒,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它根本就不懼怕我們幾個,從它得意的笑聲裡我敢肯定,它已經把我們當成了它砧闆上的肉,根本就跑不了,所以才會和我們玩了一會。
我看着它,它也看着我,我們這個姿勢僵持了足有二十幾秒,我都有些精神崩潰了,它突然張開了嘴,發出了咯咯咯的怪笑聲,兩隻小手一把抓住插進它的嘴巴的軍刺,然後張開嘴巴一口咬了下去,軍刺雖然是特殊材質制成的,輕易它也咬不斷,卻也愣是将軍刺咬成了麻花狀,此時我的手還抓在軍刺的手柄上,見到它竟然一口将軍刺咬成了這個樣子,不禁手也有些發抖,一下子就脫手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鬼胎跳到一邊的青銅棺材上面,雙手拿着我的軍刺好奇的看着,似乎也在奇怪自己為什麼沒有将軍刺咬斷,我一下子心裡叫苦不疊,你他娘的知足吧,這可是精鋼打造的軍刺,坦克也壓不出印來,竟然被你一口咬成了麻花已經是天大的奇迹了。
幾個人立刻聚到了一起虎視眈眈的看着鬼胎,等待着它的下一步動作,我們幾個人除了我之外,他們都是有點經驗的摸金校尉,最沒經驗的阿玉和東子那也是業内的高手了,胡四爺更是名震整個行業内的風雲人物,此時面對這個看起來不過三十多厘米高的小東西,也是謹慎的不行,足見大家對此物的恐懼。
鬼胎看着手裡的軍刺研究了幾秒鐘,便失去了興趣,突然它的眼睛又一次鎖定了我,扔掉手中的軍刺再一次想要向我發動攻擊,我見勢不妙毫不猶豫拿起半自動步槍,擡手就是一陣狂射,雖然不能傷了它,但阻止它進攻我們還是可以的。
大家見狀也都端起槍開始攻擊它,這槍雖然殺不了也傷不了他,但是打在它的身上也會給它帶來痛楚的,雖然作用不大,好歹給了我們喘息的時間,擡頭看着頭頂的鼎沿,還有剛才趙奇鵬扔上去的繩索,我恍然大悟回頭大聲對身後的趙奇鵬喊道:“鵬哥,我們這樣耗下去不是辦法,明顯這東西在玩我們呢,你先上去,然後用繩子拉住大家慢慢上去,我來墊後。”
趙奇鵬先是看了一下我,然後擡頭看向頭頂皺了下眉頭,似乎有些猶豫,随後他又點頭同意,将手中我給他的霰彈槍背在了身上,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沒再廢話,抓住剛開始挂上去的繩子,一個起跳就竄上了鼎沿上。
鬼胎看到趙奇鵬已經跳出了鼎内,發出了一聲怪叫不再猶豫,通紅的眼睛仿似着了火一般,死死的盯着上面的趙奇鵬,我一看要糟糕,趕緊加大火力瞄準了鬼胎的眼睛掃了過去,沒想到正好打到了它的眼睛,它吃痛一把捂住眼睛看着我憤怒已經到了極點,接下來我們可就要承受這小東西的恐怖怒火了。
不過值得我們高興的是,這家夥原來眼睛是它的軟肋,雖然還是不能傷到根本,至少能讓它的行動緩上很多,我回頭對着他們說道:“快點拉住繩子,鵬哥會把你們拉上去的。”
大家也都不敢再猶豫,幾個人一個眼神就已經明白該如何做,大家先把老爺子綁在繩子上一起護着他,鬼胎看到老爺子也将要逃脫,突然怒吼一聲,不顧我們的槍林彈雨,從青銅棺材那邊跳了過來,這家夥不僅速度快,彈跳能力也很強,如果沒有我們的射擊阻擋,估計它一躍就能跳出七八米高,這簡直就是隻妖孽。
眼看它就要到我們近前了,我一咬牙順手從背包的側袋裡,拿出了剛才在棺材裡拿來的匕首,拔出鞘一把就甩了過去,隻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那把匕首竟然直接插進了鬼胎的肚子裡,一股股黑色的液體從它的體内流了出來,它一下子跌在了我們面前,它猛地站了起來憤怒的看着我,眼睛紅的可怕,似乎比剛開始看到它的眼睛時更加的鮮紅了。
大家一看匕首對它造成的巨大傷害,都是面露喜色,這下大家都有救了,東魁看到我的匕首都對鬼胎造成了如此巨大的傷害,他就将包裡那把寶劍一把抽了出來,哈哈大笑一聲之後大吼道:“小王八蛋,害我們害怕了這麼久原來你怕這古兵器啊,讓爺砍死你。”
我聽到他的大吼聲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麼,急忙阻止大家停止射擊,就看到東魁一個箭步已經竄了出去,鬼胎看到東魁沖向它,憤怒的一下子跳了起來,也不管身上的傷口,一把拔出插在肚子上的匕首,向着東魁就扔了過來,速度極快,不過沒想到東魁一個側身竟然躲開了,匕首落到了我身邊發出了一陣金屬撞擊聲。
鬼胎由于受到重創,速度也慢了很多,也不能再跳的很高了,東魁見狀大喜嘴裡大喊一聲:“這下你還不死!”
我們緊張的看着東魁和鬼胎,你追我趕的生死大作戰一時間都無語了,回頭看看胡四爺已經被趙奇鵬拉上去了,繩子已經再一次被放了下來,第二個上去的是胡彪,接着是東子,他們上去後上面拉人的速度明顯快了不少,一會兒的功夫下面就隻剩下阿玉我和東魁了,我撿起地上的匕首看了一眼還在你追我趕的東魁和鬼胎,暗自慶幸自己用了這把匕首,才知道它對鬼胎能夠造成這麼大的傷害,更沒想到東魁的那把寶劍也能夠給那東西造成傷害。
我回身對阿玉說道:“你也上去吧,這裡交給我們了。”
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說道:“我等你上來。”說完她将已經換好了電池的電燈遞給了我。
我接過電燈打開後,笑着點了點頭将繩子遞給她,她接過繩子之後再次看了我一眼,忽然在我猝不及防的時候,突然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我反應過來時,她已經紅着臉被拉到了半空中了。
“****,我說你快點吧,别在那矯情了,出去了有的是機會跟人家恩愛,拜托你快來幫我一把我快扛不住了。”東魁追着鬼胎追打了半天互相都累得夠嗆,剛停下來想要喘口氣就看到我和阿玉那一幕是又羨慕又嫉妒,他看我傻愣的站在那盯着空中的阿玉不由叫苦不疊對我大喊道。
我回過身看着東魁不由得就想大笑幾聲,不過我還是忍住了對他說:“****,你這才跟它打了這麼一會兒就整的這麼狼狽。”
說完我看向也在一旁不停的向着東魁發出怒吼的鬼胎,似乎很忌憚東魁手裡的那把寶劍不敢貿然出擊,身上除了我的匕首傷到的一處重創外,身上還多出了四五處其他的外傷,雖然都不重,但足以讓這個鬼東西不敢亂來。
我緊了緊手裡的匕首對東魁說道:“你先歇一會,我來對付它。”
跨步向前走了幾步來到東魁身邊一邊警惕着鬼胎的動靜,一邊拉起蹲在地上喘着粗氣的東魁,東魁看着警惕的盯着我們兩個手裡的武器的鬼胎,小心的對我說:“小心,雖然它不敢貿然上來,但是他好像不知道累的,和它對上一定不要糾纏不放,最好一擊緻命。”
我點頭沒有說話,将電燈遞給了東魁,此時上面忽然傳出了幾道光亮來,我知道是趙奇鵬他們想要幫我們照明,并觀察情況。
看着東魁狼狽的樣子我知道他剛才一定也很費力,這種懸殊打法的确不能徹底傷到鬼胎,可奈何這鬼胎根本就不靠近他,他也沒有辦法對它造成直接傷害。
東魁坐在一邊休息,我看着一臉兇相的鬼胎,互相陷入了僵持的狀态,大家都在找着對方的弱點企圖給予緻命一擊。
鬼胎血紅的雙眼死死盯着我手中的匕首,我知道它是忌憚匕首會給它造成無法估量的傷害,遲遲不肯主動攻擊,它在等待給我緻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