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見我問他,似乎早就想到我會這麼問一樣,點頭回應我說道:“饕餮,不知道你們聽說過多少?”
我猛的一皺眉,眼睛緊緊的盯着王二狗,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你說什麼?饕餮?上古神獸?”
他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看了我們一眼,淡淡的說道:“書上說這家夥并不是真正的饕餮,那篇文章裡介紹的東西叫做魑霸,屬于魅的一種,或者也可以理解為是上古異獸的靈魂,衍生而出的一種極其兇惡的另一種物體,而這東西的原型不受種類影響,凡是動物類的東西,都有可能成為一隻魑,剛才我之所以提到饕餮,是因為這種由靈魂構建而出的一種全新的生物,魑,當它徹底進化之後,最後就會衍變成為饕餮。”
“我怎麼聽了像是在扯淡呢?饕餮是龍之五子,是山海經裡講述的神之異獸,再說也沒聽說過有什麼東西能夠衍變成饕餮,你是從哪本山海經裡看到的這種東西?”李勝顯然是不太相信王二狗所說的事情的,包括我們在内也是不太能接受他說的東西。
隻聽王二狗一人在那說,确實不太能夠讓我們信服,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王二狗一副誠懇加急切的表情,看我們都不怎麼相信他,于是一拍大腿,大聲道:“這東西我是真的看的一清二楚,那本山海經是我們祖輩遺留下來的,和外界的有事很多的不同,裡面不僅記載着各種奇聞詭事,更有很多我們從未聽說過的東西在裡面,我也說不清楚真假,但是我敢肯定書上說的東西就是剛才我看到的那東西。”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滿是疑惑,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相信他了。
秦翰皺着眉頭觀察了一下四周,此時周邊已經徹底的平靜了下來,那個呼吸聲也徹底的消失在了我們的耳邊,幾個人都屏住呼吸,到處亂找那東西的藏身處,我們都有一種直覺,那家夥肯定還沒有離開這裡。
過了好幾分鐘,四周似乎真的就這樣徹底的歸于平靜了,隻有地下暗河的緩緩流水聲在耳邊回蕩,不過我的心裡總有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危機感,仿佛那家夥就潛藏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露着兇惡的目光盯着我們一樣。
我拉住阿玉的手,小心的對她說道:“小心四周。”
似乎她也感覺到了什麼,點頭答應我,玉手緊緊的握着我的大手,我能感覺到她的小手在不停的顫抖着,我回身看向她,笑了笑,安慰她道:“不要緊張,有我們在呢。”
幾個人都同時向阿玉點頭,示意她穩住心神,保持警惕。
她沒有說話,隻是向我們點了點頭,轉過身子,到處觀望了起來。
忽然,在我們身後幾米遠的地下暗河突然一聲巨大的水浪聲傳了過來,幾個人都是一驚,同時轉身看向了身後的水面上。
就看見被魚鱗的鱗片映照的通明的水面上,突然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竄了出來,幾個人還來不及反應,黑影已經來到了我們的身邊。
說時遲那時快,我抽出大刀向着黑影的位置猛的就是一刀揮了過去,也不管有沒有砍到它,轉身拉着阿玉大叫了一聲:“快跑。”
可是幾個人一看到這黑影,就已經開始有些亂套了,左右兩個方向,卻不知道該往哪裡跑了。
我恨的一咬牙,大罵了一聲:“他娘的,都往上遊跑。”
在這個關鍵時刻,根本來不及思考,幾個人一聽到我的聲音,立刻扭頭就往上遊的方向跑過去,我緊跟在他們身後,剛往前跑出去兩步,突然背後被一股大力一下子推倒,我趴在地上來了個狗吃屎,疼得我腦筋都爆了出來。
“他娘的,老子和你拼了!”我猛的起來,大刀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子揮了出去,不出意外的,我砍了個空,身體被自己的力氣帶的一個趔趄,差點再一次摔倒。
阿玉見我狼狽不堪的樣子,想要過來拉我,卻被一旁的秦翰一把拉住,阿玉怒視的瞪着秦翰,奈何秦翰根本就不理她,他眼神警惕的四處張望着,因為此時,那家夥又不見了。
我立在原地,眼中此時已經開始泛紅了,這真他娘的憋屈,對方是個什麼玩意都還沒有看清,我們幾個就已經被整得如此的狼狽,簡直太窩火了。
我把大刀橫立在肩膀上,盯着剛才黑影竄出水面的位置,因為我剛才的一撇間,看到一個黑影又一次沒入了地下暗河裡。
雖然水面光芒四射,水裡的光線也很好,但由于角度的問題,并不能看到水底的情況,我們都不知道那家夥到底什麼時候還會再竄出來。
靜靜地等待着,很快水面上的水流聲慢慢的越來越大,剛開始我們都以為是地下暗河的水面又要沖出來熱浪了,仔細一聽,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原來是水下傳來的動靜,水面上一道道波浪由裡向外擴散着,一道接着一道,漸漸的越來越多的波浪彌漫了整個河面。
見到這一場景,身後的秦翰大叫一聲:“不好,快往上跑。”
這時候不用他說,所有人都是一轉身,拼了命的往上遊上面跑過去,因為大家都能想到,在這無數的波浪之下,會不會還藏有無數的那種黑影怪物,雖然不能确定那就是王二狗說的魑,但是安全起見,我們不得不奮力逃命。
王二狗在前面邊跑邊大聲的喊道:“你們誰帶着雄黃酒或者辟邪的東西也行。”
我聽他說話,翻了個白眼,大罵道:“誰沒事帶些酒過來幹嘛?要那東西幹嘛?”
就聽見他一邊跑一邊喊道:“我在書上看的,說魑和蛇類很像,他們都很懼怕雄黃,隻要有了雄黃酒,我們就算是解脫了。”
李勝呸了一口,看着前面一直捂着屁股,扭着身子跑的比誰都快得王二狗,大罵道:“卧槽,你早怎麼不說,剛才我們在外面碰到的那具幹屍身上有一壺上好的雄黃酒,要不是看年月太久,老子沒敢帶來喝了,老子們也不用這樣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