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點了點頭,此時他的一貫笑容卻奇怪的消失了,此時他一臉嚴肅的看着我盯了一會說道:“嗯,這些都是事實,小夥子,将來有一天你明白了你的傳承之力的所有一切之後,希望你能來東北黑河來找我。”
我看着他一臉認真的樣子,雖然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用意,卻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答應了他。
“好了!我們耽誤的時間不少了,這裡又這麼冷,我們要快點過去,前面的危險無法避免,大家都準備好武器,大戰即将來臨。”忽然他向大家認真嚴肅的說道,胡彪和張濤都渾身一震,立刻着手準備好了自己的所有武器,他們非常清楚,胡四爺很久就沒有過這麼嚴肅的表情了,在這種情況下一旦胡四爺露出了這種表情,就代表着将會有一場惡戰等待着大家呢。
我回身拉着阿玉心裡不住的思索,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也太震撼了,我需要時間和精力慢慢消耗。
大家都再一次準備好了出發,東子忽然湊到我和阿玉身邊笑呵呵的說道:“我能跟在志平哥後面嗎?”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我真的比他大嗎?話說大家的年齡我似乎都沒有打聽過,包括阿玉的年齡我也不知道,不過阿玉的年齡從她的樣貌上就能看出一二,她樣貌清秀眉宇間有一股小女孩特有的稚嫩,年齡大約也就在十八九歲左右,而其他人我真的不敢猜,我從見到他們就沒有一個身上是幹淨的,滿臉的灰泥叫我怎麼辨别他們的年齡,東魁和趙奇鵬還好猜,一看他們說話的樣子和語氣就知道他們都在二十五歲以上,至于其他人我也不用細說,倒是這個東子我真的猜不出他的年齡,從我見到他就是這副樣子,看着就不着四六,不過說起來這種人倒不是不正常,而是一種率真待人很真誠從不藏着掖着,和他做朋友絕對有益無害。
我轉過身問他:“哎我說東子,你今年多大了?”
他聽我問他年齡先是一愣随即就笑了起來道:“你看不出來我多大嗎?我今年剛二十歲啊。”
“哦,那好吧。”我聽他說他二十歲心裡立馬樂開了花,這家夥一直叫我志平哥,那我豈不是占了他的便宜,我還想着要不要告訴他我的年齡,忽然心裡又是一樂,你說讓一個比自己大的人叫自己哥那不是挺好的,萬一讓他知道我比他小,以他那率真的性格還會這麼尊重我嗎?
他看了看我奇怪的問道:“志平哥你突然問我年齡幹什麼?”
我在給大家帶路,也沒回頭嘴角微微一樂,暗笑着回答他:“啊,那個……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問問。”
後面幾個人都看着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竟沒有一個人出聲,我也沒有去管他們怎麼想的,徑直向前走着。
阿玉拉着我的手突然撓了我手心一下,湊過來問我:“你怎麼不問我多大了?”
我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你要想告訴我自然不會瞞着我,有什麼好問的。”
他看我回答的漫不經心,一甩胳膊生氣的走向了一邊,我一看她生氣了立馬走過去拉住她的手,笑了笑說道:“你看,這有什麼生氣的,那我問你還不成嗎?”
沒想到她忽然回過身一臉的笑意:“那好啊,你問吧。”
我一下子愣住了,腳下也沒停撓了撓頭,心說女人的心思真難猜。
“那你今年芳齡幾何呢?”我醞釀了好一會才張口問她。
她笑着一把摟住我的腰,有些扭捏的說道:“我今年十七歲。”說完竟然一頭埋在了我的懷裡。
她說她十七歲倒是讓我震驚了,她今年十七歲就已經跑到了這樣大的墓裡來盜墓了,那她之前的生活該是個什麼樣子?
不由得我把手放到了她的頭上愛憐的撫了撫,心裡不免有些心疼她的人生。
“你能答應我出去以後不再做這一行了嗎?”忽然我忍不住張口想要勸她從此回歸征途,不要再沾染這一行了。
我并沒有看到她的表情,不過我明顯感覺到她在我兇脯裡的身子忽然一顫,卻并沒有回答我,我知道她可能也有她的苦衷,她的生活就來源于此,或許她有她不得不做這些的原因也說不定,這一刻我們都沉默了,後面的幾個人這時候也非常的安靜,仿佛他們也在思索自己到底為什麼要做這一行?可能他們是因為金錢,也可能是為了家族地位,他們都有自己的背景,迫于家族的壓力不得不做出一些他們不能左右的選擇。
過了兩分鐘阿玉忽然擡起頭看着我,我被她的反應給吓住了低頭看向她的臉,她的眼睛此時已經紅腫了,看來剛才她是剛剛哭過,此時她看着我眼睛裡滿是無奈和壓力感,我為此動容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我們停下來站住互相對視着,我竟看不出她眼睛裡隐藏着的東西,那究竟是什麼讓她如此難過。
東子在邊上看我倆互相對視站在一邊不說話,撓了撓頭也不知道怎麼插嘴,很快後面的幾個人跟了過來,看着我們兩個,都沒有說話,看戲一樣盯着我們兩個,的确,在這種鬼地方能看到這麼一出,确實别有一番風味。
阿玉看着我,我也就這麼看着她,我很想勸勸她,卻又不知道怎麼勸她,忽然發現自己很可笑,竟然在這不到一天多的時間裡,在這種情況下,卻突然愛上了這樣一個女孩,這事說出去簡直是無稽之談,可這是卻真實的發生在了我的身上,我真的不了解這個女孩,我甚至知道她可能不是喜歡上了我,或許她是在利用我什麼,此時我卻甘願讓她利用。
或許這時候她也把我當成她此時的精神寄托,在宣洩心中的郁結,我是自願的,我願意做她傷心時的倚靠。
她的眼角幾滴淚水緩緩滑落,她看着我的眼睛滿含歉意,我似乎看出了幾分意思,卻還是裝作不明白的樣子,笑着看着她,幫她擦掉了眼角的淚水對她說:“沒事的,我能理解。“其實我什麼都不理解,不理解她為什麼要利用感情來騙我,不理解她為什麼要來這裡,難道真的隻是因為那個日本人給的酬金高嗎?
“給我兩年時間。”忽然她顫抖着說出了這麼一句話,我當即愣住了,竟有些不知所措。
說完她擦去了眼裡的淚水,轉身向前方走去,過了兩秒鐘我才反映過來,趕緊追了過去說道:“我等你,多久都行。”
後面的幾個人有的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搖了搖頭跟了上來,有的人一臉的疑惑暗自自語:“什麼情況?”
幾個人已經在甬道裡走了近四百米了,寒氣也越來越盛,此時大家都不太敢說話了,因為一張嘴嘴巴就打顫,溫度已經幾近零下三十度了,大家除了我的身體感覺越來越熱之外,都凍的摩拳擦掌的那還有心情說話。
我越來越熱,幹脆把外套裡已經濕透了的棉衣脫了下來,聞着自己一身的臭汗直頭疼,大家看到我熱的脫衣服,不由得露出了羨慕的目光,我一看到他們的表情就不由得苦笑道:“你們别這麼看着我,我現在也他娘的不好受啊,熱得要命,按這溫度起碼也有三十攝氏度的感覺,我都恨不得脫光了衣服。”張嘴一說話一股子白氣就從嘴裡冒了出來,在電燈光下就像是一股濃霧一般,當然在我的眼力它是一團紅霧。
說着我就想把這一身臭汗的衣服扔在地上,卻被胡四爺出聲阻止了:“慢着,你确定要把衣服扔了?”
我眉頭一皺看着他:“那你的意思?”
“哼哼,你這傳承之力似乎不凡,此時禦寒則熱,一會萬一再碰到向後面那種極熱之地再來個遇熱則寒,到時候恐怕就沒人幫得了你了。”胡四爺抹了一把下巴上不長的山羊胡子笑着說道,樣子很像是小說裡寫的諸葛亮張良之輩一般,看着就一副神機妙算的模樣。
雖然有點看不慣他的樣子,但他說的話想一想還是有些道理的,隻好将衣服塞進了自己的背包裡。
他走到前面向着用到深處望去,似乎視力不太方便于是招呼張濤打開狼眼手電開到最強光往裡面照着。
看了一會他回過身對大家說:“看樣子我們就快要到了,大家都準備好家夥。”
東西大家早就準備好了,走在這個甬道裡大家就已經準備好了,不過沒想到甬道内還算安全,到沒有發現什麼東西出來阻擋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裡面有我的原因。
胡四爺擺擺手示意大家繼續前進,我再一次走在了前面,這一次阿玉卻沒有跟着我走在一起,而是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後,我不知道這時候她在想什麼,隻希望她不要被自己内心的心魔蠱惑,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來。
走了不到一分鐘就聽到甬道深處傳來了一陣陣的水聲,我不禁暗自奇怪,這麼冷的地方為什麼裡面的水都沒有結冰?心下好奇腳步也不禁加快了幾分,又過了不到兩分鐘眼前的甬道忽然變得寬闊了起來,此時我已經能夠看到前方五十米處就是一處大水潭。
在我們即将靠近的時候忽然發現,在這突然變寬了的甬道周圍擺放着十幾口石頭棺材,看其大小應該都是棺材并沒有棺椁包裹,凝眉仔細看着棺材上的是不是有些什麼畫像或者自己,突然我的腦子就是一陣發懵,因為我看到了幾副棺材上的文字竟然有幾個字我能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