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聽到李勝小瞧了自己,自然不太服氣,嘟起嘴看了李勝一眼,哼聲說道:“哼,不要小看女人,小心吃虧。”說完理也不理已經目瞪口呆的衆人,把頭擡了起來,看向了頭頂一片烏黑的洞頂。
李勝自嘲的笑了笑說道:“哎呀,确實是我小看了你,看起來你也是巾帼不讓須眉啊。”
“多謝擡舉,我可不敢當。”阿玉不冷不熱的回答道,仿佛并不接受李勝的誇獎。
李勝尴尬的笑了笑,不再去碰阿玉這個冷釘子,直接對我說道:“聽了你剛才說的事情,如果都是真的,這隻能說明你們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不過有一點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你們之前所碰到的,對于之後的兇險來說,都隻不過是些開胃菜而已,真正的危險還在後面呢。”說完他正色對我們說道:“正如你所說,我們從一開始進入這裡就非常的順暢,那是因為我們手裡有進來的路線圖和躲避那些潛在危險的方法,但是到了這裡,我們的資料也已經斷了,先輩們為我們留下來的資料隻是到達這裡的方法,後面的路從來沒有人到達過,走到了這裡我們就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講到這裡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像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他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漠然,就像絕望之後發現根本不會再有希望一樣。
我奇怪的看着他,究竟是什麼讓他産生了這樣的表情,仿佛生無所戀一般,我忍不住開口問他:“你們究竟碰到了什麼,你怎麼這副表情。”
他深深的歎了口氣,此時我也看到其他幾個人也都露出了那副表情,頓時我就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樣,立刻看向秦翰,希望能從他那裡得到一絲可靠的信号,可是他卻依然一副冷漠的樣子靜靜的坐在那裡,頭也不擡,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李勝突然擡起了頭,看了我一眼說道:“既然你們已經到了這裡,就一定會發現這個問題,那我先來告訴你我們已經發現的問題吧。”他回味了一下之前經曆過的事情,慢慢的低下頭,嘴裡淡淡的說道:“到了這裡之後,我們就發現這條深洞真的是深不可測,我們在這裡整整往下面走了一天的時間,也沒有看到底,不過好在下面還有水源可以補充,你看這旁邊的水位,他們每一個小時就會變一次水位,似乎也有潮汐作用一樣,我們也曾經往下面潛了十多分鐘,根本看不到水下有什麼情況,眼前一團漆黑,什麼也看不到,我們沒有什麼潛水設備,根本不能下去太長時間,我們準備的世界上最好的強光手電在這水裡也不能達到一米以上的能見度,根本不能在水裡看出什麼來,但是有一點完全可以确定,這水深不可測,它在随着時間的推移,一直上升着,我們似乎被困在這裡了。”
聽他說完,我就覺得很奇怪,于是開口問他道:“我有點不明白,就算下面走不通,你們也可以原路返回啊,在上面另尋路口也好啊。”
他聽完我的話,自嘲的笑了笑;“你别傻了,我們都是有頭腦的人,不然哪能幹這個,能用的辦法我們幾乎都用了,我們曾經試着往上面走過,我們按原路往上走了差不多一天的路程,可是這水位一直跟着我們往上去,仿佛我們一直在原地踏步一樣,我們中途試過很多辦法,都沒有用,所以幹脆就在這裡等着想辦法了,正好這時候看到了你們的燈光,所以我們才碰到面了。”
聽他說完,我心裡暗叫一聲不好,搞了半天你們是被什麼機關給迷住了,難怪我們會這麼快就碰到你們,我看着旁邊的黑水,又擡頭看了一眼深洞最上方黑洞洞的頂層,心裡也覺得非常奇怪,按理說我的勢力應該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也能看到很遠的地方才對,怎麼在這裡也隻能看到三百米左右距離的東西,不過這說起來也比他們要強上太多了,不過在這種環境下似乎也并不能起到什麼作用,頂多就是不用使用礦燈了而已,并不能解決機關上的問題。
我皺了皺眉沉思了好一會,太開口問他道:“你是說你們之前到了這裡之後,就再沒有出去過?”
他苦澀的點了點頭,自嘲的笑了笑對我說道:“其實也不怕你笑話,這種情況,從我出道以來還真是頭一次遇到,像我們背後的組織如此龐大,當年進入這座古墓最後也是以失敗告終。”
我點了點頭并沒有深究他說的背後組織是什麼,我知道他不會跟我這個臨時起義的合夥人和盤托出的,我想了一下,淡淡的說道:“你們既然能夠走到這裡,想必也是做了很多的準備工作的,能不能告訴我一點具體的情況?”
我期待的看着他,希望他能透露給我一點我迫切想要知道的信息,不過很明顯他不可能會告訴我。
“抱歉,我不能跟你說我們背後的事情,咱們隻能是直觀的合作,至于我們背後的目的,還是不能告訴你。”他認真的看着我,默默的說道。
我點頭,早就想到他會這麼說,我也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既然他不肯說,我也沒有辦法。
阿玉拉了我的胳膊一下,小聲的在我耳邊說道:“這些人恐怕來頭不小,聽他們說這裡兇險異常,他們都不能解決的地方,我們恐怕也很難吧。”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看着她小聲說道:“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嗎?”
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像是不明白我說的意思一樣,眼神疑惑的看着我。
我嘴角微微一笑,說道:“我不是一般人啊!”說完我小聲的笑了出來。
她聽我這時候還有心情和她開玩笑,氣的眉頭一皺,拍了我一下罵道:“滾呀,這會了還有心情說笑。”
我搖了搖頭,沒再理她,看了一眼一旁有些無措的李勝,我知道他們都将能否破關出去的籌碼都壓在了我的身上,不為别的,單就我們能從那麼多的兇險當中走出來,他們就已經斷定了我們不會是看着這麼簡單,或許我編的那些瞎話他們一句也沒有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