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我們全都慌了,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把我們幾個都是一驚,墓道裡究竟是不是那老爺子?
東魁問我:“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我伸手攔住他神色冷靜的說:“等等,先看看情況再說。”
槍聲一直響了足有五六分鐘才漸漸消失掉,東子端起搶瞄準洞口随時準備迎擊這未知的危險。
阿玉皺起了眉頭神情有些緊張的說:“志平,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東魁也看向我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信息,我回頭看着他們輕聲說道:“我并沒有感覺到太強的危險,但是我總覺得有人在不停的靠近我們,那感覺就像是有人一直在向我們這邊跑過來。”
阿玉聽我說點了點頭回道:“那你說會不會是老爺子他們在向我們這邊跑過來呢?”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最好是這樣,如果真是這樣,希望他們能夠甩掉那墓道裡的粽子。”
聽我說到粽子東子端着槍的手不自禁的開始抖了起來嘴唇打顫的對我說道:“你是說他們真的碰到粽子了?”
我閉上眼睛點了點頭:“對,而且有很多。”
嘶...
幾個人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氣,有很多粽子!
我擡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閉上眼睛仔細感受了一下周圍,确定的說道:“可以肯定他們已經沖出了粽子的包圍,有幾個人不能确定,但他們好像已經快靠近我們了。”阿玉他們聽我這麼說都是松了一口氣,但是緊接着我又感覺到在那老爺子的身後還有十幾個身影在緊跟着他們,頓時心生不好,因為他們走路的腳步聲很不對勁,步伐亂的有點不對勁,但是我又說不上是哪裡不對,隻好作罷盯着對面我們來時的墓道口等待着他們的到來。
東魁和東子都是緊張的滿臉都是冷汗,阿玉面色灰白的看着我不敢說話,雖然他們都是盜過幾次墓穴的老手,但是像今天這種場面卻也是人生的第一次面對,緊張又恐懼也是在所難免的。
我就更不用說了,一次這種事情都沒有經曆過就給我來了這麼大的一個考驗,說實在的我比他們還要恐懼的多,按理說這要是放在幾年前我恐怕早就尿了褲子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我卻冷靜了下來,面對這種恐懼并沒有做出更多的情緒出來,大腦裡一片空白隻是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墓道,仿佛是在等待着最後的死亡,對,就是死亡,仿佛四周都充斥着死亡的味道,越來越濃厚。
不過幾分鐘就看見渾身都是血迹的人從墓道裡鑽了出來,我們幾個看見那人都是瞳孔一縮,東魁反應最快,拉起槍栓對準了那血人就要開槍卻一把被阿玉攔住了;“等等,你們看那人好像是趙奇鵬!”
“什麼?鵬哥?”東子忽然站了起來激動的就要上前去穿過鎖鍊走到對面去,我上前一把拉住他:“你幹什麼?”
東子回過頭眼中滿是激動的淚水:“那是趙奇鵬,剛進這古墓的時候他救過我好幾次命啊,我不能看到他這樣不管他,我要去救他!”
我看他這個樣子知道光勸他也沒用于是把他拉到一邊對他說:“他現在的樣子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你看他渾身是血說不準已經被感染了屍毒,你去了不是送死嗎?”
東子被我說的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我隻好乖乖的站在原地緊張的盡力的向對面看去,因為距離太遠了,這地方又沒有什麼光線,隻能靠着對面墓道裡那些磁石像頭頂的那些貌似夜光石發出來的微弱光亮來照亮這裡,光線很差。
我回過頭看着阿玉疑惑的問道:“這麼遠光線又這麼暗你是怎麼确定那人就是你說的趙奇鵬呢?”
阿玉倒是很堅定的說:“因為他從墓道裡沖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了他背着的背包上有一道閃光,在我們這群人裡隻有他的背包上才可能會有閃光。”
我不解的繼續問她:“這是為什麼?”東魁拍了拍東子的肩膀對我說:“啊,是這樣,趙奇鵬那背包上面有一個玻璃面的指南針,估計剛才他跑過來的時候背包上的指南針反光了墓道裡夜光石的光亮了,正好被玉妹子看到了,因為我們這群人裡隻有他的背包上有這玩意,所以阿玉才認定他一定就是趙奇鵬。”
我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回過頭仔細的看着那人,不禁皺了一下眉頭:“為什麼這個人看起來這麼奇怪呢?自己跑出來看到面前的鎖鍊也不直接過來而是走到了一邊的牆上似乎是在尋找着什麼一樣,他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很奇怪。”
回頭問阿玉:“阿玉,你們一起過來的時候那人又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阿玉沉思了一下搖頭表示沒有,東子卻猛點頭恍然大悟的說道:“對了,你這麼一問我還真想起來什麼,他剛到我們隊伍的時候都不跟我們說一句話的,就連雇我們的那個日本人好像也很給他面子,在墓道裡他也不和我們走在一起,總是走在我們的最後面到處亂看,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一樣。”
東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東子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點問題,剛開始大家還都沒注意到這一點,沒想到東子你卻能發現問題。”
阿玉擺手問我是怎麼回事,我回頭看了那人一眼,他還在繼續找着,似乎他要找的東西還很隐秘。
回頭對阿玉說:“啊,我看到他剛從那墓道出來就在對面的石台上到處在找什麼東西,感覺很奇怪。”
阿玉秀眉緊蹙,沉吟了一下自言自語:“難道他來這裡還有别的目的或者是别的原因嗎?”
“别的原因?”
我也很奇怪,但是也很難理清頭緒,畢竟這件事情我隻是一個局外人,對他們這些事情并不了解,扭頭繼續觀察着那人。
那個叫趙奇鵬的人似乎還是沒有找到他要找的東西,坐在一邊的石頭邊沉思着什麼。
就在這時候,身後的墓道裡又響起了一陣槍響聲,甚至還有幾聲狂吼和慘叫聲,一下子就把那人驚醒了過來,翻身立刻躲到了石頭後面。
因為這槍聲和慘叫聲很明顯已經快要接近墓道口了。
東子一下子跳了起來輕聲說道:“不好!”
我們都知道,真正的危險已經來臨了。
幾個人都把槍端了起來,現在唯一對我們幾個有利的就是面前的萬丈深淵,那些粽子恐怕很難沿着鎖鍊走到我們這裡,但是對面的那人恐怕就很危險了。
東魁想大叫讓那人沿着鎖鍊過來被我一把拉住:“别亂來,那人如果想過來剛才就會過來了,那麼他既然沒有走過來就說明他至少還有逃生的把握,我們就在這看着。”
阿玉這會兒也沒什麼說的,端起槍就瞄準了墓道口,雖然他們都看不清,但是由我這個異類來指揮着他們還是一點問題也沒有,前提是他們必須是完全相信我的眼睛能夠看到對面的情況,這需要絕對的信任。
墓道裡的槍聲有點稀疏,顯然沒有之前的那麼密集,老爺子那幫人明顯損失了不少人,槍聲離墓道口越來越近,到最後我們終于看到了三個滿身是血的人從墓道裡相互攙扶着從墓道裡急促的跑過來。
仔細觀看之下就見相互攙扶那三個人的中間,赫然就是一位頭發已經花白的老頭,仔細觀看那人應該有六十多歲了,旁邊是兩個三十多歲樣子的中年人,那老爺子好像還受了挺嚴重的傷,需要兩個人扶着才能晃悠悠的走動。
我趕緊對身邊的人說道:“老爺子他們過來了。”
東魁眯起眼睛使勁的向那邊望着,可惜也隻是看到三個相互攙扶着的身影慢慢從墓道裡走出來,他急道:“就他們三個了嗎?”
阿玉皺了皺眉沉聲說道:“準确的說,加上先出來的趙奇鵬應該是四個人。”
東子回過頭看着我問道:“你沒看錯吧,我們一起下來了有二十七個人呢,這麼算起來他們四個再加上我們三個我們足足損失了二十個人啊!”
東魁氣的一甩膀子大罵道:“他娘的這個小日本,我們竟然讓人當炮灰使了,如果老子出去了非得把那小日本給做了不可。”
阿玉擺手冷靜地說道:“東魁你冷靜一下,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出去的事情等我們出去了再說,現在我們要面對的恐怕是你我都無法想象的危險,有可能我們誰都出不去了。”
說完她看向我靜靜的問我:“他們後面有跟來那些粽子嗎?”
我轉身一臉頹喪的對她說:“嗯,真的有很多,情況恐怕不容樂觀。”
阿玉秀眉一挑看着我這頹廢的樣子突然呵斥道:“怎麼?這就怕了嗎?說好的冷靜呢?”
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對呀,這時候了害怕什麼啊,既然進來了,危險是在所難免的,我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慫了呢?剛才心裡還說要徹底搞明白這墓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怎麼這會就認慫了呢?
咬了咬牙端起槍看向對面的墓道,那三個人明顯都是這行裡的老手,不然怎麼可能從那麼多的粽子手裡逃出來呢,古時候血雨腥風的戰場上能夠殺敵無數活着回來的必然都是精英,不管是哪一行都不缺這種精英,而他們就是那精英。
趙奇鵬看到老爺子三個人從墓道裡出來卻并沒有迎上去扶他們,而是一直趴在石頭後面靜靜的看着他們三個,估計也是怕他們中了屍毒自己難以應付吧。
那老爺子剛走出墓道就一下子摔倒在地,擡頭卻看見了面前的深淵和鎖鍊是又哭又笑:“造化啊,真是造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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