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金龍身軀一扭,似乎想要逃走,紅光中的人伸出雙手伸向天空,一道紅霧出現在他面前,轉瞬之間紅霧組成了一把利劍,高足有十米,紅光中的人一手擎劍,一聲暴喝:“去!”
紅色巨劍向着空中的金龍劈砍過去,帶起一陣狂風暴雨,席卷着周圍的水滴就像傾洩的紅色洪水噴湧而去。
“嘭!”
“嗷吼!”
一聲巨響過後,巨劍重重的砍在了金龍的尾巴上,無數閃電火花四射,劈開了下面無盡的山巒,四處山崩地裂,洪水泛濫。
“轟隆隆……”
金龍巨大的身軀摔落在被洪水包圍的山巒上,天地失色。
紅光一閃,出現在了金龍搖搖欲墜的頭頂上方,那道身影俯身看向金龍,冷漠的眼神靜靜的看了它幾秒鐘,忽然擡起頭看向我神識所在的位置。
這一刻,我看清楚了紅光中包裹着的他,堅毅的面色上,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仿佛一座石像一樣立在虛空,但是那雙曆經滄桑的雙眼,讓我有一種望穿星空的感覺,那種身處星空的感覺在一次出現了,隻是這一次我是以神識的形式出現在星空,看着漫天的星空,似乎比上一次看到要精彩了許多,放眼望去,到處都是閃閃發亮的星輝,天空中偶爾會有幾顆流星劃過,看起來比之前看到的更顯的祥和了很多,沒有流星雨一樣的星輝飛走,也沒有最初的那種頭疼的感覺。
突然我神識回歸了身體,四處活動了四肢,發現自己居然可以活動了,神識探索識海中的世界,發現除了那具受重傷躺在山巒之間的那條金龍,那道紅光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立刻将神識退出來,太土看向玉棺的方向,那具屍體依然靜靜的站在玉棺上,眼神卻已經微微的閉上了。
我眉頭微微動了動,想要上前仔細觀察一下,腳步剛有異動,那雙眼睛突然一下睜開了,吓得我不自覺又往後退了過去,嘴巴顫抖的說道:“前輩?”
他轉過頭看向我,嘴巴依然緊緊的閉上,不過還是有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你來了。”
我被這句話整的整個人都不好了,眉頭一聳,要不是剛才在是海裡看到的那道紅光包裹着的身影,我甚至都懷疑這家夥就是一個實打實的粽子。
“前輩,你究竟是誰?”
我壯着膽子小心的看着他問道。
他眼睛看着我,渾濁的眼神裡沒有一點生氣,我真的很懷疑這家夥是怎麼能夠活動的,還有他是怎麼從那口密不透風的玉棺裡出來的?瞬移?
“我是良,十方域的一名修士。”
那聲音在耳邊響起,這一次沒有了那種悠遠的感覺,很真實,我看着他,心裡有些疑惑。
“不知道前輩你究竟是死了還是活着?”
我小心的看着他,忍不住還是問出了心裡的疑問,因為所有的迹象表明,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就連女帝戚将軍都為他守墓十年,如果他還活着,根本沒有道理女帝要在這裡呆上十年。
我見他突然轉過頭看向我,我以為他生氣了,立刻補充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有些好奇而已。”
“我隻是被煉化出來的靈魂,還沒有本體靈魂的三分之一強大。”
那聲音似乎有些傷感,又像是陷入了回憶中,過了一會,他又說道:“一萬年前,本體靈魂收到重創,無法繼續生存下去,我也是在那一刻被本體制造出來的第二個靈魂,本來是想利用我重新修補本體靈魂的創傷,沒想到到最後卻被一個人破壞了。”
“是方天域的聖女?”
我突然想到續命燈裡的方天聖女,曾經就是殺害了眼前人的罪魁禍首,不由得開口說道。
“你知道?”
他看着我,聲音裡帶着一絲的驚訝:“你拿到了續命燈?”
我點頭,他默默的靜了片刻,說道:“呵呵,過去了,隻是不知道她怎麼樣了,雖然我隻是複制品,但是依然保留有一絲本體的記憶,她就算一個,十方域女帝,戚将軍。”
我搖頭說道:“這誰知道呢,你自己都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了一萬年,聽你的口氣,一萬年來,她也不曾來過這裡,還能有誰知道她怎麼樣了。”
他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我,好久之後,他才說道:“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的存在被安排了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就是等你。”
“等我?”
我驚訝的看着他,心裡也很驚訝,雖然剛開始也想到了這一點,隻是親耳聽到,還是有些覺得不真實,一個萬年前的人在這裡等我,簡直是天方夜譚。
“沒錯,至于為什麼,我還不能告訴你,不久之後你就會知道,現在你知道了對你隻有壞處沒有好處,所以你隻需要聽我說就好。”
我點頭看着他,雖然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但是能感覺到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有點超出我所想象的了。
“我的任務隻有一個,就是将本體所有的本命天賦給你,這是你的一個機會,也是我的一個機會。”
我看着他,眉頭緊鎖,暗暗說道:“我的機會?”
他歎了口氣說道:“時間似乎剛剛好,你來的很及時,離開這裡之後你可以去玉虛宮看一看,說不準會有巨大收獲。”
我一驚:“玉虛宮?在哪裡?”
“就在這座古墓的背後不遠處,那裡就是十方域女帝仙宮。”他緩緩的說道,聲音裡帶着一絲的哀歎,仿佛想起了什麼傷心事一般,我自然知道他聲音裡那一絲的傷感是為什麼,那是他本例靈魂曾經留下來的記憶,記憶力充滿了和女帝的情感,他們是共同的思想,所以也會有同樣的情緒。
我看向他,疑惑的說道:“玉虛宮?女帝仙宮,還有這座古墓,不是應該在你們那個世界嗎?”
“嗯,的确如此,不過,這些都是我的本體利用畢生大法力開辟出的一道時空裂縫,強行從我們的時空搬過來的,為的就是你,就連女帝都曾經在這裡待過十年,這你也了解過。”他聲音堅定的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