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應該沒事吧……
自己現在好歹和他同是玄都宗的人,玄都宗不可能允許門下弟子自相殘殺的吧?
不行,得回去好好翻翻那些宗規。
“不錯。”
宗門執事看着那兩個融神成功的人,笑了起來。
“現在,抓到神魂的你們,分别跟我說說你們的感悟,從你開始。”
宗門執事說着,伸手指向了白啟。
……日!
白啟身子一僵。
“怎麼?”
宗門執事察覺到白啟臉色難看,不由得兩眼一眯,問道:“你說不出來?你到底抓到神魂沒有?”
“抓到了。”
白啟點頭回應,這是事實啊。
“那你怎麼說不出來?”
“呃……我沒有感悟成功。”
“沒有感悟成功?”
宗門執事一聽,頓時面露懷疑,追問了一句:“那你倒是說說,你抓到的神魂是個什麼樣?”
白啟想了想,說道:“呃……那神魂長得有點像老虎、豹子什麼的。”
當時情況危急,自己那有空去仔細觀察那神魂的模樣,隻記得一個大緻的外形。
“老虎?豹子?”
宗門執事臉色懷疑之色更重了。
“對,哦,對了,它還有很長的尾巴。”
豹子?
尾巴很長?
這下别說宗門執事對白啟心生懷疑,就連一旁的何術也皺起了眉頭。
他這不是在說……
“豹子身?長尾?你是在說諸犍?你能抓住諸犍?”
宗門執事連聲質問起來,臉色漸冷。
“不,不是諸犍。”
白啟果斷搖頭。
諸犍自己見過,地底下,自己抓的那隻神魂,絕對不是諸犍。
“那是什麼?”
宗門執事冷聲問道。
“執事,他在騙你!”
這時,周全濤突然站出來,指着白啟,面色不善的說道:“他一個九轉蛻凡都沒成功的凡人,怎麼可能追的上諸犍?我看他是把捉魂網弄丢了,怕被你責罰,故意編織了謊言來騙人。”
“你胡說!我都說了不是諸犍。”
白啟回頭頂了一句。
“你憑什麼說我騙人?執事在跟我談話,有你什麼事?”
反正周全濤已經被自己得罪死了,兩人關系就這樣了,那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哼。”
見白啟态度蠻橫,周全濤眼中寒光乍現,冷笑道:“就憑你是五德全黑的無恥之徒,大家覺着呢?”
“我覺着周師兄說得對。”
跟周全濤相熟的幾人立即出聲附和起來。
“這家夥就是個騙子。”
“沒錯,他有什麼能力抓得住諸犍?”
“就是,撒謊都不會打草稿,笑死個人了。”
卧槽!
“夠了,都給我住嘴!”
白啟正要出聲反駁,就被宗門執事喝止住了,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抓住了神魂?”
宗門執事神情嚴肅,似乎也覺着自己是被白啟愚弄了。
“是。”
白啟點頭,自己抓住神魂的确是事實,自己并沒說謊。
“那我問你,你可從中體悟到了神魂奧妙?”
“沒有,我沒能感悟成功。”白啟搖頭。
“好!”
聽到白啟這句話後,宗門執事頓時震怒,确信白啟是在愚弄自己,一臉怒意,手腕一翻,從虛空中抓出了一柄捉魂網。
“捉魂網除了克制神魂之外,亦能感應到每個人身上的神魂氣息,隻要在短時間内感應過神魂,你的體内就會殘留神魂氣息。”
宗門執事說着,将捉魂網反手對準了周全濤,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捉魂網的杆子上就泛起了白光,持續了一會後才消散。
接着,宗門執事頭也不回的,将手中的捉魂網依次對準了李九、何術、金鵬宇、尹子傲等人,每對準一個人,捉魂網都會亮起相應的白光。
最後,宗門執事将捉魂網反轉過來,筆直的對準了白啟的兇口。
一息。
兩息。
三息……足足近二十息過後,捉魂網上也沒有産生任何異變。
嘁!
周全濤譏笑一聲,滿目諷刺。
“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宗門執事臉色鐵青,随手一丢,捉魂網就融入進虛空中。
“狡辯什麼?”
白啟臉色平靜,直視着宗門執事的眼神,依舊說道:“我抓過神魂,你愛信不信。”
“你!”
宗門執事臉色一怒,本想發作,但是随即想到了什麼,又強忍了回去。
“哼!你過來。”
他大力的甩了一把衣袖,以示心中不爽,轉身走到雲層邊緣。
白啟深深吸了口氣,平複下心情,邁步跟上前去。
“站到這裡。”
宗門執事站在雲層邊緣向下看了看,然後指了指左手邊的一個地方,白啟聞言,乖乖的站了過去。
宗門執事所指的這個位置,靠近雲層邊緣,白啟看着下方的群山峻嶺,心裡突突的不停打鼓,有種不妙的預感。
“我最讨厭不誠實的人,若你不是二長老的弟子,我今天定要罰你,哼。”
宗門執事走到白啟身前,說完突然伸手,在白啟肩膀上重重的推了一把。
日!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白啟墜下雲端,十分蛋疼。
文太白那老東西有事沒事把自己踹下懸崖,在玄魂界小爺我掉進坑,現在這傻X執事還把我從雲上推下……我特麼招誰惹誰了?
難道玄都宗的人都隻會這一套麼?
風聲呼嘯,身體被氣流吹亂,在空中不停的打着旋。
白啟閉着眼,心裡全無半點慌張。
果然,下墜沒過多久後,白啟感覺到身下猛地傳來一股柔和的力量,像是有一隻大手将自己從空中一把托了起來。
睜眼一看,頓時一驚。
自己正身處在一團柔軟的雲霧之中,正是這團雲霧托住了自己下墜的軀體,接着載着自己緩緩下沉,落在一座峰頭上。
定睛一看,這座峰頭不正是自己所熟悉的天煞峰嗎?
這就回來了?
還真是快啊……
周身雲霧開始緩慢消散,白啟雙腳落地,向着前方不遠處的屋子走去。
一如往常,文太白這老頭正躺在屋門外的藤椅上,醉成了一灘爛泥,右手小指勾着酒瓶,嘴裡打着酣,熟睡着。
白啟二話不說,抄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朝着他砸了過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