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話還沒說完,文太白已經出現在身前,按着自己就是一頓毒打。
“老東西?看來我下手還是太輕了。”
“啊啊!師尊!師尊我錯了!”
“現在認錯,晚了!讓你鋤地,你就跑去偷懶,不教訓教訓你怎麼能行?”
“冤枉啊,我是在修煉啊……”
辯解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太陽穴又是一痛,再一次暈了過去。
文太白對着昏迷狀态白啟,又是一頓‘鞭屍’。
當白啟再度幽幽醒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清晨,天光将亮。
白啟睜開眼,半天沒有動作,了良久過後,才自言自語的問道:“我是不是做了一場夢?”
對于昨天自己所經曆的一切,感覺很是夢幻,一點兒也不真切。
一定是夢,對,是夢。
雖然自己此刻是躺在地上,沒有在躺在帳篷裡,但白啟堅信,那一定是場夢。
世上怎麼可能有那麼惡毒的人!
沒事就打人!
一打就吐血,還要打到暈為止!太尼瑪殘暴了。
天光破曉,白啟看見了朝陽升起。
該修煉了。
白啟這麼想着,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文太白的房間,發現大門緊閉。
做夢,是做夢。
故意無視掉門口的藤木椅和就被,白啟自我催眠着。
爬上灰岩,貼上虎骨膏,開始了今天的修煉。
當酥酥麻麻的感覺襲上心頭的時候,白啟猛地睜開眼來,身旁空無一物。
哈!果然是……
砰!
文太白面無表情的站在白啟背後,一腳蹬出,毫不留情的把白啟從灰岩上蹬下,向前撲倒。
前面是懸崖。
這下……死定了!
渾身還在麻痹狀态中的白啟萬念俱焚,身體正在極速下墜,萬丈高的天煞峰,頃刻墜落下三分之一。
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眼前灰色的崖璧從眼前刷刷而過,白啟想要拼死一搏,結果渾身使不上勁。
自己要是武俠小說裡的主角的話,這個時候半山腰上應該出現一顆松樹把自己攔住,然後自己意外發現懸崖上有個山洞,自己走進去就有一本絕世神功在等着自己……
可是天都峰的崖璧上孤零零的,除了粗糙的石頭之外,一根雜草都沒有。
完了!
白啟不甘的閉上了眼。
噗通――
不知過了多久,當白啟一頭紮入了冰冷的湖水中,渾身一個激靈,立馬清醒過來,身體也恢複了力氣,連忙劃動起四肢,向岸邊遊去。
沒死!我竟然沒死!
“哈哈哈!”
劫後餘生的慶幸感令白啟感到一陣狂喜,當狂喜過後,心底湧出一股能夠焚山煮海火的怒火,抑制不住的直沖腦門。
“這個老東西!我絕對……”
就在這時,兩個物體從天而降,噗通一聲落在水裡,濺起一陣水花,白啟吓得哇哇怪叫,連滾帶爬的跑上岸,以為文太白見自己沒死,就從山上踢了兩個石頭下來砸自己。
結果回頭一看,發現是兩個鐵質木桶。
“今天打水,澆灌你昨天挖過的那些地”
文太白戲谑的聲音如風一樣灌入從左右灌入自己的耳中,白啟下意識四下一看,并沒見到其人。
“哦,對了,你昨天地還沒挖完,趕緊的,要是太陽下山前你沒把事情弄完,下場你是知道的。”
看來文太白早就知道這下面有一片湖泊,是故意把白啟從峰頂踢下來的。
這個死老東西!
白啟暗恨,極度不爽的走到一顆樹前,洩氣般的重重踹了樹幹一腳,整顆樹冠頓時猛烈的晃動起來,震下一地落葉。
這一腳出去,心情也平複了不少,回到岸邊,将那兩隻水桶拿起,打了兩桶水,提着走了。
後邊那顆被他踹了一腳的樹依舊在搖晃不止,半響過後,從中折斷,轟然倒塌。
而這時,白啟已經在爬山的路上了。
說來也奇怪,昨天被那死老頭虐了一天後,自己不僅沒有受傷,今天狀态還出乎意料的好。
明明昨天一天都沒吃東西,可是今天依然渾身有勁,而且沒有半點兒饑餓感。
看來練功還是很有必要的。
白啟推測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自己苦練了一個月的玄元功的原因。
短短一個月就能如此抗揍,要是在練上個半年那還得了?
可是……
一想到這兩天不斷被文太白打斷練功狀态,無法進行修煉,白啟就恨得牙癢癢。
肯定是這老東西不想讓自己成長起來,所以每次都故意打斷自己修煉,而且還這麼明目張膽……不就當初揍了他一頓麼,至于現在這麼報複自己嗎?
白啟現在非常想不通,既然這老東西如此厲害,當時又怎麼會被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打倒,一頓暴揍?還被自己搶走了玄都令呢?
清晨十分,天氣微涼。
“臭小子,今天怎麼不起來修煉了?”
帳篷外,洗掉身上污垢,穿着麻衣的文太白毫不客氣的伸腳進來,踢了踢白啟的小腿。
“小爺我不幹了。”
白啟早就醒了,一直睜着眼,面無表情的盯着頭頂看着。
如果自己沒記錯,今天是這老東西回來的第七天。
而這七天的經曆,對自己來說,就像噩夢一樣恐怖,簡直慘無人道,令人發指,如同身處地獄之中。
每天隻要一修煉就挨打,挨完打後就幹活,活沒幹好又挨打……而且,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七天了,整整七天了!
自己一頓飯都沒吃過!一口水也沒喝過!
雖然自己肚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七天過來沒有産生過半點兒饑餓感,但問題是自己這七天,可是實打實的沒吃過一頓飯。
我的身體一定是被玩壞了,不然七天不吃不喝,怎麼可能會感覺不到半點兒的饑餓和饑渴呢?
媽的,這樣下去小爺遲早會被玩死。
一想到自己這七天來所經曆的一切,白啟就氣得不行,忍不住擡起頭沖帳篷外吼叫起來。
“你個老東西!小爺我不陪你玩了!你愛怎樣就怎樣,有種你打死我,要不就把我趕走,反正小爺我就這樣了,媽的,雲清瑤肯定是你跟那秦長老的私生……”
白啟話還沒說完,文太白就突然彎腰,一把抓住他的腳踝,十分野蠻的将他從帳篷中拉了出來。
白啟早有準備,二話不說,亮出靈刃,拇指一劃,就要以血氣激發靈刃來攻擊文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