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就這樣向前走着,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我根本不認識去藏寶閣的路!想到這裡,随即轉過身來,看到靈兒在岔路口哧哧的笑,小手指着另一個方向,一口一個白癡的叫着。傲天氣得追了上去,,一路打鬧嬉戲,沉悶的天氣裡顯得分外清涼。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藏寶閣。藏寶閣沒有通天塔的氣派和高度,看上去反倒有些破落。灰色調占據了大半個藏寶閣外層,閣下陰暗處一個年邁的老者正躺在搖椅上,就着芭蕉扇的風,享受着,一臉惬意。
傲天打探着老者的實力,卻發現這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老者無半點修為,傲天心裡大為疑惑:這麼重要的藏寶閣讓一個普通人看守不會出什麼岔子?不過疑惑歸疑惑,傲天走上前去,施了一禮,朗聲說道:“外門弟子觀世傲天,慕容婉靈前來領取修煉資源,還請前輩行個方便。”
聽到此聲,搖晃着的躺椅也停止了,老者慢悠悠的睜開眼,搖搖晃晃的努力直起身體,依舊隻能半彎着腰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前走着,仿佛下一步就要倒在地上。傲天與靈兒趕忙上去攙扶着老人,近距離看着老者,傲天才越發感受到他的蒼老,手臂的瘦,癍痕的重,皺紋的深,都給他以深深震撼。
老人的聲音很沙啞卻極富穿透力,“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啊?”
盡管傲天已經回答了一遍,但他還是在老者耳邊大聲回答了。半晌老者才點了點頭,接下來的一番話卻讓兩人大吃一驚。
“是你們兩個啊,你們的道上草和雲海森林的令牌不是你們的朋友代領走了麼?”老人笑着問道。
“敢問前輩,可否告知是何人代領了我們的修煉資源?”,傲天的聲音不大,卻夾雜着無盡的怒火。試問一顆熱血澎湃的心突然被一盆冷水澆滅,怎能不怒發沖冠?
“是四個溫文爾雅的青年,他們對我噓寒問暖,伺候得老頭我很舒坦。”老者臉上露出了真誠的笑容。看着這一幕傲天心裡火氣更勝,對這種欺騙老人的行為他已經瀕臨暴走的邊緣。
靈兒說道:“我知道他們四個,應該是号稱外門四君子的賈羽,賈林,賈慶,賈君,老大賈羽是劍客八品修為,另外三人中老二老三賈林賈慶均是劍客七品,老四賈君最弱,乃是劍客六品,他們四個幹這種事不在少數。因為老人記憶力的關系,每次都會上當,但是當事人也沒有辦法,畢竟他們的實力在那,而欺負一個不會武功的老人,是個人也不會做的,于是就不了了之了。”
傲天認真聽着靈兒的話,臉上露出一抹無邪的微笑:“前輩,我想現在感悟洪荒之力。”
不隻是老者,靈兒也被傲天的行為驚呆了。洪荒之力暴躁不安,雖然能量濃郁,但是鮮有人能夠吸收。曾經觀世正宗出現了一名絕頂天才司徒無傷,十歲感悟劍意入得劍客境,十二歲那年于月下練劍破客為主,人稱夜君無傷,十五歲成劍宗,十八歲劍宗巅峰卻因感悟天地洪荒走火入魔被宗主鎮壓,至今下落不明。
靈兒本想勸說傲天放棄,但是看到傲天眼裡的熱誠,她選擇了認同,這個略顯稚嫩的少年每次都能給她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老人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随後便佝偻着身體,一步一步走進了藏寶閣,不大會再次出來時,手上拿着一本殘破的書籍,遞給了傲天,說道:“這本書上有禁制,非天賦絕頂者不可進入,而進入者非大毅力不可感悟,感悟者非道心堅定不可修煉。去吧,說了這麼多話老頭我也累了。等到你覺得這本書對你無用的時候,再還回來吧。”
傲天接過,入手一片溫涼,七星劍魄猛地動了一下,很快又歸于沉寂。傲天心有所感,頓時大喜,再次拜了一大禮,“多謝前輩,敢問前輩大名?”
“我喜歡吃麥子,大家都叫我老麥。”老者一臉微笑,臉上歲月痕迹組合起來竟然看起來分外慈祥。
“那就多謝老麥了。”夕陽西下,少年俯身作揖,餘輝照耀下甚是溫馨。
兩人回到各自石室,靈兒煉化留下來的三株道上草,為沖擊劍客八品做着最後的準備。傲天看着手中泛黃的書,丹田的七星劍魄竟自體而出,光芒照射在書的頁面上,手中的書竟消失不見。此時發生的一切傲天沒有半點反應,因為映入他眼中的場景早已奪去了他全部的思維。
天上烏雲黑壓壓的一片,大地上沒有半點陽光。房屋,森林,河流倒塌的倒塌,幹涸的幹涸,滿目瘡痍,一個手持寶劍,頭戴皇冠,身着九龍金縷衣的中年男子屹立與天地之間,看上去英武非凡。而他的對手是無窮無盡的魔獸軍團,為首的一位正坐在三首魔蛟中間那顆腦袋上吃着一具活人的手臂,而那人早已滿目呆滞,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傲天此時靈魂體在遠處觀望,那股強大的氣息依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吃完了食物,魔族首領站了起來,他有着猙獰的角和耳朵,巨大的翅膀,卻有一張絕美的臉,嘴角還殘留着鮮血,看上去頗為妖異。
“子午大帝,人類已經幾乎滅絕了,現在的你還有必要與我一戰麼?那些弱者,也是你戰鬥的理由?”
沒有得到半句回答,一道仿佛能将天地劈為兩段的劍芒自鞘而出,裹挾無盡威勢奔向了無盡的魔獸大軍,一時之間死傷大半。
這并沒有結束,一道又一道劍芒接連閃出,劍并未出鞘一分,然而劍芒卻越來越強,劍意越來越肆意,魔獸大軍越來越少,直至最後一道劍芒閃過,三頭蛟的頭滾落在地,唯有魔族首領與子午大帝還在。
此時傲天睜大了眼睛,眼裡滿是難以置信,這是拔劍術?!
然而另一道聲音卻在他耳邊炸響,“好一個帝芒七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