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和小白立即打的趕往京都醫院。
出了電梯,在重症病房外面,二人看見了楊老夫人還有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女人明顯受了傷,在手臂上綁了一些繃帶。
小白和蕭天沒有過多在意他們,見楊老夫人滿臉愁容,立刻上前安慰。
小白問道:“駱珩的傷勢怎麼樣了?”
楊老夫人搖了搖頭說道:“小張剛接我過來,我也不知道情況,我來的時候,老頭子就在裡面了,張宇,你再跟白前輩說說怎麼回事?”
年輕男人面色沉重,思索了一下對小白說道:“昨天晚上,我送師娘回去以後,有些擔心師傅,就趕快回去找他。
我回去的時候,已經看見幹警小李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躺在魅色酒吧的地上,師傅他老人家兇前衣服盡碎,當時已經昏死過去。
羅姐那時帶着特勤五組的人處理現場,發生了什麼,還是讓羅姐細說吧。”
小張口中的羅姐,便是此刻站在旁邊的女人。
這個女人身高足有一米八五左右,面容姣好,身材修長,上臂突現的肌肉,明顯看出她平時經常鍛煉。
此女面無表情的看了看蕭天和小白,回頭對楊老夫人問道:“師叔母,這兩個人是誰,我都沒聽說過?他們有資格知道這件事麼?”
“麗莎,不得無禮,這位是你師叔非常尊敬的白前輩,這位呢,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老頭子口中常說的蕭天兄弟了。”
雖然丈夫生死未蔔,楊老夫人看起來卻沒有太多慌亂,說起話來,依然有條不紊。
蕭天見這個羅姓女人如此狂傲,暗自腹诽:原來她叫羅麗莎,嗯,傻不傻不知道,不過怎麼看也不像蘿莉啊!
小白淡淡看了羅麗莎一眼,一瞬間,羅麗莎感覺天都塌了,一下子壓了上來。
“額!”
羅麗莎一口氣沒喘上來,喉嚨裡血腥之氣上湧,差點噴出來。
在精神力上,小白自然完全碾壓羅麗莎。
楊老夫人見狀,連忙求情:“白前輩,手下留情,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
小白不屑的笑了笑,将視線挪移開。
羅麗莎身體晃了幾晃才站穩。
高人!
比師傅和師叔的修為都高!
修煉起來被人稱做瘋蘿莉的羅麗莎,意識到自己碰到了傳說中的高人了,态度頓時恭敬了許多。
楊老夫人說道:“白前輩,您不要跟年輕人一般見識,麗莎也是被我慣壞了,麗莎,還不給白前輩道歉!”
楊老夫人不怒自威。
羅麗莎平時見了嚴厲的師傅和師叔都大大咧咧的,唯獨見了這個平時疼愛自己的師叔母,心裡不願惹其生氣。
再加上她從小就崇拜高人,對小白的實力非常仰慕,羅麗莎心悅誠服的躬身施禮:“白前輩剛才多有得罪,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小白淡淡道:“閑話少叙吧,把昨天晚上的情況跟我說清楚。”
羅麗莎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我們特勤五組正在商議,如何解決最近京都連連出現的命案。
忽然接到一個電話,是肖隊長打來的,說是在魅色酒吧和距離該酒吧三公裡的垃圾場,有特殊狀況發生。
有三個警員已經當場犧牲,師叔也失去了聯系,情況非常危急,尋求我們的幫助。
我馬上把這個情況彙報給了師傅,師傅便急忙帶着我們,一起趕往事發現場。
當時我們兵分兩路,我和師傅一起去了魅色酒吧找師叔,其他人去了肖隊長那裡。
當我們到了魅色酒吧,師傅感覺有幾股極為兇煞的氣息在樓上沖撞,趕緊安排疏散了酒吧裡的人。
就在我們上樓的時候,師叔突然破門而出,從二樓摔落到了一樓。
我們看的出來,師叔當時經曆了極為慘烈的戰鬥,連護身寶鏡都被打的粉碎,身上到處都是被不知名的鋒利東西割開的傷口。
師傅見到這個情況,立即上前與敵人交手,可是沒出幾招也敗下陣來。
師傅見實力相差太大,無法抵禦敵人,不得已,啟動了京都地下加持了數百年的大陣,才将敵人擊退,師傅也因此昏迷,至今還未醒來。”
小白聽完,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看清楚敵人長什麼樣子了麼?他們用的什麼武器?”
“我沒看清,師傅隻來的及說了一句‘三界已亂,快去請師祖下山’,人就昏迷了。”
小白微一沉吟,向楊老夫人問道:“我進去看看駱珩吧。”
楊老夫人感激的點了點頭,打了個電話,重症病房的門打開了,從裡面出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大夫。
楊老夫人輕聲說道:“小胡,這位是白前輩,我們要進去見一下我家老頭子,你行個方便吧。”
蕭天看着眼前這個面目蒼老的小胡,有些眼熟,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頭發花白的老大夫看了看小白,見楊老夫人對其極為恭敬,眼中現出驚異之色。
随後,他有些為難的說道:“楊嬸,不是我不願你讓你們進去,你也知道,那幾個老頭子一天給我打幾十個電話,都在追問駱叔叔的消息,要不是怕影響了醫院的正常秩序,他們早就過來了。
駱叔叔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但還吊着一口氣,我不敢擅自做主,萬一有什麼不測,不說别人,就我家的那個老頭子就得把我腿給打折喽。”
楊老夫人擺了擺手:“不妨事,讓白前輩進去看看,白前輩是高人,你就行個方便吧。”
蒼老的小胡還要說什麼,見楊老夫人面色微沉,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讓開了通道:“楊嬸,你們進吧,我得提醒你,駱叔叔現在不能受到任何的影響。”
楊老夫人帶着小白和蕭天進了重症病房。
病房内,各種先進的儀器五花八門。
蕭天知道這家醫院,是京都最好的醫院,像駱珩所在的這種重症病房,收費都是天價,即便如此,也不是誰都能進來的。
駱珩身份在華夏國極為特殊,才有機會進入這個病房。
蕭天和小白來到駱珩的身旁。
小白伸手,手心那道無形的白光再次出現。
胡大夫驚詫之餘,剛要伸手阻攔,楊老夫人擺了擺手示意沒事。
無形白光沿着駱珩的身體緩緩移動,到達氣海穴時,小白感覺到一股極為細微的陰煞之氣。
剛要深入探究,忽然陰煞之氣噴發,裡面傳來一陣怪異瘋狂的笑聲。
轟!!
陰煞之氣突然爆炸!!
“啊,不好!”
胡大夫和楊老夫人離得太近,躲閃不及,眼看就要被蠻橫無比的陰煞之氣撞到。
小白連忙收回無形白光,兩臂急張,攬住二人,兩臂微震,護體真氣湧出。
與此同時,蕭天心念急轉,手心瞬間出現一個紫色雷電光球,嗖的一聲飛起!
嗡嗡!
紫色雷電光球蓦然變大,一下子罩住正在爆炸的陰煞之氣。
滋滋滋滋!
陰煞之氣好像遇到了天敵一樣,被紫色雷電光球罩住以後,稍一碰觸,便冒起詭異的煙霧。
“這,這是什麼?”
衆人一邊驚異的看着蕭天手中,雷電流轉不停的紫色光球,一邊打量着紫色雷電光球裡面的陰煞之氣。
就在大家驚魂未定的時候,小白腰間忽然傳出一陣震動,低頭一看,原來是乾坤袋裡的寶光琉璃瓶在輕輕顫動。
小白将胡大夫和楊老夫人交給羅麗莎和張宇二人,手輕輕在腰間一撫,寶光琉璃瓶出現在手中,心念探尋,眉頭微皺自語道:“是她?她想要陰煞之氣,幹什麼?”
蕭天控制着紫色雷電光球,見到小白自語,問道:“怎麼了?”
小白沉默片刻,做出決定:“公子,你把紫色雷電光球打開一個小口,我收了這陰煞之氣。”
“好!”
蕭天好不猶豫的用意念控制着紫色雷電光球,拉開一道圓形口子。
裡面的陰煞之氣終于找到了出口,急忙湧出。
剛出了紫色雷電光球,瞬間便被寶光琉璃瓶吸走。
陰煞之氣尖嘯着消失在重症病房之中。
“呼!”
終于控制住了,衆人長出一口氣。
“那,那是什麼東西?”
張宇忍不住開口詢問。
小白淡淡說道:“陰煞!”
“陰煞?!”
衆人互相看了看,不明所以。
小白繼續說道:“陰煞是鬼界的修煉者,将自己的鬼元和惡鬼厲魄混合,鍛造而成的一種厲害鬼物。
被陰煞擊中者,不出三日,便會遍體潰爛而亡,不知怎麼,這些陰煞之氣卻被某種氣機鎖定,控制在了氣海穴。
若不是那股氣機鎖定住了陰煞,駱珩恐怕神仙也難救了,我有些奇怪,那股鎖定陰煞的氣機到底是什麼?”
楊老夫人面色沉重,輕聲說道:“是天機陣,看來張師兄是以本命壽元為代價,啟用了京都地下的天機陣,才救了我家老頭子,天機陣有攻擊和封印之能,想來也隻有這一種可能了。”
“天機陣?”
小白閉上眼睛,神念直入京都地下……
過了半響,小白睜開眼睛,眼中精光微閃,不禁贊歎:“好一個天機陣,神龍之首,聚龍之氣,崩天裂地,封印萬邪!如此大手筆,靈界亦不多見,厲害!”
聽見小白一下子便點出了天機陣的陣法要旨,楊老婦人更加佩服,看了看駱珩,心中焦急,輕聲問道:“白前輩,我家老頭子還有得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