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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你想幹什麼

邪門兒 苗棋淼丶 2937 2024-01-31 01:00

  小冰的人頭雖然被黑影提在手裡,兩隻眼珠卻狠狠地轉向了眼角,就好像是要回頭去看抓住她頭發的究竟是誰。

  那條黑影也好像是察覺到了小冰的恨意,伸出一隻手,貼着小冰的臉頰摸向了她的眼角……

  對方的手指将要觸碰到小冰的眼皮時,我腦海裡忽然靈光一閃,雙手先後揚動之間,兩把飛刀一前一後地直奔黑影的方向飛射而去。刀刃破空的嘯聲凜然而起時,黑影也像是感到危機忽至,提起小冰的腦袋擋在了自己身前。

  我打出的飛刀在電光火石之間釘進了小冰的眉心,半尺長的刀鋒沒進小冰顱骨兩寸才停了下來。流星趕月似的第二把刀接踵而至,緊貼着小冰的頭皮,穿過了她被拎在半空的頭發,直奔黑影的咽喉電閃而去。

  飛刀帶起的寒芒消失在小冰發髻當中時,一聲凄厲刺耳的鬼哭跟着拔地而起。鬼哭的餘音還在大殿裡回蕩時,那道黑影已經在飛刀的鋒芒下炸成了一片磷火。

  失去支撐的人頭蓦然落向地面時,我的第三把飛刀也雷霆而至,刀尖從人頭左耳上穿過之後,帶着人頭倒飛三尺,把那顆首級釘在了牆上。

  我踹開大門,快步搶到牆邊,伸手把人頭給摘了下來。

  這時,小冰兩眼的瞳孔已經聚焦在了插入她額頭的那把飛刀上,看上去就像是翻着眼根在看釘死她的奪命飛刀。

  “我知道你沒死,跟我走。”我手提着人頭,大步走回原處時,檀越已經把人聚集在了一起,剛才藏在偏殿裡的人,除了少數幾個受了點輕傷之外,大多數都安然無恙。

  導演看見我拎着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走回來時,吓得面無人色:“你……你把她殺了?”

  我擡手把那顆腦袋扔在了地上:“檀越、沈凝夢,你們兩個站到邊上,剩下的人分成兩隊,一對一,面對面站好。”

  “左邊那排人轉過身去,把手背到背後。右邊的,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馬上把他們的手捆起來,捆得越結實越好。”

  我話一說完,那些人就開始戰戰兢兢地去找繩子,或者幹脆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當成繩子捆住了同伴的雙手。

  沈凝夢被眼前的情景驚得目瞪口呆,似乎想不明白,一群人為什麼會像是木偶一樣聽我擺布。

  其實,這裡面的道理非常簡單。這些人從來沒經曆過生死拼殺,也算過慣了安逸的生活,早就失去了人與生俱來的野性。

  老核桃跟我說過,越是上過學,念過書、過慣了安穩日子的人,遇上大事兒就越容易服軟。因為他們想得多,顧忌也多,誰也不想先出頭。

  他曾經親眼看見過,四個小日本押着一百多人往山裡走,說是拉去修工事。看那些人的打扮應該是從哪個學校抓過來教員和學生,他們明知道,這一去可能再回不來了,可是偏偏就沒一個人敢往外跑,走路的時候還能自覺的排成一隊。

  那四個押人進山的小日本,其中有一個連槍都沒帶!

  要是他們有膽子反撲,就算死上幾個人,也能把四個小日本活活掐死。可是,那百多号人,卻被小日本像是趕羊一樣趕進了山裡。

  這要換成一百多号土匪,小日本要是不出五十人,不擡兩挺機槍,都不敢帶他們往山邊走。

  所以老核桃才告訴我,遇上有家有業、念過書的人,就算他們人多也不用怕,他們不敢跟你玩命,唬住一個,其他人就不敢動了。

  現在的情景就跟老核桃說的差不多。

  我等到他們把人捆好了,才開口道:“再一對一站好,還是右邊捆左邊。趕緊的,動作快點!”

  沒一會兒工夫,就剩下導演和一個劇務沒被捆上了。我讓他們把人都擺正坐好之後,擡腳踢了踢地上的人頭:“去把薛秀兒給我找出來,說我要見她。”

  人頭在地面滾了兩圈之後就不動了,我自己點起一根煙抽了起來,等我把煙抽完,才慢悠悠地開口道:“薛秀兒,我知道你已經來了。出來吧!”

  我見附近沒有動靜才繼續說道:“這個地方看着不小,其實是個野廟。你把人弄到野廟來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

  野廟,說白了,就是有人随便修出來的廟宇,或者道觀。當然,荒廢的廟宇也能成為野廟。

  野廟最大的特點就是廟裡沒有特定的神明,裡面供奉什麼神明,全看附近百姓往裡擺什麼。

  我就親眼看過,有人把仙位、佛像全都擺在一個廟裡,還不分主次地供在一起;供桌上的祭品也是五花八門,葷的素的、生的熟的亂七八糟。廟裡沒有主持、沒有廟祝,也就不會有人教你怎麼上香,香爐裡面亂插一氣。拜廟的人也不會去喊什麼神佛的名諱,就是一個勁兒地喊大仙兒。

  我們現在所在的廢廟,也可以算作是野廟。

  我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你把人弄進野廟裡,就是想讓他們歸位,或者說是想讓他們死在神台上,用屍體代替神像。”

  “要是我沒弄錯,你是打算在這裡布置什麼陣法一類的東西吧?如果,我讓你布不成陣,你會怎麼樣?”

  我聲落不久,就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飄忽不定地傳了過來:“你很聰明,僅憑兩次交手,就能判斷出我在讓鬼神歸位。你說對了,又能如何?你看得住一個沈凝夢,護得住那麼多人嗎?隻要給我時間,别說你把他們捆起來,就算你把他們四肢全都打斷,我也一樣能把他們弄走。”

  “也許,我還有更好的辦法呢!”我說着話,信步閑庭地走到道具組的帳篷附近,一邊在裡面翻着東西,一邊問道:“我現在很好奇,你怎麼會控制住了劉姨?”

  薛秀兒大概也想看看我要做什麼,不但沒去阻止我,反倒順着我的話跟我聊起天來:“每個人都有想要的東西。劉姨不在乎沈凝夢會跟誰在一起,隻要她能借着沈凝夢得到榮華富貴,就是把沈凝夢變成白牡丹,她也不在乎。”

  “表面上,她在看着沈凝夢,防止她移情别戀;實際上,那是她沒有找到合适的下家。程明嘛,勉強算是入她法眼,所以,她才對程明的殷勤聽之任之……”

  “但是,一個人的耐性終歸是有限的,她等不及沈凝夢身後的人來給沈凝夢送水晶鞋,把她從灰姑娘變成王子妃。所以,她找到了我,讓我幫她聯系一個合适的買家。一來二去,她就成了我的囊中之物。”

  “本來,我是想把人皮符貼在沈凝夢的身上,姓劉的帶給沈凝夢的人皮符,就是我做的圈套。隻要一次成功了,沈凝夢就會嘗試第二次。如果不是你拿走了人皮符,沈凝夢已經栽在我手裡了。”

  沈凝夢冷聲說了句:“無恥!”

  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罵劉姨,還是在罵薛秀兒。

  我從帳篷裡拎出了一個包裹:“爆料我是沈凝夢男友的人,是誰?”

  “劉姨。”薛秀兒說道:“她的目的,就是趕快把你逼走。沈凝夢失去了保護,我才更容易下手。”

  “後來爆料沈凝夢流産的人也是她?”我明知道那人不會是劉姨,仍舊這麼問,隻不過是為了驗證我的一些想法。

  “當然不是!”薛秀兒笑道:“她還指望着沈凝夢能帶她雞犬升天呢,又怎麼會幹這種自毀前程的事兒呢?那個爆料人,也不是我。我想,大概是沈凝夢的競争對手吧!”

  薛秀兒不等我再問就說道:“我還可以告訴你,我隻不過是利用了有人把沈凝夢推上風口浪尖的機會,把劇組騙進山而已。”

  薛秀兒不疾不徐地說道:“我的話說完了,你拖延的時間也夠久了。現在,讓我看看你想幹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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