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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是不可忍

邪門兒 苗棋淼丶 2889 2024-01-31 01:00

  “等一下!”我猛然開口道:“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你怎麼知道,我會在什麼地方下船?”

  那人哈哈笑道:“好,看在你們這麼多天給我解悶的份兒上,我就大發慈悲,讓你做個明白鬼。你們的行蹤是玄衣舍告訴我的。”

  “陸仁賈?”我頓時火冒三丈,差一點兒就咬碎了牙。小九一直拿陸仁賈當兄弟,沒想到他卻接二連三地出賣我們,出賣小九!

  “不不不……”那人搖頭道:“這次,你可錯怪了陸仁賈。他在玄衣舍,充其量不過是個長老而已,跟誰合作、怎麼合作,還輪不到他說的算。人間堂和正氣門之間該如何選擇,玄衣舍魁首自有決斷。”

  “很好!”我心裡總算舒服了一些,起碼我們并沒有被兄弟出賣。

  那人得意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們自盡吧,免得落在我手裡,連個體面的死法都留不住。”

  我伸手把劍匣橫在了身前:“我聽說,九龍劍一旦啟封,方圓十裡之内立刻會化為鬼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些天,我一直都在研究九龍劍,雖然沒看出九龍劍到底有什麼特别之處,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那就是當初取出九龍劍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給它貼上一道上古符箓。

  那道封在劍匣上的符箓極為古怪,上面的咒語介乎于道符與巫符之間。在沒有開啟之前,我們誰也弄不明白這道符文究竟是為了掩飾九龍劍的寶光,還是為了鎮壓劍上的陰氣。

  如果是前者,倒還好些。如果是後者,貿然開啟的後果誰也預料不到。

  我拿出九龍劍威脅對方,就是在賭他也不知道符箓的作用。

  對方臉色果然一變:“你在找死?”

  “找不找死,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我不想輕易就範!”我用手指捏住符箓一角道:“當然,你也可以賭一賭,這道靈符隻是用來鎮壓寶光的東西。”

  那人臉上頓時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我趁着對方舉棋不定的工夫,擡腳往他身邊走了過去,那人臉色一沉:“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離你更近一點兒而已。”我似笑非笑地道:“我聽說過,九龍劍是詛咒之劍,很多位高權重的人都因為碰過九龍劍而死于非命。”

  我又往前走了兩步:“萬一,我聽過的第一個傳說是假的,九龍劍沒能一下把我們全都帶走,說不定,我死之後,九龍劍上的詛咒還能幫我報仇呢!”

  “站住!”那人厲聲怒喝之間,他手下的保镖不約而同地拔槍往我身上指了過來。

  “别動!”我又一擡手:“你們開槍之前,我肯定能把靈符揭下來。不然咱們就試試。”

  那人厲聲道:“你以為我會信你?那些被九龍劍克死的人,沒有一個是術道中人!就算九龍劍上帶着詛咒,又能怎麼樣?我們正氣門修煉的是浩然正氣,百邪不侵!”

  “哦?是嗎?”

  對方已經心虛了!如果他不怕九龍劍,就沒有必要跟我一再廢話,下令開槍就能一勞永逸。他說這些,無非就是想驗證一下我的話是真是假。

  我現在如果順着他的思維往下走,說不定就能被他看出破綻,我幹脆冷笑道:“真的假的,我說不準。不過你可以試試,自己的命能不能硬過孫殿英、馬漢三、戴笠那些枭雄人物。”

  我故意把話題往戴笠身上引,就是想讓他想起些什麼。如果他對民國野史稍有了解,就能想起戴笠那人笃信風水。

  戴笠在人生最不得志時,曾經找過一個算命先生,對方算他是“六陰朝陽”,殺重無制、五行缺水,名字中帶水方大利。戴笠,改字雨農之後,才開始逐步飛黃騰達,而後的化名:江漢清、汪濤、沈沛霖、洪淼,都與水有關。

  相傳,戴笠登上軍統寶座之後,為了日後能一帆風順,特意殺了兩個八字奇硬的人,把他們的人頭埋在了軍統牌坊下面,布置了一個風水大陣,助其步步高升。

  那之後,戴笠就對風水、命數深信不疑,甚至豢養了一批術士為其服務。

  我要的是就給對方造成一種“連權傾一時,又豢養過術道高手的戴笠都被九龍劍咒死,可見一般術士無法阻擋九龍劍之兇威”的錯覺。

  那人臉色一變再變,兩隻眼睛轉個不停,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我們魚死網破,也沒有什麼意義。這樣吧,隻要過了今天,你帶九龍劍走,我不為難你,随便你把九龍劍怎麼處理掉都行。”

  他話裡的意思是,隻要我今天不拿出九龍劍,人間堂的任務就等于失敗了,就算我明天一早趕到賞罰殿,也挽回不了敗局。

  我正要開口說話,忽然聽見有人用半生不熟的漢語說道:“你不要九龍劍,我可以幫你處理掉,順帶着也處理掉這幾條小雜魚。”

  我轉頭看時,卻看見一個金發碧眼、身穿西裝的外國人帶着二三十個手下大步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先前跟我說話的那人微微一皺眉頭:“你們是什麼人?”

  外國人像是沒看見我正拉着符箓的一角,隻顧着跟對方說道:“我叫羅倫斯,來自聖庭。剩下的話,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那人這才松了口氣:“在下盛信,久仰大名。”

  羅倫斯絲毫沒有給對方面子:“你們華夏人就是喜歡這種虛僞的客套。在今天之前,你聽過我的名字嗎?”

  “你……”盛信被氣得臉色鐵青,卻又偏偏不敢發作,隻能滿臉殺氣地往我身上看過來,仿佛侮辱他的不是那個叫羅倫斯的外國人,而是我。

  羅倫斯似笑非笑地看向盛信:“華夏人,我把你們的國寶拿走,你不介意吧?”

  盛信笑臉回複道:“不介意,當然不介意。”

  “哈哈哈哈……”有人大笑道:“羅倫斯,你輸了!我早就跟你說過,我爺爺告訴我,在華夏,隻要你有實力,就算打了别人的臉,他們也會陪着笑容,用種種理由向你解釋,打得真好;說不定還會自己打上幾下,再跟你說,他自己早就想打臉了,隻不過沒有時間。哈哈哈哈……真好笑!這下你相信了吧?”

  又一個外國人肆無忌憚地說道:“我們的祖先燒了圓明園,他們的君王還不是一樣要陪着笑臉割地賠款?等我們收拾了這幾條雜魚,你再讓那個什麼姓盛的賠我們一筆款,他也一樣會答應!”

  幾個老外一搭一唱說的全是漢語,絲毫沒把盛信給放在眼裡,也同樣沒把我當成一回事兒。

  我趁着羅倫斯大笑的工夫,猛然撕開了封印,從劍匣中抓出九龍劍,雙手握住劍柄,高舉過頂,直奔羅倫斯頭上劈了下去。

  電光火石之間,羅倫斯的一個手下忽然擋在他面前,從身上拔出一把歐式騎士劍,劍鋒向上,往我的劍上擋了過來。

  “當——”

  兩把長劍淩空相撞之間,九龍劍瞬間斷去了對方的劍鋒,從對方頭頂長驅直入,生生把人劈成了兩半,劍鋒之利,令人歎為觀止。如果我不是因為中毒而沒有内力,羅倫斯絕對逃不過我那當頭一劍。

  我抽劍後退之間,沉聲道:“不是每個華夏人都沒有骨頭!想要九龍劍,自己過來拿吧!”

  “給我殺了他!”

  率先開口的人不是羅倫斯,反倒是被他一再侮辱的盛信,不要說我弄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麼,就連他的手下一樣是面面相觑。

  盛信見手下不動,再次厲聲道:“都他麼聾了?給我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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