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歡樂頌全集(劉濤、王凱主演)

第226章

  安迪不禁想起幾個小時前自己的擔憂心煩,不禁笑了,答案已經在此,不需要多問。她終于肯鑽進包奕凡的懷抱,“我既沒有小樊的風情,又沒有小曲的風騷,一點兒性感都沒有,你為什麼愛我?”

  “見了你之後,别人都是庸俗脂粉。睡吧……你還幹什麼?”

  “我訂機票,你回頭叫個司機把我車開回去。”

  “安迪,你忽然想見我……哈哈,開那麼老遠的路……”

  “笑什麼,不許笑。”

  “我開心壞了。我每次想你想得也想飛車去見你,總怕被你嗤之以鼻,說我不幹正經事。好了,這是你開的好頭。”

  “明天想個辦法,不許他出現。”

  “饒了他吧。明天我們大喜日子,不跟局外人生氣。”

  安迪還想說,可包奕凡媚功十足。她隻有失聲。于是被當作默認。她也隻能事後哼哼幾下而已。

  ▼泥巴潭

  假如我們同陌生人說話了2

  上一篇裡,俺提到了小謝心理形成因素,忽然想到,其實俺還漏了一個方面。他的工作。

  作為刑警,無論是兇殺組,重案租,緝毒組,總之,一般面對的是亡命之徒,所聞所見,都是負面的現實社會,換言之,就是長期面對社會的陰暗面,這無疑會加深對人性的懷疑。尼采說過:長期凝視深淵的人,亦可能被深淵回視。

  關于小謝可能做到的破壞力,俺隻說,不要講在中國這個執法嚴重不合格國度,就算是所謂民主的西方國家裡,警察的家暴行為,也是非常不好處理的。一方面是非親非故的陌生女子,一邊是一起刀頭舐血的生死兄弟,在心理上,你以為會更偏向誰。更何況,無論在哪個國家裡,執法部門都是POWER的代名詞。

  安迪也好,蛐蛐兒也好,樊小妹也好,他們能做到的不過是盡可能同自執法部門處好關系,盡量避免來自他們的麻煩,甚至獲得一些幫助。但是她們都是民,不是官,遠沒有力量來号令六扇門裡的人,尤其是對付他們自己人。

  耐寶是關關的親媽,咱們呢,是關關的幹媽,親媽要鍛煉閨女,幹媽們站在一邊看得心焦,明知前路坎坷,咱們的乖女兒吃虧受苦了咋辦。

  在謝關這出對手戲裡,我們看到了極大的不對等。小謝着墨不多,在層層背影裡,展現給關關的,是一個他本人篩選出來的形象;而乖寶寶關關則如同攤開的書本,一覽無遺。

  小謝全面了解關關是什麼樣的人,他選擇關關,就算有真情實意——明知關關暗戀他人,也還執着追求,我相信小謝在一定程度上是真心喜歡關關的——但那也是在理智和潛意識的雙層篩選後的結果:長年的,可能小謝自己都沒有清晰意識到的,自我心理暗示之後,他根本不可能愛上一個令他無法安心的,自認無法控制的女人。

  CSILV裡,有位S形的禦姐典範,希瑟夫人,說了一番令俺十二分認同的話:女人可以給她心愛的男人:金錢、時間、身體、感情甚至心,但是永遠永遠永遠不能讓出POWRE。在這裡,我想控制力是合适的意譯。蛐蛐兒是深具這種特色。

  關關表面看來同這種氣質完全相反,可俺覺得,小謝還是看低了關關。雖然關關因為不夠美麗而帶來的自信心缺乏,并在面對小謝的愛情之時,引發一種類似知遇之恩的情懷,可俺還是看好小丫頭的情商以及因幸福家庭帶來的強大心智和心理狀況。

  有種人,大多數時候都很溫順——隻要你不觸及她/他的底線,大抵他/她們屬于一生隻發三五次脾氣的人,可一旦發作,九頭牛都拽不回。

  有同學說,希望小謝在自身的豁達和關關的柔情之下,能夠解開心結,獲得幸福。希望是好的,俺自诩足夠冷靜自私,也未嘗不希望小謝能好呢,畢竟,人現在還啥子壞事都沒幹呢,咱總不能靠推理預計想象力來定罪人家吧,那豈不成了莫須有。

  好吧,咱們先讨論讨論愛心的問題。如同男孩子泰半有個仗劍江湖,快意恩仇,最後抱得美人歸的心願;女孩子則多數幻想過拯救失足,撫慰浪子,最後得成眷屬的夢想。

  因為女子天性因承擔繁育後代而帶來的母性基因,更多的是幾千年來的畸形教育:女子應該是善良的、多情的、溫順的、母性的,具有隐忍包容寬厚的氣質。而與之相反的自私、冷酷、理智、獨立、好色以及無所畏懼等情緒和能力,都是被否定和批判的,不應該出現在女子身上的。

  男人家庭出了問題,那是男子漢大丈夫,難免妻不賢,子不孝。女人家庭出了問題,那就成了原罪——而這也是家暴中,受害者沉默忍受不願反抗的最大原因。

  此外,在傳統的集體意識心理中,男人該忠于朝廷,女人該忠于家庭,所以我們不必驚訝于面對昏君暴黨也有死忠的臣子,面對渣男變态也有死忠的女人。有時候,俺想,他/她們忠于的未必哪一個具體的人,他/她們忠于的是曆史是權威是一種畸形的信仰和理念。

  回到我們的問題上,其實仔細想想,關關最壞能怎樣呢——隻要她自己不放棄自己。

  俺所想到的最壞結果不過是離開海市,回到老家:小謝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裡固然能把手伸得很長,但是回到關關的老家,那是強龍不壓地頭蛇,有娘家的女孩子,永遠有退路。

  某些時候,泥巴俺是一個悲觀且信心不強的人,俺基本不太相信一個思想成熟的成年人能因為所謂的愛情而改變——除非他/她本人發現了問題,主觀意願裡想要改變,還需要重大的契機。

  比如樊小妹。

  多年的壓榨讓樊小妹本身意識到了不公平和自身的軟弱;而樊父的倒下,是一個轉折點——轉折了兩個部分:

  其一,樊家的原有領導者的消失,引發了整個家庭結構的洗牌,讓樊小妹有機會從另外一種身份——家庭裡新拿主意的人——來看待問題;其二,樊家的事情攤開到了太陽底下,這就給了樊小妹另一個契機,接受朋友幫助的契機。心理上的,思想上的幫助。最後,樊小妹本身存在的有改變的意願,又因為自身嚴峻的情況:失戀、失财、失去尊嚴的刺激,這才開始主觀能動的去解開心結。

  這些條件,小謝暫時都并沒有,他自認為現在的情況好着呢,工作順利,交友得力,眼看又有可心女友到手。他根本沒有意識到,或者下意識裡否定自己有問題,毫無疑問的,他也不可能把自己的不光彩的陰私攤開給任何人,無論是朋友,還是愛人。

  這樣子的小謝根本不知道自己需要幫助,就算他隐約猜到了自己的問題,恐怕他也不感冒險傷害自尊來尋求幫助。在這一刻,俺其實相信小謝願意善待關關,希望有完美的家庭。但是,心理的疾病同任何一種慢性疾病一樣,它的發展是隐性的,後果是嚴重的。

  至于希望關關對小謝不離不棄的幫助,俺這自私計較的,相信殺頭生意有人幹,賠本買賣沒人做的膽小鬼——用一年半載的歡愉換一生半世的付出——嚴重心理疾病這三年五載難見效,十年八載是等閑,二十年後還發作的玩意兒——你把俺還是遠遠看着得了。兄弟你膽兒夠肥,俺服。

  還是那句話,除非當事人有那個面對問題,接受問題,積極主動解決問題的意願。

  俺等着看濃情蜜意後的第一次大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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