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然一喜,但随即又警覺起來:“邪影不是在外面看守嗎,你怎麼能和我說話?”
孫笑解釋道:“邪影去東宮見太子了,他讓我在這裡守着。”
門被孫笑打開了,隻是辰然并沒有出去。
“夜帝,你怎麼還不走?”孫笑急道。
辰然搖搖頭:“邪影巴不得我逃走,這樣他就能到皇上那裡告狀了。”
孫笑擔憂地道:“可是夏江軍演就要開始了,你若不離開修羅部,那計劃怎麼辦?”
辰然皺眉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他對孫笑産生了警覺,之前孫笑和白王投效,辰然沒有透露一點信息給他們,可是現在孫笑卻提到了夏江軍演,看樣子是在故意套話。
但是孫笑并沒有放棄,繼續道:“此事是憲部長告訴我的,他讓我來救你,好讓你早點準備!”
辰然不耐煩地道:“這又和憲部長有什麼關系?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關心我自己,現在離開這裡,必定會有一個‘逃獄’的罪名,到時候就要遭受皇上的怒火了。我還是乖乖呆在密室裡頭,大不了被關個幾天,我現在多的是時間。”
雖然嘴上說得輕松,但辰然心裡已經震驚萬分。憲絕這麼謹慎,絕對不會把計劃告訴孫笑,更不會派孫笑來救自己。
如此看來,孫笑是被邪影威脅着過來套話的。雖然孫笑所說的都是邪影和太子的猜測,但能猜測得這麼具體和接近現實,實在太讓人驚訝了。不過他們肯定沒有掌握切實的證據,要不然早就把辰然帶到夏殇面前了。
孫笑見無法說動辰然,隻好灰溜溜地離開,過了沒多久,邪影就主動進入了密室。
“厲害厲害,想必你已經猜到孫笑是我派來的吧。”邪影笑道。
辰然也是笑着回答:“的确猜到了,因為孫笑說的話太奇怪了,根本沒有的事情,他卻張嘴胡說,想必都是你教他的。”
邪影搖搖頭:“不,是太子殿下讓他說的,這些事情也是太子殿下想到的。最近這段時間神龍城沒什麼大事,隻有一件夏江軍演,所以太子大膽地聯想到了軍演,更是把憲絕拉扯進來。不過很遺憾,你的嘴巴很緊,什麼都沒有說。”
“沒有的事情,你讓我有什麼好說的?”辰然聳聳肩。
邪影露出一抹怒色:“我就是讨厭你泰然自若的樣子,似乎什麼事情都被你掌控着。哼,你不知道太子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在修羅部吧?你的一切言行我都彙報給他了,不過孫笑沒有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所以他失望地離開了。至于你嘛……就繼續呆在密室裡吧,這是太子殿下的命令,至少要想盡辦法将你關到夏江軍演之後!”
說完這話,邪影離開了密室,房中又隻剩下了辰然一人。
夏凡心的确聰明又狡詐,還好他施展的手段不算太高明,辰然并沒有中計。隻是唯一讓辰然疑惑的,便是邪影剛剛的那番話。他不斷提到夏凡心,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夏凡心的身上,難道邪影并不想對付自己?
辰然想不明白,眼前的人口是心非,全都藏着自己的心思,還是自己的同伴更加靠譜。現在辰然隻希望有人能夠早點解救自己,這樣才能讓計劃順利地實施下去。
時間不斷流逝,轉眼間便到了晚上。
這段時間都沒有人再進入密室,但辰然知道,邪影一直都在外面監視着。影子是他的眼線,隻要辰然在密室中,那麼自己的一舉一動就逃不過邪影的雙眼。
夜晚過去,新的一天到來,這是夏江軍演開始的第一天。辰然反倒不急了,反正夏江軍演已經開始,而且要持續七天,所以靜觀其變吧。現在最急的,應該是憲絕才對。
辰然還傻傻地認為憲家對付不了天龍部,實際上今天一早憲絕就去皇城了。
早朝剛退,憲絕便秘密拜見夏殇。
“憲卿,這麼早來找朕所為何事啊?”夏殇詢問道。
憲絕跪在地上沒有起來,道:“皇上,這幾日辰然呆在零部,有不少古怪的舉動。趁着他被關押進了修羅部,所以我特來告知。”
“究竟是什麼古怪的舉動?”
“我發現他偷偷會面了紫帝,說明紫帝已經混入了神龍城中。而且不可能隻有紫帝一個,說不定辰然帶了許許多多的高手進城。雖然他現在投靠了帝國,但誰知道是不是真心?至少他沒有把紫帝的事情說出來吧?”
夏殇眉頭一挑,道:“他說自己的同伴在遙遠的永恒霧海,現在看來他是在說謊。紫盟的紫封,這家夥怎麼也來了。”
憲絕趕緊附和:“辰然的确在說謊,而且帶了不少高手進神龍城,他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夏殇的眼中閃過一抹狠色,道:“你直接把他帶過來,我要親自問問他!”
憲絕還沒有領命,突然有一個人闖了進來,外邊的太監拉都拉不住他。
能夠在夏殇面前如此無禮的,除了西門離還能有誰?
西門離一直記着辰然的話,沒事就多來請教自己的父皇,好讓夏殇對自己刮目相看。他還不知道辰然的情況,雖然在宮中生活的确拉近了和夏殇的關系,但卻多了許多行動限制。西門離在外面又沒什麼眼線,所以對皇城外發生的事情很難第一時間獲知。
“父皇,昨晚老師留給我的問題,我苦思冥想了許久都想不出來,今早特地來請教您了!”西門離一邊說着一邊走了進來,兩個太監跟着進來,他們攔不住西門離,趕緊跪下來朝夏殇告罪。
而西門離看到憲絕也跪在地上,頓時一怔。
夏殇擺了擺手,先讓太監出去了,随後道:“憲卿,你也下去吧。”
憲絕趕緊告退,可西門離卻叫住了他:“憲部長稍等,難得你來宮中,我正好想問你辰然的近況,他最近怎麼樣了?”
憲絕沉默不語,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夏殇。
夏殇道:“離兒,辰然被抓進修羅部審訊了,而且他似乎藏着不少秘密,朕正準備親自提審他呢!”
西門離驚訝道:“父皇,究竟是怎麼回事?”
夏殇招手讓西門離坐下,道:“别急,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修羅部以懈怠任務之名,将辰然抓起來審訊了。而其它的事情嘛,是憲卿剛剛才告訴朕的……”
他将憲絕所說的事情告訴了西門離,西門離憤怒地道:“好你個憲絕,你說辰然會見紫封,可有什麼證據?”
憲絕尴尬地道:“這是微臣親眼所見,難道還不算是證據嗎?”
西門離反駁道:“明明是你的一面之詞,怎麼可以算證據?我問你,除了你還有誰看見了紫封?你可别把憲家的人帶出來作證!”
憲絕一陣頭大,他本想把辰然帶過來,讓夏殇好好審問,不管結果是死是活,辰然身後的力量都會開始行動,要不營救要不就是報仇,定然能夠将夏殇牢牢牽制住。
夏殇被牽制了,那麼憲家就能安然地行動,将天龍部視作甕中之鼈,可以輕松地進行收服。
可偏偏西門離冒了出來,此事就沒這麼好解決了。要找其他證人沒這麼容易,梁夜凡和梁天尺可以算得上證人,但他們親近于辰然,又怎會幫憲絕說話呢?
夏殇見憲絕不說話,于是道:“離兒說得很有道理,憲卿,你就帶辰然和邪影一起過來,大家同時對峙一番,再由朕和離兒一起定奪!”
憲絕必須去主持大局,自然不能留下來對峙。但現在已經沒辦法了,他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隻能領命離開。還好夏江軍演要持續七天,仍然有不少時間思考對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