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魂力就無法煉魂,那麼李東也就不清楚這個煉魂陣是否真得有效。
李東想了想,又不甘心白白浪費了自己這半天的心血,忽然想起早先抓到的那隻金雀信使。
他當時就猜想過,這種金雀信使的煉魂之術應該和器獸煉魂相似,此刻他把金雀信使拿出來,放在掌心緩慢的推到了淬煉陣的核心。
頓時金光暴漲,那隻金雀瞬間迸射出耀眼的光線,伴随着一股股炎火煉化之後,金雀之中射出一道器魂。
遊遊蕩蕩像一股黑煙,李東頓時将炎火撤回,又以魂勢将器魂控制住。
他湊近了那一縷器魂,細細觀察,這确實是一條嘼器魂,還有在它的魂氣之中流淌着一根細線,那就是他主人煉化時注入的乼魂。
李東知道這隻器魂已經無法再用,隻能将其徹底煉化成魂力,或許還能滋養陣圖。
他雙手催動嘼器煉魂陣将這條器魂開始淬煉,整個過程都在他的遊神感知的控制之下,很快那條器魂就被煉化成了一縷魂力,再也沒有了任何意識,就被李東以手掌壓入陣圖,頓時地面流光溢彩,八卦陣圖陡然亮了一圈。
此刻!李東才真是感受到了他的靈性,伴随着淬煉陣被一點點的攝取,八卦陣圖上的靈紋消失,氣勢一收,整個陣圖都敷在李東手中的一塊晶石之中。
這塊晶石此刻竟然也變得跟器王一般具有了陣紋,不知不覺中,李東似乎又領悟一種可以将陣圖保存的方法,這也是從器王身上領悟出來的。
陣圖刻畫在晶石中,隻要想看随時都可以注入魂力将他催化,頓時整個陣圖每一絲細節都會清晰呈現出來。
李東也不清楚這麼做有什麼好處,但是卻是一個不錯的傳承陣圖的好方法。
此刻沒有了器魂的金雀信使變得暗淡無神,就像是被抽去了靈魂似得,它的精密構造也都癱瘓了,就連一根毛也無法活動。現在它充其量也就算是一塊做工精美的黃金雕刻品和嘼器半點也不沾邊了。
他想把它拆開看看裡面的構造,可惜剛才煉化陣已經将它的外面給融掉了,根本無從下手。要是能掌握這種嘼器制造工藝,李東相信自己也可以用這嘼器煉魂陣練出一隻嘼器來。
無可奈何之下,他隻好把金雀又揣進懷裡,收起了八卦盤,一會身想跟晁承打招呼。可是陡坡之上哪裡還有他的蹤迹,地面隻留下一隻喝幹了酒壺。
難道他有趁着我煉魂之時,偷偷去城裡妙手空空了!真是賊性難改,李東沖着陡坡搖了搖頭,剛要轉身離開,就聽到遠處有一陣婆娑聲。
李東沿着陡坡跳過,隻見荒原之中有一個灰影正像個幽靈似得在四處遊蕩,他身影快如魅影,步伐之間讓人摸不清方位。
不過李東還是很快認出來,他就是晁承,李東跟他較量過,自然識得晁承魂術。
晁承的魂術确實稱得上一絕,李東自歎不如!當日他幾乎将所有的魂力都傾注在栾府的移魂步中卻始終無法擺脫晁承的糾纏,最終還是被他湊近身将金雀逃走了,這其中固然有出神入化的手法,更重要的就是這種詭秘絕倫的移魂步伐。
當日李東就被這步伐搞得暈頭轉向,現在看起來依舊有些摸不着門路,不過晁承确是反複不停的施展,這讓李東從中逐漸領悟了步伐的妙處。
興緻來時,他也模仿着在荒原中轉幾圈,頓時這片空地之中恍惚出現了兩個鬼影子。
大概一直持續了幾個時辰之後,突然,晁承的身軀就像是凍住了站立不動了。
李東驚慌的跳過去,剛要去攙扶他,就聽到一陣陣有節律的鼻酣聲。
天啊,他還在睡覺,剛才那是在夢遊。
一個人夢遊,李東到時見過,但是像他這樣夢遊來練功的道是少見。
李東無可奈何的笑了笑,然後背着他的身軀把他背回陡坡。
晁承睡的十分深沉,嘴角還微微吐着酒氣。
剛放下沒多久,晁承又開始說夢話了:“盜神爺爺,徒孫知錯了,徒孫不該搗壞你的修魂丹”。
“盜神?難道真有這麼一個人?”李東從晁承的緊張的表情覺着似乎這件事情曾經在他的身上發生過。
“盜神爺爺,徒孫無能,連你的盜神秘籍的三成也學不成,徒孫無臉再回麒麟池見你老人家”。
麒麟池!
李東記憶中有過這個地名,好像關乎着一段血債,記憶有些模糊,他也不清楚究竟在當年也就是未來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但是他卻知道哪裡肯定要有事情發生,因此更加關心晁承說得每一句話。
誰知,晁承說完這幾句話後,竟然不再繼續說了,不一會就鼾聲如雷,睡得跟一頭死豬似得。
過了一會兒,李東竟然也被他那股睡意給感染了,躺在地面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兄弟,兄弟快醒醒,我們去吃好的”李東睡夢之中被晁承搖晃起來,他表情神秘的詭笑,看來又去城裡妙手空空了不少錢财回來。
李東昂了昂頭,對于這個賊性不改的家夥,他已經是徹底無語了。
晁承拽起他,就要往城裡面跑,卻被李東拽住。
“晁兄!你去過麒麟池?”。
“麒麟池?兄弟,你究竟是誰?怎麼知道我們盜神門的總舵”晁承頓時心生警惕,兩眼精芒爆射着瞪着李東。
“晁兄,我是沒去過麒麟池,但昨晚你在夢中不停的說道這個地方,還有祈求盜神爺爺原諒”。
“啊!我又說夢話了,該死,我這個毛病不改,遲早要栽在這上面”晁承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個嘴巴。
“兄弟,既然你已經聽到了我就不瞞你了,我确實是盜神門下第三代傳人,可惜我自幼體弱多病,又好耍貪玩,無法繼承盜神爺爺的衣缽,最終被盜神爺爺逐出盜神門”。
晁承說道這裡,兩眼含淚,看起來确實觸及了他内心最傷心的事情。
“晁兄,我不是有意要...讓你傷心”。
“沒事,兄弟,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我早已淡忘了”。
“幾十年?”李東這才傻眼的盯着晁承,沒想到他看起來隻有三十幾歲,卻已經近乎百歲的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