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倆是一對兒?”書赜狀似漫不經心的問。
“嗯。”王崟焱給松果扣了扣連衫帽,不讓一點冷氣漏進去。隻是肩膀上的小人早在出租車上就睡得人事不知,這會兒哪還管什麼冷風啊。
晚上這頓飯,書赜是很滿意的。雖然在超市時大樹有些小别扭,但經過她“修理”之後,也放開了,在她朋友跟前兒就不再避諱着她的一些親近。對于這一扭,但經過她“修理”之後,也放開了,在她朋友跟前兒就不再避諱着她的一些親近。對于這一大的進大的進步,書赜滿心欣喜。
此時的夜空上沒有雲彩,越發顯得碩大的月亮幽幽的清冷。書赜緊了緊大樹非給自己裹上的格子圍巾,卻覺得今晚的月光都是暖的。她不聲不響的跟上抱着女兒走在前的王崟焱,伸手挽上她的胳膊。
王崟焱有些詫異地低頭看了看被書赜拖着的胳膊,書赜微微垂下眼目,睫毛輕輕煽動,心底湧上害怕被甩開的緊張與不安,趕緊道:“我手冷~”語氣裡不乏撒嬌的情愫。
王崟焱無奈:“我抱着隻熊,再拖隻豬,會累死的!”
書赜一愣,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懊惱着抽出手來便向着她的耳朵擰去。
涼涼的手揪上耳朵,沒有多疼,卻把王崟焱涼了個激靈。她扯下那隻帶點着絲絲涼意的手,主動握進手裡,張嘴訓斥道:“多大人了?!冷就不知道出門帶手套!”
對方的“惡言惡氣”絲毫入不了書赜的心裡,她現在的心思全放在了兩人緊握的手上。
手上溫軟的觸覺,讓她覺得舒服,甜甜的感覺。她眼簾輕輕顫動,嘴角上是掩飾不住的上挑弧度。
兩個人靜靜的,邁着小步慢慢地往樓棟走去。由開始的一前一後,到後來的慢慢的依偎在一起。
月明星稀,皎潔的月光如水般鋪散開來,月光下的兩個影子纏綿在一起,被拉得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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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看看她……嘿嘿……”給睡得昏昏沉沉的松果擦了擦手、臉和小腳丫,兩人也洗漱完躺在了床上。王崟焱玩心大起,隔着鄧大夫,逗弄睡在外側的松果。小家夥憨憨地睡着,粉嫩的小嘴兒微微張開,發出輕輕的鼾聲。
“嘿嘿……跟小豬似的。還打呼噜~嘿。”王崟焱斜支着身子,跨過鄧大夫,樂此不疲的“玩弄”着小人兒。她伸出一個手指,悄悄地放到松果的嘴邊上,然後輕輕戳一戳小嘴唇,小人兒立馬就張開嘴兒吸起了手指頭。王崟焱馬上抽出來,小人兒就表情十分遺憾的吧咂吧咂小嘴,意猶未盡的樣子。這樣如此往複,逗得睡夢中的松果都快急哭了。
王崟焱憋笑憋得上身直發顫,玩了幾次過後,正疑惑,孩兒她媽怎麼就沒了聲響。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半壓在鄧大夫身上了。而鄧大夫正彎着眼睛看着自己,笑意盈然。
她心口猛跳了一下,老臉一紅,慌不疊地要起身,不料卻被身下的人半圈着脖子,止住了動作。書赜胳膊輕輕勾緊,拉近了兩人。
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她們眼睛對着眼睛,鼻子對着鼻子。這時候呼吸都是燙的,她呼在她臉上,她也是。灼熱的氣息熏得彼此的臉發紅。
書赜澄澈的雙眸裡閃着盈盈水波,在那柔柔地凝視下,王崟焱受到蠱惑般慢慢地低下頭去向她靠近,對方也輕輕地揚起了頭,越來越近,眼看着就要覆上她的唇了……
忽然,書赜勾起嘴角無聲地笑了,生生止住了王崟焱的動作。
王崟焱瞬間清醒!趕緊從書赜身上翻下來,乖乖的躺好,再也不敢去看書赜半眼。她咬了咬雙唇,不禁莫名地懊惱,那一刻,有那麼一瞬,她也是在期待那個吻的吧?
“大樹……”書赜輕輕的喚着。
“嗯……”她心中煩亂,全無心思,隻随口應了句。
側過身面對着王崟焱,書赜伸手撫上她的左兇部位,輕輕的按着,低頭深吸一口大樹身上的味道,薄唇有一下沒一下地觸碰她的耳垂,挑逗的意味都沒想掩飾,“你這裡,有沒有我……?”
王崟焱心口一滞,全身緊繃,倔強地閉緊嘴巴,不敢去看書赜,分分鐘都不敢看,甯願側過頭,閉上眼睛,裝死。
書赜哪能讓她如願,她勾起嘴角邪邪的一笑,擡起了手。就在王崟焱以為“警報”可以解除了的瞬間,書赜的手已經快如閃電的順着衣角爬進去,在她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占領了高地!
王崟焱吓得心髒都停跳了!趕緊在衣服外面死死的扣住裡面那隻作孽的手……
“你、你……”
書赜看着大樹結結巴巴,臉憋得通紅,不止是臉蛋紅,更連脖子都紅了……她到是得意着呢,真想扒開她身上的睡衣看看,是不是裡頭都紅了!
雖說手被在睡衣外面禁锢着,她還是得以不輕不重的按着,手下的柔嫩讓她差點控制不住力道,但是還是生生的忍住了!
不能一口吃個胖子,要循序漸進。今晚的目的,先是要讓她開口。
她微微擡起身,直視着大樹的眼睛,再次鄭重的輕聲誘哄道:“大樹……告訴我……這裡,有沒有我……?”
鄧大夫眼神柔和的不得了,可看在王崟焱眼裡,就跟大尾巴狼差不離,像是哄着她把話說出來。王崟焱懊悔不已,怎麼就引狼入室了?兇上的那隻手的觸感那麼明顯,她臉本來就紅,現在更紅了,渾身不受控制得抖個不停,心跳得更快,連個頻率都沒有,就知道在那裡砰砰砰,胡亂地跳,讓她都失去思考的能力!腦子裡亂成麻線團。
不……不、就是……說實話……麼。
也……
沒什麼……大不了的……
濱海海鮮大酒樓門口豎着一個大紅色的充氣拱門,上書:新郎黃偉天新娘沈素霞喜結良緣。台階至前面小廣場上,滿地的彩紙和鞭炮碎屑,旁邊一排小禮炮排得整齊,所有這些無不昭示着這是一個喜慶的日子。
酒店大廳裡,司儀熱情洋溢的往外咕噜着早就說過百千遍的台詞,同時夾雜着羨慕嫉妒恨般不遺餘力地折騰着這對新人。現場笑聲不斷。
台下不遠的主桌上,一個姑娘不時的撇撇嘴,滿臉的嫌棄,百無聊賴的低頭跟同學聊手機,不吐不快。
“啊呀,無聊死了!怎麼還不上菜!”
“婚禮太沒品位了,像暴發戶!無聊俗氣透頂!”
“新郎都四十歲的人了,還一臉帶着褶子的純情,笑得像個傻子!”
“新娘長得還行,就是眼神兒不好,要不怎麼能看上那頭豬!”
“我旁邊坐着個小孩,拉着個臉,偶爾一笑,比哭都難看。”
“典型發育不良,前後一樣平,像個豆芽!”
桌上隔一個位子有位衣着鮮亮的老太太不住地拿眼珠子摳她,她吐了吐舌頭,悄悄地把手機挪到了桌下。
她漫不經心的左瞅瞅右看看,手機裡好一會兒還沒動靜,不禁心裡怒斥——這個重色輕友的混蛋!肯定又跟她男朋友膩歪去了!看我回去不撕了你的皮!
她真的很無聊好麼!本來跟同學都約好了這周去度假村泡溫泉,老媽一個電話打來,勒令自己回家,什麼溫泉、小酒全泡湯了!那頭豬什麼時候結婚不好,偏挑這日子!就這麼急麼!是不是把人家的肚子弄大了?她無恥的想到,順帶狀似不經意的瞥了瞥新娘的肚子。
好吧,是她自己龌龊了。據說新娘都四十二了,比那頭豬還大三歲,這就不可能了。不過,人說女大三抱鹱獠黃槳茲媚侵砑窳絲榻鹱┟矗
她看着台子上那頭豬笑得一臉的菊花,鄙夷地又撇撇嘴。
實在無聊,台上還一直沒有要結束的迹象,她側了側身,跟旁邊這孩子搭起話來,隻是這一開口就讓人不怎麼待見。“嗨,小豆芽。你是新娘那邊的親戚?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轉過臉來,一雙水亮的眼睛看着她。
她的心裡一抖,過電的感覺,不禁贊歎道:“哇,你的眼睛真漂亮!”
受到恭維的小姑娘還是沒吭聲,她便自顧自的說道,“認識一下,我叫黃鎮天。是台上那頭豬的妹妹。”
小姑娘快速眨了一下眼睛,她一瞬有種那是一個白眼的錯覺。
——沒錯,那就是一個白眼。秦有雨心裡冷笑,“你是豬的妹妹,所以你是母豬麼?!好有自我認知呢!”
對此,黃鎮天同志碗口粗的神經完全沒有接收到信号,反而因着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愉悅了自己,她的大腦皮層興奮起來,嘴裡開始喋喋不休:“怎麼樣,我這名字霸氣吧?比那頭豬的名字好聽多了。小時候他特調皮,整天惹事生非,家裡人都管不住。後來我媽發現懷了我,本來不想俏野直冉嫌19鳎狄呂矗宦勰瀉13計鹈姓蛱欤》前涯峭冕套誘鹱〔豢桑≌婊褂p榱耍有∥揖桶閹帳暗姆模镌谒飛洗笮”悖疾桓掖廖乙桓鲋竿貳:俸伲皇俏乙恢敝巫潘覆歡n統閃爍龅仄旎炝恕d悴恢潰饧一锎蚣苄校捌鹄純殺苛耍嗉獨锟際耘琶u珊竺媸敲揮腥說摹>菟鄧甑氖焙蚧鼓蚬淮未玻」搖
黃鎮天正說得口沫橫飛,旁邊那老太太一陣猛咳,打斷了她。
光顧着看台上自家喜氣洋洋的兒子和賢惠的兒媳了,一時不察,旁邊這混球兒就整幺蛾子!
“福妞!你咋就那麼多廢話!”
一記天雷,劈到了黃鎮天的頭上!
“媽!我都二十二了!能不能不要叫我那個小名兒!”不知是氣得還是羞得,黃鎮天滿臉通紅。
秦有雨不動聲色地扯了扯嘴角,壓下了心裡的狂笑。——怪不得這麼吹噓自己的大名,原來是忌諱這小名兒……哈哈哈……福妞……福妞……太招笑了有木有!
老太太橫過去一眼,“你就是七老八十了,福妞就不是你了?!”扭頭瞬間換上一副和顔悅色的面孔,對着小姑娘道:“小雨,别理她!整天瘋瘋癫癫的沒個正經!餓了吧?來,吃塊綠豆糕。”
秦有雨朝老太太笑笑,乖巧地道:“奶奶,我不餓。待會兒就上菜了,我要留着肚子吃好的呢!”
老太太慈祥地摸摸秦有雨的頭,複又拉起她的手,“乖孫女。待會兒碰到喜歡的就多吃點,你看你瘦得淨剩骨頭了!這個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在吃飯上可别虧了自己。回頭奶奶給你多炖點母雞,好好補補。”
秦有雨但笑不語。
一旁黃鎮天一直豎着尖尖的耳朵聽着呢。——哎呦喂,這誰啊?!讓老太太這麼寵?還給炖母雞?我這親女兒都沒這待遇!
“媽,這誰啊?”黃鎮天就不是一心裡能藏住事兒的人。
這會兒輪到老太太吃驚了。“你哥沒跟你說?”
“沒啊。”
也難怪,從小兩兄妹就不對盤。黃鎮天剛會爬的時候就把十七八的小夥子欺負的一愣一愣的,别人抱她一點事兒都沒有,她哥往懷裡一抱,不是屎就是尿的招呼。特别邪門。再大一點會說話了,就基本上沒怎麼叫過哥,動不動就“黃偉天!你個兔崽子!”“黃偉天!你個大豬頭!”“黃偉天!你給我幹什麼什麼去!”有一次,把她哥給惹毛了,伸手在她屁股蛋兒上扇了兩巴掌,她愣給嚎了一天一宿,最後哭得閉過氣去,家裡人趕緊又掐人中,又按兇口,這才緩過來。最後這一米八的小夥子不得不給他屁大點兒的妹妹認了錯,道了歉,這事兒才算完。
黃偉天有記憶的兩次她主動叫哥哥,一次是他們老爹過世的時候,她一個小人兒窩在他懷裡掉眼淚。那時候她問,“哥,爸爸沒了。我們和媽媽怎麼辦?”他回答:“不怕,有哥在呢。”
還有一次是上初中,她在百貨大樓看上一輛粉色自行車,央求他哥給買。“哥,我最親你了。你給我買吧~”那小聲音甜的要死,她哥一昏頭,豪氣萬丈:“行,哥給你買。”但是隔天自行車買回來,她哥要騎騎試試,那小甜聲兒就變了:“黃偉天!把你的豬蹄子從我的車子上拿開!”
所以,直到現在,她哥看見她,腦袋殼子就疼。
所以,直到現在,她哥也沒告訴她,她剛進門的嫂子還帶着個女兒。
所以,直到現在,她也不知道她哥當了便宜老爸。
“這是你哥哥的女兒,叫小雨。”老太太之所以這樣說,完全是為了凸顯親近。老太太又拉拉小姑娘的手,道:“小雨,這是你小姑。在外地上大學。不常回來。你們這是第一次見吧?以後就熟了。”
黃鎮天驚了。“我哥的?!他什麼時候生的?我怎麼不知道?!”想當年她哥離婚的時候,她不記得那個女人懷孕了啊?即使懷孕了,自己那一菜刀上去,還不得吓得流産了。她惡意的想。
老太太恨不得拿斧劈開她家女兒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包了一包什麼玩意兒
黃鎮天隻是偶爾犯二,卻不太傻,見老媽那惡狠狠的眼神兒,頓時一個激靈,明白了,這原來是新嫂子帶過來的啊。
——好你個黃偉天!這麼大的事兒也不告訴我!讓我在這兒丢人現眼!你給我等着!
台上的新郎沒來由的一陣犯冷。
黃鎮天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在新侄女面前挽回點兒長輩的蝸螅闱茲鵲穆e⌒《寡康募绨颍按認椤鋇氐潰骸靶∮臧。際俏蠡帷6脊治腋缑桓宜登宄r院笤劬褪且患胰肆耍惺裁詞露透」黴夢宜擔腋缒歉龃罄洗種恢雷19擁畝魇裁炊疾歡摹u獾谝淮渭妫乙裁蛔急傅慵胬瘢赝沸」黴酶悴股瞎!
秦有雨心裡那個隔應就别提了,她可不想跟頭母豬攀關系。但是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她甜甜一笑,乖巧地緻謝:“謝謝福~妞~姑姑~!”
黃鎮天一口老血差點沒噴酒桌上!
因為還要上課,黃鎮天沒在家多待,兩天後就回學校了。
期間,對于她哥隐瞞各種真實情況的“大罪”,她也沒來得及好好“收拾”他一番。
——絕對不是她心慈手軟了,完全是沒逮到機會下手。
——新嫂子一直在旁邊,她怎麼也不能給人家留下個“惡女”的印象。
回校的時候倒是沒忘記逼着她哥給買飛機票——商務艙。
用她的話說,我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千裡迢迢回來賞臉參加你的二婚婚禮給你撐場面,你不出點血,你對的起你親妹子我麼!
她哥甩出一疊票子,“别在這兒給我饒舌頭!麻溜給我觯
黃女俠兩手叉腰,誇張地抖着肩膀狂笑:“我還會回來的!你等着吧!我一畢業就回來!我要是不回來還不讓你反了天了!我就要鎮着你!哈哈哈~”
嚣張的氣焰火得她哥就要拿鞋底抽她,讓沈素霞給攔住了。
當然,黃鎮天也不怕她哥,她小時候就明白,她哥不過就是一個紙老虎,每次讓她氣急了也就是會擎擎手,從來不敢真的落下來。依仗着這,她才敢橫行跋扈這麼多年。
她立馬挽住新嫂子的胳膊,豁出去老臉撒嬌道:“還是嫂子疼我!我就知道嫂子最賢惠了!讓某些五大三粗的莽夫占了個大便宜!”她還是有分寸的,沒有當着嫂子的面說自己哥是頭豬。
來講,至少對自己和自己女兒卻是挑不出什麼。
這太沒品位了,像暴發戶!無聊俗氣透頂!”
“新郎都四十歲的人了,還一臉帶着褶子的純情,笑得像個傻子!”
“新娘長得還行,就是眼神兒不好,要不怎麼能看上那頭豬!”
“我旁邊坐着個小孩,拉着個臉,偶爾一笑,比哭都難看。”
“典型發育不良,前後一樣平,像個豆芽!”
桌上隔一個位子有位衣着鮮亮的老太太不住地拿眼珠子摳她,她吐了吐舌頭,悄悄地把手機挪到了桌下。
她漫不經心的左瞅瞅右看看,手機裡好一會兒還沒動靜,不禁心裡怒斥——這個重色輕友的混蛋!肯定又跟她男朋友膩歪去了!看我回去不撕了你的皮!
她真的很無聊好麼!本來跟同學都約好了這周去度假村泡溫泉,老媽一個電話打來,勒令自己回家,什麼溫泉、小酒全泡湯了!那頭豬什麼時候結婚不好,偏挑這日子!就這麼急麼!是不是把人家的肚子弄大了?她無恥的想到,順帶狀似不經意的瞥了瞥新娘的肚子。
好吧,是她自己龌龊了。據說新娘都四十二了,比那頭豬還大三歲,這就不可能了。不過,人說女大三抱金磚,這不平白讓那豬撿了塊金磚麼!
她看着台子上那頭豬笑得一臉的菊花,鄙夷地又撇撇嘴。
實在無聊,台上還一直沒有要結束的迹象,她側了側身,跟旁邊這孩子搭起話來,隻是這一開口就讓人不怎麼待見。“嗨,小豆芽。你是新娘那邊的親戚?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轉過臉來,一雙水亮的眼睛看着她。
她的心裡一抖,過電的感覺,不禁贊歎道:“哇,你的眼睛真漂亮!”
受到恭維的小姑娘還是沒吭聲,她便自顧自的說道,“認識一下,我叫黃鎮天。是台上那頭豬的妹妹。”
小姑娘快速眨了一下眼睛,她一瞬有種那是一個白眼的錯覺。
“喂,姐~你醒醒~”王崟焱努力搖醒在睡夢中掙紮扭動的鄧大夫。
書赜含着淚,微微睜開眼睛……
眼前的大樹臉上滿是關切,可是她卻不能就此原諒她,她一張嘴咬上她的臉——讓你再欺負我!
王崟焱吓蒙了!鄧大夫這是做了個什麼樣的噩夢啊!怎麼好心叫醒她,她上來就往臉上咬呢!
“姐啊~姐!你這是做什麼夢了……别咬我啊!”
半晌之後,在書赜嘴裡還叼着大樹一邊臉腮的過程裡,她的意識才漸漸清明……
可是,她卻恨不能就此昏死過去!
臉都丢盡了!
王崟焱看她害羞的樣子,哪裡還有剛才“調戲”自己的風範?開口戲虐道:“現在知道害怕了……誰讓你叫出聲兒的~!”
——是我想出聲麼!被你又啃又咬!那不是……忍不住了麼!
書赜惱羞成怒,一擡頭,咬住嘲笑她的人的下巴!
任身下人不痛不癢的咬着,王崟焱抱緊她,滿臉溫溫的笑意,兩人目光膠着在一起,久久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