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慧最近閑的發慌,于是八卦的心潮一起,便打電話書赜,閑七扯八的假意寒暄一番之後,話鋒一轉,捏着十分猥瑣的語氣,悄聲地問:“你跟你家那誰發展的怎樣了?到幾壘了?”
——人民教師八卦起來也很可怕啊!
雖被問及*,書赜在好友面前也沒太遮掩。“還是老樣子。什麼到幾壘了啊,若是非要以這樣比喻,隻能說……還沒開賽呢。”
她是絕對不會跟任何人透露自己多次在半夜裡偷吻過大樹。
即使是好友也不行——這是獨屬于她自己的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這個秘密已經被另一個當事人知曉了。
司文慧乍舌,“還沒開賽?!這也太慢熱了吧?你就跟她這樣耗着?”
書赜也有些失落,卻還是逞強道:“慢熱型挺好的,不太容易招惹是非,不需要下功夫調&教,平時管理起來容易。”
“嘁!還不用下功夫調/jiao呢!單是不解風情這一點,就夠你調/jiao幾年的了!”司文慧都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哪裡值得書赜付出這麼多!
“文慧,”書赜心裡有很多話想跟别人吐露一下,“其實,時間越久,我心裡越開始沒底。我也不想跟她繼續這樣暧昧下去。我們……有時候我……晚上會住在她那裡……然後,就算我能摟着她睡,她也……沒反應……我不知道……我對着她的感覺,就好像對着一隻小刺猬,不知道如何下手。”
連自己都覺得這磕磕絆絆說出的話有些語無倫次,但是她實在不擅長表達她心裡那些細如蠶絲的微妙感覺。
書赜有時候也暗暗的扪心自問,是不是假若自己能足夠主動,足夠積極,也許,早已經順理成章的觸碰到了祈望已久的結果?
如果自己把松果的身世告訴她,從而打消了她的某些顧慮,兩人之間的關系應該會進入一段嶄新的開始。
可一旦這樣,書赜又會自我嫌棄這段感情的不純粹。因為她不能确定,大樹的心裡是否存在着和自己同樣熾熱的感情,并可以和她一起堅定地面對生活裡所有問題和阻礙,還是僅僅因為兩人有着相同的性向,自己這邊沒有絲毫的家庭壓力,和自己在一起隻是權衡利弊之後的一種湊合,一種妥協。
這是書赜不願的。
聽完書赜這帶着許多留白的話,司文慧沉默着不知如何開口。
這感情的事,旁人真的不好評論。因為你不可能确切的知道兩人之間的感覺,那可能是一件事、一個動作、一個眼神,甚至是一個人身上的味道。
司文慧沒有真真正正的談過戀愛,所有的經驗也不過是偶爾無聊看小說打發時間時得來的,若讓她解決别人的感情問題也不過是紙上談兵。這一點她還有點自知之明。許久她歎口氣,道:“捅破一層窗戶紙就這麼難麼?”
并非鼓舞士氣的一句話說完,她腦筋一轉,一個馊主意就冒了出來。“或許你可以考慮SE%#誘?”不得不說,這絕對是狗頭軍師才能想出的主意。
“你……你胡說什麼?!”人民教師的猥瑣思想讓電話這頭的書赜羞得面臉通紅。
“呵呵,唉喲,咱書赜還這麼純情啊!哈哈~我這是幫你!要看對方對你有沒有意思還不容易,脫光了se-you,這法子最直接,那個時候最能暴露她最真實的想法了,然後水到渠成,然後生米熟飯,然後死纏爛打,然後……”
沒有然後了,因為書赜已經羞憤的掐斷了她的電話!
——這還有沒有點兒人民教師的素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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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冬岩是個雷厲風行的主,說要來,工作就立馬辭了,準備差不多之後,提前給王崟焱打了招呼。所以這幾天,王崟焱下了班就各處去看房子。最好是學校附近的,小一點沒關系,幹淨敞亮就行。她努力讓自己忙得像個陀螺一樣,就為了不去想那天晚上那個纏/綿的吻。
那個吻,溫柔而悠長,雖然當時她已經“腦死亡”,但還是能感覺到它裡面帶着滿滿的憐惜和情誼。溫潤的唇/瓣碾壓輕揉,輾轉騰挪,讓王崟焱好似靈魂出鞘,要不是她還尚有那麼幾微米粗的理智在苦苦支撐,她的身體早就不受控制的回應書赜的吻了!
那個吻持續了太久太久,久到王崟焱擔心自己的心髒會随時爆開!
噢!為什麼不暈過去算了!
在一個讓王崟焱松一口氣的短暫停頓之後,她的下唇又被輕輕地咬住了。幾片濕漉漉的唇瓣又重新糾纏在一起!不要問她到底是幾片,這個時候她的腦子早已經數不清楚了。
鄧大夫像個貪嘴的孩子,不停地在她上下唇上輪番品嘗。甚至還貪心得伸出了舌尖,在唇瓣上舔來舔去!
黑暗之中其他感官本就敏感,唇上那濕膩膩,軟綿綿的觸感,讓王崟焱腦子裡嗡嗡直作響,耳膜似乎都向外鼓脹的生疼,對方溫熱的氣息噴在臉上又癢又麻,使得她的呼吸漸漸有點急促,不知不覺唇瓣就微微張開了一條縫隙……
嗯~!
好吧,有些事就是這樣,你越不想去想,它就越來纏你,越來越清晰。這幾乎是一條真理。
——王崟焱絕對不會承認她這是在忍不住的回味!
不過,最最給王崟焱添堵的是!某罪魁禍首在面對王崟焱的别有用心的質疑時,竟然負隅頑抗,耍賴狡辯!
那天早起她她對着鏡子看着有些紅腫的嘴唇,簡直怒從心中起,餓向膽邊生!恨不得抓過某人來扇上兩巴掌!——讓你偷偷占我便宜!
但是,她不敢。這不就暴露了她裝睡的事?
你看,你醒着還沒反抗,這就是默認。
默認說明什麼?說明着……也喜歡呗?
王崟焱害怕對方沿着這“可怕”的思路走下去,然後一個沖動就捅破了窗戶紙。那樣的情況王崟焱自認沒有信心去應對。
所以,隻能逃避。
可是也不能放任她占自己便宜啊,要敲打一下才行。
所以她壓下惱怒,跟書赜抱怨道:“姐,你看我這嘴唇,有點不舒服,是不是上火了?”
彼時,書赜正在梳頭,聽她這麼問,心裡就一陣發虛,看着那顔色比往日顯深的唇,不禁有些後悔。
她是隻想淺淺的親一下來着的。于是開始真的是很小心,隻是輕柔的觸碰,唇瓣相抵,不敢逾矩的摩挲,可是,親了幾下之後就粘上再也沒扯開。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就開始貪心,覺得光是碰碰還不夠,等回過神來,她已經含着這人的唇吸了好一會,還……還伸了舌頭……
事後書赜心跳如雷、心思繁亂,懊悔、害怕、興奮糾結一處,也就沒察覺大樹同樣的氣息紊亂。
眼見就要東窗事發,書赜心裡咯噔一跳,眼神躲閃了一下,撇開臉,咬緊牙,假裝淡定道:“沒什麼事兒,回頭摸點潤唇膏就好了。入秋了,天氣燥,平時多喝點水。”
這是意料之中的答複,可王崟焱還是憋悶的都快要把後槽牙咬碎了!——好一個秋幹氣爽!撇的倒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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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赜本來對司文慧的提議是不屑一顧的,卻架不住“SE%#誘”這兩個字一直在腦子裡轉悠,怎麼抹都抹不掉。
一想起那讓人血脈噴張的情景,書赜的耳根兒就發燙,瞬間便蔓延到兩腮,最後連鼻尖都冒了汗。就這樣魂不守舍的折騰了一下午,連計劃要寫的論文也弄得雜亂無章。最後,折騰來折騰去,電腦也似乎感應到她的情緒,鬧起了罷工,竟然自動關機了,不論書赜怎麼搗拾,都不能再次開機,讓她更加煩悶不已。電腦裡有不少的重要資料,若是整不好,自己的麻煩可就大了,書赜急得頭上冒汗,手裡的動作比思想還快的,大樹的電話号碼就撥了出去。
可是王崟焱哪裡會修電腦呢?隔行如隔山呢,沒有金剛鑽哪敢攬瓷器活兒,她建議書赜拿去給專業人修。
“可是……現在去時間也來不及了。”書赜很沮喪,“要不……你下班過來先幫我看看?實在不行,明天我再拿去修。”
書赜的語氣讓王崟焱覺得有些哭唧唧的成分,她一個心軟就答應了。所以從應下那時候開始,直到來到書赜住處的樓下,王崟焱都在強烈的鄙視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許久沒來,作者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