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見到岑雪琪,她也是露出這樣叫人毛骨悚然的微笑。那微笑之後……
孩子沒了!
許冰心見到岑雪琪後的第一反應就是沖過去掐死她!
但是不知道是最近太虛弱少運動的原因,還是因為仇恨在心底太過濃郁,激動之下居然沒有站起來。
小晴在柯家工作幾年了,跟着柯少爺認識了不少人,自然是認識眼前這位岑小姐的。
她下意識的站在許冰心的面前,擋住了岑雪琪審視許冰心的目光,她露出了以往見到少爺家客人時候該有的微笑:“岑小姐,好久不見!最近氣色都好了很多呢!償”
岑雪琪看着眼前的小晴,嘴角一扯露出一個鄙夷的笑:“你不是柯家的女傭嗎?怎麼會在這裡?一個傭人吃兩家主子的飯?”她這麼說慢慢的侮辱,但是小晴隻是眨眨眼說:“岑小姐我沒上過學,文化低,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裝精明的本事差點,但裝傻的本事出神入化,小晴上下打量了岑雪琪問:“前段時間聽少爺說岑小姐癱了,現在又好了呀?真的要恭喜你!”
聽到‘癱了’兩個字,岑雪琪得意洋洋的高高在上的趾高氣揚的笑臉立即就黑了。
依照柯以安的修養和醫德,就算是不認識的人,就算是隻是一個普通的病人他也不會說出人家‘癱了’這樣的字眼,何況是她?認識多年交情不錯的她!
“你說什麼?”岑雪琪的聲音不自覺的就高了幾個分貝,氣的臉都綠了。
小晴眨眨眼睛說:“我說什麼了?岑小姐您不是生氣了吧?前段時間您沒有坐輪椅嗎?不是不能走路?不是癱了啊?我知道我文化水平低沒素質,您跟我不一樣,我說錯話了您可千萬不要怪我呀!”
雖然一點尊敬的意思都沒有,但是一口一個您,而且她是柯以安的人,怎麼也得給柯以安面子,所以岑雪琪就算是有怒氣卻也努力的壓着,白了她一眼說:“我渴了,勞煩小晴小姐幫我倒杯茶可以嗎?”
小晴說:“茶?我新搬來這裡,貌似沒有賣茶葉。”
“白開水也可以!”岑雪琪的憤怒已經瀕臨邊緣了,方法小晴再說出一句不和她心意的話她就要撕了她一樣。
小晴自然看得出來,腦袋裡飛快的轉着,覺得來者不善,還想趕緊想出個什麼辦法的時候,身後的許冰心突然開口:“小晴,不是買了水果回來嗎?客人來了怎麼好意思給隻讓客人喝口水還傻子一樣站着?”
“哦!”小晴挑了挑眉頭說:“我也沒想隻讓岑小姐喝口水就走的!”
兩個人一唱一和的讓岑雪琪的臉色更差,不留痕迹的就罵了她,讓她喝口水?
小晴可沒時間看她臉色,隻是轉身看看許冰心,見許冰心蒼白的臉上一派平靜無瀾的樣子,想着上次許小姐被擄走是因為在醫院,沒有人跟着,這次外面可是有人跟着的!
而且當着岑雪琪的面,她怎麼去給容璟然打電話呢?
小晴扭頭對岑雪琪笑着說:“璟少爺之前是買了很多水果回來的,岑小姐你喜歡吃什麼?”
“随便!”岑雪琪非常的不耐煩。
小晴眨眨眼睛撇撇嘴往外走,手剛要摸上門闆的時候,突然想到。雖然這外面有容璟然的人看着不讓許冰心出去是沒錯,但是也嚴格規定了不讓外人進來看許冰心呀!
那岑雪琪是怎麼進來的?
想想容璟然的人就是容家人,岑雪琪在容家可是被稱為小姐的!
如果岑雪琪要對許冰心做些什麼,那些人可能不會管吧?
又或者岑雪琪帶着人直接沖進來,制服了之前容璟然留下來看管許冰心的人?
會不會她一出門就會被岑雪琪的人給抓了?
想到這,小晴猛然轉身,看着岑雪琪窈窕的背影說:“我……順便把許小姐之前不想吃的東西給拿走吧!”說着有折了回來,到裡面陽台那邊去推推車。
她的手機就放在推車上。
岑雪琪一心一意盯着許冰心,自然也就沒時間看小晴。
小晴迅速的劃開手機,點了撥号界面,幸虧上面隻有兩個電話号碼,一個是柯以安,一個是容璟然。
這個時候當然是選擇信任的人,小晴想也不想就撥了柯以安的電話,然後按了開機鍵手機屏幕變成了黑屏。
轉身說:“對了岑小姐,我這邊弄了好多的粥給許小姐呢!你要不要喝點,對身體好。”
“我不需要!”岑雪琪幾乎是憤怒的,惡狠狠的瞪着小晴。
小晴撇撇嘴,用抹布蓋着手機,然後端着托盤說:“那好吧!我出去了!”
小晴看了一眼許冰心,沖她眨眨眼,然後迅速的往外走。
果不其然,剛一出門,就被兩個陌生人給夾住胳膊,還沒來得及大叫,就被捂住了嘴巴,身後的門都沒有關上,屋裡的許冰心自然把這一切給看的清清楚楚。
許冰心漠然的看着這一切,看着小晴被架走,看着門被無情的關上。
岑雪琪盯着許冰心臉上的神色,眯起眼睛有些得意又好笑的說:“你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呢!”
“為什麼要緊張?”許冰心平靜的看着岑雪琪。雙腿有了一點點的力氣,這才慢慢的站起來。
不過因為太羸弱,看起來好像一吹就會倒一樣。
岑雪琪雙臂環兇趾高氣昂的看着眼前的許冰心,她穿着高跟鞋,比赤着腳的她高了十公分,這樣低頭看人的感覺特别的有感覺。
“對啊,我忘記了,一向眼高于頂的許小姐似乎不會害怕緊張的,可是怎麼辦呢?看到你這張讨厭的臉我就想讓怕到顫抖呢!”岑雪琪說着慢慢的超許冰心走了過去。
許冰心就這麼盯着她,在她走到自己面前停下。嘴角揚起得意的小:“啧啧怎麼養了這麼久還是瘦的跟火柴一樣?難以阿然跟我說抱着你就想抱着一根鋼筋水泥,讓他惡心的想吐。”
許冰心聽了她說話的内容并沒有一點點的波瀾,信與不信都不重要,隻是看着她問:“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你猜不出來嗎?”容璟然微微彎腰,臉在許冰心不到五公分地方停下,掃視她的臉龐說:“哎喲,你年紀輕輕的,居然出了一臉的黃褐斑哦!”
“怪不得人家叫生了孩子的女人叫黃臉婆,以前不明白現在看看你終于懂了哦!”岑雪琪直起腰身笑的更加的得意:“不過可惜,你成了黃臉婆,長了一臉的黃褐斑孩子還是沒能保住,啧啧那可是阿然的孩子骨血呢!”
說的十分惋惜的樣子,許冰心本來不想搭理她,但是孩子兩個字,始終如一把插在心髒的尖刀,盡管她可以的忽視,遺忘,輕視但始終失敗。
那是她懷胎八個月小心翼翼的保護的骨肉!
那是醫生說了安心養着到時候剖腹産能生下來保住的骨血!
但是都是被眼前的這個女人給害死的!
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抓了她關在那種地方又想方設法的刺激她,她不會大出血,她不會孩子保不住子宮也保不住!
恨意在許冰心的心上漸漸的聚集又漸漸的分散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雙手握成拳,眼睛裡也冒着從來都沒有過的怨恨和毒辣。
岑雪琪看到她這樣樣子,自然得意洋洋,高興的大笑:“很憤怒?很生氣?可是沒辦法!誰讓這個孩子是一個仇恨的産物,連自己的親爸爸都不願意要呢?你知不知道你大出血的時候阿然在做什麼?恩你應該通過視頻看到了吧?我們在做-愛!阿然的體力很棒,說是要給我訂婚的時候完美的體驗!我都受不了了他還一直要不停……”
看到許冰心慘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的臉,岑雪琪很得意眉頭跳着附身過來:“他說啊每次在你身邊敷衍你,都覺得好惡心呢!你也就是頂着許家小姐的名号的棋子,你有用所以要哄着你!”
“你知不知道你大出血在被搶救的時候阿然跟我在幹什麼呢?你躺在醫院拿掉孩子切除子宮的時候,阿然跟我做完之後抱着我去洗了鴛鴦浴,然後我們在舉辦訂婚典禮呢!啊……”
出其不意,一臉慘白,似乎下一刻就要暈倒許冰心突然出腳,一腳揣在岑雪琪的小腿上。
因為高跟鞋的跟太細太高,岑雪琪沒有站穩,身子趔趄着向前,但是在倒下之前雙手伸出,胡亂的抓住許冰心,拽着瘦弱的跟紙片一樣的許冰心一起倒在地上……
許冰心雖然瘦,但九十多斤不到一百斤的體重壓在身上的時候也是非常痛苦的。
岑雪琪隻覺得自己摔得慘烈,還沒緩過神來,就被許冰心重重的壓着,正疼的說不出話來的時候,臉上已經被噼裡啪啦的一陣耳刮子給打懵了……
許冰心雙眼腥紅,像是失了理智一般,胡亂的往岑雪琪的臉上重重的打!她這一生十九年,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恨一個人,恨不得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