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需要。”溫泉笑道:“都是土方子,不值錢,就怕藥效不好,?33??時候再喊個大夫來看診,重新開藥,應該就沒事了。”
村長點點頭,随即轉身向村人宣布了瘟疫隻是一場虛驚。
村民根本就不信啊,直言說村長是在開玩笑。
“村長,您就别安慰我們了,如今官兵在外面圍着,說去請大夫來鑒定也就是半天的功夫,再過半天,村裡的瘟疫便瞞不住了,現在您還這樣安慰我們着實過分!”村人懊喪着臉,不滿地說道。
“大夥放心,溫泉已經去配藥了,她說有方子治!”
“村裡瘟疫的事情就是她說出來的,如今又說有方子治,幾個意思?”
“如果瘟疫真是鬧着玩的,我們反而慶幸,就怕她又是糊弄我們玩兒!”
“唉!”村人接二連三,聲音此起彼伏。
年老體弱的村民已經絕望,說道:“老了老了,也活了一輩子了,值了!我看還是趕緊收拾收拾家裡,落個安逸的死法吧。”
“大夥兒,大夥兒安靜一點!”村長喊道:“其實我也不信,不過人總是要留有希望,既然溫泉說了能治療,我們就等等看!權當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村長說完,已經有村婦哭了起來。
哭聲似乎具有傳染性,一個二個的村婦都跟着哭了起來,想到自己即将命不久矣,家中孩子父母皆無好下場,誰的心會不糾着呢。
嗚嗚咽咽的哭聲越來越響,堅強的男人們也忍不住用手擦拭掉了眼角的淚水。
“他爺爺的!”沉不住氣的村民說道:“要不咱們趁着官兵還未前來增援,拼死逃出去吧!”
“對啊!”受到鼓舞的村民說道:“他們即便有兵器,我們也有鐵叉鋤頭,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也比白白等死要強的多!那個師爺是什麼樣的人,會使什麼樣的手段,大家多多少少都明白,我們如果坐在原地隻能等死啊!”
“再等等!”村長揮着手,示意大家冷靜點,說道:“大家再等等看啊,等到溫泉的藥方配好了,就會發給大家的,大家服了對症的藥,沒得病的能預防一下,得了病的能祛除病根,家畜說不定也能治好了呢!”
“村長,我等不了了!”那個村人站了出來,喊道:“我一家老小的性命耽擱不得!”
“是啊,我們趁着郡長和師爺都不在的時候與他們血拼,興許能殺出一條血路呢!”
“莽撞!”村長猛地一甩袖子,罵道:“沖沖沖,你們除了動武還能想點别的辦法嗎!”
理智的村民也幫着村長說道:“大家冷靜點吧,如果我們殺了官兵逃出了村子,又能去哪裡呢?拖家帶口不方便行走不說,便是連郡縣的城門都出不了!我們殺得了一時,豈能殺得了一世?”
村民一時間在那邊争論不休,不肯輕易離開回家去,漸漸地意見分成了兩派,難以言說誰對誰錯。
這邊,溫泉正在問绛珠讨要快速解除瘟疫的靈藥。
“主人,按理說,這種靈藥是不該給你用的。”
“绛珠啊,寶寶心裡苦……”溫泉說道:“如果半天内解除不了村裡的瘟疫,師爺張知橋肯定會對村民下手的,大夥都是平頭百姓,哪裡能對抗得了官府啊?”
“可是主人明明和人家說好,隻用慢性靈藥的,如果瘟疫解除的太快,主人豈不是要被人懷疑嘛?”
“哎呦我的姑爺爺诶,到時候村裡的人性命都要不保了,還有活人能懷疑我嗎?”溫泉簡直要求出哭腔,可是绛珠一直不松口。
“可是主人這樣做,是違反空間守則的啊!”绛珠也左右為難,說道:“奇病大病,不可速效治愈之。”
“人命關天啊!靈石空間的初衷不就是懸壺濟世嗎!”溫泉咳了一聲,道:“算了,你不給藥,我就跟大夥說他們沒救了,趕緊準備棺材吧!”
溫泉轉身就向回走。
绛珠揮着透明的羽翼,已經飛在溫泉的肩膀邊上了,此時他趕緊用短粗的小手拉住了溫泉的頭發,叫苦不疊道:“行啦行啦,人家答應你便是!”
“你以後要聽主人的話!”溫泉教育道。
“聽是聽呢,可是靈石空間也是我的主人啊……”绛珠撅着小嘴委屈道:“兩個都是主人,得罪了誰都不好…唉,人家可算是明白為什麼一仆不侍二主了。”
“既然你已經答應了,就快些把靈藥推送給我吧。”
“主人,人家還是覺得瘟疫這種事情,太快治好是件離奇的事。”
“所以我已經向村長澄清了,這次不是瘟疫,而是普通的腹瀉暴發。”溫泉解釋道:“因此,即便我把大夥的病都治好了,也不會有人覺得離奇。”
“明白了,绛珠這就找出一味靈藥,讓大夥趕緊好起來。”
溫泉說道:“師爺說會派大夫過來查看,如果大夫查看到了染上痢疾的村戶,一定會一眼就看出門道。那麼,我們就來個大混亂吧!”
“什麼大混亂?”绛珠問道。
“我要一種能讓所有人都腹瀉的草藥,然後再來一種治愈痢疾的草藥。”溫泉雙手抱合,歎道:“這樣一來,所有人都腹瀉了,大夫必然沒有精力一一驗證,繼而隻能抽樣檢查幾個,如果檢查到的都是腹瀉的病人,他便不會認定村裡曾經有過痢疾瘟疫了!即便檢查到了一兩個正在好轉中的痢疾牛羊,他也會惶惑,在判斷上也會傾向于大家高發的腹瀉。”
“主人,靈藥已經選好,人家現在就推送給你。”
绛珠說完,溫泉就感覺到體内出現了燥熱的感覺,一股股熱流向身體的四面八方散開,最終熱度遍布身體的各個角落,讓溫泉感覺面紅耳赤。
“這藥,好燥!”溫泉咽了一口口水,有意去摸摸臉,臉上真的滾燙,她說道:“怎麼以前沒有這樣的感覺?!”
“痢疾屬寒濕病,需要用制熱之藥,并且此次目标人群數量極多,藥量自然是成百上千倍地輸入了主人體内。”绛珠一點也不誇張地解釋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