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可惡……咱怎麼會死在你們手裡……會長大人的囑托,惡魔的光輝……肥雞……肥雞你個雜種啊……!”吸噬怪凄厲大喊,喊叫聲被呼嘯而來的光芒淹沒。
他有機會震開雙腿的寒冰,卻沒機會躲開元導具的攻擊。
三魔将的普遍實力都在大元師巅峰,如何能抵擋堪比元導士的猛器。當即被肥雞射來的光束擊穿,光束貫穿吸噬怪的兇膛之後,又轟進了他身後的密林中。
頓時,季山震蕩,大地隆動,一個方圓五百米的隕石坑冒着黑煙出現在衆人眼前。
撲通!
吸噬怪砸倒在地,兇膛爛了一個巨大的窟窿,殷紅的鮮血從身下流出,眼神是那麼不甘:“可惡……好恨……咱好恨……會長大人……會長啊……”
他把手掌舉向天空,奢望靈魂能回歸惡魔之爪。
縱橫幾十年,沒想到被倆個垃圾幹掉。而且給予緻命一擊的,還是當初的手下敗将,真的好不甘心。
啪!
他的手掌垂在地面,眼神裡卻還帶着強烈的憎恨。
撲通……撲通……
看到敵人死亡,遍體鱗傷的薛勇和滿身傷痕的肥雞一起栽倒在地,他們目光交彙,露出了一絲微笑,總算幹掉了三魔将之一的吸噬怪,也不知隊長和阿澤那裡怎麼樣了。
“肥……肥哥,你還有力氣嗎?”薛勇掙紮着爬起來,受到十幾人圍攻,身體傷得很重。
“嗯,還能再來一炮,我想試試楚蒼池!”肥雞拄着炮管踉跄站起,此刻滿身冷汗狂流,被吸噬怪最少踏斷了五根肋骨。
擡頭望了一眼山巅,山巅上陰雲密布,黑雷滾動不停,偶爾還有一絲絲的火焰在雲中閃爍。他們知道,唐炎正在努力。
倆人話不多說,互相扶持着,拖着重創的身軀朝山頂踏去。無論如何,不管受多大的傷害,迷途的星星總能循着同伴的光輝前進。
而此刻,在季山鎮的内部!
強勁的元氣光華碰撞不停,一條接一條的身影相繼砸落在地。
凱茜和千娪趴在地上,望着前方還在苦苦掙紮的西門澤,此時此刻,唯有咬緊牙關繼續奮戰,哪怕不能戰勝敵人,隻要能拖住他也行。
拖住了三魔将之一,就能給唐炎制造足夠的時間。
她們相信,唐炎一定會成功的。
“别在苦苦掙紮了……傷得那麼重,奴家真的好心疼。多麼英俊的男人,隻要答應做奴家的男寵,我就賜予那倆個醜女解脫,免得她們再受皮肉之苦,你看如何?”花姑娘優雅的立在西門澤面前,手裡揮動着一隻白絨扇,陰陽怪氣的腔調令人直想吐。
“可惡……!”西門澤拄着漆黑的盾牌,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比起傷痕累累的凱茜和千娪,他身上沒有一絲重傷,隻是累得快要虛脫。
花姑娘不忍心對西門澤下手,喜歡上了面前長發飄逸的男子。
對比西門澤,凱茜和千娪不知道慘了多少倍。
都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花姑娘逑的是西門澤,陷入其中無法自拔。但是一看到女人,就會發瘋發狂。
“變态,自己醜得不行,還說别人,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痔瘡臉!”凱茜扶着千娪站起來。
吱呀!
花姑娘把拳頭收緊,眼中的怒火忍受到了極限。為了讨好面前的美男子,已經大仁大義的跑放了女妖和那個老東西,可是對手還不領情呢。
不過沒關系,他不認為放跑瑤瑤和韓瘋子之後,會對楚老大造成什麼威脅。楚老大一身黑雷強大無比,而且實力根本不是大元師巅峰,是真真正正的元導士。除非是繁星的王大斧親自出馬,否側來多少都是死。
“哈哈哈……!”花姑奶發出一陣嬌笑,也不為凱茜的話生氣,氣壞了美貌怎麼辦?他可是很中意面前的美男子呢。
“奉勸你們死了那條心吧,弱小的繁星不可能戰勝我們三魔将,聽到剛才那聲爆炸了嗎?一定是西士大人幹掉了你們的同伴,他們死定了哈哈哈……英俊的男人呐,你還是從了奴家吧!”
“嘔……!”西門澤扶着盾牌狂吐不止,一看到花姑娘臉上那八十多顆美人痣,内腹就一陣翻江倒海。
“可惡啊,居然碰到大變态,長得帥有罪嗎?為什麼暴露狂不在這裡,如果是他的話,男子漢的味道一定能把痔瘡臉迷倒的……”西門澤悔恨不已,恨自己為什麼不能長翅膀飛走。
沒辦法,隻能出絕招了。
“凱茜,掩護我……!”西門澤一聲大吼,盾牌爆發出強勁的光芒,提起盾牌沖了上去。
“出來吧……噴焰獸!”凱茜法訣掐過,召喚出噴焰獸。
雖然實力沒有對方強,火焰卻在一定程度上,起到克制花瓣和化藤作用。
“老娘苦心相勸,你們冥頑不靈,待我殺掉倆個醜女,看你是從也不從!”花姑娘臉色一變,手中絨扇輕輕一揮。
霎那間,黃色的花粉噴發而出。與此同時,鋪天蓋地的花刺隐沒在花粉裡,仿佛黃蜂的毒針一樣也飛射而來。
“千娪!”西門澤大聲咆哮。
“一葉蓮開身似燕……!”千娪召喚白蓮元魂,揚手摘下倆朵花瓣,手掌一甩,花瓣化為光影沒入西門澤和凱茜體内,頓時,倆人的敏捷瞬間狂升百分之三十。
轟!
噴焰獸隔空噴出一道火舌,火舌把花粉攔截,卻無法融化裡面的花刺,凱茜元氣比起對方還是太弱了。
“閃開!”西門澤扛起重盾頂了上去,噴焰獸在凱茜的意念下,一個跳躍躲過花刺的襲擊。
頓時,叮叮當當的聲音在西門澤的盾牌上響個不停,漸漸的,他的盾牌也出現了裂縫。
花姑娘搖搖頭,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盡管是對手,卻無法狠下心,殺死面前這個讓人心動的男人。
他絨扇一揮,登時,朝西門澤瀑射的花刺路徑一變,猛然呈九十度朝天空飛去。
西門澤嘴角獰笑,右手摸過須彌袋,掌中厲光一閃,把關刀拉了出來。随後丢開盾牌,雙手緊握刀柄,奮力朝花姑娘一劈。
唰!
三米長的關刀猛然暴漲二十多米,帶着頂端的刀片,仿佛一條甩起來的皮鞭朝花姑娘的頭頂落去。
花姑娘大駭,豈能感知不出頭頂刀片的鋒利。可惜剛才西門澤躲在大盾後面,他看不到對方什麼時候抽出一把長刀,看見的時候卻也晚了,這把刀突然間變長二十多米,電光火石間,已經劈在了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