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炎與阿寶沖過來,陷入混戰的西門澤樂得不可開交:“哈哈……那邊的胃口太大,小心撐死你,想逞英雄這裡也一樣……暴露狂接住我的禮物!”
西門澤震吼一聲,架起手中的重盾,像離弦的箭矢般沖撞而去,沿着大街一路撞出倆百米遠。
嘭!嘭!嘭……
無數金輝學院的學生被西門澤轟上了天。
“很好,禮物我收了!”唐炎興奮的拽出燒火棍,這一刻,根本不用多說,阿寶心領神會的化成一道白光穿梭而去,像糖葫蘆穿串兒一樣,提着唐炎從漫天的身影中經過。
“鬼神驚哭、魅力無限,佛爺怕怕十人斬……啊不對,百人斬!”
砰!砰!砰……
随着唐炎雷鳴般的咆哮,他手中燃燒的棍子,化作一條十餘米長的火影,火影把整個天空都給籠罩。
頓時,那些被撞上來的人全被命中,像是從高空被打下的炮彈一樣,被唐炎砸得滿城都是。
“這樣的話,也接住我的大禮吧!”凱茜調笑一聲,隔着老遠,把舉起的小手劈向大街的人群中間:“木瓜!”
“吼吼……!”
轟隆!
一隻體型堪比暴熊般雄壯的巨猿砸進了人堆裡,随後它擡起粗壯的大腿,一腳震在地面!
嘭!
方圓二十米内的人全被震上高空!
“沸騰起來了!”唐炎感覺鮮血都在燃燒,剛把第一波人解決完畢,就立刻和阿寶返身而歸。
“不夠的話,還有我這一份……風翔之翼!”白紫瑤站在一座樓頂,張開雙臂奮力朝下一揮!
唳!
一聲雀鳴沖天而起,仿佛有隻無形的飛鳥從她身體上脫離,一路帶着強勁的風暴朝下方的人堆轟去。
“天呐……這還怎麼打?”
“院長都被人幹掉了!”
“逃啊!”金輝學校的學生吓得如同喪家之犬,再也懶得去想金院長所謂的“榮譽”,這一刻除了逃之外,他們找不到任何可以活下去的理由。
可是,人逃的快,風暴追的更快,沒等金輝學校的學生逃掉,他們就被白紫瑤強勁的一擊,卷稻草一樣掀飛而起。
“這麼多,居然有這麼多,瑤瑤老婆我愛你……哈哈哈!”唐炎興奮的語無倫次,都沒注意到那邊的凱茜正氣得七竅生煙,他趕緊把燒火棍塞進須彌袋,随後雙掌托向頭頂:“炎龍……旋天斬!”
“什麼?”
“又是這一招!”
“我的天,老大不要啊!”下方九班的男生焦急大喊,因為剛才凱茜召喚的黑猿,還有白紫瑤發動的風翔之翼,把很多的星瀾學生也卷了進去。
這時候如果唐炎發動炎龍斬,肯定連自己人都要遭殃。
況且,炎龍斬的威力大家都很清楚,盡管現在是敵人,可下手都有分寸,頂多打斷對方幾根骨頭,擊飛一排牙齒,并未出現死亡的慘劇。
要是被炎龍斬擊中,那些實力低微的元徒和元士,肯定會被絞成一灘殘渣,連屍體都不會剩,就會被火焰當場蒸發掉,這可是在城裡啊!
千鈞一發,電光石火的霎那間!
呼!
一股寒流憑空襲來,唐炎頭頂的火球剛剛凝聚成型,就被寒流吹成一縷青煙随風而散。
不僅是唐炎,此刻所有交戰的人,受到這股寒流的吹襲,幾乎都在瞬間停手,好像約定好的一樣默契無比。
“适可而止吧!”一個輕微的聲音響起,聲音雖輕,卻如同一柄砸擊在衆人心頭的重錘,包括王九銘在内,所有人震驚當場。
“勺子老頭!”唐炎扭轉腦袋,回頭怒喝一聲。
“别看我,不是我做的!”薛老爺子聳聳肩膀,表示,下令進攻的是我,我怎麼可能制止?
唐炎心頭一顫,趕緊把視線轉移到大街正面,他感受到了……腳步聲,沉重的腳步聲!
隆!
隆隆!!
嘩啦!
伴随着齊整整的踏步聲,無數身穿甲胄的王國士兵,從街道倆頭圍了上來。他們排着整齊的方陣,像倆座巨山一樣往中間擠。
吼!
士兵們整震吼一聲,端着手中的長槍,把倆個學院和倆個公會的人壓到學院的門口。
“無視王國法律,在城内公然開戰,當我這個城主不存在麼?”一名中年将軍從士兵的後方走來,所過之處,别人皆主動讓路。
他穿着重铠,戴着戰盔,腰懸一柄雪亮的戰劍,身高與王九銘一樣,都是一米八的壯漢。
唐炎細心的發現,在他的戰盔下方,有幾縷白色的發絲飄蕩而出,竟然和白雜毛一樣也是白發,并且倆人的相貌極其相似。
“城主大人!”
“薛将軍!”
“天呐,您終于來了!”遍體鱗傷的至尊殿成員如蒙救星,一個個哭鼻涕抹淚,像看到親爹的孩子一樣,張着血嘴嚎啕不已,就差一點,他們就要全軍覆沒。
看到星瀾城的城主親臨,與紀蒼野交戰受了點傷的王九銘和若蘭清,率領着繁星的元師和星瀾學生主動的退到老爺子身後。
而此刻,薛老爺子的面孔變得艱澀無比!
“好,很好,打成這樣,破壞的東西,被緻殘的人,倆個學校毆鬥,倆個最強公會開戰,這麼大的動靜,所有人都準備進軍事法庭吧!”薛城主冷言冷語,連模樣都和薛勇一樣,是一副冷子臉。
而他主動的走到薛老爺子面前說出這些話,明顯是在針對勺子老頭。因為這麼大的動靜,城主肯定早就知道了,選擇此刻現身,就是來逮把柄的。
“哎呀啊……城主大人呐,您可終于來了!”金院長從一堆冰塊裡詐屍般彈跳而出,他的生命力一瞬全部恢複,精神變得旺盛無比。
雖然滿臉都是淤青,看淤青的形狀,好像被無數的腳丫子從臉上踩過,但是毫無疑問,現在的他精神好的不得了。
“大人,大人呐,我們得知星瀾學院,榮獲參加王國大賽的資格,所以本席特意率領全校師生前來祝賀,可是沒想到……”金院長凄涼的抹掉臉上的鮮血,吐出一顆不知被哪個學生踩斷的爛齒,像個被情人抛棄的怨婦一樣,無助的抱住薛将軍的大腿:“可是沒想到,竟然遭受這般待遇,他們這是蓄意襲擊,是謀殺,是故意顯擺,您可不能容忍這等猖狂之徒,在城中橫行啊!”
聽着金院長如泣如訴的痛哭,薛城主的臉皮子狠狠抽搐了幾下。說這些話給鬼聽呢?當我是白癡對不對?
雖然明知道金老頭的話是假的,但是薛将軍并不說破,相反,他很滿意對方惡人先告狀,因為自己終于逮住某個人的把柄,可以制裁他了。